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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   第五十一章
      “这样啊…那可真是恭喜妳了,相信再过不久她应该就会愿意和妳说一句完整的话了吧?”
      阎羽惜嘴角抽蓄,虽然早就习惯花夜语的过度自信了,但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讽刺的说道。可惜,自我陶醉中的某人显然并没有听出来。
      “嗯嗯,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呢!”
      “…算了,妳高兴就行了。”
      阎羽惜摇摇头,心里暗自认定花夜语这个人已经没救了。其实她并不了解,对于现在的花夜语而言,她和舞儿之间的障碍已不能单纯的概括用一个仇恨来解释了,太多的亏欠、心结还有对过去无法放下的执着,让这段情路变得坎坷而艰辛,即使只是想和刑月舞好好的说上一句话,对现在的花夜语来说都事不敢奢求的梦想了,其中千丝万缕理不清的纠葛阎羽惜并不明白,是以她也无法体会到,花夜语那欢笑的容颜下所隐藏的辛酸泪水。
      “喂,妳先别笑了。我来这里是有是要提醒妳的。”
      “提醒我?”
      花夜语好奇的转过头:“提醒我甚么啊?”
      “妳现在是要去天鹰营的校场对吧?”
      两人并肩行走着,阎羽惜的表情中透露出了严肃的气氛。
      “嗯,对啊。怎么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地狼营的人应该会来闹场。”
      “地狼营?”
      花夜语只觉得莫名其妙,虽说天鹰和地狼平时彼此间的关系就不是很融洽,再加上现在领导他们的分别是独孤红霜和独孤秦岳这一对处于敌对关系的兄妹,是以双方人马私下斗殴叫阵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可是向阎羽惜说的名目张胆跑到对方地盘闹事的行为花夜语这五年来可从未见过啊。
      “妳没搞错吧?那帮独孤秦岳的走狗没事找我们麻烦干甚么啊?”
      “嗯,若是一般情况下他们应该是不会随便跑来没错,可是妳别忘了,这次出任务妳把他们的十六狼牙给杀了个七零八落,你觉得那帮人不会借题发挥吗?”
      “不会吧?”
      花夜语皱起眉梢,依然还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
      “独孤秦岳叫人暗杀我们本来就有错在先了,他底下的地狼营再这样闹事岂不是给他添麻烦吗?”
      “嗯,妳说到重点了。”
      阎羽惜也跟着皱眉,但她的表情却显得相当嫌恶。
      “正因为大公子自知这次叫人暗杀我两有错在先,所以今天一早他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跑去跟城主说我们为了搅乱他打击南江三派的计划,所以偷袭了地狼营的成员,害他的地狼营损伤惨重。现下城主还在跟三小姐及大公子在商谈这次的事件呢。”
      “那个独孤秦岳胡说八道的本领还真不赖耶。咱俩吃饱撑着没事去打他的地狼营干嘛啊?”
