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院校那些事儿》漫漫阳光

5、与老师斗其乐无穷

　　牛魔王寝室四人气喘嘘嘘地在走廊里跑着。
　　大个儿：“孙子，今天要是因为你拉肚迟到了，我就给你踹到下水道去！”
　　小胖儿：“俺也不想啊，就赖牛魔王带的吃的有问题。”
　　牛魔王：“你丫吃孙儿用孙儿不记孙儿也就算了，还他妈赖我一身毛病！”
　　黄铺儿：“行了，谁也没想到他能连拉带吐啊！”
　　大个儿：“我看是吃多了，积食。”
　　教室里卢丹一行女生、黄毛儿兄弟几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小胖儿大汗淋漓地跑进教室，看到老师没来后，大松了一口气。
　　小胖儿：“别撩了，别撩了，“地中海”没来。”
　　大个儿一行人等气喘吁吁地走进教室，牛魔王带着小胖儿、黄铺儿自然地坐在最后一排。
　　牛魔王：“大个儿，你丫哪儿去啊？”
　　大个儿没有回答，只是手捧大茶杯走向卢丹处。此时的卢丹正和黄毛儿等三人说笑打闹。大个儿笑眯眯地在卢丹面前站定、凝视卢丹。黄毛儿等人见这架势原意要走，都面面相觑。
　　卢丹：“嘛呀你们，接着说啊！”
　　黄毛儿等人有模仿起黄老师的说话声音来。
　　芋头：“你放肆！”
　　文邹邹地喊道。
　　小妖儿：“你不像，你不像————”
　　芋头：“那你来！”
　　小妖儿兴奋地走上讲台，拿起擦黑板的抹布开始擦脸。
　　小妖儿：“这天儿啊，太热（ye）了。”
　　卢丹等人开始大笑起来，小妖儿回身用抹布使劲擦着黑板。
　　黄毛儿：“哎，你干嘛啊？”
　　小妖儿：“上次我就迟到两分钟、两分钟，这秃子就给我记迟到！这回给他好好美美白！”
　　黄毛儿：“就因为这个啊？我怎么越看你越和地中海越像呢？一样儿娘，啊哈哈————”
　　小妖儿：“放肆！今天，白露，嗯嗯（提了一下裤腰带），侍寝！”
　　黄毛儿：“你这人妖！”
　　黄毛儿作势要打小妖儿，此时黄老师进教室。众人立即坐好，只有大个儿还傻乎乎地站在卢丹眼前。黄老师是一位文学史老师，平时说话咬文嚼字，简直是一副刻板固执的老学究形象。
　　黄老师：“放肆，那个个子高高的同学，赶快坐下！”
　　大个儿：“哎，老师，马上！”
　　大个儿向卢丹努了努嘴示意让她挪出个座位。
　　卢丹：“这儿有人了。”
　　大个儿尴尬地在前面四处张望。
　　牛魔王：“大个儿，你回来呗！”
　　黄铺儿：“你别管他，他抽风呢！”
　　大个儿只好硬挤过卢丹坐在空位上。
　　黄老师：“点名。”
　　黄毛儿：“老师，一会儿再点呗！”
　　黄老师：“放肆，那个头发黄黄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黄毛儿：“老师，我怎么了？”
　　黄老师推了推眼镜框。
　　黄老师：“上课说话，顶嘴。”
　　小妖儿：“老师，您就看他跟您是本家的份儿上就饶了他吧！”
　　芋头：“放肆，怎么跟老师这么说话？”
　　芋头模仿黄老师说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黄老师：“黄————，黄亚文。你叫黄亚文？”
　　芋头听到老师叫了自己的名字，立刻申辩。
　　芋头：“老师，他是黄毛儿，但他不叫黄亚文儿，我叫————”
　　黄老师：“哦，我明白了，染着黄头发的黄亚文同学，你放肆！”
　　芋头：“唉我去了，真说不明白话了。”
　　黄老师：“点名，苏灿、何志华、黄普、牛绍凯、卢丹、白露————，白露到了吗？”
　　卢丹：“老师，她马上到。”
　　黄老师：“迟到。”
　　黄老师说着要往点名表上做记号。
　　卢丹：“老师，还有三两分钟她就来了。”
　　黄老师：“迟到一分钟都不行。”
　　白露：“到！”
　　白露从走廊一边抹粉一边走进教室。
　　黄老师：“白露？”
　　白露：“嗯，我就是。”
　　黄老师：“我记住你了，爱迟到！”
　　黄毛儿：“老师，她就这一回。”
　　黄老师：“放肆————”
