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小攸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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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忻雅，你要变得坚强，这样你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 是，我会变得好强，好强，因为我要保护爸爸和妈妈。”
　　“ 忻雅，爸爸不行了，不能再保护你和妈妈了，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代替爸爸保护妈妈和龙家所有的亲人，这是爸爸最大的心愿了… … ”
　　“ 爸爸！” 龙忻雅从梦魇中惊醒，发现龙家人都围在自己的床边，“ 你们… … ？”
　　“ 忻雅，你醒了，觉得那里不舒服吗？” 席悯君一脸担忧的抚上龙忻雅的额头，“ 祈轩发现你昏倒在樱树下，快吓死我了，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说呢？”
　　“ 我没事，妈，您放心吧。” 龙忻雅向母亲投以安抚的一笑，转向龙锟道：“ 爷爷，我要当龙家的掌门人，尽管我还不够资格，但我会努力达到您的期望，因为，我要完成爸爸的遗愿！”
　　“ 硕衍？！” 龙锟惊讶的瞪大双眼。
　　“ 你的记忆？” 龙祈轩敏锐的眯起眼。
　　龙忻雅笑看向精明的弟弟，“ 关于‘龙忻雅’的一切，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到龙家，而那个她想要保护却不在龙家的人就是她早逝的爸爸，她已经找回了所有的记忆，她现在是真正的“ 龙忻雅 ”了，“ 林绯缌 ”已经成为过去，她将以新的身份重新活下去，她会忘了浚，忘了风，忘了关于“ 林绯缌 ”的一切。
　　“ 好！” 龙锟拍手决定道：“ 后天就是个好日子，你们去准备新掌门的接任大典吧！”
　　“ 谢谢爷爷，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龙忻雅点头向龙锟致谢后，便看向窗外，风，我是龙家的掌门人了，我正式成为你的敌人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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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辉，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祉风等人将杼辉堵进一个死角里。
　　“ 我又不是女人，尽管人家长得很美，但你们也不能这样追求人家啊，好讨厌哦！”杼辉娇嗔的白了众人一眼。
　　“ 你觉悟吧！” 钒冰横过手中泛着碧光的长刀，刀尖冷冷的对着杼辉。
　　“ 好吧，好吧。” 杼辉无奈的耸了耸肩，“ 风，至少让我知道我在那里走错了一步。”
　　“ 林浚。” 祉风大方的让他做个“明白鬼”，“ 你说我化体的碎片是从他体内取出的，我便对他做了些调查，他的墓里是空的，而且我曾在人类的一间咖啡厅里见到了这个应该已经是死人的他，能在不被那个龙家女人察觉的情况下，驱使一具尸体长达一个月之久，在魔界也只有无聊如你才做的出。” 这种法术不但费精力，还大大耗损他们的魔力，所以一般聪明的高级魔族都不屑用这种法术，只有杼辉这种脑筋怪异的家伙才会热中于此。
　　“ 还有‘异空间之门’，当时祉风化体的时候，只有你不在场。” 紫月的嗓音仍旧柔美温润，一点也不介意马上就要手刃多年的工作伙伴。
　　“ 当时人家在睡午觉了啦。” 杼辉装作一付委屈扒拉的小媳妇样，反手将他的魔杖横在胸前，“ 魔涅罗啊！释放你千年的智慧之光吧！” 说罢，乌色的魔杖便应声发出强烈耀眼的白光。
　　“ 唔！” 为了防止白光刺伤眼睛，祉风等人只好闭上眼，而杼辉便趁着这个机会逃跑了。
　　“ 啧！这小子。” 钒冰恨恨的咬了咬牙。
　　“ 下不了手的最好先回魔界去。” 紫月顺了顺有些凌乱的长发。
　　“ 在说你吗？” 祉风不给面子的冷声嘲笑。
　　紫月微微耸了耸肩，“ 彼此彼此。”
　　祉风瞥了紫月一眼，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这件事还有一些是他们所不知道的，还有一些事情并不明朗，杼辉不会轻易背叛王上，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他却故意隐瞒了下来，但究竟是什么事能让杼辉甘愿背叛王上，背负着叛徒的罪名，甚至陪上他的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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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龙祈轩斜倚在龙忻雅的房门口。
　　“ 为了爸爸，我不会后悔的。” 龙忻雅整理好身上的法衣，目光坚定的看向龙祈轩，“ 还是，你想当这个掌门人？”
　　“ 啧！” 龙祈轩不屑的撇了撇嘴，“ 过了今天，就算后悔也是你的问题，别说我没劝过你。”
