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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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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霖纾抬起头,望着眼前对他已经伤心失望透了的父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宣武帝痛心地抚上他俊秀的脸颊,缓缓道:“纾儿,还记得你小时候父皇常带你去的随园吗?你知道为什么父皇总对着那里的莲花池黯然神伤吗?因为你母后为了救我而死在了池中。”
“什么,那为什么以前您总告诉我母后是为生我而难产死的?”律霖纾纵然此刻已万念俱灰,也惊讶于母后的死因。
“那一年,你刚出生不到五个月,你母后便被文国的丞相掳走。我得到消息,追寻你母后到随园,看到陈垣竟逼迫你母后喝下蛊酒。喝下那种酒的人便会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且视仇敌为友。你母后宁死不从,陈垣就对她施暴。当时我因救人心切只身闯进随园,被陈垣的人包围。我与他们周璇到莲花池边时,你母后已被灌下半杯蛊酒,她为了救我竟然割腕威胁陈垣。我知道她要乘蛊酒的毒性还未发作自己先死去,这样她就不会伤害我了。陈垣气极,下令放箭,我眼看要被万箭穿心,却不想你奄奄一息的母后挣脱陈垣的手,冲过来挡在我面前。结果你母后坠入了莲花池,我一直未找到她的尸体。后来,我的侍卫赶到我才没有被杀。但我却因此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而今,你又为了你爱的女人不惜叛父叛国。呵呵,情,真是害人不浅。”
“父皇,儿臣让您失望了。”
“纾儿,父皇不是个好父亲,为了律国,父皇不得不杀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况且是儿臣叛父叛国在先,儿臣愿意领死。”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敢作敢当。”宣武帝将律霖纾扶起,欣赏地看着儿子。他将内侍递给他的毒酒亲手递给这个他一手栽培大,风华俊秀,才华横溢的独子。
律霖纾毫不犹豫地接过饮下,缓缓地倒在了他公正无私的父皇怀中。
“霖纾——”默归从噩梦中惊醒,她唤来婢女为她更衣洗漱,心里一直有不祥的预感。
早朝时,丞相陈垣上奏,“皇上,昨夜律国皇帝以叛国罪将太子纾赐死。而其只有这一独子,太子纾一死,律国后继无人,朝野动荡,是攻打的最佳时机啊。臣请皇上恩准臣带兵——”
“你说什么?”默归抚上自己的腹部,惊痛地晕了过去。
下边的大臣都不知如何是好,陈垣立即上前为默归诊脉,竟诊出喜脉。他迅速让各大臣散去,唤来婢女太医送默归去寝殿修养。
待到默归缓缓睁开眼来,坐在寝殿一边的陈垣便走过来问道:“皇上,您,您早已知道自己怀了孩子是不是?这孩子究竟是——”
“是太子纾的,呵,很惊讶吧。想不到律国还有后吧!你是不是想让朕把这孩子打掉啊。”
“微尘绝无此意,只是皇上尚未婚嫁,便身怀有晕,传出去,可有损皇上名节啊!”
“是吗?连弑父杀母的事朕都做了,还怕这吗?”默归悲凉的望着虚空,仿佛想起了那个痛晓真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