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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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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哪里?”水沫和于凡牵着手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于凡也不说话,水沫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于凡神秘一笑,“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了解我多一点 。”说着就拉着水沫朝一个地方去。
到了一处广场后于凡停下了脚步。
广场四周都是欧式建筑,乳白色,显得一切是那么宁静,广场中央是一个大的喷水池,清澈的水流从雕像中喷洒出来,水池旁边偶尔有些白鸽飞过,停留,一切看起来和这个繁华的城市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到了。”于凡环顾着四周。水沫好奇的看着这个广场,“这个广场有什么特别的吗?”于凡朝水沫笑笑,“你不觉得这个广场很有一种绘画的氛围吗?”水沫依旧好奇的看着周围,于凡顺势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水沫也跟着坐下,于凡看着水池思绪飘向了远方,他自言自语起来,“我那年从国外回来,太多的迷茫,我不知道我到底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不知道是该按照爸妈给我的路线一直走下去,还是为自己活一回,我就走到了这个广场,我看到这里的宁静,当时这里有好多帮人画画像的画家,大都是一路流浪过来居无定所的,我当时很好奇走过去看他们画画,一看就是一天,我甚至觉得每天就这么过着挺好,我还可以看看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用想那些烦恼的事情,可是后来有一次我再过来的时候这里作画的人变少了,我当时很奇怪,为什么要离开?于是我就上前去询问一个画家,那个画家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要给我画一张画,不一会那幅画就画好了,你知道吗,那张画是我这辈子看过最让我震撼的画作,不是他画的太逼真,不是他画的有多好,而是他画出了那个时候的我的心。”水沫看向于凡,她觉得这个时候的于凡才是真实的,她觉得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幅画上的我双眼迷茫的望向远方,画里的眼中没有自信没有憧憬,有的是对未来的迷茫还有深深的痛苦,我看着那幅画呆住了,那个画家看着我收起画板,他告诉我他也要走了,他之所以还在这里是为了等我,为了给我这幅画,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告诉我,这就是我现在在他眼里的样子,不管表面装饰的再华美,再精致,那内心里散发出来的感情是没办法掩饰的,他给人画的不是他们的表面,而是他们的内心,他说,一幅画最重要的是灵魂,作画者有没有入心,而生活也是这样,你有没有认真的用心去体会,你用了几分心进去,生活就会回报你几分。他们这些流浪的画家是没有家的,他们不会停留在任何地方,当他们把这里的一切都体会到以后就会离开,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的,这就是他们享受生活的方式,那个画家临走的时候送了我一句话,随心所欲,随遇而安,按照自己所希望的样子活一次,才算没有遗憾。”于凡转头看向水沫微微一笑,水沫也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于凡接着说了起来,“那天我在这里拿着那幅画坐了好久好久,回味了那位画家的话以后我决定了我以后要做的事了,我不再按照爸妈的路线走了,我要为自己走一回,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努力一次。只有那样我才能变回原来的自信,才可以找回自己,也就有了现在的我。”水沫听完后有太大的感触,她没想到小时候那个温柔坚定的男孩也会有这样的状态,也会这样颓废过。
于凡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时问了水沫一个问题,“你猜我把那幅画怎么样了?”水沫想了想,“应该被你收藏起来了吧?毕竟那是让你找到自己的重新生活的转折。”于凡摇头,“没有,我那天想通了以后就把那幅画撕了。”水沫惊讶的看着于凡,“为什么?”“那是我的转折,也是我的过去,如果我收藏起来就是没有从过去走出来,而我要的是一个新的自己,既然是新的就应该把过去的一切都给抛开,包括那副画着我过去颓废的样子的画,所以我就撕了。”水沫也摇头,“我真的没有想到,那”水沫顿了顿,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出了心里的疑问,“那现在你的出现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要回来努力一次,找到我?”于凡听到这个问题以后看了水沫好久好久,久到水沫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于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时,于凡开了口。
