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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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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你跟我在我家吃就成,我们吃饭,都是东家派人采买的,要说,你小子运气好呢,别的商家可不能给这么好的待遇。”
马账房捋捋胡须,有些小得意,但没有恶意。
“常喜都是托了先生的福了。”
“嘿,我们啊都是拖了东家的福,你刚来,对东家可能还不了解,我堂叔可是个难得的好商人啊,走吧,跟我会后院吃饭。”
“叔,我跟你家小厮一起吃就行,万一上桌惊扰了女眷多不好。”
“说的什么话,我家小厮是我的伙计,吃的用的都是我拿钱,而你呢是东家的伙计,吃的用的都是东家的,我也是吃东家的,理所应当你得跟我一起吃,再说了,小厮吃的能有我们好?。”
“你马大叔我可做不出来那种事儿,你放心,以前的伙计,也是跟我们家一起吃饭的,不会惊扰女眷,我们男人在外屋吃,他们女眷在里屋吃,挨不着。”
晚饭对穿越之前的温筱柔来说,很正常的家常菜,但对于温常喜来说,简直了就。
一盘煎鸡蛋,一盘白菜炒肉,一盘炒花生米,还有中午剩的酸菜炖肉,再加一碟子咸菜,主食是玉米面参白面的饼子。
“喜子,这是我三个儿子,他们都在皮草行做事,是负者收野味,拨皮子,和来回运货的。”
“三位大哥好。”
“你叫常喜吧,我是老大,你叫我大哥就行,我早上听管事的说了,以后你就是店里的伙计了,你不用不好意思,把这当自己家就好。”
“对,我是二哥,在这你就放开了肚子吃,我们一家子都给东家干活,所以我们跟你一样,吃的都是东家的。”
“嘿嘿,你得叫我三哥,一看你就比我小,我十四了,过了年十五,你多大?”
“我十二,过了年十三。”常喜笑脸盈盈。
“太棒了,我终于不是这里最小的了,放心吧,以后在这镇上,三哥罩着你。”
“谢谢三位哥哥。”
“老三,你不是有妹妹么,怎么弄得跟从来没人管你叫哥一样。”
“那能一样么二哥,弟弟可是可以一块玩的,妹妹,只能哄着。”
“好了,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吃罢饭。
“喜子你带铺盖了?”
“是啊,叔儿,我不知道这给不给伙计准备铺盖,就自己带了。”
“有是有,不过是别人用剩下的,下一个人接着用。”
“我用自己的就行。”
“也好,那我就叫人把以前那床铺盖拿走,好好熏熏炕席,免得有虱子。”
“多谢叔儿。”
“甭那么客气。”
正聊着天,马家三哥跑过来。
“常喜,唉常喜,我们哥几个想打马吊,三缺一,你玩不?”
“额,我不会啊。”
“啧,我们教你啊。”
“可我没钱啊。”
“我们不玩儿钱的,谁输了,用黑炭灰在脸上画一笔,可好玩了,你玩不?”
“反正熏屋子,还得一会儿,那我就给你们顶个手。”
“太好了,终于不用跟妹妹们玩了,你是不知道,跟女孩玩,忒没劲,输了还玩赖,嘿嘿,这次是我组的局儿,还好你够给面子。”
常喜听着他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只能无奈的笑笑。
其实打马吊很简单,学会了规则后,就要看脑子了,马吊就是现代的麻将 。
玩了一个半时辰,戌时散局,作为一个新手,常喜成功的,被画了一脸锅底灰。
不过以后他就不打算藏拙了。
还是城里人会玩儿,在乡下,现在早睡觉了,哪有什么娱乐项目。
回屋后,借着月光,铺好自己从家拿来的被褥,然后进了空间,继续练武。
空间里的时间与外界相同,早上卯时下三刻(早上6点45分。)空间里的常喜听到了院子里有洒扫的声音。
于是出了空间,收拾好床铺,整理衣冠。
拿着木质的脸盆去后院厨房打了热水,洗漱。
整理好自己之后,马老三正好叫他吃饭。
“咦?马大哥跟马二哥去哪了?”
“哦,我哥他们早走了,要去西山口运一匹皮子。”
“西山口?”
“是啊,我们东家,在西山口也有铺子。”马三边吃这碗里的粥,边回答。
“东家买卖做的可真大。”
“那是啊,别的不说,光皮草行,我们马记就在六七个镇上都有铺子,头两年还在咱们崂山县里开了一家。”
“好厉害啊。”常喜觉得自己小看了马员外。
“嘿嘿,东家说了,明年要在营县也开一家。”
“咱们东家还有别的铺子吗?”
“有啊,像咱们皮草店,等天暖和了就卖锦缎、布匹,也卖成衣,另外,东家还开有酒楼、客栈,粮铺,杂货铺。家业大着呢,要不然,能养活我们几百号人?”
“几百号?”
“你以为呢,哪不需要人啊,光帐房就二十几个,伙计,来回运货的,剥皮子、制皮子的工匠,掌柜的,采买的,拉车的,还有打手,这不都是人啊。”
“那东家为啥要住在乡下啊?”
