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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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祖，这是你我的初次见面吧，我是贸易神阿尔洛。＂
火光把贸易神清俊出尘的五官分了一半，一半狰狞一半温柔，左侧一只墨蓝色的眼睛像是烧得通红的铁球，倒映出狰狞跃动的火光，渗进金属的冰冷感。
鬼叫你穷:＂膜拜贸易神。＂
大大大小姐:＂膜拜膜拜。＂
金币不好吃:＂小明要不要改个标题叫膜拜贸易神呀。＂
………
……
…
埃明温会认真考虑的。
觉察出贸易神的视线落向了自己的怀里，埃明温赶紧把安流尔的头压下来，只管低着头跟着红宝石龙，但是他们都知道火没有对贸易神的眼睛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龙祖，留不住你我暂时不勉强，但是你身边的这个人类得留下来。你是龙，总不应该插手人类的事。"
那把轻淡如风的男声从背後吹过来，但是不同於风，没有推埃明温一把，反而让他站住脚步好像水里的旋涡。
因为是红宝石龙，所以维护自己这点上是名不言理不顺，埃明温也没有想过让他为自己做到这一步。他回过头，贸易神王站在窗前，挡不住的月色溢进来，把他晕染出金属的光泽。
月色混进贸易神王舒展开的光翼，一柄短杖折射出让人心悸的金属光泽。埃明温没见过神王真拿出衪们的神杖，可是他也知道神杖代表的是什么，大多数时候，神能决定信徒的命运，用那柄神杖就能把罪人的灵魂夺去。
就你喜欢金币还不搬砖：＂神的审判！！！＂
就你喜欢金币还不搬砖打赏了一块钻石！
就你喜欢金币还不搬砖：＂毕生搬砖的积蓄都给播主了。＂
意大利面里藏着的是戒指打赏了一块钻石！
意大利面里藏着的是戒指：＂果然没有退出直播室还是值得的。＂
银币铜币金币打赏了一块钻石！
银币铜币金币：＂播主，播播播！我指着你的节目明天科普学生审判了。＂
嗯，对，这叫作审判。
埃明温踏着沾血的玻璃片，这张红色长地毯的另一端是贸易神王。
火舌渐渐熄灭，黑暗彻底吞没了红色的火龙，贸易神王脸上仁慈的笑容完全隐没在黑暗里。
埃明温松开了拉住肥羊先生的手指，肥羊先生反过来紧扣住他的手，很紧。
他发现他的掌心玉雕的一样，没有任何湿意，一片滑腻微凉。埃明温的体温摀上去，没有成功沾上很久就消散在凉意里。
＂你和恶魔勾搭上，灵魂一早就堕落了，任何人也有审判你的权力。＂
＂您请等等。＂
埃明温心念一转，他把直播间的名字改作：《盗贼埃明温：神审进行时》，然後再诚恳地出声感谢：＂贸易神阁下，很感谢您没有趁人不备，愿意让我按下暂停，我的直播间名字已经换好了，您可以继续了。＂
《盗贼埃明温：神审进行时》这一行十个字悬浮在留言室上方。
＂直播？＂
＂是，我已经直播了一个晚上了，神王阁下，您已经出名了。＂埃明温诚恳道：＂如果您有意见，我同意和你对半分成的，我在蹭你的热度，毫无疑问……嗯，说话这短短半分钟时间，我的观众数已经破五千了。＂
＂……＂
贸明神恐怕都火冒三丈，不过他的愤怒还不至於让埃明温看清他的神情，也许愤怒能在黑暗里照亮一个人还比较可怕吧？无论是红宝石龙，还是贸易神王，没有一个是脾气好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容易发脾气呢。
埃明温无奈地想。
此时直播室有个观众替新来的做了个总结。
一定是我打开金库的方法不对：＂名字：埃明温
职业：盗贼
个性：天然黑，伪怕生
性别偏好：男
喜欢：红宝石龙，把人气到半死还当自己无辜
信仰：无
有人有补充吗？＂
金币不好吃：＂我服。＂
＂您不继续的话我能走了吗？＂埃明温轻声轻语地问。
＂请你低头看看你的脚。＂
埃明温低下头，发现自己膝下彻底地结了冰，简直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他道：＂你不是水神，是贸易神。＂
金币是摆设：＂哇啊啊啊啊啊——好多蛇！把蛇拨掉！＂
蛇？埃明温当结冰可能是掩眼法，他伸出手，指腹压上冰块可是刺骨的寒意逼得他退避三尺。
就在这个时候，一定是我打开金库的方法不对说话了。
一定是我打开金库的方法不对：＂播主不要碰，是白色烈火啊！＂
银币铜币金币：＂哪里是白色烈火，是好恶心的蛆！播主你的腿还好吗？＂
鬼叫你穷：＂……难道只有我一个看到了播主脚边都是金币吗？＂
就你喜欢金币还不搬砖：＂你不是一个人……＂
＂幻术？＂埃明温一个自言自语。
