84、亲传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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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BGM：《怪胎秀》by张惠妹
血溅五步，尸山密布。抽尸踏骸，见骨照拆。
我，第一次杀*人了。
但那不算吧……是他冲过来要杀我的！我，我只是正当防卫，对！我是正当防卫！是他们逼我的，他们逼我的……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但现实是残忍的，它逼迫我去面对。如果第一次是正当防卫，那之后呢？
他们无神的双眼还死死盯着我，映着我惊恐的面容。
我怕了。
别看我了，别看，不要盯着我……
我双手几乎握不住匕首，那上面的液体流在手上打滑，那温热的感觉让我颤栗。那个小孩软倒在地上，留着我双腿打颤几乎站不住。而另外那些人看到这一幕反倒冲了过来，扬起匕首就要杀了我。
我想活着，我不想死。
所以我还手了，主动的。我红了眼，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恐惧，亦或是杀红了眼。当我回过神来，身边就只有我还有那个有趣的人还站着。当我看到他一脸平静地看着我，而我几乎是瞬间扑倒在地呕吐不止，但双手的鲜血都抹到了脸上，又惊吓到尖叫。
他走了过来给了我一巴掌，见我发愣又给了我一个，把我两边的脸都打肿起来，然后拽着我的衣领拉起来，凑到我眼前，像只猫儿一样笑了。
“你个蠢货。”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因为这句话我发怒跟他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我的匕首落在一旁，他的断了，以至于我们两个打了很久，打到两个人的脸都像个猪头一样，直到那群人走了进来，把我们拉开才停下。
“没想到最后竟然剩下两个孩子，这可怎么办？”其中一个人问道。
“要不，请示宗主？”另外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了，算是天意吧。让他们都留下，正好凑齐一个双数。”他们中的领头人发话了。
而我们成为生死之交，恐怕也是源于此了，当然那是后话了。
就这样，我和他都被留下来了。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至少没有被挑出来丢弃。而我们这一批一共一百来人，剩下的只有我们十二个。掌事根据历次我们的考核算了总分，而这个总分就是我们的“名字”了。
我叫十三，而他是四七。我垫底，他拔尖，这差距可不是一点点的。不过意外的是，就算我们差距很大，他却经常跑来逗弄我，而脾气不大好的我也经常如他所愿和他对打，直到每次都被他打趴下。
那是一个吉日，我们要被挑出来去各个门下培养。分别是培养杀手的“晄”，细作的“灵”和传信使的“星”，而明宗也被称为刀宗，主培养刀客。
不知道我会被挑去哪儿呢？
那天，我们十二人跪在地上，而掌事人则把我们挨个介绍给门主。理所当然的，四七还有另外一个优秀的小孩被挑去了“晄”，剩下的大部分都进入了“星”，还有四个去了“灵”，最后只剩包括我在内的……倒数一二三。
我咽了咽口水，听到脚步声来到了我面前，掌事人和三个门主停在了我面前。我听见掌事人说：“这个孩子，表现平平，面对那些个场面心理素质不好，除了筋脉尚可之外，没什么出众的地方，名十三。”
空气沉默了，我感觉到打量的眼光在我的头顶飘来飘去，像是在考究一件商品一样，冷冰冰到刺骨。
“我门下需要的是心理素质极好的孩子，这孩子成不了事。”
“筋脉尚可真的不算什么啊。”
“我门下已经有足够多的人，但求精不求繁。送去……实炼吧。”
我，还是被抛弃了。所谓实炼，就是听天由命，自看生死了。我们即便年幼，但也还是一边听课，一边被送出去和前辈们参加“实战”。而我们这些弃子，都是被拉到前面当做挡箭牌，送死的。
那是第一次，我们三个被拉出去和另外四个前辈进行任务，灭门。不知道该不该说幸好，没有什么暗门机关，我们三个新手都活了下来，跟在前辈后面观看这一幕。所有的人都是一刀毙命，利落干脆。血溅在墙上，竟像是一株红梅，美丽得可怕。
我们跟在后面检查有否遗漏，如果有就补上一刀。看着那些还睁着眼带着一丝希翼的光看着我的，我无能为力，因为我需要活下去，所以我只能对不起他们。
直到最后一间屋子，我们七个人集中在一起。我跟在最后，却意外地发现在他们背后的床底下有两双稚嫩的眼睛渴求地看着我。
他们跟我差不多大，但确实未经世事，天真地可怜。他们看着我的眼睛里很干净，让我能看到他们的恐惧。
我没有出声，走了过去，尽量表现得自然。我想：既然没人发现，那就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吧？所以我放过了他们。
我们回去的第二天，我们三个被带到了刑堂，亲眼目睹了昨天被我放过的那两个孩子，生生被猎狗咬死的画面。随后，刀指向了我们。
“谁放的？”掌事人问道。
我们不敢说话，尤其是我，低下头心脏狂跳。
“谁放的？”他再问，但是拉起了最左边的小孩的头发，问他。
他显然是不会知道的，但我没想到他说了不知道之后，掌事人竟然亲手，杀了他。
“最后一次，谁放的？”掌事人的目光扫过来，而我被吓到了，所以没有躲闪，直愣愣地看着他。
只有我心知肚明，但我没有说出来。可即便如此，事情需要给个交代。剩下的我们被关了起来，每日经历的都是暴打。不仅如此，还有馊饭，脏水。整日与虫鼠为伴。
孤独，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我记得很清楚，这样的日子，足足有一年半。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足足一年半，知道我自己都认为被遗忘的时候，那个人，他打开了我的牢门。
“想出去吗？”他问。
我点头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地方！
“那就杀出来，我在门口等你。”他扔进来一把刀，足有我半条手臂的长度，然后离开。
我愣了一下，但随后我伸出手，拿起了那把刀，走向了那群欺辱我的人，发泄我的怒火。
我走出来的，是一条血路。不过那个人果真就在门口等着我，看见我出来欣慰的笑了笑，随后带着我改变了我的人生。而那之后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明宗宗主，阎忌。
后来我有问到过，为什么会选择我？阎忌笑了笑，他说：“因为我喜欢求生欲强的人，这种人往往最危险。”
我问：“为什么？”
他笑了一声，随后盯着我。
“因为为了活下去，他们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亲传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