　　“ 祈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哭，很粘我的。” 龙忻雅笑着摇了摇头，她决不后悔，她要变得更坚强，更勇敢，为了他 … …
　　“ 轰--！” 突然一声巨响，龙家的驱鬼结界彻底崩溃了。
　　“ 爷爷，出了什么事？” 龙忻雅那起“封印”，急忙跑到前院。
　　龙锟面色凝重的看向空中，“ 结界被毁了。”
　　“ 哈哈哈--！愚蠢的人类，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震耳欲聋的狂笑不断回荡在空中。
　　“ 什么人？竟敢到我龙家来捣乱！” 龙忻雅厉声问道。
　　“ 卑贱的人类，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声音狂妄到欠揍！
　　“ 啊！” 就在龙忻雅等人将注意力全放在空中时，一道电光突然袭向席悯君，眼看她即将丧命，龙祈轩突然闪到她的身前，用身体挡下了这一击。
　　“ 唔！” 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龙祈轩微微皱了皱眉，好强大的力量，看来他要小心应付了，“ 婶婶和其他人交给我，这个乌龟不好对付，你小心点。” 他一边向龙忻雅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一边将龙家人护在自己身后。
　　“ 嘿嘿！好小子，你骗得我好苦啊。” 龙锟一脸坏笑的拍了拍龙祈轩的肩膀，原来这小子不是一无是处，他是深藏不露啊，就敌人刚刚那一击，放眼龙家，也只有忻雅可以接下，而他 … … 嘿嘿嘿… …
　　可恶！龙祈轩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 快显身吧！别像个乌龟似的藏头缩尾的！” 龙忻雅拔出“封印”，暗暗用上全部的力量，剑身顿时迸发出熊熊的烈焰。
　　“ 嘿嘿，龙家没人了吗？竟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做掌门人。” 随着一声讥笑，一个人影出现在龙忻雅面前。
　　又是鬼！龙忻雅皱了皱眉，不过，这个鬼长得还真是难看，尤其是他的脸，伤痕交错，遍布在整张脸上，一双眼睛仿佛一用力就会从眼眶里掉下来似的，天！她的胃已经开始发酸了，这是她看过的最丑的鬼了，她以为高级鬼各个都是绝色呢。
　　“ 我要杀光龙家所有的人！” 长相丑陋的鬼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长刀，挥舞着劈向龙忻雅。
　　对方力气奇大，出招又狠又快，龙忻雅被打得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有几回险些命丧在刀下。
　　“ 啊！” 一不留神，“封印”被挑了出去，对方见机不可失，劈头便是一刀。
　　“ 噹--！” 一声巨大的金属碰撞声，龙忻雅被一把突然飞来的长剑救了一命。
　　“ 啧！竟然把这个老东西给忘了！” 紫月柔美的嗓音响起，人也跟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救了龙忻雅的长剑刮起一阵旋风，将那个丑鬼逼退了数步，才消失不见。
　　“ 啊--！又是你这个该死的小魔障！你给我出来！滚出来！” 那丑鬼看见长剑后，便疯了似的仰天狂吼。
　　“ 愚蠢！” 钒冰冷哼着显身。
　　“ 啧啧啧。” 紫月对着身边的空气笑道：“ 现在，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偏偏要陷害你了，你真的不出来见他最后一面吗？”
　　长剑再次显身，剑尖冷冷的指向那丑鬼，仍旧不见长剑的主人显身，“ 迦烙，你处心积虑要杀死龙家人栽赃魔界，企图挑起魔界与天界的战火，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快快俯首认罪！”
　　“ 哈哈哈--！” 迦烙仰天狂笑，“ 小子，才几百年不见，你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了？是不是连你也害怕看见我这张脸啊？这可是你的杰作呢！死小子，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抓你跟我去地狱受罪！”
　　“ 唉！” 隐去身形的人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我有不能显身的原因，可惜你在临死前是见不到我的面了。”
　　“ 你！啊--！” 迦烙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支凭空出现的魔杖无情的贯穿了心脏。
　　“ 再见 … … ” 杼辉如幽灵般出现在迦烙身后，墨黑的长发散落在额头前，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使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见他用力将魔杖拔出迦烙的身体，温热的鲜血顿时飞溅到的脸上、身上，血滴顺着眼角划下，好似一串血泪，“ … … 父亲。”
　　“ 啊！… … ” 迦烙痛苦的转过身，双眼充满了惊讶与不甘，“ 辉… … 辉… … ” 他吃力的抬起手，干瘪如枯枝般的手狠狠的抓向杼辉的脸。
