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梦阁》公***君

35、双目祭第九章剜掉了她的眼

　　【玖】剜掉了她的眼
　　望见满院子的花树，涟漪觉得又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充满对外界的向往。可真正来人间之后又觉得害怕，也许她该回去了。
　　想起第一次遇见顾辞时的阴雨天，带着连绵的湿润和悠扬的琴声，就那样入了她的耳，和目。
　　“顾郎，能再为我抚琴一首吗？”涟漪浅浅开口，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小心翼翼。
　　“好。”琴声缓缓从顾辞指间流泻，灵动的手指有规律的拨动琴弦，涟漪看的呆了，为何一个男人的手竟比女人还要修长和美丽。
　　事实上，她真的呆了。
　　神志存在身体却动弹不得的呆了。
　　“碰。”琴声戛然而止，顾辞从花海站起身，慢慢朝她踱步而来。
　　优昙花，花粉随风蒸发，入鼻腔无色无味，引人四肢无力，然不会剥夺神志。
　　白凤草，弥香入骨，长久吸取可使鱼类麻醉，刺透水面而长往。
　　淡梧桐，遮天蔽日，枝干发育极快，撺掇覆盖者气力而无动于衷。
　　“愚蠢的鱼类，怎可和我斗？”从袖口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顾辞笑得温柔――却生生让人不寒而栗。“活该你被我利用到死。”身后他踏碎的花瓣组成一道死亡的线。
　　“我早就看上皇帝之女，刚好取这鲛珠与她做聘礼，不怕那昏庸的皇帝不允许。”
　　天突然变得阴暗，乌云掩盖大好的晴天。
　　狂风席卷梧桐，枝干摇曳，践踏满地花朵。
　　顾辞狰狞的脸雨水混杂，仿佛粘稠的鲜血滴下。举起锃亮的匕首，那双适合弹琴的手充斥涟漪眼前。
　　鲜红。
　　剧痛。
　　他的医术真好，不愧是万人敬仰的神医。涟漪觉得可笑，唯一一次觉得顾辞医术精湛，竟然是自己亲身体验――手法利落，不受天气影响，剜掉了她的眼。
　　有液体顺着涟漪颤抖的面容滚落，是泪还是血，或者是雨全都分不清楚。
　　“是我的了！这两颗鲛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