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温大神》蔷缘

23、第23章

　　办完事儿，驾着牛车，一路‘狂奔’往家赶。
　　“大哥，我早就说了，咱们常喜是个有出息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哈哈哈”
　　他二叔赶着牛车，笑的那叫一个畅快，就好像要去镇上赚钱的是他儿子一般。
　　“呵呵，是啊，常喜，以后去镇上做工，要机灵些，那里不比家里，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咱们也不是吃不上饭，非得让你去赚钱养家不可。”
　　“知道了爹。”
　　“对了，常喜啊，你咋知道那些的？有的爹都不知道。”
　　“就是啊，大侄子，比咋懂这么多？”
　　“就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讲的，是谁讲的就不记得了，对了爹，咱们家什么时候能自己买辆牛车啊？。”
　　“牛这么贵，现在还买不起，再等两年吧。”
　　“那就等我赚了钱给你们买头牛。”
　　“哈哈哈，好好，爹等着做你的牛车。”
　　又说了些别的把话题扯远了。
　　家里。
　　“你说啥？常喜要去镇上做工？”他爷放下了正在抽着的烟袋锅子。
　　“常喜还小呢，哪能去镇上做工呢？要是挨欺负了怎么办？这次卖了一头鹿就这么多银子，还用得着去做工？多套几只咱们家就起来了。”常喜他奶不乐意。
　　“妇人之见，这回是老天照顾，你以为梅花鹿是那么好抓的啊？好抓的话，也不会这么值钱。”
　　“嗯，去吧！我去马记皮草行卖过皮子，那的东家人不错。做买卖也挺公道。”常喜爷爷想了会儿点头同意了。
　　见老婆子不乐意又道:“这是好事儿，在镇上做工，总比咱们种地强，虽然工钱不多，但不是说有提成嘛！还管吃住，上哪找这好事儿去。”
　　“是啊奶，我觉得挺好的。不都说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嘛，我去吃别人家的，给咱家省口粮。”
　　一句话逗乐了所有人。
　　“你也别饿着自己，在东家那里吃不饱，就花钱在外面吃，家里不用你赚钱，慢慢来。你现在正在长个儿，可不能饿着自己。”
　　“知道了爷。”
　　“老大媳妇，你给常喜收拾收拾衣物，东西带齐些，再给他带些铜板，备用。”
　　“哎！知道了爹。”
　　常喜娘到儿子的屋里收拾衣物，边收拾边摸眼泪，儿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怎么能不担心。
　　常喜靠着他娘的胳膊，声音糯糯的:“娘，您别难过，儿子是去赚钱，学本事，又不是去遭罪。等儿子学会了做生意，自己也开间铺子，到时候咱们全家都搬到镇上住，好不好。”
　　“瞧把你能耐的，还要自己开铺子，你有本钱吗？万一赔了咋办？”
　　“所以儿子要去学啊？看人家怎么做生意的，而且儿子发了工钱，就给娘，娘帮我攒着，等攒够了咱就自己开铺子，赚了钱就买地，咱们也做地主，天天在家坐着数银子。”
　　“噗，你要开什么铺子？你要是也开皮草铺子，岂不是要跟马员外成冤家？这么做可不对。”
　　“我才不做皮草行呢！这一行哪是那么好做的，再说，小小的太平镇能有多少销量，一家足够了，我要做，就做独大的。”
　　“那是啥？”
　　“娘您就别操心了，我还在构思当中。”
　　“可，儿啊，经商总归不是什么好行当，仕农工商，商人可是下等人。”
　　“可娘，您看我适合种地么？还是让我去读书？过了年我就13了，再怎么努力，十年寒窗苦读，三年一考，考不中又得等三年，儿子已经比别人晚了好多年，等我考中，得多久以后的事儿啊！”
　　“与其成为家里的负担，不如赚些银子还能帮家里分担，咱家不像别人家，咱家人丁单薄，爷爷也老了，我怎么能不出份力呢。”
　　“虽然经商为贱业，但朝廷现在很重视商业，而且，儿子不过是现在想想，将来谁也说不准，也许我会回来种地也说不准啊，再说我也不一定能在镇上干长。”
