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顿家族（旧称龙行中土）（魔戒/霍比特人/HP）》rukawarry

12、逝去

　　9岁的卢卡曾问过德拉科，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可怕?德拉科告诉她是抱窝的母龙。虽然如果现在问德拉科，他一定会回答是黑魔王，但在当时黑魔王可是他的大英雄。不过如果比抱窝的母龙更可怕的就只有黑魔王的话，这起码说明抱窝的母龙也是很可怕的存在。
　　墨迪尔离她实在太近了，她嘴里的火星喷了出来，卢卡闻到难闻的焦糊味儿，她想也许自己的头发被烧糊了。
　　“为什么你没发现他们！为什么你没及时赶过去援助！”墨迪尔怒吼道，“告诉我，我准许你留在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有一群精灵绊住了我。”卢卡尽力平静地说。
　　龙族并不知道她不吸□□灵血就没有魔力的秘密，他们只是模糊地认为卢卡吸□□灵血是为了补充体力或是魔力。
　　“我不信！”墨迪尔嘶吼道，“你可以瞬间筑起一面墙，却救不下我的女儿！”
　　卢卡无法向一头认定自己有错的母龙解释攻击系魔法和魔法阵的区别，她相信墨迪尔也没有耐心听完。
　　“卢卡抓住了所有逃跑的精灵。”卢娜在一旁插嘴道。
　　“不是所有。”史矛革打了个哈欠，“是大部分。”
　　“只跑了几只，我看到了。”道盾补充道，“绝大多数都被抓住了。”
　　“这是你招惹来的麻烦！可受伤的却是我的女儿！”墨迪尔依旧不依不饶。
　　“精灵就是这么讨厌，应该一把火烧光他们！”史卡沙叫嚣着。
　　“你已经一把火烧死他们了呀！”卢娜嘟囔道。
　　“我很抱歉，没有及时赶过来救援，听说贝尔法好一些了？”卢卡沙哑着嗓子。
　　“你必须补救！”墨迪尔喷出一口黑烟，零星的火星溅到卢卡胳膊上，立即传来钻心的疼痛，“为你的所作所为！”
　　“谢谢您愿意给我补救的机会，我会让贝尔法尽快好起来。”卢卡向墨迪尔承诺道。
　　但她真没什么好办法，通过上次史卡沙受伤的事情，她已经知道所有魔咒和魔药都对龙无效。她只能时不时去陪贝尔法聊天，变出一些金蝴蝶给她玩，期待心情好转的贝尔法能痊愈得快些。
　　同时她还要独自打扫战场。虽然每次都会有一两头幼龙陪着她，但他们可不负责脱盔甲，分武器这类麻烦事儿，他们只负责——吃。
　　“我说卢卡，如果你再不快一些，尸体就要腐烂了。”今天陪卢卡的是卢娜。
　　“你今天已经吃了30个了，这足以证明我已经快得不能再快了！”卢卡翻了个白眼儿，“如果我没有魔法，脱光一个就要用很长很长时间，你知道他们的盔甲扣得有多紧嘛。”
　　“你不用扒得那么干净，只要把配剑和铁甲摘下来就行了。”卢娜好心地说，“我嚼得动。”
　　卢卡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些衣服和靴子都是精灵做的，衣服上还有一些高级饰品，这些都很值钱，被你一口吞到肚子里多可惜。”
　　“你不取些精灵血吗?”卢娜问道。
　　卢卡漫不经心地在剥下来的东西中寻找值钱的饰物：“即使是敌人，也需要最后的体面。”
　　“但你都把他们脱光了！这不体面吧？”卢娜质疑道。
　　“都要被你一口吞了，有什么区别?”卢卡走向下一个尸体。
　　“我感觉有些饱了。我可一下子吃不了这么多。”卢娜打了个哈欠，“如果埋在土里能不能让尸体腐烂得慢一些？”
　　“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那样只会让尸体腐烂得更快。”卢卡纠正道。
　　“那为什么你要埋掉你院子里的那一个?”卢娜问道，“道盾说他的盔甲可漂亮了。”
　　卢卡停住了，过了好久才回答:“那一个，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卢娜问道，“他的盔甲呢?”