　　杼辉仍旧低垂着头，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 手下留情！” 紫月及时将如雕像般矗立不动的杼辉拉到安全地带，险险躲过迦烙的攻击。
　　“ 好险！” 紫月一场虚惊的拍了拍胸口，“ 虽然辉长了一张欠扁的脸，可是我已经习惯了天天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如果他被你毁了容，变得像你一样能让人吐得三个月下不了床，那我未来的生活简直是一片水深火热啊！所以，为了美美的我着想，我决定还是留下他这张欠扁的脸。”
　　“ 无聊。” 钒冰白了蹲在一旁不断对着死尸说教的紫月一眼。转身走了。
　　始终处于隐身状态的人走到杼辉身边，语带调侃的道：“ 你不会也让我抱着你回去吧？还是你想继续玩你逃我追的把戏？别忘了你还欠我们一个解释。”
　　杼辉淡淡一笑，二话没说，消失在空气中。
　　“ 等等我。” 紫月也随后赶了上去，这件事终于可以水落石出了，他可不想错过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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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继任大典被破坏了，但龙忻雅还是成为了龙家新一任的掌门人。
　　“ 呼！”龙忻雅心事重重的走到樱树下，风又救了她一命，本来不想再欠他什么了，可上天总是在他们之间牵出许许多多的联系。
　　这样对他不公平，就算是鬼也好，你不应该这么对他，你不该这么对他… …
　　“ 我… … 知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风不会再见她了，虽然他又一次救了她，可是，他却不肯再出面见她了，是她把话说绝的，她不怨他，她本以为当上龙家的掌门人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就可以把过去的一切都忘掉，但是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当风救了她却不肯出面见她的时候，她清楚的感到，她的心在滴血 … …
　　她无法忍受风对她的漠视，她不想从此跟风形如陌路，她想告诉他，她并不是真的恨他，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恨他，可是一切都晚了，风不再理她了，或许今天救她，也只是“顺便”罢了，只是“顺便”… …
　　“ 忻雅姐？” 看见龙忻雅一个人坐在樱树下发呆，龙蒽泠不放心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忻雅姐，魂归来兮！”
　　“ 蒽泠？” 龙蒽泠成功的唤回了她的游离的魂魄，今天的蒽泠似乎开朗了许多，自从若叶被救走后，她就像失了魂似的，再也看不见她纯真灿烂的笑容了，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龙蒽泠灿烂的一笑，“ 忻雅姐，我刚刚跟婶婶谈过了，我终于弄清我对他的感情了，原来我是爱上他了，虽然有点晚，但我还是很高兴，我以后不会再茫然了，我会将这份爱和对他无限的歉意永远珍藏在心底。”
　　“ 你，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这一点，她已经有了彻底的觉悟，“ 蒽泠，你还小，忘了他，找个合适你的男人学着重新去爱吧。”
　　“ 不！” 龙蒽泠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他，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因为，心动的感觉，一生一次足矣。”
　　“ 蒽泠？” 龙忻雅惊讶的看向龙蒽泠，她好坚强，好勇敢，不象她，只知道懦弱的选择遗忘，到最后，只是凭添彼此的痛苦而已。
　　“ 忻雅姐。” 龙蒽泠神秘的靠近龙忻雅，“ 我悄悄大告诉你哦，其实，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到那时，我一定大声告诉他，我爱他！你也会吧？那个叫风的，忻雅姐也爱他吧？”
　　“ 我 … … ” 会吗？她还有机会吗？如果她真的对他说了，他一定会大声讥笑她吧？
　　她，真的好懦弱，好无耻！因为贪恋浚的细心关怀，所以骗取了他的爱情，她想一直待在温柔体贴的浚的身边，就把对他的依赖当成爱来麻痹自己的心，直到风的出现，她发现她多年建造的坚固防线开始崩塌了，她知道自己的心开始背弃浚，可她却单小的只想安于现状，所以，她一次次的欺骗了浚和风，也将自己的心伤得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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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这么说一切都是迦烙干的喽？” 荧魅装作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双紫眸不断闪动着诡谲的光芒，“ 辉，你可立了大功了。”
