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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3 - 夏季 ...


  •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一个多月就在忙碌中匆匆过去,日历也撕去五月的最后一页来到六月。

      六月一日是日本全国的换季日,泽田家也将鞋子或是房里使用的东西换成夏天的款式,比如坐垫换成蔺草垫、垫被也从毛毯变成凉爽的材质,奈奈还将家里的床单一并改用清爽的缇花编织款式,房间的整体感觉跟气氛都清新了起来。

      本来我也想待在家帮奈奈做年中扫除的,不过我得要去上班,而且草壁昨晚还传了简讯提醒我明天是制服换季日,要特别早到跟着风纪委员在门口站冈检查学生服仪。

      与面恶心善的草壁混熟了些的我向他抱怨我明明只是校工为什么连风纪委员的工作也要一肩挑起,但一脸沧桑的飞机头少年告诉我这是委员长的命令我也只好摸摸鼻子认了,谁让云雀那个面瘫家伙是我名义上的顶头上司。

      顺带一提,上班第二天他买了一支办好门号的新手机给我,是新上市的黑色滑盖款式──当然,绝对不是免费的,那个抠门无比的爱校狂面瘫地表示买手机的钱从我的薪水里直接克扣──其理由没有少女漫画或言情小说会有的粉红色泡泡,纯粹是这样方便联系好叫我跑腿办事。云雀那家伙甚至霸道地规定还不准关机,得随时Stand by等他大老爷的谕令,若手头上有其他工作必须先搁在一边优先执行他的事项。

      有次下班了他还打来要我去买云豆的饲料,交代完后漫不经心地补充一句超时加班费什么的从债务里抵,这让我强烈怀疑我签的工作合同根本不是成为校工而是私人帮佣,但看在对方是债主的分上我只好吞下到口的咒骂跑去宠物店买高级鸟饲料。

      我大概是太任劳任怨了才让对方得寸进尺,虽然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总会尽早还清好让心底踏实些,但这并不表示我会傻傻继续给人使唤。

      原本我还很认真的去计算自己还欠了多少钱,天天搞得头疼又胃痛,但两个礼拜过后看到那已经突破数字所能列出的极限值的利息费用,我便果断地打消偿还债务这种痴人说梦的念头。那种天文数字般的金额哪怕就算我不吃不喝地做牛做马十辈子都还不出一个零头。

      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死猪不怕滚水烫,现在我已经可以很坦然地面对云雀那张面瘫脸,摆出『我就是没有钱不然你想怎么样』的脸色和他互瞪。反正真正发我薪水的人又不是他,而是风纪委员的会计·藤原翔太。

      藤原有跟我解释过云雀也不是存心刁难我、不让我领薪水,但还是必须将每个月三分之二的薪资扣下用来抵偿接待室的修缮费。

      这点对我来说是没什么差别,反正我不缺东西需要去买、也不喜欢上街消费,奈奈又还会给零花,说实话用不着担心钱的问题。至于被强迫背负的债款,我选择直接无视。

      扯远了,拉回正题,为此我事先叮咛泽田把明天要穿的夏季制服先挂出来免得他忘记,对方很显然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结果他一醒来就是慌慌张张地在衣柜前翻找制服(他整张脸还布满被晒衣夹蹂|躏过后的痕迹)。

      其实不止这件事,这几天他忘东忘西的毛病愈发严重,和废材性格无关而是外力因素使然。

      最近那位家庭教师对泽田十分严厉,常常看到他一放学人就不见踪影直到晚餐前才回家,而且身上总会有破皮或擦伤。泽田虽然解释那些伤口不是撞到门板就是跌倒在地造成的,不过这些『辉煌成果』持续一整个星期不让人起疑也难,他那骗三岁小孩的拙劣谎言根本瞒不了人──好吧,少数几个人相信了,例如天然单纯的笹川京子。