“说实话,我真的这么想过,要回到你身边努力一次,不为什么,只为当初我们的约定,而我的回来也是这个原因,但是当我真的找到你时我却萌发了离开的想法,因为我看到你身边的人了,我觉得你看起来生活的很好,我不想我的出现勾起可能对你来说是不好的回忆,就让那个小男孩停留在你的记忆里未必不是件好事。”于凡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是我没有想到你那么有勇气,让我有些惭愧,本来我觉得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好,后来你用行动让我正视了我自己,我这才回头努力争取。”水沫听到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很触动,甚至有想哭的冲动。水沫的鼻子有些发酸,“那是不是我当初不去找你的话,我们之间就会错过?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一直在找你,心里一直在想你过得怎么样,好不好,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你知道我当初是鼓起多大勇气去见你的吗,我当时推开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在我心里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我怕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期待都会化作泡沫,我怕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怕我”于凡伸出手抱住水沫,“我知道,我也怕,幸好你找了我,也幸好我没有离开,所以我们现在又在一起了不是吗?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美好。”水沫点头,双手也慢慢的搂住于凡。
那一天,水沫记得,她轻轻的在他怀里说了一声谢谢,而他伸出抱住她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发。
好一会儿于凡出声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吃点东西?坐在这里都好久了。”水沫点头表示同意,于凡拉她起身,两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广场。
走在路上,两人分开走,于凡渐渐向水沫靠近,他的大手慢慢的握住了水沫的小手,水沫抬头正好对上了于凡的那双眼眸,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牵着手就那么走着,于凡忽然停住,他靠近水沫的耳边,“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么走很慢,可能会吃不到东西了哎。”水沫调皮一笑,“那你准备怎么办啊?”于凡站直,“那我们”他大叫了一声,“冲啊!”说着就跑起来了,水沫跟着他跑着,开心的笑着,一路上撒下他们快乐的种子。
“啊,我跑不动了,不玩了,累死我了。”水沫靠在大树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于凡也是气喘吁吁的,“好啊,反正也快到了。”水沫用手呼扇着风,“到底在哪里哇?”于凡指着前面的路,“到啦,看那边不是吗?”水沫抬头,看到远处真的有一个牌子,于是开心起来,“终于到啦!太好了,那就快走吧,快点。”于凡看着水沫着急的样子笑了,“你刚刚不是还说累么?现在这会有精神啦?”
“看见吃的就会精神了呢。”水沫笑得很开心,于凡看到水沫的笑颜心里那挥之不去的阴影也拨云见日了。两人说笑着进入了这家外部装饰很普通的店。
“小于,你来啦!”一个很年轻的女孩笑着向他们迎了过来,水沫疑惑的看了于凡一眼,于凡只是笑,没有说话,那女孩走近后,笑的更加开心了,“这个是你的女朋友吧?好漂亮!”水沫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于凡见此便开了口,“你别夸啦,水沫都不好意思了。”女孩听到水沫这个名字后忽然大悟,“这个就是你那段时间提到的”于凡咳了一声示意女孩不要说下去,女孩会意一笑便不再提这个话题,水沫听话听到一半很想听女孩说关于于凡的事情,但是碍于人家停了口也不再好问了。
