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OP.9 死尸？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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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进了另一节车厢查探的张副官听着车厢内驻守一旁的士兵喊佛爷，转头果然就见挂着大披风霸气侧漏的张启山站在他身后，眉宇间的颜色似乎更暗沉了。
“佛爷，这里的尸体死的都很奇怪，都是面朝下的。”
“的确很奇怪，但不是所谓的鬼车。”张启山语气笃定，他一向不信鬼神之论。
“没错，已经在检查整个列车。”
“唐长官呢？”除了第一节车厢，一路都没见到唐苏念人，张启山不由得担心。
她怎么就这么能跑呢？
“在另一节车厢查看着。”张副官回禀，“只来粗略看了一眼便走了。”
张启山点头表示知道，随即又问道，“八爷知道吗？”
“八爷如果知道车内是这个情况，恐怕他不会来的。”
“跟他说，他不进来，我就一枪毙了他。”张启山语气霸道，眼神犀利。
张副官领命派人去请八爷齐铁嘴。
不多时，一个身着暗红如那发酵飘香在透明高脚玻璃杯中旋转的红酒色马褂肩上挂着深海数百米的湛蓝暗色围巾，一副圆框老花镜架在鼻梁上却挡不住俊秀五官线条分明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长沙站，来者正是佛爷要找的齐铁嘴齐八爷，他转着身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垂挂在酒红底的那抹蓝在空中飞扬。
“八爷。”
驻守在长沙站的士兵都非常有礼貌的跟齐铁嘴打招呼。
齐铁嘴连忙拱手回应，然后继续眼神在这些穿着绿军装的人身上游离，却没见到想要见的人，凑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悄声问道，“你们家佛爷呢？”
“佛爷，在车厢离等你呢。”
齐铁嘴听着士兵的话暗自思索，踱步顺着车身查看，却一眼就看到了日本国旗和076编号，伸手去掰脑袋上方的被尘封的窗，却发现被焊死了，根本掰不动，齐铁嘴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思索了一下，低头掐指一算，“嘶，不妙。”
随即连忙跑到方才问话的那一个士兵身边，“告诉你们家长官，在下家里还有点事儿，我就先行告退了。”说着就要走人，那士兵在身后做出尔康手都挽留不得。
“诶，八爷。”齐铁嘴听到张副官的声音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仙人独行，家人都没有，哪来的家事啊。”张副官语气含笑。齐铁嘴一听立马不淡定了，一个急甩尾指向张副官的双指在颤抖。
“张副官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这是。”
“佛爷交代，算命的要是敢离开车站一步，就一枪毙了。”张副官脸上带笑，尤其在毙了那两字上放了重音，把齐铁嘴吓得一个激灵，垂眸扁嘴露出略带点怂泪包的委屈，似乎想想要张副官就此放过他，又知道他肯定不会，心下为难无奈之际，张副官继续道，“这佛爷的性格，你也是了解的，您别为难我呀。”那脸上的表情似乎真的很为难一般。
齐铁嘴看了一眼军列，想起车身上印着的日本国旗，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连忙道，“诶，这是日本军列，苏小念呢？你们不会把苏小念找来吗？”
“唐长官已经在里面了。”
“她都来了，你让我来做什么啊。”
“佛爷，自有道理。”齐铁嘴低头思索，张副官见齐铁嘴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继续劝说，“既然来了，何妨进去一探呢？”
齐铁嘴听了，连忙朝张副官走去，企图给自己挽留一点事身为长沙“地头蛇”老九门中人的脸面。
“我跟你说啊，又不是我自己想要来的，要不是你们佛爷求着我，我才懒得出门。”齐铁嘴一脸傲娇，张副官听着齐铁嘴的逞强好面，低眉浅笑轻压帽檐，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早已抑制不住的笑意，点缀着灯光的双眸带着抿起的嘴角朝车内摊手一比。
“那八爷，请吧。”
既已躲不过，那还是坦然接受，只是一入眼的满车厢的棺材混着那昏暗那么点暖黄色的灯光还不如没有的环境吓了齐铁嘴一跳，但是终究是九门中人，很快就淡定了下来，四周去打量棺材，见棺材上因着的四十五略有思量，往前走去见到那几句奇怪的尸体，顿时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张副官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八爷，佛爷还在前面等你呢。”张副官笑道。
“去去去，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你你你没事你忙你的去吧。”齐铁嘴语气不耐。
“请。”张副官伸手指向佛爷的去处。
“去去去。”齐铁嘴挥手赶人，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似乎很不耐烦，张副官只是笑笑离开。张副官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后，他才神色凝重地去打量那两具尸体，继而到下一节车厢后，扑面而来的味道让他很是难受，嫌弃地用围巾捂住口鼻，埋怨了一句。
“这味儿。”
张启山走到了下一节车厢，这车厢接近尾部，而且是住宿车厢，床铺上都躺满了人，不，应该说，躺慢了死尸，而却死状均与前几节车厢一致。张启山看见一上车厢就消失了的唐苏念手上拿着匕首站在一个床铺边。