　　“ 杼辉罪大恶极，请王上赐罪！” 杼辉双膝跪地，俊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 哦？” 荧魅挑了挑眉，“ 例如 … … ”
　　“ 王上。” 祉风上前恭敬的道：“ 属下认为，辉之所以用计转移我们的调查方向，将一切罪名揽到自己身上，是为了让迦烙信以为真，进而放松警惕，以为我们将注意力全放在追捕辉的身上，他才敢肆无忌惮的进行他的计划，让我们轻松的抓到他的罪证，所以，属下斗胆请王上对辉从轻发落。”
　　“ 呵呵 … … 风，你真可爱。” 荧魅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旋又板起脸，不悦的质问：“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敢替辉求情？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应该在关禁闭吧？”
　　祉风立刻下跪认罪，“ 属下知罪。”
　　荧魅邪美的脸上满是森森的杀意，“ 我提醒过你，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 王上！？” 祉风略显慌张的看向荧魅，他知道荧魅一向是说到做到，“ 属下知罪，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请、请王上放过她吧。”
　　“ 请王上三思。” 紫月也站出来说情，“ 如果王上杀了龙家新的掌门人，必定会引起天界的不满，这样不就等于中了迦烙的奸计了吗？还望王上三思。”
　　荧魅半眯起眼，将祉风眼中的焦急尽收眼底，“ 你们 … … 先退下吧。” 魔界也平静的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整人的乐趣是什么滋味了，难得有两个白痴手下主动送上门供他娱乐，他可要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才行，呵呵呵 … …
　　“ 喂，辉 … … ” 紫月面带笑容的招呼杼辉。
　　杼辉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向自己的东曜宫。
　　“ 什么态度嘛，风 … … ” 紫月不满的转向祉风诉苦。
　　而祉风也不给面子的扭头就走。
　　“ 这这这 … … ” 紫月皱起一张俊脸，自言自语的发起牢骚来，“ 别告诉我以后要和这两具行尸走肉共事，我肯定会疯掉的！”
　　祉风漫无目的的顺着寒潭走着，心里烦闷的难受，索性一头扎进寒潭里清醒清醒。
　　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 唔！” 祉风猛的从水中扬起头，淡蓝色的长发与潭水连成一线，划出一道绝美的弧度。
　　浚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用生命去爱的人，我爱他，我爱他 … …
　　“ 啊——！” 冰凉的潭水也无法冷却他内心的炽热，他快要被这种感情给逼疯了！祉风发泄的仰天狂吼，一道旋风跟着卷起四周的潭水直冲上天际。
　　旋风到了半空便消散了，而被卷上去的潭水便化作水珠纷纷从空中落下，洋洋洒洒的打在祉风的身上。
　　突然，一片淡粉色的花瓣缓缓飘向他，随手将花瓣捏碎，大步走出寒潭。
　　“ 风？天！你你你 … … ” 绛尘惊讶的瞪大双眼，她的眼没花吧？风竟然以“落汤魔 ”姿态出现在人间界？！
　　“ 我 … … ”
　　“ 等等！有话待会再说。” 绛尘急忙在祉风身上施下障眼法，又将他拉到较偏僻的地方，才道：“ 你是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这付模样，听说你们这几天老到龙家去捣乱，我父皇已经动怒了，你们 … … ”
　　“ 没事了。” 祉风打断绛尘的话，“ 再也 … … 不会有事了，不会了… … ”
　　“ 风？！” 绛尘奇怪的看着祉风，越看这表情越觉得眼熟，那空洞如死灰般的眼神，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神情，那怪异的言语 … … 天啊！这不是恋诗死的时候，她三哥的眼神吗？还有霏死的时候，四哥的神情，以及缈云死的时候，七哥的那种怪异的言语 … …
　　“ 风，你、你、你该不会是爱上谁了吧？” 绛尘急急抓住祉风的衣袖，焦急的问道。
　　“ 爱？… … ” 祉风一脸茫然的看向绛尘，这种强烈的感情就是他们一向最为唾弃的爱吗？他是魔族，身体里不应该有这种感情存在才对啊？这种蚀骨般的痛苦，就算他当年亲手诛杀了他的亲哥哥，也不曾有过任何感觉，但为何现在却因永远的失去了她而感到痛彻心肺呢？
　　“爱”吗？… … 原来这种感情叫作“爱”！
　　他终于认清自己真正的心意了，他不会再感到彷徨不安了，不会了 … … 祉风露出一抹淡淡的愉悦的微笑，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 风——！” 绛尘忍不住低吼，风动情了，他有懂得“爱”了，但教会他这些的却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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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吗？他爱上她了吗？