      我猜是里包恩自己私下调查事情时发现了什么所以才特别加重泽田平时的训练量,未雨绸缪是件好事,不过继续下去泽田大概会吃不消吧。早上上课、下午训练、晚上做功课的循环生活让我时常看见他在课堂上频频打哈欠一脸爱困。

      总而言之,因为今天是服仪检查日,于是我六点二十分就站在并盛中学的校门口,但是……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啊!?其他人咧!?」

      明明说要提早到的,结果却很心酸的发现就只有我一个人先到学校是怎样?我左右张望寻找那标志性的飞机头,虽然体育性质的社团部活已经开始,可以看见操场的田径社、棒球场的棒球社和篮球场的篮球社社员们在暖身,但是视野中看不见应该出现的任何一名风纪委员成员。

      「啊真是的!」我从背包拿出手机开始翻找通讯录簿里草壁的号码,「要是他才刚起床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就在我要拨号时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早安啊,浪沧桑。」

      「早,阿鸣。」我咧开微笑看向穿着球衣朝我跑来的朝仓,他手上还提着一个白色塑胶便当盒。

      会这样喊我的就只有朝仓一个人,其他人都会叫我浪沧、要不然就是涛、小涛、涛姊姊或是涛学姊,我从来没要求他不用加上敬称,而对方也无意换一个更亲昵的称呼,我觉得维持这样挺好的…嗯,只是习惯罢了。

      「没想到浪沧桑今天这么早到,」站在我面前的人对我露出招牌的憨厚笑容,将便当盒递给我时边问道,「奇怪了,平常不是四十分才会到学校吗?」

      「今天风纪委员要检查服仪,所以我就被挖过来帮忙了。结果却一个人都没到!」我抱怨一声后直接打开便当盒,里面有自制三明治还有一颗掌心大小的鲜红色番茄,我讨厌吃一整颗番茄。

      「浪沧桑,不可以挑食喔。」

      「好啦好啦,真啰唆…」为了不让朝仓像个老妈子在耳边碎碎念,我满脸不情愿地拿起番茄大口啃下去。呕好酸…我好想加酸梅粉缓和一下嘴里的味道。

      「呐浪沧桑…妳最近还是不要太常使用那个力量吧?」朝仓忧心忡忡地说道,「上次实验时妳差点让自己的手指不见耶……」

      那个力量,也就是蓝色的半透明立方体,我把它称为『领域』,当初因为委员长的缘故逼迫出的能力如今我已经可以稍微掌握了──尽管我一直纠结为什么忽然有这种力量──为了完全熟悉『领域』的操作方式,我尝试许多实验测试这能力的极限。

      咽下番茄后我挑眉看向对方,「当初可是你兴致勃勃地要我秀出『领域』的喔?」

      「是…是没错啦…」朝仓抓了抓头发,神色不若平常充满不安。 「可是那真得很危险……」

      见朝仓又想开口碎念,我不耐烦地向他翻了翻白眼。虽然知道他是在关心我,但朝仓那喋喋不休的叮咛听得我实在心烦,总会忍不住踩他脚或直接给他肚子一拳让他闭嘴。

      我比出安静的手势,要对方暂停准备脱口而出的唠叨话语:「我自己知道分寸,你就别再担心我会乱来,我也没兴趣让自己的身体少了一些部分。」

      『领域』可以让包覆的物体在它消失的时候跟着被吞噬,但这并非它唯一的使用方式。

      我试过用一瓶矿泉水让『领域』将它分做上下两半,上半部仍在立方体内,而下半部我直接就着缺口喝光里面的水,最后将上半部移回原位再从『领域』抽出来,一个未开封且完好无缺的宝特瓶就在我手中,除了瓶内的水只剩一半。

      这是针对死物的结果,倘若是活物也会得到相同的结论么?

      为了验证答案,我抓了一只蝴蝶来尝试,在『领域』内被切割成十等分的蝴蝶依旧活着,十个迷你立方体内的部分躯体都在活动,组合回来再将蝴蝶放出来后它翩翩然地飞远。结果令人相当满意。

      从这个实验我得知只要不消除『领域』,那么被分解的物体还是能够复原的。紧接着又衍生出一个问题──要是没有复位就直接将东西从『领域』内取出的话会怎样?