“有什么发现？”张启山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走到唐苏念身边只见唐苏念看着面前的尸体身后的纹身，表情凝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尸体与前几节车厢一样没有异常，背部除了纹身还有黑色不知名的东西遍布。
“这里都是日本人。”唐苏念似乎终于从自己的思索中回神，深吸了一口气回答张启山的话，收起手中锋芒毕露的匕首。
“你刚才在想些什么？”
唐苏念摇头，张启山正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八爷来了。
“诶，佛爷。”齐铁嘴走上前才看见走到隔间里的唐苏念，“苏小念。”
“这里的尸体……”
“日本人。”
“难道……是日本特务？”齐铁嘴略一思索
“不是。”唐苏念清冷的声音响起，神色轻松淡然，似乎这不过是普通的一单街头纷争案件一般， “手上没长时间握枪的茧。”
她脸色有点难看，这车厢内的气味都让她觉得窒息，还有最后一节车厢，她只想快点查看完毕，好脱离这沉闷潮湿难闻的气味，在这车厢待得越久仿佛能勾起她深藏在心底的那抹黑暗。
“诶……”齐铁嘴想要叫住举步往最后一节车厢而去的唐苏念，哪只唐苏念一个眼神也未曾施舍，他与张启山对视一眼，摸摸了鼻尖低头不做声。
张启山看着唐苏念的背影，冰冷而孤寂，脚步坚定的往前面走着，查看着这些死状异常的尸体，面上云淡风轻似乎什么都入不得她眼上不得她心，只是眼眸中的严肃认真骗不了人，只有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像一个军人，却也是真的冷漠。
张启山跟随唐苏念的脚步，途中不忘打量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却无意间蹭到悬挂一旁泛黄朴素的衣服掉落了一叠纸，一切那么的机缘巧合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他低头打量正欲弯腰去捡，齐铁嘴就想发现了一堆金元宝一般，连忙冲上前捡起来翻看，让张启山侧目。
张启山的视线落在齐铁嘴的手中，随着他的翻动，张启山的眼神愈加阴沉。
“他们在做秘密实验。”
秘密实验？！
唐苏念脚步一顿，转身看着他们，只见张启山神态严肃的看着齐铁嘴手中的一叠纸，而齐铁嘴四周环顾，不知道还想找些什么。
“难道，他们都是因为……”
齐铁嘴转头目露惊恐看向张启山，“被做实验而死，如果此事要是发生的话，遭殃的可就是长沙城的老百姓了。”随后指着前几节车厢的方向，语气严肃，“还有，这个车厢里的死人，棺材都是刚刚被挖出来的，难道，他们是想利用地下洞穴做实验吗？”
齐铁嘴刚说完，手中的资料就被一股力量抢走，刚想说什么，只见唐苏念如画黛眉微蹙，填上了几分烦躁不安。
手上翻着图纸的动作飞快，嘴角紧抿，眼神死死地盯着手中图纸，张启山猛然想起张副官的调查。
唐苏念升为少校以后，被日本人俘虏用于……实验一年。
张启山刚想伸手拿过那些图纸，开口劝慰，却见唐苏念放下图纸环顾四周冷笑，一向平静的面容终于填上了一笔浓重夺目的色彩，重笔下的愤怒喷薄而出，让名为唐苏念的这幅画，终于注入了生机。
“呵，灭绝人性的实验，即便历经百年！也……”
唐苏念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愤怒，但是在对上张启山和齐铁嘴的视线的时候，却突然住了口，闭上盛满着怒火的双眸，深吸一口气，压制下心底的怒气，转身就走。
“往下走看看。”
“诶，苏小念。”齐铁嘴开口叫住唐苏念，她停住脚步转身看他，“下节车厢，估计会与之前有所不同，按照标记的文字来看，这些棺椁基本同一墓穴，大小差不多，所以应该是属于陪葬的副官，而且这节车厢是属于住宿车厢，负责押运的人都住在这节车厢里面，再往后，就是最后一节车厢了。”
“你的意思是，这节车厢的人，都是陪葬墓，他们都守护着最后一节车厢，而最后那节车厢的人就是墓主人是吧，所以主人墓里面装的是……”
“墓主人的主棺。”
“墓主人的主棺。”
唐苏念和齐铁嘴同时答道，唐苏念看着最后一节车厢的眼神变得热切，嘴角竟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张启山听到答案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最后一节车厢，表情严肃，不威自怒，叹了一口气，就往最后一节车厢走去。
“佛爷，八爷，唐长官，时间紧，只找到两个防毒面具。”
“你们两个带上，副官留在外面。”
“不用，你们戴吧。”
唐苏念说着就提脚往最后一节车厢走，却被张启山一把拉回来，拿过副官手中的防毒面具一把套在了唐苏念的头上，动作看起来粗鲁实则温柔细心，唐苏念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额，除了防毒面具本身带来的不适。
“诶，佛爷，你这不小瞧人嘛，这前几节车厢我都没戴，这最后一节车厢，我也就省省吧。”齐铁嘴似乎很看得起自己，或者他期待着张启山和唐苏念“语重心长”的关心。
“好吧，那我们戴上。”说着就把最后一个防毒面具戴上以后，往最后一节车厢走去。齐铁嘴看着事情显然不是如同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立马不淡定了。
“诶，我不是说不戴，哎哟，佛爷，你这个每次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呢？”
张副官虽然脸色并无异常，但是紧抿的嘴角忍耐住的那点弧度还是让唐苏念看见了，唐苏念看着张启山压根就不管齐铁嘴，留下齐铁嘴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独自委屈的表情冰冷的眼眸终于有了点温度，随即脱下防毒面具扔到了齐铁嘴手中，也不管身后的两人是什么表情进了最后一节车厢。
张启山见后面来人，转身看去却见唐苏念江南温婉染上战场英气的干净面容的走进来，脸上哪里还有什么防毒面具？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OP.9 死尸？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