　　芋头：“大哥，你就别说话了行不？全记我身上了。”
　　黄毛儿：“妖儿，给他多抹点粉就对了！”
　　白露：“可不是！”
　　黄老师：“大家把书翻到194页，今天我们讲屈原的《离骚》。”
　　牛魔王：“我靠，地中海啥时候讲这么多了？”
　　黄铺儿：“你怎么书跟新的似的？”
　　小胖儿：“没事儿，期末考试管大个儿借书背呗。”
　　黄老师：“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牛魔王本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标着读音，后来就不耐烦了。
　　牛魔王：“丫的，大唾沫崩得也太勤了点吧！”
　　小胖儿：“呼呼————”
　　黄铺儿推醒了开始打呼噜的小胖儿。
　　小胖儿：“你嘎哈啊？”
　　黄铺儿：“醒醒，地中海一会儿又汹涌了。”
　　小胖儿：“那俺嘎哈啊？”
　　牛魔王：“你嘎哈俺哪知道啊？”
　　小胖儿：“你烦人（yin）！”
　　小胖儿看了看牛魔王想出了主意，他拿起牛魔王的书撕了几页。牛魔王立即给小胖儿一记脑勺。
　　牛魔王：你丫找死是不？黄铺儿此时起身坐在两人前排处。
　　小胖儿：“黄铺儿，你嘎哈啊？”
　　黄铺儿：“不想找死。”
　　小胖儿：“他刚才没说你————”
　　牛魔王：“你丫过来！”
　　小胖儿：“你看，他叫俺呢！”
　　黄老师：“放肆！安静一下！”
　　黄老师扫视了一圈后用抹布擦起了脸，给自己的脸擦得浑化浑。卢丹等人在下面偷乐。
　　白露：“唉我，抹粉抹得比我匀啊！行家，高、实在是高！”
　　白露向老师摆起大拇指。
　　黄老师：“余以兰为可恃兮，羌无实而容长。委厥美以从俗兮，苟得列乎众芳。”
　　小胖儿闲着无聊开始四处张望，最后将视线聚焦在老师脸上。他看着老师混白的脸、中间光秃四周稀疏的头发，便灵光一现，开始对着老师临摹。黄老师越读越夸张、自己越来越陶醉。
　　黄老师：“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
　　小胖儿一低头、一抬头，越画越起劲儿。
　　牛魔王：“你丫干嘛呢？”
　　牛魔王凑过来观看小胖儿的画作。小胖儿立即挡上。
　　小胖儿：“画完给你看。”
　　牛魔王：“少废话，现在看。”
　　小胖儿：“不，就画完给你看！”
　　此时老师已经注意到两人，黄铺儿咳嗽着提醒两人。、
　　黄老师：“谁来读一下这篇文章？”
　　牛魔王：“你丫的，能耐了是不？快给我看看！”
　　小胖儿：“不！”
　　牛魔王向前拥着小胖儿抢那张纸，小胖儿下意识向后仰，不慎摔倒在地。牛魔王捂着眼睛表示遗憾。
　　黄老师：“怎么回事儿？那同学，你读一下。”
　　牛魔王：“我？哦————”
　　牛魔王顾不上扶小胖儿，赶紧翻着自己的书，却找不到那篇文章。黄老师走近两人。
　　黄老师：“这是在上课，怎么摔成这样？”
　　小胖儿艰难爬起，手里紧紧攥着老师的画像。
　　黄老师：“你还能找到了不？”
　　黄老师抢过了牛魔王的书，发现牛魔王的书少了两页。他又看了一眼小胖儿，发现小胖儿手里攥着两页书。
　　黄老师：“书怎么撕成这样？”
　　在小胖儿不注意之下，黄老师抢过了小胖儿的两页书。
　　黄老师：“好啊，上课不听讲，没事儿画小人儿。真是太放肆了！”
　　老师并未注意到画像而是直接将画摆在自己的头下方给大家看。同学们经过比较发现小胖儿画得简直太像了，一旁罚站的牛魔王和小胖儿都不禁笑出声来。
　　牛魔王：“你丫画得够像的了。”
　　小胖儿：“呵呵，别笑了，呵呵————”
　　黄老师：“不知廉耻，还笑！你，为什么撕书，简直是玷污文学！”
　　小胖儿：“俺————嗯————”
　　牛魔王：“我撕的。”
　　黄老师：“那画儿是谁画的？”
　　说着黄老师把画像又摆了摆强调着。小胖儿害怕地低下了头，吓红了眼圈。
　　小胖儿：“老师（si），俺错（chuo）了。”
　　牛魔王：“我画的，怎么了？”
　　黄老师：“你们两个，真是、放肆！你们可以走了，这堂课算你们旷课！”
