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赖嫁妆 ...
-
谢谢大家上一章的留言没想到还有在关注啊。哈哈我也是看到留言才知道还有人在看就更新了。也没有榜单，时间久了我以为会没人看呢。这章5000字感谢大家的抬爱啊，留言我现在的回复不了，明天我再试试好不好用。爱死你们了
县里发生的大事的时候我在家却是被弄得哭笑不得。
紧赶慢赶的回家就怕大郎他们受欺负，一想到我出来也没有告知村里我是当衙役了。主要是我现在也不是真正的衙役，而且人穷是非多，我怕村里那群人屁大点事来找我帮忙啥的，也拿不出钱来铺路。万一抹不开面子我这边答应帮忙了结果我刚入门的这个新人空口白牙求同事帮一下到时候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村里人也许还认为是我没有本事。我想等过一段时间这衙门的里里外外门道我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与这衙门的人至少脸熟了，地位也站稳了之后再宣扬出去，这样大郎他们也许就不用这么苦了。
但是现在大郎他们受欺负了，我就顾不得那么多，穿上皂服，其实这个皂服从根本上来说是仿制的也就是说接近皂服但是稍微有点眼力的也能看出我是副役。而且也没有真正衙役的抓人用的工具，更没有腰牌。也就能糊弄些小屁民。这也就是法不责众副役都这么穿，否则我这么穿是犯律法的。
跟那个传信的套话才知道这一切的源头还是大姐儿，当初大姐儿经常接济一户人家（作者提示：大姐为了那户人家与我争吵我差点离家出走的那户）那家有一适龄男儿出嫁，这本是好事，但坏就坏在家穷没有嫁妆，所以为了撑门面，一切必要物品的就去借，回门以后就把那些贵重的还回去。
这是穷苦人家的惯例，当初大郎与我成婚的时候他的嫁衣的那套行头还是去借的，还回去的时候意思意思给点什么好处就得了。
所以萝卜头们就把二郎的织布机给借出去了，当时就因为这织布机就是为了给二郎当嫁妆的所以质量款式都是好的，就这摆出去有脸面的织布机就在大姐儿的主动开口下借出去了。
回门的日子那家人也没提还织布机的事，傻乎乎的萝卜头还以为对方要还的东西太多了一时没排开时间。等啊等，三郎坐不住了一马当先的就去那个男儿嫁去的外地的婆家问问是怎么回事。
结果就是三郎厮打中受了一身的伤带回来一个消息，那个男儿嫁去的婆家竟然把女婿的借来的织布机给自己的小儿子当嫁妆带走了。简而言之就是俺家的织布机没了。
萝卜头领着大部队去讨要，嘴巴上没占到便宜就被轰出来了。
“进了我张家门就是我家的东西，这贱货没成亲几天就贴补娘家，我还没跟他算账呢。什么东西哟，这亲家也不知怎么教的骚蹄子，带来的嫁妆没几天败光了我还招出个贼来。老天哟你怎么不收了这挨千刀的贱货哟。我就告诉你们，这织布机在，这贱货我就大发慈悲的收留，这织布机不在，你们拿着休书把他也带走吧，我这庙小容不下这大佛。我呸！当初明明说好的嫁妆，有没有脸啊光着身子嫁进来。什么玩意啊。”婆家阿姑（阿姑就是新婚小郎妻主的母亲，阿翁就是妻主的父亲）冲着萝卜头和新婚小郎的娘家人就骂声不断，转个身就冲缩着一团的新婚小郎“女婿啊。别人我不说我就问你，你嫁进来带的东西就是陪嫁吧。既然陪进来就是张家的。怎么现在你的娘家人讨要嫁妆要拉回娘家，怎么是要和离的意思吗。现在要句准话，你要么就把这些人关在门外跟他们说清，要么我就再去请次冰人（也就是媒婆）给我女儿相个好女婿。你看着办。”
话音一落，一听刚出嫁的小郎要被休立马萝卜头就是被那个新婚小郎和小郎的的娘家合力拉回来了。
现在的问题是，那家男儿嫁入的人家不管当初是不是不知道这嫁妆是借的，现在可定是不打算还织布机了。而且人家认定织布机是自己家女婿的陪嫁而且当初抬嫁妆的时候众多人围观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等我坐车到家的时候天黑了，刚准备进大门就被那个新婚小郎的娘家爹爹直接冲过来哭哭啼啼的哀求，“我苦命的儿啊刚成婚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啊。是我这个做爹的没本事，我的儿啊受苦了。你行行好吧，不要抢织布机了，这是逼着他去死啊。我做牛做马的报答你们一家......”