　　“ 爱上了… … ”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他在人间界的那段时间吗？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他的心竟然遗失在一个龙家女人的身上。
　　祉风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龙家的大门前。
　　“ 我恨你！我恨你——！”
　　是啊，她恨他，她恨死他了，他杀了他最心爱的人，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他对她的爱，只能永远埋藏在心的最深处，“爱”这个字，他永远不会向她提起，他对她的感情，只有他知道，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永远的秘密。
　　祉风在龙家大门外徘徊了许久，明知道她不会出来见他，却仍不愿离去，哪怕是远远的一眼也好，他想再看看她，即使是躲在暗处匆匆的一瞥，他想将她的倩容深深的印刻在心里，那将会是他生命的全部。
　　“ 大胆魔障！你又来龙家兴风作浪吗？” 随着一声怒吼，一名劲装打扮的男子出现在祉风身后。
　　祉风转身看向来人，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雷神，烈？” 正好，有个天界蠢神当出气筒，他郁闷的心情多少可以抒解一些。
　　“ 大胆！凭你也配直呼本神的名讳！” 雷神狂妄的低吼。
　　早已习惯了天界人的清高自大，祉风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聊好了。”
　　“ 本神奉陪到底！” 雷神自信满满的跟在祉风身后消失在空气中。
　　二人来到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平原上，祉风随手一挥，在方圆百里内设下一道结界，避免被人看到他们的战斗。
　　“ 我什么也没做。” 祉风一付了然于心的道，雷神每次下界来找他，都是为了一个人，而战斗也是无可避免的。
　　“ 瞎说！” 雷神火大的低吼，“ 如果你什么都没做，绛尘会哭得那么伤心？快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 拜托。” 祉风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她爱哭是她的事，你不要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硬要赖在我的头上好不好。”
　　“ 住口！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今天不杀你，誓不为神！” 雷神一边狂吼着，一边将空中的雷电化作长箭掷向祉风。
　　祉风轻松的躲过雷神的攻击，反手招来自己的长剑，改守为攻，他可不想输给这个天界蠢神，他身为魔族的自尊是不允许他落败的。
　　“ 祉风，你觉悟吧！” 雷神拼尽全力掷出一支长箭，直奔祉风心口而去。
　　祉风眼看着长箭直奔自己心□□来，思绪却一下子远离了自己 … …
　　“ 我爱的是浚，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为什么要杀死浚？为什么？”
　　“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再也不想了！”
　　她恨他，这样也好，至少她会因为恨他而永远将他记在心里。只要她记住他就好，这是他最大的奢求，这样，他便可以满足的 … …
　　“ 这次，王上一定不会原谅我了。” 祉风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直直的站在原地，任由雷神的长箭刺进自己的胸膛，“ 唔！… … ” 随着一口鲜血的喷出，人也乏力的跪在了地上。
　　看着鲜血不断从自己的胸膛涌出，祉风满足的笑了，一切都结束了，随着他的逝去，一切都将结束 … …
　　他早就该是一个死人了，在人间界的时候，他就该死了的，如果王上没有救他，他就不会杀死林浚，她也就不会恨他，他便不会为了认清自己的感情而痛彻心肺，也不会一再的违背王上的命令，成为魔界的罪人！
　　“ 唔！” 又是一口鲜血，他感到自己的神志已经开始远离自己。王上，请原谅我 … …
　　祉风缓缓倒向地面，有些涣散是眼神仍死死的盯着龙家的方向，如果还有机会，他好想对她说 … …
　　“ 不——！” 闻讯赶来的绛尘疯了似的飞奔向祉风，小心的将他搂在怀里，“ 风，风，你不能死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要吓我好不好？风！求求你睁开眼睛，听听我的真心话好吗？我、我还没有对你说，说我喜欢你，我还没有说我爱你啊！风——！”
　　“ 怎、怎么会这样？ … … ” 雷神呆呆的僵在原地，他万万也没想到祉风会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等死，天啊！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