　　“一起埋了。”她还帮他梳理好了头发，擦干净了脸，甚至还用麻瓜的方法包扎好了伤口——虽然她知道那里不会再流血了。
　　“真可惜，我还想看一看他的盔甲呢。”卢娜丝毫没有注意到卢卡的消沉，“嘿！你看那个盔甲也很漂亮！”
　　卢卡看着蹦蹦跳跳跑远的卢娜，慢慢地开始收拾下一具尸体，有一件事儿卢娜说得没错，如果不快一些，尸体会腐烂的，她必须有所取舍。卢卡直起腰冲卢娜喊道：“你去挑一些穿着漂亮盔甲的。”
　　突然她感到脚下的尸体动了一下，卢卡蹲下摸了摸，居然还活着!没死透的不是没有，但死没死透对幼龙们来讲没有什么区别。卢卡鬼使神差地摘下他的头盔，一头金色的长发散了下来，和费多罗一样的发色。
　　卢卡愣了一下。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费多罗对她并不友好，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把她一脚踩在地上。然而她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惊艳的感觉，阳光射在他完美无暇的脸上，还有那如瀑布般的金发，仿佛耗尽造物主所有的心血——他是那么强大而美丽，美好地能刺破一切黑暗。
　　如此美丽的生命终结在自己手里，这感觉糟糕透了——她是斯莱特林，但不是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她从没有杀戮的快感。尽管她想麻痹自己，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一只魔法生物——和独角兽一样，但她心里清楚，他们并不一样。
　　如果有其他选择，她不会选择结束他的生命——可是她真的没有其他选择吗？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卢卡鬼使神差地举起魔杖。
　　卢卡清楚地看到了她与德拉科的区别——同样面对性命攸关的危机，同样面对让他们感到既美好又厌恶的人，德拉科放下了魔杖，而她却刺入了匕首。卢卡感到一阵恶寒，猛地弯下腰一阵干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快速消失。
　　卢卡脸色惨白，一头撞入精灵牢房。
　　“他还活着，我想你们不会拒绝照顾他吧？”卢卡把受伤的精灵放在地上，解开他的衣服。除了身体大面积烧伤外，他腹部被一个碗大的伤口贯穿，身体不正常地扭曲着，能活到现在已经算奇迹了。
　　“他伤势过重，给他个痛快吧！”过了很久，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回应了卢卡。
　　卢卡抬眼望去，居然是那个铂金色。
　　“你是谁?”卢卡从项链中掏出白鲜，滴在伤口上，伤口快速愈合了，她又拿出高级补血剂，给他灌了两瓶，受伤的精灵脸色立即好了不少。
　　“瑟兰迪尔，奥瑞费尔之子。”瑟兰迪尔看到伤口快速愈合时十分震惊，也许连埃尔隆德大人都没有如此高超的治疗力。
　　“看来我抓到了个大人物！”卢卡挑挑眉，怪不得奥瑞费尔都打到谷里来了，“你可让我损失不小，让我想想能不能用你换些好东西。”
　　“为什么要救他？” 瑟兰迪尔问道。
　　卢卡没有答话，默了一会儿。
　　“你认识他？”瑟兰迪尔继续问道。
　　卢卡依然没吭声。
　　“他有什么特别之处？”瑟兰迪尔皱眉道。
　　卢卡抬眼望着瑟兰迪尔：“你活了千年，什么都想得通透，自然不知我们人族，寿不过百，做事没有个为什么也是常事。”
　　“你不是人族，人族无法使用魔法。”瑟兰迪尔冷冷地看着卢卡。
　　“你过于相信你的经验了。”卢卡瞟了他一眼。
　　“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瑟兰迪尔回答道。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困惑。”卢卡最后看了一眼瑟兰迪尔。
　　“嘿，你去了哪里？”卢娜抱着一堆盔甲张望着，“你打算把这些放哪里？”
　　“为什么这么少？”卢卡问道，嫌弃地挑出一件看了看，“那几件漂亮的呢？”
　　“墨迪尔拿走了大部分，这些是你的份。”卢娜羡慕地看了看怀里的盔甲，“史卡沙和史矛革也分到了一些，但没有这么多。”
　　“我打算把这些卖了。”卢卡说道。
　　“卖了？！”卢娜不可置信地看着卢卡，“为什么要把它们卖了？”
　　“换一些我想要的东西，比如食物。”卢卡摊摊手，“这些既然是我的，就该由我处置。”
　　卢娜恋恋不舍地放下盔甲，用眼神无声地谴责着卢卡。
　　卢卡打算卖给人族——精灵们顽固不化，矮人手艺高超，她只能寄希望于人族。卢卡在啤酒塞项链里找到了一对双面镜子，她把其中一枚用魔法切成小块，并在镜子后面刻上使用方法。然后她叫来史矛革，让他把镜子撒给那些看上去很有钱的人族，而且切记不要伤害他们。
　　到了傍晚，卢卡等来了满载而归的史矛革。
　　卢卡指着满地的牛羊：“这是什么？”
　　“抢来的。”史矛革兴致勃勃地说，“你的办法真灵，那些看上去很有钱的人族虽然不好找，但他们带着不少吃的。”
　　卢卡瞪着史矛革半天说不出话来，脑补了一下史矛革大肆劫掠之后扔下一枚小镜子作为赔偿的画面。
　　“我可是严格按照你的话去做的——没有杀他们。”史矛革补充道。
　　卢卡虽然遗憾交易还未成型就夭折了，但史矛革抢回来的足够他们吃上一阵，这样她便能将精力转移到精进魔药上去了。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的简单。那些散出去的镜子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辗转多次，甚至被高价出售——人们总喜欢收藏这些神秘而危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