      很简单,无生命体的物品会损坏,有生命的生物会受伤或直接死亡,一切视『破坏』的程度而定。还好我用的是昆虫来实验,如果是动物的话那就是血肉模糊的惊悚画面了。

      当时朝仓看我拿蜻蜓、蚂蚁、蜘蛛什么的来做实验品时他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头没说什么,至于失败的残骸我直接用『领域』清理掉,一点儿痕迹也不留。

      这样做会很残忍吗?老实说小时候待在乡下时我就和老弟残杀过许多小动物,比如放火烧空塑胶桶的蚂蚁窝、捣鸟窝时把巢里的鸟蛋弄破、活活用水灌死一只麻雀、把水鸳鸯装进玻璃瓶丢进池塘炸鱼、将独角仙幼虫扔进鸡笼看它被一群鸡五马分尸、或是用砖头把偷吃小鸡的蛇砸到喷出脑浆……等等之类。

      而现在为了实验做出的事情…比起当年或好玩、或无心做出的天真恶行,这种带有明确目的的作为的确让我有那么一点罪恶感,但也只是一点。与其用猫狗之类的生物,昆虫被分尸时既不会太血腥、心里又不会有多大愧疚。

      不论如何『领域』其中的一个能力·『分解』,可以归类在攻击用途上。我认为它的应用空间很大,不一定只定义于破坏,毕竟论破坏力『吞噬』绝对更直接,同时也毫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当然『领域』的功用还不只这些,它还有『隔离』、『移动』、『探索』、『穿透』。

      『隔离』其实算是『分解』的其中一个应用,某次我将螳螂关进立方体内看它四处乱爬,忽然心想能不能将空气阻隔在外,不用多久它就窒息而死…以此为契机,后来我尝试把纸放进『领域』里再丢进装满水的浴缸,捞出来后察看结果如何,发现纸片完全没有湿掉。

      为了确认,我用卫生纸一半放在立方体内一半让它在外面,将卫生纸一角浸水后它马上吸收水分湿成一片,但也只到立方体外的部分而已。

      我尝试隔离声音和光线(分别用手机播放音乐、录音,用数位相机定秒数连拍)都成功了,但是唯有时间──我把闹钟放进去,期望五分钟后拿出指针还是停留在五分钟前的位置──没有办法阻隔。

      尽管有一小部分的遗憾但这项功用很适合作为防御用途上,当委员长抽出拐子时我可以用『隔离』定住他的行动,或是在我们之间架起一道『墙壁』免得他扑上来咬杀。虽然我比较想把他关进立方体里,但是这么做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毕竟我也不可能关他一辈子不放他出来。

      既然要抵御外界的危险,蓝色立方体就必须够坚硬甚至是无法被破坏,外力无法突破这点已经由委员长这个人间凶器测试过了,那么内部呢?

      我很自然而然地想到要借用狱寺的炸药来实验,不过我跟对方的交情没好到能拍着他肩膀向他讨一般学生绝不会携带的违禁品,于是这个重责大任我就交给了泽田。不愧是『无法拒绝别人请托』的第一名,我再三保证绝不是用来干坏事后泽田就答应了,他毫不费力地便借到一根炸药(某只忠犬根本是双手奉上),而最后的实验结果让我很满意。

      反击的手段有了、也能保护自己,那么理所当然应该要有情况不对时随时能逃脱的方法吧?