但是他开始觉得双腿忽然又胀又痛，有毒蛇咬了他充满毒液的一口一样，而且还一阵阵焦臭严重刺激他的恐惧，如果不是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根本就站不稳了。但是他还能站得住脚，也只能归咎於幻术没有实际伤害到身体了，否则单凭这样的痛苦，他的腿一早就没有足够支撑他站立的神经吧。
不过幻术唯一的优点仅限於让他站稳了，他根本抬不起结霜愈来愈严重的双腿，飘浮在空气里的寒气四溢彷佛开出冰色的玫瑰。
幻术困住了埃明温，他动弹不得。
身侧一声轻哼，埃明温反应快就是有这点不好……他眼睁睁看着红宝石龙直接把自己横抱起来，那双红眼睛扫了他的双腿一眼，他的双手也紧随其後。火舌舔过了他双腿上的冰层，冰层就像是雪一样一接触火焰就融化了。
刚刚好像不能解决的痛苦，一样是迅速烟消云散。
＂没事了？＂红宝石龙问。
＂没事了。＂埃明温点头道：＂好像还有些金币在地上……嗯，不过不影响我抬脚走就是了。＂
鬼叫你穷：＂不要这样做！！地上有钱不捡是蠢蛋啊！！！＂
埃明温当自己没看见，看来这个幻术……是取决於众人的话语，随中咒者想像而出现一层层的幻觉，一个人可能只是单纯的一层想像，但是众□□叠的结果却极其可怕。
埃明温犹有馀悸，他往後缩了下双腿，他决定不在这种时候插口，否则连他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
＂龙祖，你凭什么插手这件事？＂贸易神问：＂天空上的事情都和你有关，大地上的事情只和神王有关，我不希望和你站在对立面。＂
＂阿尔洛，我原本在沉睡。在云海深处丶在土地深处丶在海里深处沉睡。＂红宝石龙似嘲讽地问：＂你们唤醒我了，居然说不是想站在我的对立面？我的起床气一向严重。＂
＂这不是一码事！这个人类，他带着的恶魔你不可能不知道代表什么。＂
＂我的确不知道。＂他冷冰冰地道：＂堕落丶审判……我沉睡前没有这样枯燥的名词，你要替我解释一下吗？＂
＂你真会狡辩。＂贸易神顿了顿，他平息了语气里针锋相对的冰冷，淡声道：＂上神曾经下的预言，恶魔会摧毁大地。但明知会有这种的未来，你和上神撒手丢下诸事就沉睡，可能你很愤怒我们的利用，但我们有必要让人类继续繁衍。＂
＂我应该没有说过我愤怒是因为你们想拿我血祭吧。＂红宝石龙平静至极地说出的那两个字，却沾满了腥红的森冷：＂我说过我没睡醒所以很生气，你们心虚不要拉上我。＂
血祭！
埃明温想看清他的肥羊先生是什么表情，但是黑暗比起光明还要忠实，任何不愿意丶愿意的人，都能在黑暗里偷得平静。
他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如果是埃明温，他绝对不会是这么冷静的语气，觊觎自己性命的人都必须死。
红宝石龙把贸易神说得静了片刻，安静的空气多了一份寒意，可是埃明温狂跳的心脏没在寒冷里止住凝结，他的胸膛起伏，难得的激动。
贸易神随後显起来的声音融进了寂静的寒意，只有这把声音孤孤单单地在房间回响，连虫呜的声音都退避了。
＂龙祖，你为什么要制止我对这个人类的审判。你是上神的化身吧，上神是公正严明，绝不偏私的。＂
＂我没有制止。＂他道：＂但是也不会看着性命在我眼前殒落，只听你说法的不是审判，是屠杀。＂
＂人类，上神曾经预言人类防线会全面崩溃，恶魔会侵占大陆。＂贸易神冷静地道，埃明温听了几秒钟才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几万年了，高等恶魔都在深渊，就只有你抱着这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了错，但是他有的特徵都显示他就是恶魔。如果你还有人性，就把他交出来，我杀了他，让大陆的平静再持续几年，不要让战争涂污了人民的笑脸！＂
骗鬼去吧，贸易神刚还想囚禁他的灵魂，把他关在他的神杖里。埃明温完全不会相信他半句话。
＂我之前不知道他是恶魔。＂害怕肥羊先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埃明温扭头对着他，挑着言辞道：＂但是我们认识了十三年了，深渊的恶魔一个都没有跑出来，也没有一个人类下了他的肚子。如果说他有罪恶，就是我们一起犯下的偷窃，而我与他同罪，我能用自己的灵魂担保他没有行任何滔天大罪。所以我不会忏悔的，如果把他当亲人是罪，我有罪，而且我会一直犯下去。＂
＂灵魂担保，你的灵魂值多少钱？＂贸易神问道。
埃明温淡淡反驳：＂阁下，你也是不懂得什么是夸饰呢，难道你说战争涂污了人民的笑脸，战争就是颜料吗？＂
贸易神哑口无言，但是红宝石龙的呼吸好像也断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後还是选择让黑暗掩饰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