　　在门外面的家人听个正着。都觉得常喜长大了。
　　晚上二房屋里。
　　“当家的，你说，人家常喜怎么就这么懂事呢？运气也好，你说，大嫂命怎么这么好呢，大哥挖陷井抓了一头鹿，卖了十五两银子，儿子又机灵，被员外看中，去镇上赚钱，咋好事儿都让她得了呢？”
　　“哎！你想这多干啥？常喜不也是你侄子么！”
　　“那也赶不上儿子亲啊，他赚了钱，还不是给他娘花，你说我咋到现在也怀不上呢？哎呀，这肚子真不争气，真不争气。”
　　常喜他二婶，边说边捶打着自己的肚子。
　　“你这是干啥？生孩子那是你说的算的？该什么时候有儿子，那是送子娘娘的恩赐，你瞎作个啥。”
　　“我不甘心嘛！明明咱们俩身子都好好的，我又不是不能生，你说我咋就怀不上呢？”
　　“我哪儿知道，我可是尽全力了。”
　　“哼！不开心。”
　　“好好好，一会儿咱们再努努力。”
　　“哎你说，那鹿咋就掉她家的陷阱里了呢？咋咱家就掉进一只兔子呢？早知道就该过了年再分家，太不合算了。”
　　“嘶～你这女人，真搞不懂，你这脑子是怎么长得，你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老想着人家干嘛。睡觉！”
　　翌日一大早。
　　“常喜啊，到了那好好干昂，不顺心了，就回来。”
　　“记住了奶，您都念叨一早上了。”
　　一家人目送着常喜跟他爹驾着牛车离开大木峪村。
　　“行了，都回去吧，别看了，以后每个月，常喜都能回来住几天，不用担心。”
　　众人回屋，杨桃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
　　她捏着藏在袖子里的荷包，这是她连夜赶出来，要送给常喜哥哥的，可是这么多人在跟前，她不好意思，又找不到机会单独送给他。
　　她很遗憾，低着头慢慢的往屋走。
　　屋里。
　　“舅妈，你就收下吧。”
　　“不行，这钱我们不能收，你赶快拿回去。”
　　“就是，你这不是在打舅舅的脸嘛。”老爷子，也扳起了脸。
　　“舅舅，舅妈，我们临来的时候，哥哥给了我们生活费，这也不多，就二两银子，你看，我们在这住着，啥不是钱啊，又是粮食，又是鸡蛋的，还有棉布，柴火，哪样不要钱。”
　　“接我们的时候，大哥还花了不少钱。”
　　“您二老要是不收这银子啊，我心里也不好受，到时候我就托人买些粮食，然后自己开火。”
　　“这，哎，你这倔丫头，这样吧，老婆子，你收起来一两银子，丫头，剩下那一两你收起来，都不要在争讲了。”
　　太平镇，马记皮草行。
　　“儿啊，我们到了。”
　　店面不是特别大，不到三十平米，但是里面整洁，品种齐全。
　　见有人进来，看穿着，还可以，掌柜的亲自过来招待。
　　“二位需要点什么，我们马记皮草品种齐全。”
　　“这位大叔，我叫温常喜，是马员外叫我来上工的。”
　　“哦，我知道，我知道，刚刚二管事来跟我说过，东家让你留在店里招呼客人，正好以前负责招待客人得伙计，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我家老爷辞退了，现在正却人手呢，逼得我一个账房，都亲自出来招呼客人了。”
　　“呵呵，以后跑腿儿招呼客人的活儿，就交给常喜了，你放心我儿是个好孩子，可不会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常喜他爹笑着套近乎。
　　“大兄弟不用客气，叫我马老哥就行。”
　　“那哪行，您是账房先生，得称呼您一声马先生，您也姓马啊？”
　　“是啊，我跟东家是亲戚，按辈分，我还得叫东家堂叔呢，虽然我比东家还大几岁，但是堂叔他辈分高。”
　　“哦，对了，我这带了点儿干蘑菇，干木耳，您拿回去炖着吃，鲜着呢。”
　　“这怎么使得。”
　　“使得使得，都是自己上山采的，也不花钱，以后我儿常喜还得指望您多多照顾呢。礼物轻些，但是我们一家子的心意。”
　　“那就多谢了，你放心，常喜很得我们东家的赏识，以后我们爷俩互相作伴，我自是会照顾他的，你就放心回去吧。”
