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梦阁》公***君

34、双目祭第八章恢复原形

　　【捌】恢复原形

　　“啪”一声脆响，顾辞满意离开。
　　青苔爬满冰冷的水池边，一汪暗红的池水完全看不出当初的清澈。白红相间的物体艰难的动了动，发出一声呻吟。
　　正午的太阳洒在水边，只能勉强看清那物体的样貌。
　　那是一条鱼。一条生不如死的鱼。全身无一处好地方，除却鳞片被拔出的窟窿便是血液凝固的疤痕。两边腮勉强的一张一合，几乎连摆尾的力气都不在。
　　顾辞的名气越来越大，来找他就医的人越来越多，从皇宫到江湖，从边境到内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皇帝第三次邀请他入宫为太医，又被拒绝。
　　宰相请他为上门大夫，同被婉拒。
　　门外排队人虽络绎不绝，却都遵守一个规矩――顾辞神医每天只治三个人。
　　望着门外排队者呻吟的面孔，站在窗内的男子有种说不上来的快感。
　　“我终于从默默无闻的郎中成为人尽皆知的神医了！”
　　金黄色的铜镜变得扭曲。
　　水迹怏怏蔓延到墙边，原来满满一池水此时只剩半池。暴晒在日光下的后院跟以前有了明显的不同。
　　“你是谁？”顾辞语气变得诡异，死死盯着原本承放他眼中龙鱼的水池。
　　黑色长发铺满水池掩盖住伤痕累累的上半身，苍白如纸的脸上带着莫名的恐惧，额前一对宛如鹿角的物什。她是涟漪。那条鲛人。
　　如果不是鳞片尽失她没有力气维持白鱼的模样化为原型，涟漪差点忘记自己是鲛人而不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我是被你抜鳞的那条鱼！”
　　阅历广泛的顾神医被她眼中光芒震慑，顿时冲上去，“你是阿鱼？真好看。”边说便拿出纱布要为她包扎汩汩出血的伤口。
　　真好看。刚来到人间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想的。这个男人长的真好看，偏偏自己就被这个好看的男人伤的体无完肤。“放开我。”因为身体的虚弱，涟漪的语气也变得无力。
　　顾辞不停，执拗的为她擦拭那些血渍。“我不知道的，原来你是这样的。都是我不对。”抬头便是一汪深泉，引得不谙世事的女子深陷。
　　顾辞为她换了一池新水，种上粉色的花碧绿的叶，身后也有了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也没有再从她身上拔取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