“等等这位老爹，你这话的意思是当初借了织布机让你们充门面，现在该还了，你们赖账不还，我们要个说法就变成无理取闹抢你大儿子的嫁妆，是这个意思。”听到我的高声喝斥，萝卜头飞奔出来。烦死了这没理撒泼的人“都进去，这位老爹，没有这种没理还要堵在别人家闹事的吧。你消停的说说这事情该怎么解决。”
刚一进西屋，大家落座这老爹前两句还能正常说话紧接着就变的磕头作揖眼泪鼻涕横流：“不不不三年，啊最多两个年，我一定把织布机换上。现在我那亲家没了织布机就要休掉我的儿子啊，而且那织布机也也被亲家的小儿子运走了。你就可怜可怜我的儿子吧，他从小就没了娘，这一路真是太苦了好不容易成婚了，而且嫁都嫁了，一个织布机能让他生活的好，我也没有怨言的。我的儿要是被休了我也不活了，有这么被休的名头我的大女儿和小儿子以后婚事可怎么办哟。大姐儿啊，你最心善了，你叔不是赖账的人，我拼了命也会还上的，要是换不上我就把小儿子抵给你家当童养郎，你叔说话算话。\"一时间萝卜头都不好意思起来，一个长辈在小辈面前苦求的磕头谁能当个没事人样无动于衷。
一时之间我都气乐，谁说小农朴实了，这算盘打的叮叮响。两三年之后还一个织布机，还是不知有没有影的织布机是新的还是旧的，也没有说还的织布机是什么价位的，这些通通不论，就单说这三年中二郎没有织布机少织了多少布，少卖了多少钱。这些那人提也没有提一句。顺便把他小儿子也推销出去，就他家的那个穷法他小儿子还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他大儿子也是当初很小就定的娃娃亲，他当家女人一死，剩下的儿女婚事可就不好说了。
“既然是大姐最开始应承下的这件事，那么大姐你说怎么办”吸一口气，看向大姐儿问道。
“嫂子咱想个两全其美的招数吧。反正咱家还有一台织布机，咱家不急。也没有逼人死的道理。”大姐儿也就是老四吭哧吭哧说出了一个结果。他的这个意思也就是偏向外人。
喝水的碗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混乱的安慰声哭泣声搅成一团顿时一静“别嚎了。趁我现在还能好生好气的跟你说。你听着，给你三天时间，我不管你是借钱还是去抢把我家织布机全须全尾还回来，记住是原来的，只要有一点破损我是不应的。看见我这身的衣服了没。看清楚了凭借我这身衣服，你要是三天之内不给我还回来，你全家，你亲家全家，还有你亲家的亲家全家，我全给你弄进县里大牢了。到时候你们不脱层皮我跟你姓。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谁家家破人亡的就是你自己贪心造成的苦果。我这个债主是有理走遍全天下。你放心县衙我很熟可以教你见识见识衙役的手段。但愿你不要给我这个机会。出去。第三天天黑之前你要是不把织布机还回来，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到时候县衙见。”我再回来前也细查访我说的这三个报复对象有没有什么门路后台，一看也就是小老百姓我才敢放狠话。
“还有你们”指着一溜的萝卜头“通通给我跪上人的牌位去，去反省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做。一个时辰后我要听到你们的反省。现在谁要是再多一句嘴我就请家法，谁要是不服就出户。我成全她。二郎过来找两个篮子各捡三十个鸡蛋，随我走一趟。”
直奔隔壁孙家，让二郎提着其中一个，我拿另一个篮子进门就交给孙奶奶。为了就是联络感情。交情这种东西就是一来一往才会交下去。至从孙二姨家的帮我家农忙造成流产我能明显感觉到两家的感情不如从前那么好了。估计人家还合计孙家帮杨家那么多年这次用下一代的命抵消了上一代的恩情。
其实最开始这一家子又小又不会种。我都想佃给孙家种的了，但是这一家就指着田地的收成活着，如果只收收成的一半作为租子全家就饿死了，但是后来说是让孙家帮忙，但是也和佃给人家差不多，自家没怎么忙活田地的事，主要是太小也干不了多少。所以总往孙家送点东西，缺什么能在村里买到的也只是跟孙家买让他们转个零头。靠着这么关系还能算是不错。我也指望在我不在家的时候给萝卜头当靠山。
这出了织布机的事 ，孙家没怎么出头，这萝卜头自己去讨说法去，还好是被轰出来没受伤，这小胳膊小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呀。
“清娘回来啦，哎呀怪我这两天身子骨不好，你三姨夫也怀着小娃娃。家里一团乱没倒出功夫。三郎伤好了没。你放心你几个姨定为你出口气，把东西要回来”孙奶奶很上道的开口。
