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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高中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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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进入了高中。
高一的生活还是蛮轻松的,毕竟底子还是在那里,而且有些知识是在初中的时候就教过的。不是说什么游刃有余,但是在班里取个前几名,是常有的事。
渐渐地,班主任也对他慢慢地重视起来,毕竟对于好学生,老师总是喜欢的。晨雨仿佛又回到了初中年代。
可是,很快地,晨雨就发现自己错了。
他记忆中的初中充满了纯真和质朴,他还以为高中也会这样的。但是不是。
其实这会儿的男孩子已经是发育了,然后有时候聊天的时候就会转到那些话题上去。带点稍稍的羞涩,还带点那种“你懂得”那种神情,让晨雨有种虚幻的感觉。
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晨雨对于这种事,也没什么人和他讲。高中生理课也讲得模模糊糊的,于是在网络这么发达的时候,晨雨就上网查了查。查完之后,就明白了,哦,原来是正常的生理状况啊。只是,他就是不习惯那些男生把它挂在嘴上,还用那么一种暧昧的语气。
班里有男生带了MP4,存了那种影片进去,晚上的时候在寝室里转来转去。上铺的看完之后,急匆匆地下床,对他说:“给你。”就奔向卫生间去了。晨雨茫茫然地接过,看着里面的东西,安安静静的。
上铺的回来,看着他没有丝毫动静,猥猥琐琐地笑了:“哥们,看不出来,你还挺行的么。”还用手轻轻撞了下晨雨的肩,晨雨就忽然地感受到了一种酥麻的感觉,轻轻地叫了一声。
“哈哈。”上铺笑着上床了,带着一种看穿什么的愉快感。
晨雨在被窝里睁着眼,带着一种悲怆的绝望。一夜无睡到天明。
早上起床看见同学暧昧的眼光,晨雨忽然发现自己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有些事情,是注定要藏在心里的呢。
他其实是长得有点小帅的,学习又还算好。于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他被人告白了。
现在的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女生叫做什么,但是记得那一次自己是答应了的。但是这段恋情很快就传到了班主任的耳里,把他叫出去一番教育。然后两个人就分手了。
在当时感觉会有点儿戏,还带点愤怒,但是在内心里却是无所谓的。看着哭得很伤心的女孩,他有点内疚,但是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后来那个女生说的话,一直都让他影响深刻。所以尽管已经想不起那个人的样子,但是对方那几句话时常会飘过耳边,让他接下来的数年时光,都不再这么玩笑地对待感情。
她说:“你知道吗,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看着我的时候,其实并不像你以为的含着感情。你以为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但是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喜欢。我想,如果当初向你表白的不是我,你也会答应的,是吗?我虽然不知道你喜欢谁,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喜欢的不是我。其实分手了也好,不然时间更长了,我会更难过的。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但是恋爱并不是只要优秀就够了,还要用心去呵护的。你不喜欢,就不要随意接受别人,因为那是赤裸裸的欺骗。”
对面的女孩哭得那样伤心,不是因为分手,而是因为自己这么长时间下来却还是不喜欢。
确实,如果真的很喜欢,就不会像这样,轻言分手。
晨雨想,其实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啊,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样才算做喜欢罢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的女朋友。但实际上,晨雨承认自己是卑鄙的,借这样一个可爱的女生,来摆脱自己内心可怕的猜想。
晚上的时候,晨雨做了一个梦。
一晃一晃的梦境里,仿佛又回到了初中时代。张逸手里拿着一个微微有些陈旧的篮球,笑着对他说:“晨雨,一起去打球吧……”一起去打球吧……一起去打球吧……微微笑的很动人。背景默默地晕染出一种静谧的气氛。
第二天起床,晨雨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床单,带着点怨怒和悲哀。
周末回到家,家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显得特别的孤寂。打电话给爸爸,听着里面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说:“爸,我想你了。”一瞬间,眼泪无声地落下。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想到,自家儿子会有这么感性的时刻,一时间,两边都沉默了。最后说,暑假到H城玩吧,已经决定以后都在那里定下来了。
好的。晨雨答应了。定下来也好,这样奔波来奔波去,就算赚了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呢。可是等到真的去了,晨雨就后悔了。可是那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高一快结束的时候,是要文理科分班的。和爸爸聊了一会,付城说随便他选,反正都支持。不得不说,付父在教育上,对晨雨的要求是蛮宽松的,成绩也没有多大来管。自然地,家长会也是没有时间来开的,让晨雨是既开心又难过。有时候得了好成绩,想要得到夸奖,都是很难得的。
最后,晨雨决定读文科。高一班主任是感觉有点遗憾的,毕竟这个学校还是以理科类为主,而且付晨雨的各科成绩都还算平衡。但是,晨雨还是选了文科,尽管以后理科就业更容易一点。
因为他早就了解了自己的内心世界,细腻而温柔,文艺点来说,就是很有悲剧意识。当时的晨雨自然是做不出这么强有力的判断的,但是还是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严重地走上了一条弯曲的路,而他不知道,上面的风景是怎样的。
逃避也好,鸵鸟也好,这是自己的选择。
有一回经过报刊亭,看到里面有一本杂志,是曾经的那个女朋友很喜欢看的。出于好奇,就顺手买了一本。
于是,在这一刻,和叶倾秋,有了交集。
暑假的时候,去爸那边玩。H城是个大城市,很繁华,并且知道了自己最近很喜欢的那本杂志就是在这里的,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而且爸爸也在这里。
呆了几天,付城带着他和一个女人吃了一顿饭,并且隐晦地透露出想要和她结婚的意思。当时的晨雨是愣了一下的,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够阻止。因为爸爸妈妈已经离婚了,自己不在他身边,爸确实需要人照顾。
只是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的,并没有去杂志社看看,在房间里玩了几天游戏,就回去了。付城明白了晨雨的默许,才开始各种各样的安排。
他看出了晨雨的不情愿,但是大人的事情,有些是不可以跟小孩子说的。尽管这时候的晨雨已经17岁了,可是在这个父亲眼里,还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