　　黄铺儿：“老师，念他们是初犯，就算了吧！”
　　卢丹：“老师，您就原谅他们吧！”
　　小胖儿：“老师，俺们————”
　　牛魔王一气之下拉着小胖儿离开教室。回到寝室，牛魔王在转椅上吸烟，小胖儿蹲在地上一边喝着八宝粥一边冥思苦想。大个儿、黄铺儿下课回寝。
　　小胖儿：“地中海怎么样了？”
　　大个儿儿：“地中海发现那画儿画的是他了，他说下次再逮到你们两个，就————”
　　黄铺儿：“挂科。”
　　小胖儿：“他凭啥给俺俩挂科啊？俺俩是出勤不够，还是考试不及格了？”
　　牛魔王气得将烟卷撇到地上。
　　牛魔王：“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拿我们当病猫了！”
　　黄铺儿：“得了，得了，人家是老师、咱是学生，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大个儿：“话可不是这么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啊！”
　　黄铺儿质问地看向又想挑事儿的大个儿。
　　大个儿：“哥们儿，这事儿本来可大可小，不过那孙子那么熊我兄弟，就算你能干，我都不能干。”
　　牛魔王：“我他妈的就不信了！”
　　牛魔王一气之下将小胖儿放在地上的八宝粥罐子踢翻，粥撒了一地。
　　小胖儿：“唉呀妈呀，可惜了了。”
　　说着小胖儿急忙拿勺子将上层的粥搂回罐子里。
　　大个儿：“孙子，孝敬爷爷也不至于这么抠啊？”
　　黄铺儿：“小胖儿，你也够恶心的了。”
　　只有牛魔王若有所思地看着小胖儿。
　　牛魔王：“他对我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了。”
　　第二天一大早，牛魔王和小胖儿早有准备地坐在教室等着黄老师的应战。
　　白露：“你们还敢来上课啊？”
　　牛魔王：“我们交着学费，凭什么不让上课？”
　　白露：“地中海说了，‘像这种学生，太不像话了，挂科！‘”
　　白露绘声绘色地老师的言论。
　　小胖儿：“看来他是（si）拿俺们当软柿子捏了。”
　　牛魔王：“去去去，你们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
　　众人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黄老师进屋上课。
　　黄老师：“同学们，我们上课了。把书翻到198页————”
　　牛魔王：“老小子，进来还瞥我一眼，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小胖儿：“人（yin）不犯我我不犯人（yin），人(yin)若犯我我必犯人(yin)！”
　　两人做英雄就义状准备报复行动。
　　黄老师：“这一段，谁来读一下？那个————你。”
　　黄老师针对性地提问小胖儿。
　　小胖儿：“俺？哼！”
　　黄老师：“回答问题！”
　　小胖儿：“嗯————呕————”
　　小胖儿做呕吐状。
　　黄老师：“怎么回事儿？”
　　牛魔王：“老师，不好意思。他昨天受到批评上火了，今天上吐下泻的。”
　　黄老师：“知道上火，下次就要注意！”
　　牛魔王：“是、是、是。”
　　牛魔王拉着小胖儿坐下休息，装作照顾小胖儿的样子。
　　大个儿：“老师，我来读！”
　　大个儿讨好地读者文言文，黄老师肯定地点了点头。
　　小胖儿：“呕————”
　　大个儿不满地回头看了看小胖儿，黄老师在教室前后溜达。
　　小胖儿：“呕————”
　　小胖儿捂着嘴做呕吐状。黄老师转过身来站在讲台前，看见教室后面发出“滴答滴答”
　　声。
　　黄老师：“你们俩又怎么了？”
　　黄老师走近了些。
　　牛魔王：“老师，他吐了。”
　　此时的牛魔王将纸巾递给小胖儿擦嘴，映入黄老师眼帘的是：一滩褐色的液体从桌子上蔓延到地上，回想起刚才小胖儿的呕吐声。黄老师不禁紧皱眉头，捂着鼻子后退几步。
