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万千光华》染le瞳孔

5、004

　　因为昨夜的一场大雨，今天的空气不再是那么燥热，还参了些别样的水汽。
　　“白川啊——？”
　　“什么？”
　　“哎哟，你可能还不知道呢。听说村子的防卫被攻破了啊。”
　　白川原笑了笑，“很快又会建好的了。”
　　“这次不一样，听说城墙都破了一个大口子呢。”
　　白川原还在心里盘算着这个月的饭钱，“这样啊。”
　　等她买好菜回家的时候，看见屋内站了一个人。光影之中，他转过脸来，“风影大人找你。”
　　“我知道了。”她放下菜篮子，“我先去换件衣服。”
　　他狐疑地看了她一会，白川原微笑着回答，“衣服有点脏，不成体统。”
　　“那就快点。”
　　白川原轻步回到房间，轻轻地锁上房门。她爬上窗台，有点高。房子的背面是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即使跳下去也不惹人注意。她勾起小腿，蹑手蹑脚地顺着墙边滑了下去。
　　她从小径跑到围墙边，那里有一个口子，正好碰上吃饭时间，只有一个人正在修葺。
　　“咦，这不是白川吗？来这里干什么啊。”
　　“是这样，今天我迟到了，队伍已经出去‘清扫’了，可是我缺勤了那是要被罚钱的。”
　　大叔笑的有点憨，“从这里溜出去，不太好吧。”
　　“拜托了——”
　　大叔犹豫了一会，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谢谢！”白川跨过破墙，回头对他笑了笑。
　　她不可能依旧是那个待宰的羔羊了。她需要离开——彻底地逃离。
　　背后似是传来脚步声，她把查克拉集中在脚底，一路不停地逃着。她把手指放入口袋中——还在。
　　接着紧随其后的部队遇到了一大发的毒箭，反应快的趴下来免受其难，没能躲开的甚至一箭贯穿身体。
　　再抬头的时候，白川原已经不见了。

　　夜幕降临之时，白川原才栖息在某个水源附近——她对于村子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甚于砂忍村的勘察部队，这归功于当年那一段颠沛流离的时光。
　　夜里的风有点凉，湖水在惨白的月光下泛起褶皱，湖底深不可测，再往下些是漆黑一片，像是隐藏了一只野兽。
　　夜里的风很凉，白川原把单薄的外套脱下来当被褥盖。才刚刚躺下，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靠近。脚步声很重，像是一个身体不便的老年人正在蹒跚独行。而且，这声音还有些熟悉。
　　蝎像是寻到了一处栖息地，对于应该乖乖待在砂忍村的白川原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在这里，他看起来像是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是白川原心里有些慌了，这是一种对于强者的本能的恐惧。但如果立马离开，要么被他鄙夷地视为胆小鬼，要么就是不屑于与他同处。似乎哪一样都对她没什么好处。
　　蝎坐在另一边，背靠土黄色的岩石，老僧入定地闭着眼。
　　此刻的白川原脑子开始飞速地转动起来——她明白十有八九自己已经被列为叛变者了，村子是万万不能回去的。可自己本身也并不强，即使逃出了砂忍村的范围，恐怕不多久还是会被捕捉。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个靠山了。
　　这让白川原想起两天前。

　　她提着饭菜敲开千代婆婆家的门，“婆婆？——”
　　像往常一样，千代并没有出现，只有昨天送去的饭盒已经空空如也地被丢弃在一边。白川原放下食盒，捡起油腻的饭盒，用袋子把装好。
　　她离开的时候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了那么多次，还从来没有好好逛过这里呢。她明白这想法不合时宜，而且不合乎礼节。但这想法一旦生根就不是那么容易驱除了。
　　她推开蝎的房门。彼时蝎已经离开很多年了，但房内纤尘不染，大概是婆婆每日都会来打扫的。她慢悠悠地晃了一圈。柜子上落了锁，但大概是蝎忘了关好了，这把锁只是挂在了把手上。白川原原以为这柜子会因多年无人使用而难以打开，没想到倒是轻轻松松地拖了出来，一本笔记本掉了出来。
　　没有灰尘。白川原眯起眼——大概是千代偶有翻动。
　　她此刻像是已经魔障了——她捡了起来，打开书皮。都是当年蝎设计的傀儡，翻到后面的时候，她看见了当初蝎赠与她的傀儡。心里不免有些异样的感觉。再往后翻，已经是最后一页了，上面写着傀儡的名字——绯流琥。下半面是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