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灼》秋絮

2、什么是什么呢

　　既然不是学生了，陈申也不就用起的早早的，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
　　睡觉，母亲的唠叨，隔离夫妻的油盐酱醋茶，陈申偶尔也找同村的几个小兄弟一起玩乐玩乐，如此反复好几天，最初的解放感消失后，陈申颇有点乏味，琢磨着找点事情做做。
　　“妈的，黄牛那斯，听说混的不错。找他看看。”陈申一拍脑袋瓜，人一想起点什么，精神头也足了起来，床上怎么也呆不住了，三两下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黄牛比陈申大3岁，18岁的人看起来老成的像30岁的人，不常在村里，在其他地方姘了个寡妇，那女的供吃供穿还陪睡，这厮日常就收收帐日子潇洒的很。不仅在村里盖起了三层大楼房，还买了辆蓝鸟，妈的，不久蓝色的鸟么，丫装什么大牛B，在村里买包烟都要开着过去。他家院子里还养了条大狼狗，贼凶的，有一回差点没被咬下一大块肉来，下的陈申那是一路哭爹叫娘的跑回家，裤子都湿了，被黄牛讥笑了好久，导线在，陈申一想起来，心里还窝火的很。
　　黄牛家住在村口的小山坡上，陈申两手插在裤兜里，吹着口哨很块就看见了黄牛家的大院子，隔老远就听见了狗的叫声，叫的他心里一阵发毛。
　　“去你奶的。”
　　陈申揪起一块石头恶狠狠地砸到院子里，
　　“哐”紧接着又是“哐哐哐”的好几下，还有狗的咆哮声，陈申心里一阵发毛，不会是砸到不该砸的东西了吧，完了，陈申左右瞅瞅没人，掉头就跑，妈的钥匙砸到那破蓝鸟，估计要被妈妈骂死了，卖几百万个陈申都赔不起吧，听黄牛说很是花了好多个万，黄牛比划的时候鼻孔冲天，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破头，就你呀，几百万个都赔不起。离我车远点，小心别刮着。”
　　陈申这一路跑，直跑的满头大汗的，两家离的不远，等陈申呼哧呼哧的跑到家里，还是汗湿了衣服，这可是陈申为数不多的几件好衣服，是头几天，爸爸从打工的地邮回来的，说是他们工头穿腻了的衣服，老贵了都是名牌衣服，老头舍不得穿，全部邮回来给陈申撑场面，穿的人模人样的好找工作。陈申自己衣服就很少了，上学的衣服还都是妈买的，不但一看就是地摊货样式还老土，陈申本就不怎么乐意穿，这下美的什么似的，这不刚洗好就拿出来本来打算找黄牛炫耀炫耀的 ，
　　“奶奶个XX的。”陈申很扫兴，衣服也不脱，索性就往床上一躺。
　　窗帘没拉，外面的世界看的一清二楚，陈申家只有一个小平房，啥潢也没有装过。与周围那些动辄几层几层的房子显得天壤地别。陈申他娘就经常能够抱怨：“娃他爹，你好赖往上改几层，你看二丫他家比咱好不了多少，你看看，人那楼一加高，那租房的哗哗的招来了，二丫她娘老搁我这炫耀，这租房赚了多少多少，那话听着不是滋味。”“你一娘们懂个P,谁以后还住这破地方，咱们以后要做城里人，做啥乡巴佬啊，出息。”父亲的意思是都攒着，一分都不要花，以后在城里买房，做城里人，再没人说啥乡巴佬了。
　　陈申也不管，也管不到，他老头倔强着呢，一根筋的老古董。当年那样逼陈申学习，骂也骂过，抽他娘也抽过，撂下狠话，你想清楚了，以后别怨你老子，当天晚上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结果陈申这个不出息的娃子还是死皮赖脸的铁了心的不上学，他老头也不管他了，爱喳喳的，合着，实在不行和娃他娘再生一个，反正有钱不怕，孩子生一大堆，手上抱着，肩上背着，乍都不怕，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