      『移动』,照字面解释它能够让立方体内的物体挪动一段距离。那时候朝仓还躺在医院病床上没拆掉石膏,我去探望他时见他伸手想要去捞搁在柜子上的电视遥控器,于是便突发奇想让『领域』把遥控器送到朝仓手上,结果竟然成功了。

      最初『领域』只能在我视线所及的范围动作,这层限制自然相当不方便。

      尤其是云雀恭弥那家伙喜欢动不动就对我抽出拐子,他似乎是认为我拥有力量后可以随时拿我当沙包打、活动下筋骨,但就算如此我也没敢和那个人间凶器对战;比起冲到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我更偏好让自己待在最安全的位置当个乡民观战,委员长一时兴起想要我陪他厮杀,我只会架起『墙壁』把他挡住。

      我以不变应万变,而很显然云雀是倒过来,他总致力于摸到空隙突破『领域』,我已经被他掷出浮萍拐、差点脑袋被砸开花的『偷袭』吓了好几次。说起来,哪有上司会一直谋杀自己的下属的?我很认真地想要为此去保意外伤害保险,或者是上警局申请保护令,更暗暗希望某颗凤梨能到委员长面前晃一下转移他的注意力。

      现在并盛中学上下全都晓得云雀目前将咬杀重点放在我身上,风纪委员的成员莫名其妙地对我很恭敬,我猜大概是因为我到现在都还没阵亡的缘故,而好几个学生和老师看到我都露出一脸感激并夹杂怜悯默哀的神情,好像我马上就不久人世一样。

      为了我的性命安全着想,『领域』必须能确实地被|操作,视线范围限制是非突破不可的难题。

      就问题的症结点苦思后,我得出如果可以让自己的视界看得更广不就能解决问题的结论,所以我想到的方法就是让『领域』成为眼睛的延伸,就像架设多支监视摄影机那样,这也是『探索』的由来。不过想归想,实行起来可没这么容易,我花了许多心力最多也才同时让三、四个立方体具备『探索』能力,比我预期中差了不只一截,我安慰自己能暂时应应急也不错了,办法可以慢慢再想。

      最后是『穿透』,如同字面上的意义,它可以带着『领域』内的物品穿透物体,不只逃跑时好用,用来恫吓也十分有效果。想想看,一把刀子穿过胸口还转啊转的画面够吓人了吧?附带一提,『领域』穿过身体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我自己已经亲身验证了。

      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透为什么忽然拥有这种能力,应该说,从我穿越开始莫名其妙拥有语言自动翻译功能就很诡异了,对于此我只能用『这是穿越后的附带品』来解释不合理异象。当初为了救蓝波和一平时我恰巧使用出『领域』的力量,很有可能里包恩就在附近目击到,我也就此成为首要关注目标。这样子的巧合与偶然还真是令人高兴不起来。

      不过既然都有外挂能力了,为什么就不能顺便点满幸运值?我自从穿越后运气就差到谷底了啊!

      「说起来,每次使用『领域』以后很麻烦啊……」我开始啃起三明治。

      纵使这个能力不太稳定,但能够确定的是:使用『领域』会大量消耗体力,体现方式为要命的饥饿感。我曾经在实验完后饿到没有力气站起来,事后还很丢脸的让朝仓把我架到椅子上喂我吃东西,我整整吃掉一只烤鸡才恢复精神,然后凶狠地威胁对方不准把事情说出去。

      由于经常处于饿肚子的状况,我的食欲变得非常旺盛,只要眼前有食物就迫不及待地消灭它;奈奈对此笑着表示『成长期通常食量都会比较大』边卖力煮更多的东西,这样恶性循环之下悲剧终于发生了──我的体重也跟食欲一样直线上升,看到数字的当下我一个激动就用『领域』炸掉体重计。被问到体重计怎么坏掉时,我只能干笑几声然后去买一台新的,而那名家庭教师则是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笑容看我,让我也很想用『领域』炸掉他的脸。

      虽然我对自己的打扮都不上心,从没动过让自己变漂亮之类的念头,但是基本上相貌还是会顾一下的,体重超标这件事我完全没办法接受。于是我只吃早餐,肚子饿的话就用水果和蔬菜打发,当然饮料和零食一律不碰,配上校工这种跑来跑去的打杂职业,体重终于有缓缓下降了。

      或许是看到我总是在吃东西,学校里的老师还有风纪委员的成员三不五时就会提供水果给我。起初我还满高兴的,心想这群职场同事人真好,但后来我发现他们的心态近似于喂食动物的新鲜感,我为此纠结了一阵子,但后来还是屈服于胃和免费食物的双重攻势。

      我抬眼瞄了一下身旁要拿面纸给我擦拭嘴角的人,这家伙该不会也是抱着养宠物的心情给我准备早餐吧?