      花夜语一听到独孤秦岳的名字,脸色立刻臭了起来,独孤家的人她一个都不喜欢,尤其是那独孤秦岳老是想打冷姐姐的主意,要不是独孤红霜一直阻拦的话,花夜语早就把那登徒子给砍了。
      “哼,他的理由不外乎就是三小姐想抢功才刻意派人捣乱啰,这下我们和三小姐都一起被大公子给参了一本呢。”
      阎羽惜冷言嘲讽,神色甚是不屑。
      “没差,反正我就不信独孤红霜那只母狐狸会没有办法应付他。”
      花夜语耸耸肩,对于这个消息她其实也不是很在乎,反正阴险如三小姐总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不过那些地狼营的家伙若是真的来找麻烦也挺不错的,只是看别人操练其实真的很无趣,居然他们这么贴心,自动送上门来当沙袋,我自然也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嘛。”
      “妳可别真的把他们给瞧扁了,现在留在天绝城中的天鹰营成员还不到二十人,而且说不定这次地狼营那边说不定连傲宇恒都会跟着过来…”
      阎羽惜跟在花夜语身旁,凉凉的说道。她讨厌无意义的冲突,更讨厌这种无意义又难以避免的冲突。
      “傲宇恒…?啧,我都忘了还有那家伙在。”
      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花夜语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不悦。
      “我可不可以不去校场了啊。”
      花夜语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让她有点懒得应付。
      哎呀,早知道就待在房里多陪舞儿一段时间了…她悔恨的想到。
      “天鹰营成员若非执行任务就得每日到校场报到可是规矩啊,更何况妳还是咱们的统领。”
      阎羽惜平淡的一句话断了花夜语逃跑的机会。她特地来找这人,除了提醒花夜语地狼营的事情外,也是为了防止这个偷懒成性的家伙翘掉例行的操练,她既然身为天鹰营的统领,不管是不是自愿的,都得承担一定的责任及义务。
      “反正,妳要记得,中秋大宴快到了。以防万一,妳可别闹过火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花夜语不耐烦的答道,阎羽惜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可惜就是太爱唠叨了。

      另一方面,刑月舞在缘儿的引领下于天绝城中四处游逛,并一边暗自记下各处的路径及建筑物的配置。没有查觉到她眼神中不对劲之处的缘儿则战战兢兢的对她做着介绍,怯懦的态度还是毫无减轻的迹象。
      “嗯…天绝城其实是分为一般居民所住的外城还有位于城中央的天绝宫两部分,现在李小姐所居住的地方正是天绝宫,城主以及独孤家族的人还有天鹰营及地狼营的成员也大都集中于此。”
      “是吗?”
      刑月舞点点头,她们现在正位于宫中的一处庭园之中,素雅却精细的造景奢华程度可能还不输给京城皇宫。
      “另外,天绝宫内部有很多御敌用的机关及埋伏的暗卫,李小姐要是在里头行走的话千万要小心。”
      “机关?”
      刑月舞皱起眉头,记得很久以前就听人说过,天绝城内机关重重、危机四伏,入侵者即使没碰上城内的高手也可能会被凶险的机关所杀,是以神刀门和万剑楼与之对抗多年,也依直都不敢轻意派人前来攻打天绝城。
      所以沐公子才会以安差卧底的方式来渗透天绝城,目的就是想先弄清楚这里的机关布置吧?
      刑月舞在心里想到,暗自打定主意要找机会把那些机关的布置给弄个明白。
      “对了,缘儿。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妳…”
      “欸…?李、李小姐有何吩咐,请尽管说。”
      缘儿一听到刑月舞叫了自己的名字,身子颤抖了两下诚惶诚恐的问道。
      “妳干嘛那么怕我啊?”
      刑月舞真的是被缘儿这没来由的畏惧给弄得莫名其妙,好气又好笑的问道。
      “没、没有啊!缘儿怎么会怕…小、小姐呢?”
      “真的没有?”
      刑月舞捧起了缘儿的脸,强迫她面对自己,缘儿被她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就想缩起脖子。
      “妳看,妳要是不怕我的话为什么总是避开我的视线?还有,为什么我一跟妳说话妳就这么紧张?”
      “呜呜…”
      面对刑月舞的质问,缘儿又急又怕眼眶里甚至泛起了泪水。
      “小姐…我真的没有害怕妳…呜呜,求求妳不要再问了…”
      “喂,妳别哭啊!”
      看到对方忽然哭起来,刑月舞也被吓了一大跳,慌忙用袖子替缘儿擦拭泪水,焦急的哄道:“好好好,我不问了,妳别哭了好吗?乖,拜托妳别哭了。”
      在刑月舞七手八脚加好言劝慰下,缘儿好不容易终于停止了流泪,这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又不可能把妳吃了不是吗?干嘛这么紧张呢?”
