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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夏虫的悲哀 ...

  •   夏虫

      我会在寒冷到来之前死去,他们笑,被时间诅咒的我见识短浅,赏不到雪域的美。我也笑,冰是美的,亦是冷的,我不遗憾。我恋的是太阳。

      “真实的是身前的书桌、身下的椅子和窗外瑟瑟作响的树叶。
      从树梢间穿过是真实的。
      那么不真实的是什么?
      我们身边的生命和事物,怀中的爱情
      擎在手中的诗歌的火焰、遍地流淌的音乐
      还有语言,那些虚拟的书籍和手稿
      都是我们真实生活的敌意的同谋”
      ——《询问》

      读诗,大概因为薄薄的诗集,言辞简短,无需耗上太多时间和情绪。越来越觉得冗长而繁复的文字,抵不上一首简单的诗。可是我不会写诗,关于那些押韵对仗的法则我一窍不通,我只会很认真地写漂亮的长句子,等着看懂的人认可的笑。文字之于我,是恋人般的小小幸福。有一段时间我开始吝啬我的笔墨,张嘴说不出想说的话,提笔写不出要诉的文字,这是很糟的状态,我知道。长,容易引起厌倦感,就像深情和较真,反而更易不被珍惜。大哥哥说,贱骨头,这就是人了。自己说自己犯贱时,心是真的疼了。可是你却笑我自作聪明,可是时间却笑我们好傻,可是童年,少年,昨日,你看着我这些文字的当下,四周都是洞,我们本来就什么都留不住。拥有是份不安的恩赐,真实或虚假,已经无所谓失去了。倒不如像夏虫般,呆呆傻傻,时间苛刻,没给它赏冰的眷顾,却赐予它一整个完整的夏季,生于斯长于斯亡于斯,如此幸运地静享温暖,已是大幸。
      过了一段很忙碌很浅淡的生活,没有记录,没有碎想,没有书写,没有小太阳。以前有个朋友说,ldl,有一天你迟早累死。那是在高三的时候,压力很大,一心只想着南开却又情绪异常的日子。我偶尔会怀恋,因为梦想因为真实因为未来的无限希望与可能。我其实并不总是选择过于忙碌的生活,我只是喜欢尝试,但我的致命弱点也很突出,对艰难的过高评估和对寒冷的过多畏惧。怕,所以只想呆在夏天。放弃很容易,毫无压力,浪费一些伤感的情绪,抱怨下好遗憾云云,可是护住了骄傲的自尊,疼惜了畏寒的自己,别的就都无所谓了是么。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缺点明显自知而难以改正。可我不会妨碍到任何人,不会让你感觉到冷不是么。就像妈妈说的,我还真愈发像葵,不收敛热情与善意。虽然做不了淑女,做个足够温柔和温暖的人,不冷漠不孤高不消极,也蛮好的。于是时时提醒自己,且行且惜。珍惜,因为知道每一个当下转瞬即逝,因为知道,现在还陪在身边的人,那么容易失散在时光里。不是先知,却已知那么多,有时候觉得我们还真是不幸。
      今年课也比较多,自己给自己找的事也不少,我是个喜欢挑战自己的人,偶尔,也会觉得很累,可比起单字“累”,我更惧怕我的平庸。平庸有多可怕,像把你丢到人群里变成一点,或者是一个大酱缸里做一坨酱渍,又或者,一个大麻袋里,磨得光光的石子。在我还自以为是的年龄,对这样的活法嗤之以鼻。我想你懂,没有一点自己的样子有多可怕。可是,我已过了自以为是的年龄,现在的自己适当自信,允许失败,甚至,不确定有一天会不会开开心心地做着人群中的一点而不自知。平凡不可怕,平庸却始终难以忍受,我必须提醒自己这一点。只是,心境不够,真的不够,闲散的日子还是容易拗于琐碎的情感,需要忙碌来平复不愉悦的情绪。幸而,大部分的日子还是晴天。在不开心的时间不写东西,因为有些情绪不是笔拙的我勾画的出来的,因为不是所有的事都会有想说的欲望,更重要的是,怀疑,否定,弃置,这些字眼不应该与我们的情节有关,我们都是只崇尚美好的孩子,你说没有谁不在乎谁,就够了。当然还要谢谢一个人,一个存在于时光里的人,在我的世界微地震的时候,给不想承认狼狈的我温暖的安慰,只是很简单的陪伴,却提醒我要为自己幸福。只是,现在的我,的确已经很习惯自己照顾好自己了。最近很迷《The tower》,里面那句歌词,“she says she needs not to need”,很美的旋律,很适合还不够坚强的自己。我过于依赖朋友,几乎每个阶段都过于依赖一个人,但是,我画不了一个圈,我不能霸道地说,听我的,不许离开。矫情了,不说了。总之,不管用了多少一个人的月光取暖自愈,至少当我开始动笔写这篇时,天是晴的,我是我的,心还是老样子。

      夏虫,见识肤浅?或许吧,但它决不幼稚,因为它有一个完整的世界。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完整的世界,不是缺了谁就空了一块,因为再亲密的人,走到你心里的人,也没法获得你世界的主宰权。就像这是你的人生,就只是你的。荒芜或葳蕤,it depends on you.我或许是喜欢冰的,又或许不,对于没见过的事物我们永远无法预知。但我不责备时间不给我多一点福祉,它知道我畏惧寒冷,赐我一季如此完整的夏,贪恋温暖的我,如此知足。

      我感激还能拥有的现在。我希望我们都会幸福。

      不要再问夏虫知道冰不,它会潇洒地回应没见过,so what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夏虫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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