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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又有什么可后悔 ...

  •   离开那个班之前我给了所有女生一个拥抱,不管我之前跟谁有过过节或者烦恼,我希望在这最后一天这一个拥抱能让过去都尘封在记忆里,也许笑过闹过哭过也骂过,也许背后被捅过刀子勾心斗角也抱在一起哭过,但终究是过去了。
      过去了就不会再提了。
      拿着东西迈出了那个教室,回过头还有几个人在说笑着打扫卫生,有人故意把垃圾踢飞在拖好的地上乱踩,,一如记忆里那个早上,我拖着地他踩上来我骂他傻逼,还有那几个我坐过,他坐过的位子,他站起来趴在桌子上抢浪味仙的身影,他扶着黑板伸着细长的手臂记名字的样子,那一个个清晨他站在走廊窗边喝咖啡,那一个个午后他打球困到上课睡着我帮他挡住,那一个个帅气笑容一次次弯下的眼角,一声声“覃佳”一遍遍卖萌撒娇,都成为过去式了。
      现在才发现,待了三年的地方,没有别的,全是他。
      下到一楼出了楼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学校好像已经没人了,正准备去田径场找肖子涵,他却迎面走了过来,我知道今天过后,也许就是永远的陌生人了。
      “说吧,什么事。”他的语气仿佛是在问我今天有什么作业。
      我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左手握着右手。太阳突然被乌云盖住了,一阵风刮来,有东西进了眼睛,我没去揉,只是眨了几下,却差点眨出了眼泪,赶紧忍了回去,清了清嗓子,“肖子涵,同学三年了,你跟我……”
      “长话短说。”他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深吸了口气,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即使知道这句话说出口便不再是朋友,还是对上了他的视线,“我喜欢你,从初一到现在。”
      以往看过的场面今天终于在我身上上演,那种局促和不知所措,那种傻气和飞蛾扑火般的天真还是让我经受了。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以为他成了哑巴我成了聋子的时候,他轻轻地说了个“哦。”
      咧了一个笑,我的表情估计比哭还难看,“就一个‘哦’么?”
      “不然呢?你还想我说什么?”
      他盯着我蓄满了泪水的眼,我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哭,“肖子涵,我在你身上投入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这么冷漠地对我呢,哪怕有点感动,一点点,我也宽慰了。
      “你凭什么认为有付出就一定要有回报!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回报你!”他厉声打断了我鼓起勇气说的话,我带着“咎由自取就是活该”的笑容,对上了他“我希望你以后在我生活中消失”的眼神。
      “毕业快乐。”转身的刹那,泪像掉了线的珠子,拴在心尖,掉在了地上。
      那么——再也不见了。我在心里说。
      一滴眼泪,带着心碎的声音,从眼眶脱落。燥热的风刮在脸上,仿佛是三年前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夏天。

      “你准备在地上趴多久呢?”肖子涵问的不耐烦。
      “谢谢。”我自己扶着旁边站起来,看了看他刚才伸出来的手,准备转身走人。
      “覃佳……”
      我定了定脚步,却没有回头,一秒两秒三秒,再没动静,看来又是我自己幻听了。
      包间里大家还在兴头上,女生两三个一起说着花边新闻,男生要了啤酒正打肿脸充胖子比谁的酒量大,我不想扫兴,拉开凳子坐在鹿雨婷旁边,嘴巴不停地跟她扯有的没的,还在她的小锅里加泰椒捣乱,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没一会儿肖子涵也推门进来了,一个男生把开瓶器扔给他,他接过来又晃了晃面前的啤酒,咬着唇微微勾着嘴角把啤酒打开,啤酒沫一下冲了出来把他的火给弄灭了,“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他说的轻松,我听了之后心里一紧,总感觉不会有好事,起身去拿衣服想离开这儿。
      “等会儿再走嘛。”鹿雨婷粘过来不明所以地拉着我撒娇。
      “……好。”我知道继续说下去肯定该被肖子涵看见了,显得我多玩不起一样,就把衣服扔到沙发上又回到了桌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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