常喜不明白,这么有钱的人,为何不住在城里。
“咱们老东家不想离开老家,东家孝顺,便一直住在马家庄,再说,虽然住在乡下,但应有尽有,跟城里也没啥区别。”
“哦!”吃过早饭,常喜跟马老三分开,各干各的活。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常喜也在马记皮草行站稳了脚跟,跟马账房的几个儿子也混熟了,以兄弟相称。
今天是发工钱的日子。
一大早的,马账房算盘扒拉的啪啪响。
“好,喜子,你这个月的工钱是一钱银子,提成是二钱银子又五十五文钱。你是要银角,还是要铜子儿啊?”
“三钱银子要银角,剩下的零钱,就要铜子儿。”
“行,来收好啊,今日给你放一天假,回家就把钱交给你老子,省得你弄丢了,行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明日午时之前回来就行。”
“现在进腊月里了,大户人家都要做新衣服,正是卖皮草的好时候,也是咱们赚钱的好时候,所以你这会儿可别恋家啊。”
“知道了叔,等会儿我再领银角,我先拿铜钱去买些东西,我怕放身上丢了。”
“行去吧。”
“老板这饧(xing二声)糖怎么卖。”
“两文钱一块,您来几块?”
“来十块吧!”
老板抓了十块,纸包的饧糖。用草纸包好。
“您的糖。”
“给您钱。”常喜数了20个铜子,递给杂货铺的掌柜的。
掌柜的接了钱,笑盈盈的点头“小哥吃好了再来啊。”
饧糖又名饴糖、麦芽糖、胶饴、软糖,主要材料是高粱、小麦、栗、玉米等淀粉质的粮食,经发酵糖化制成的食品。
饧糖入口甘甜,不仅可以当作糖果解馋,也可入药。
早在东汉时期,著名医学家张仲景就在《金匮要略》的‘大建中汤’中加了饧糖入药。
在《伤寒论》中也有含饴糖的药方。
《本草汇言》中曰:饴糖拈成指头大,用香油涂抹绿矾末,塞谷道内,可治大便干结不通。
《本草汇言》又言:饴糖润肺止咳,用于痰热咳嗽,咽干口渴。
唐代著名学者、医学家、饮食家,孟诜,著有《食疗本草》,也曾提到饴糖的食疗功效,因其为汝州梁县丰乡人(今河南汝州市陵头镇),故而以方言命名为‘饧糖’。
因为《食疗本草》在前朝颇为流行,所以本朝的人,大部分称饴糖为饧糖,也有部分地方叫之为麦芽糖。
常喜又到酒楼打了一小壶高粱酒,这是答应给马掌柜的。
“呦,你小子,还真给大叔打酒喝啊?”马帐房笑的见眉不见眼。
贵贱不重要,主要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啊。
“大叔对常喜这么好,我答应过大叔,等我发了工钱,就给大叔打酒喝的。”
“好好,只这一次,以后可别再破费了啊。”
领了三钱银子,一转身,将之放进空间戒指中。
“大叔,我先走啦,明儿一早我就回来。”
“唉,好。”
出了铺子,常喜割了一刀猪肉,又买了一小坛子高粱酒,给姐姐和三个妹妹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一共花了五十八文钱。
他来的时候,他娘给他揣了一百个大钱,他打算回家后,将三钱银子交给他娘二钱,给他奶一钱。
他搭了牛车,到村门口,付了三文钱,下了车,牛车继续往前面的村子走。
见没人,将东西丢尽空间,足尖轻点,快速的往家跑,这大腊月里,都在家猫着,围着火盆嗑瓜子呢。
远远的,看到自家房子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将东西拿在手里,开始一边喊,一边快步走。
“爷,奶,爹娘,我回来啦。”
屋里,背靠着窗户嗑瓜子的奶奶,愣住了。
“老头子,你听,是不是常喜的声音?”
“嗯?”他爷放下烟袋,侧耳倾听。
“爷、奶,爹娘,我回来啦,怎么都没人欢迎我一下啊。”
“呦,真是的,快快,下地。”
他爷穿上鞋子,披上棉袄,就往外走。
“哎呀,我大儿子回来啦,来,娘帮你拿。”
“哎呦,孙儿啊,你咋买这老些东西啊?这么长的路,得多沉啊。”
“不沉,爷,我给你打酒嘞,上好的高粱酒,我还割了一刀肉,晚上让娘炖了,我陪你们喝点。”
“瞅把你给能耐的,毛还没长齐,就想喝酒了?”他爷爷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他爹接过酒坛子,笑道:“咱家常喜也能赚钱了,爹,咱们这是托您孙子的福,也喝口小酒。”
“哈哈哈。。。”一家子见着常喜,除了笑还是笑。
“嗯,长高了,也胖了,看来你们铺子里的伙食不错。这样爷就放心啦。”
“哎呀,常喜回来啦,买这么多东西呀,花了不少钱吧!”
“嘿嘿,也没多少,二婶,晚上你们到我家吃饭,我买肉嘞,对了我还给姐姐妹妹们买糖葫芦了,一会儿,你让小妹过来吃好吃的。”
“好好好,我这就叫你小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