      「浪沧桑,今天部里还有事情,所以我就没办法和妳一起吃午餐了。不过我会准备好水果沙拉给妳的。」朝仓边说边收拾便当盒。我『哦』了一声答应,心想奈奈还给我准备了三层水果拼盘的豪华便当,正冰在学校餐厅的冰箱里呢。虽然他们两人很贴心,但真的不是在把我当猪养吗?

      「哟朝仓!要开始练习了喔!」

      来提醒的人是野球部的王牌球员,山本武漾着不变的灿烂笑容走了过来,看到我时虽然也是带着微笑,但明显拘仅了许多。他点了点头道,「早安,浪沧。」

      「早安。」我也以客气的语气回应,不过脸上的表情就没办法像对方一样还能维持笑容,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神情很好地透露出我现在多么不耐烦。虽然泽田和朝仓总想让我和山本『冰释前嫌』,但是很抱歉,我对讨厌的人是不会给出好脸色来的,我是看在奈奈还有山本刚的面子上才没把对方当作透明人不理会。

      「嘛、云雀昨天有跟我家店里订了寿司,午休的时候是浪沧去取吧?」

      山本试着用废话建立人际关系,我直接冷着一张脸丢出『我知道』三个字封杀对话,见对方搔了搔脑袋颇有再接再厉的趋势,我的心情立刻由不耐烦晋升为暴躁,拳头大小的半透明蓝色立方体开始浮现,朝仓见状马上慌张地拉着看不见异样的山本远离。

      「我看到宫津在球场那里挥手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朝仓把人拖走后我让『领域』漂浮在自己身边,一旦解除的话就会白白浪费掉体力,就先暂时让它们待命。 『领域』也是随我意愿显露身影的,我要是不想让人看见的话,就算『领域』穿过人体也不会有人发觉,作为暗杀一途简直完美无缺。

      唯一会暴露『领域』行踪的就只有攻击的一瞬间。但只要我想,根本就没有人能防御得了『领域』的攻击,所以也不存在暴露之后的问题。就我所知,晓得我有这种力量的人有:朝仓、云雀、草壁、里包恩、泽田家光,这几个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

      朝仓是担心个没完没了、要求我实验时他一定要在场监督我;云雀那暴力面瘫像打了亢奋剂一样,见到我就砸拐子;沉稳的草壁致力于开发我能力的实用性,修剪树木和零污染消灭垃圾就是他提出的主意;被害妄想症全开的里包恩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忙着摧残泽田,对我暂时不管也没再说些讨人厌的话;泽田家光则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有任何压力我乐得开心。

      即使这当中我也有被他们搞到火大的时候,但他们的态度让我稍微安心一点,起码没有人在我面前一个模样、却在背地里阴着来──好吧,后两者我就不敢说没有。

      我有意识到我莫名拥有的力量太可怕,所以在这方面我都尽量低调,纵使不屑什么『能力强大的人会被盯上』这种ACG界鬼定律──我周遭那群人型兵器、还是正港的主角一行人就够抢眼了,哪里轮得到我这种平民百姓出头──但还是小心为妙,做自己能做的就好,太高调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不是动漫游戏,而是一个真正存在的现实世界,死掉了就是死掉了,不会有复活这种逆天奇迹。既然那个家庭教师都警告过了,在还没回到家以前我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看着珊珊来迟的风纪委员们,我吁出一口气,准备接下来一整天的工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23 - 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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