“你们快坐吧,想吃什么?”于凡拉着水沫坐下来,没有回答女孩的话,只是问了她的近况,“小雨呢?今天小家伙没来?”女孩点头,“她今天上学去了。”“难怪,我说那个调皮的小家伙怎么没出来抱住我呢。”水沫听着他们说的话有很多的不解,于凡看到对面水沫的表情乐了,“你想什么呢?怎么一副惊讶的表情。”水沫眨眨眼,“那个小雨是谁?还有你怎么和她这么熟?她是?”于凡还没有回答女孩就笑出了声,“你真的跟于凡说到一样,是个小丫头,我是于凡来到这里后认识的朋友,这家店就是我开的,之前他经常来我这里吃饭所以大家来来往往就熟悉了,至于小雨嘛,她是我的女儿。”水沫听女孩说出的话有些不淡定了,“女儿?你”于凡打断了水沫的询问,“你想吃什么?老是说话你不饿?快点说想吃什么?”水沫听了于凡的催促后嘟着嘴说了几个菜名,于凡捋了捋袖子,“你等会我,我一会就来。”说着就站了起来,水沫刚想阻止,于凡早已不见人影,水沫嘟囔,“怎么一到这里他就表现的不对劲了?”当下水沫也没再多想,坐在桌边耐心的等着于凡的回来。
在水沫发呆之际,于凡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到桌边,敲了敲桌子,“小姐,面来了。”水沫回过神,一看是于凡,“你怎么充当服务员了啊?端着菜干什么?刚刚你不会是去当小工了吧?”于凡放下菜,“你真当我是那么容易就被聘用的啊?我可是大厨,这是我刚刚特意下厨为你做的面,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有点紧张。”水沫看着这碗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来刚刚他的不对劲,刚刚的跑开是为了去给我做面,可是我却还在埋怨他
水沫想着想着眼中便充满了泪水,于凡看到水沫眼中满是泪水的样子有些懊恼,“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在怪我刚刚走开没有跟你说?你不要哭,要不我道歉好不好?”水沫摇头,“不是,我是被你感动了。”于凡抚上水沫的发,“傻丫头,这个有什么好感动的?我自愿为你做这些事情。你不要想的太多了。嗯?别哭了。哭的花了你哪里还有形象啊?”水沫抹了抹眼泪,“没事,我是开心的啦,这面做的很好吃呢,我刚刚没说要吃面啊。你怎么会去做这个?”于凡得意的笑了,“我能看到你的心里去,我知道你肯定想吃面,所以我就借口离开一下去做咯。”
碗里的面冒着热气,散发着勾人的香味,于凡看着水沫馋的样子便让她快点动筷试试,水沫吃了一口,“很好吃,很美味的味道哦。”水沫毫不吝啬的赞美起来,于凡喝了口水,“你觉得好就好,说真的我虽然会做菜,但是真正做面食这还是第一次,你这丫头有口福啊。”水沫嘟囔一声臭屁赶忙就低下头吃面,于凡眼里满是笑意,“你这丫头。”水沫低着头吃着面,心里默默的说,面很好,很温暖,于凡,谢谢你。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于凡掏出一看脸色立刻变了变,他告诉水沫要接电话就出去了,水沫看着于凡阴沉的表情担心的看着他走出去。不一会儿他回到座位坐下,“是一些棘手的事情,没事,别那么看着我。”水沫点头,“我知道了,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没有处理好?要不你先去办,我自己在这里没事的。”于凡摇头,“别担心,这是我们的约会我可不想搞砸了,等你吃完我送你回去再说其他的。”水沫拒绝了,“不要了,我又不是傻丫头,可以一个人回去,你的事情重要,约会什么时候不行?也不在乎这一次的。”水沫一直让于凡去办事,就这样两人争执着,这时一个声音温柔的响起,“你去吧,这里有我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于凡看看水沫又看看女孩,叹了口气,“好吧,你好好待着,吃完就回去,我办完事就回家了哦。”水沫努力点头,“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快去吧。”于凡便起身离开,水沫目送着他离开,女孩在水沫对面坐下,“很不舍得吧?”水沫转头腼腆一笑,“还好了,反正回家也可以见到的。”女孩看向门口,“话虽如此,但是还是会有私心想他留下的不是吗?”水沫默许点头,“是有点,不过每个女孩都是这样的吧,谁会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在约会的时候离开了呢?”女孩把目光投向水沫,“你真的很幸福。”水沫拿筷子的双手在听到这句话时抖了一下。回想到之前的那些事,她苦涩的笑笑,“我很幸福?你从哪里能看出来呢?也许我只是在哪一个方面很幸福而已。”女孩摇头,“幸福是你自己去感受的,你只是被悲伤蒙蔽了眼睛。”水沫把筷子放下,“我想你错了,我没有什么悲伤的啊,世界这么好,我只是忽而有这样的感觉而已。”女孩看着水沫的眼睛,“不要在悲伤的时候忽略了你身边的那一抹温柔,不然,你会失去更多的。”水沫笑笑,“我会记住的,我会好好珍惜。”女孩呼了一口气,“想听我故事吗?”女孩的目光由原本的自信转为失落和伤心,水沫便会意,“其实如果难的话,可以不勉强的。”女孩转而看向她,“没事,我只是有了一些感触,看到你很亲切,我看到你走进来时的疑惑了。”水沫没有说话,她明白,这个时候女孩不需要任何话语的安慰。
“那年是我最开心的一年,如果能够回头,我做的选择还是会和现在的一样,我不后悔。”女孩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