　　黄老师：“赶紧收拾了呀！”
　　牛魔王：“好的，我们马上收拾！”
　　说着牛魔王、小胖儿拿起勺子开始一勺接一勺地将“呕吐物”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儿地品尝起来。
　　老师刚写完板书，一回头竟看见两人如此举动，顿时“呕”了一声，跑出教室呕吐去了。
　　小胖儿：“哈哈哈，看他那锉样儿！”
　　此时众人都围上了两人。
　　黄毛儿：“你们哥俩够重口味的啊！真是煞费苦心啊！”
　　小妖儿：“哎？你这真是————”
　　牛魔王：“要不你尝尝？”
　　牛魔王将勺子盛满“呕吐物”递到小妖儿嘴前。
　　小妖儿：“你别来这套，呕————”
　　芋头：“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小胖儿一直在用勺吃着“呕吐物”。
　　小胖儿：“八宝粥。”
　　大家终于恍然大悟。
　　卢丹：“小胖儿，那你也别吃了。我看着还是恶心。”
　　小胖儿：“牛魔王给俺带的八宝粥，那有啥？”
　　白露：“呕————我是看不下去了。”
　　大家看着小胖儿津津有味的吃相，不禁都“呕”了起来。
　　牛魔王：“你丫别吃了，也不怕再吃拉肚了。”
　　小胖儿：“不差（ca）这两口，来给你。”
　　小胖儿将八宝粥吃到靠近桌子的那层，递给牛魔王。
　　牛魔王：“你丫真恶心的了，呕————”
　　小胖儿好奇于众人对八宝粥的反应，于是拿着这勺八宝粥分别喂给众人。
　　小胖儿：“来来来，都吃一口吧！”
　　大家都“呕”着跑离了教室，小胖儿自己无趣儿便走出教室。正巧碰上回来准备下课的黄老师。
　　小胖儿：“老师，俺要上厕所。”
　　黄老师看到小胖儿的样子顿时条件反射地想起刚才的场景。
　　黄老师：“呕————”
　　老师又呕吐着离开教室。
　　小胖儿：“这是咋（zha）地了？”
　　入夜，小胖儿回到寝室，看见正在吃着烤串的牛魔王三人。
　　小胖儿：“怎么吃(ci)好喝还不叫俺呢？”
　　此时牛魔王、大个儿、黄铺儿一齐“呕”起来。
　　大个儿：“爷爷，下回咱们吃东西你可别出现啊！”
　　小胖儿：“咋（zha）地了这是？”
　　牛魔王：“我他妈现在都条件反射了，一看到你就想起那摊————”
　　黄铺儿：“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牛魔王：“行，呕————”
　　小胖儿灵机一动来到烤串面前，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烤串。
　　大个儿：“我怎么闻到一股馊味儿？”
　　牛魔王：“呕————”
　　寝室三人逃离寝室，剩下小胖儿自己在那儿津津有味儿地吃着烤串。
　　小胖儿：“切，玩不起！”
　　酒足饭饱的小胖儿独自在操场上消化食儿，偶遇了正在遛弯儿的卢丹和白露。
　　小胖儿：“丹姐、露姐！”
　　两人听到小胖儿的呼喊不顾落在地上的面包便跑。
　　小胖儿：“你们这是咋（zha）地了？”
　　白露：“没事儿，就是有点，呕————条件反射。”
　　小胖儿：“你俩等等俺，听俺解释啊！”
　　小胖儿拿起未拆封的新面包得意的笑笑。寝室里，黄铺儿推开了门。
　　黄铺儿：“小胖儿呢？”
　　大个儿：“估计在屋里呢。”
　　牛魔王：“我刚才想了想，我这么做也太不够义气了。毕竟那招儿是我先提的，唉！都怪我想象力太丰富。”
　　黄铺儿：“得了，咱们都是兄弟，有什么嫌乎不嫌乎的！”
　　大个儿：“其实吧，这也没什么，就是一条件反射。”
　　牛魔王：“走，进去吧！”
　　三人一推门，发现小胖儿手拿面包，将八宝粥倒在桌子上用勺喝着。
　　牛魔王、大个儿：“呕————”
　　黄铺儿：“你干嘛啊又？”
　　小胖儿：“你们谁都别怪俺，你们条件反射吃不了，只能俺吃喽！”
　　三人缓过神来后一齐对小胖儿暴打。
　　小胖儿：“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