“孙奶奶，误会了那件小事我能解决，今天是合计看看您，谢谢您这一家长久以来对杨家的照顾，我现在在县衙办事，您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捎信到县衙，能帮的我一定尽力。别的我不求就是麻烦几位姨夫教教俺家的几个小郎针线为人处世什么的，年纪也十来岁了每天就知道疯跑什么都不懂的。”意思就是教教小郎如何成长为小夫郎，婚后怎么与婆家相处之道啊。
为别人出头也相当于给自己拉仇恨值,所以我一点也不怨孙家的不出头。再好的交情也架不住一次次的单反方面付出啊。
这年头你得具备被别人利用的价值，否则，人家心情好了施舍你。心情不好了认识你是谁啊。
你看听到我的承诺孙家热情了很多。人啊就是现实的。
另一篮子鸡蛋就是给大姐儿的老师送去，谈谈关于大姐儿的教育问题。拜托她树立下大姐儿的三观。这个大姐儿我是没时间教了，再不教育她大姐儿今后的成长就靠碰壁了后的挫折教育到时候指不定就歪到那里去了。
回来的路上详细的询问被赖织布机的问题。大致做到心里有数。夜风一吹心里憋的火气也慢慢消下去。
一进正堂很好连调皮的双胞胎也老老实实的跪着的。
很疲惫还是打算细细的解释我今天发火的原因了，我急需他们的成长，这种成长不是体格是心态啊，而今后我跟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们的为人处世还是白纸一张。而且相处的少了慢慢感情也会变得单薄，没有这种朝夕相处培养的亲情今后我跟这一家子就会有各种阻碍,没有归属感得不到承认。
“都别说话听我讲，今天这个事走到这步都怪那个老爹不会做人不会做事。我们家是借给她家了。也就是说我要讨还，她家的负责原物归主。可你们听到了，这个老爹埋怨我们做的不够厚道，愿我们不该讨还。他要是早点还回来三郎还会受伤吗？我家三郎因为这件事受伤了，这个老爹没有任何表示，竟然还说两三年后还回来，大姐儿你觉得正常吗？那是我给二郎的嫁妆，这期间，二郎的婚期都订了他不还怎么办，两三年后把用旧的织布机还回来，谁能说什么，他要是说一句，这就是你家当初的织布机，你打算怎么办。三郎是你亲哥哥啊，难道你打算娶了她家的小崽，就让你二哥的嫁妆就这么没了，你也能安心。今天这是说一千道一万，他借钱抢钱也好自己买一台织布机当做嫁妆就什么事业没有了，即使借走了我们家的织布机，发现亲家赖账，他还是有机会去借钱去买一台，然后把我们家的还回来。现在织布机没了，他想的还不是怎么还回来而是让他自己的儿子不要被休，这个织布机得损失人家打算的就要我们自己承担。现在这个局面，三郎受伤二郎大件嫁妆没了，你们登门去闹，被人灰溜溜的撵出来现在传的附近几个庄子都知道。人家都是到杨家就是个废物，没有大人出头，轻轻松松就讹出来一个织布机，也不用担心被报复，杨家根本就没那个能力。甚至人家会传风声不要求娶二郎，二郎是个没嫁妆的，也不要求娶三郎，三郎是个撒泼。那杨大姐也是个无能的万事不出头就是个书呆子，为了自己能娶人家的小郎，逼的自己哥哥把嫁妆拿出来了，羞死个人了难怪当初事事照拂人家，原来是看上人家小郎要做童养夫呢。为了心上人连哥哥都不要了呢”
“大嫂啊我没有啊”大姐不断的摇头嗫嚅这句话。
我耳充不闻一口气不间断的说出，我以为我的气消了越说我越压不住火气。
“老四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局面就是你借织布机才会惹出来，上次我就因为这一家人说过你，你就当成耳旁风不成。”我现在的声音越来越高
“我只是想帮忙而已，我没有想到他们不还啊。我也没想坏了哥哥的闺誉”老四竟然还在顶嘴。
“混账，你还没明白问题关键，发生冲突了家里受了伤，你尽然还在说，反正家里还有一台，那一台算了。你有没有搞错，你长这么大是你的家人在照为你，你的亲人受伤了，你想的不是怎么喂它们讨回公道为他们出头啊而是让亲人委曲求全。背负坏名声被人嘲笑。你就是这么当家里的顶梁柱的啊。你有没有良心，那是二郎的嫁妆，你凭什么装大方让你哥把嫁妆给去。早知道你是这么忘恩负义的当初就·····”
这个世界也是债主和欠债平等地位的话，欠钱的是大爷。只要这个织布机没有还回来，而萝卜头去讨要的话，一旦气势弱，又被人推搡的出来就又会成为被耻笑的对象。
这个事情闹开了村里的杨家是外来户没有宗主主持公道，即使请长老最后的错处也是那个老爹，若是那个老爹光棍的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也不可能抢了他的田地还钱。况且那个老爹明明白白走拖字诀。甚至还希望自己的小儿子凭此嫁进杨家。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赖嫁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