　　“那得嘞，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常喜啊，以后跟着马先生好好做事，可别偷懒啊。”
　　“我记住了爹，马先生好。”
　　“嗯，呵呵。”马账房捋捋胡须，笑容可掬。
　　马账房四十几岁，圆脸，不胖不瘦，中等个头，穿着半新不旧段子面儿带毛的青色棉袍，皮肤很白，慈眉善目。
　　送走一步三回头的爹爹，常喜跟着马账房熟悉店情，和物价。
　　他记忆力记好，凡事不用说二遍，只一遍，便记住了。
　　这让马账房很欣赏。
　　中午，他们吃的是玉米面参白面做的饼子，酸菜炖粉条，里面还有两片五花肉。还有一盘咸萝卜条。
　　饭菜管饱，吃的很痛快。
　　下午来了几位客人但都是看看便走了。本以为今天就这样了。
　　没想到傍晚快关门的时候来了一位中年妇人，穿着紫红色的缎面衣服，兔毛做的领子，身边还带着一个小丫鬟。
　　常喜笑盈盈的上前招呼。
　　“夫人好，请问夫人，需要些什么？”
　　“马掌柜，你家换伙计啦。”
　　正在打盹的马账房，听见有人叫自己，立马打起精神，看清来人。
　　忙笑道:“哎呦，是安大嫂啊，是啊，以前的伙计被辞退了，现在这个，叫温常喜，你叫他小喜子就行，这小子蛮机灵的，你要买什么，尽管问他。”
　　小喜子？怎么听上去像个太监的名字。听着乖不舒服的。
　　“小喜子呀，我要买两张羊羔皮子，给我儿做衣裳，天冷了，他身子虚，一定要给我拿最好的羊羔皮啊。”
　　“好的夫人，您瞧，这是上等的羊羔皮，羊毛又长又软，又浓密，您看看合心意不。”
　　安夫人摸摸羊毛，手感确实不错。
　　“什么价？”
　　“一听，您就是老主顾了，跟您透个底儿，我们东家定了价，像您这样有身份，长得像菩萨娘娘的的老主顾，都有优惠，原定的一张一等羊羔皮二两银子，给您打个九折，算您一两八钱，您看怎么样？”
　　“哎呦，你这张嘴，你们东家定价钱，还看客户长相不成？”
　　妇人被夸的心花怒放。
　　“那你看看，我们东家说了，凡是长得好看的主顾，都有优惠。”
　　“哎呦呦，马掌柜，你们家这个新来的小伙计，嘴可真甜。”
　　她身旁的小丫鬟也掩着嘴偷笑。
　　“得了，就这两张都给我包起来吧。”
　　安夫人付了皮子钱，转身，对常喜招招手。
　　“来小喜子，昨个我儿身体大好，我高兴，你又合我的眼缘，这十文钱是给你的赏钱。”
　　“呦，这怎么好意思。”常喜转头看看马账房。
　　马账房笑着点头“安夫人是老主顾了，赏你的你就收着，以后夫人再来，你勤快些招呼就是了。”
　　“是这话。”安夫人笑靥如花。
　　“那就谢谢夫人了，以后你常来。令公子穿了夫人做的羊皮袄，一定身强体壮，活蹦乱跳的。”常喜笑着接过一小窜铜板。
　　“噗哈哈，你们家的羊毛还能治病了。”
　　“最主要的是夫人您的一片慈母之心。”
　　“好好好，借你吉言。”
　　“您慢走啊。”
　　“行了，甭送了。”
　　送走客人后。
　　“你小子嘴真甜。难怪东家喜欢你。得了，帐给你记上了，等月底了，提成跟工钱一起发给你。”
　　“多谢，马叔儿。等我领了工钱，给您打壶酒喝。”
　　“嗯，好，我可记住了啊。”
　　“嘿嘿嘿。”常喜摸着手里的十文钱，一阵傻乐。
　　“行了，太阳落山了，咱们也该关板了，常喜啊，上板，落锁，多检查几遍啊。”
　　“好的，叔儿。”
　　窗户和门都上了锁，屋里就暗得很。
　　“喜子，你就睡里间，这是伙计房，给你配了把锁，钥匙给你。我家就住在后院，有事儿喊我一嗓子就行，可别乱跑，我的家眷可都住在这后头，别冲撞了她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叔。”
　　“还有啊，晚上一定要注意明火，这屋子里全是毛皮，沾火就着。”
　　“我记住了叔，我晚上都不起夜的，我不点灯就是。”
　　“嗯，烧炕的洞在伙计房的窗户外面，我们家的小厮已经给你烧了一天了，炕暖和着呢，不用自己烧了，以后记住，自己别动火就成了。”
　　“好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