      刑月舞有些疲累的看着缘儿,她还真的想不通自己究竟是甚么地方让这个小姑娘对恐惧成这副德性。
      “唔…不、不是这样的…”
      缘儿低着头,本来就比较内向害羞的她,刚才不小心的失态虽然让她纾解了衣些压力,但也令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刑月舞,只能红着脸看向地面支吾其词。
      “还是…妳觉得我长得很可怕?”
      刑月舞看对方似乎不会再哭了,故意装出一副不满的模样冷冷的问道。这个容易害羞又胆小的小姑娘,让刑月舞忍不住想逗一逗她。
      “没、没有这回事!缘儿觉得李小姐长得很漂亮!”
      以为刑月舞是针的不高兴了,缘儿连忙摆手急着解释道。
      “真的?”
      刑月舞忍住笑,摆出怀疑的脸色。
      “真的!真的!”
      缘儿连连点头,眼珠子都快被晃出来了,深怕刑月舞不相信自己的话。
      “好,那妳告诉我,妳究竟为什么会这般怕我?”
      “这个…缘儿不能说。”
      “不能说?”
      看着缘儿怯懦到不寻常的态度,刑月舞敏感的察觉事情好像并不单纯。
      “为什么不能说?缘儿妳别怕,有甚么事尽管告诉我,我帮妳想办法。”
      刑月舞忘了自己现在其实几乎算是俘虏的身分,下意识的想帮助这个年幼的女孩。
      “是…是花统领…”
      缘儿在刑月舞再三的要求下,才小心翼翼的吐出了真相。
      “花统领?”
      不熟悉的称呼让刑月舞一愣后才弄明白了她在说谁。
      “干花夜语什么事?”
      刑月舞不解,怎么又和那家伙扯上关系了?
      “花统领说…如果没有侍候好李小姐的话,她…她就要杀了我…”
      “这…应该只是在吓妳吧?”
      虽然和那人有着深仇大恨,但刑月舞还是觉得花夜语应该不会真的为了这种小事而杀人…又或者也可以说是,她下意识的不愿意将花夜语认定成那种草菅人命的家伙。
      “缘儿妳反应过度了啦,这种话一听就知道只是再吓唬人嘛!”
      “可是…可是…说这句话的人是那个花统领啊!”
      反正都说出来了,缘儿干脆豁出去把想说的都说出来,眼里又再次涌起了委屈的泪水。
      “是花夜语又怎么样了…”
      刑月舞还是没有弄清楚重点,但见缘儿又哭了只能赶忙将她拥入怀中,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花夜语如果真的要杀妳的话我会保护妳的好吗?”
      “呜呜…李小姐妳不知道…花统领她真的很恐怖、很恐怖…如果她要杀缘儿的话妳千万别保护缘儿…李小姐是好人不能就这样被杀…呜呜,一个人死总比两人都死好……呜呜呜呜…”
      刑月舞一边轻拍着缘儿的背,一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缘儿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她终于明白了。在旁人眼中,花夜语是个在五年内夺走了百名武林高手性命的可怕杀手,早在刑若天丧命之前,刑月舞也曾听说过有关于那个突然出现在天绝城的年轻杀手用无数的死亡所堆积起的血腥传说。
      对于绝大多数的江湖人士来说,花夜语是个彻底的恶梦,她的出现就象征着一次单方面屠杀的开端,究竟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上已经算不清楚了,但是大家都知道,只要是被花夜语盯上的目标至今还没有人能侥幸活下来的。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那个人的可怕与强悍我三年前就已经亲身体会过了不是吗?
      刑月舞抱着缘儿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她发现,自己居然已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花夜语的可怕和危险,不管做了多少次的自我说服,在她心中花夜语似乎还是始终与那个带着直率亲切笑容的人儿画上等号的。
      刑月舞,别被她骗了啊!
      她闭上双眼,对于自己松懈警惕的心理状态感到相当不满,但是只要一想起花夜语的脸孔,她仍然会不禁感到怀疑,这个人真的是那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妖女吗?如果是真的话,为何她的笑容看起来会是那般的纯净无暇?
      花夜语,妳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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