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45、第 45 章：研究咒具，召唤术飞跃

　　我抱着铃铛的手没松过，哪怕夏油杰把我扶起来时，整条胳膊都像灌了铅一样沉。他一边架着我往外走，一边低声骂我逞强，语气凶，手却稳得不行。伏黑跟在后面，一句话没多说，但每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那座石殿，好像怕它突然又活过来。

　　回学校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声哼唱。

　　不是幻觉，也不是记忆。它像是从铃铛深处传出来的，带着点温度，还有点……委屈？我低头看了眼怀里安安静静的金属残片，它表面的符文线还在缓缓流动，像呼吸。

　　“你要是再这么盯着它，我怀疑它会被你看热了。”夏油杰瞥我一眼。

　　“那它要是真热了，是不是就能说话了？”我回他。

　　他翻白眼：“你当它是暖手宝？”

　　伏黑在旁边轻咳一声：“它更像在等什么。”

　　“等我。”我说。

　　两人同时看了我一眼。

　　我没解释。因为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懂。

　　实验室在地下三层，平时没人来。我让伏□□忙清空了最里面的隔离室，墙上贴满稳定符阵，地上画的是我改良过的召唤阵变体。铃铛被我轻轻放在阵心，刚一接触地面，符文就微微发亮，像是认出了家。

　　“你确定现在就开始？”夏油杰皱眉，“你指尖还是紫的。”

　　我低头看了眼手，确实不太好看，像冻伤又像中毒。但我不想等。

　　“等我缓过劲儿，说不定它就自己跑了。”我笑了笑，“它可不是什么乖孩子。”

　　伏黑蹲下检查符阵反应：“你打算怎么研究？直接召唤？”

　　“先安抚。”我说着，咬破手指，在阵法边缘画了一圈血线。这不是标准流程，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用召唤术的共鸣频率反向喂给咒具，就像哄睡一只闹脾气的猫。

　　血线亮起的瞬间，铃铛轻轻颤了一下。

　　不是攻击性的震动，更像是……回应。

　　“有效。”我松了口气，靠着墙滑坐在地。

　　夏油杰立刻蹲下来：“你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可我脑子清楚。”我抬头看他，“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它不怕我的血，也不排斥我的咒力。但它只在我用掌心印记对准它的时候，才会真正安静下来。”

　　伏黑若有所思：“所以它认的是你这个人，不是术式？”

　　“或者，”我顿了顿，“它认的是‘那个频率’。而我刚好能发出。”

　　夏油杰眯眼：“你是不是早就试过了？”

　　“上一章结尾那一下，不是巧合。”我承认，“我当时就知道，只要用对方式，它能听懂我。”

　　伏黑站起身：“那你现在要做的，是把‘听懂’变成‘合作’。”

　　“没错。”我撑着墙站起来，“我要让它成为我召唤术的一部分。”

　　“你疯了？”夏油杰抓住我肩膀，“那玩意儿连五条老师都没见过，你敢直接融进自己的术式？”

　　“所以我才没在石殿干这事。”我反手按住他手背，“你看，我现在站在这儿，还能跟你抬杠，说明我有分寸。”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最终松手：“你要是把自己炸没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那我变成碎片，你也得一片片捡回去。”我笑。

　　他哼了声，转身走到门外：“我在外面守着，出事叫我。”

　　伏黑留下帮忙监测符阵波动。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阵前，伸手轻抚铃身。裂纹依旧，但那道与我掌心相同的符文线已经完整闭合，触感温润，不像金属，倒像某种活物的皮肤。

　　我闭眼，尝试用咒力触碰它。

　　失败。

　　再试，注入更多。

　　铃身裂纹微张，一股冷流猛地反冲进我经络，眼前一黑，差点跪下。伏黑一把扶住我。

　　“太急了。”他说，“它不是工具，你不能‘使用’它。”

　　我喘着气点头：“我知道……得‘请’它。”

　　我退后一步，重新结印，但这次没用咒语。我用自己的血，在掌心画下印记，然后轻轻覆在铃铛上。

　　熟悉的灼热感顺着血脉蔓延，但这次我没抵抗，而是引导它流向丹田——那里是我的召唤核心所在。

　　一秒，两秒。

　　铃铛震了。

　　不是震动，是“跳”了一下，像心跳。

　　紧接着，一道蓝光从接触点渗入我体内，顺着经络游走，最后停在丹田，轻轻一融。

　　我睁眼。

　　世界没变，可我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感觉到了？”伏黑问。

　　我点点头：“它进来了。不是寄生，是……合流。”

　　我抬起手，掌心印记微微发烫，但不再是单纯的召唤阵纹，而是多了一圈细小的符文，和铃铛上的如出一辙。

　　“来吧。”我深吸一口气，“试试新术式。”

　　我站回阵心，双手结印，低声念出召唤咒语。这一次，我没指定目标，也没限定形态。我只是把意识沉下去，让体内的新力量自然流动。

　　空气开始扭曲。

　　符阵一道接一道亮起，比平时快得多。但很快，能量过载的警报灯闪了红光——实验室的防护阵纹开始崩裂，墙面出现细小裂痕。

　　“不行，压不住！”伏黑迅速结印加固。

　　我立刻切断外部咒力输入，转而沉入内识。火狐和冰羽雀的残灵还在，像两缕温热的风，在我经络深处盘旋。

　　“别怕。”我轻声说，“这次，我们一起。”

　　我引导它们成为媒介，顺着那股新融合的力量，重新启动召唤。

　　“以铃为契，以血为引，召——”

　　地面炸开一道光柱。

　　没有巨响，没有冲击波。光柱缓缓收拢，一头半透明的巨兽从中走出。它身形似凤，却覆着鳞甲，双翼展开时，边缘泛着金蓝交织的光。它落地无声，转头看向我，眼中没有野性，只有熟悉。

　　它低头，轻轻蹭了蹭我的手掌。

　　像老朋友重逢。

　　“你……记得我？”我声音有点抖。

　　它没回答，但尾巴轻轻摇了摇。

　　伏黑站在一旁，全程没说话。直到那生物收起翅膀，安静地趴在我身后，他才低声开口：“这不是进化。”

　　我回头：“什么？”

　　“这是‘觉醒’。”他说，“你的召唤术，不再是‘叫出东西来打架’了。它现在能‘造出有意识的同伴’。”

　　我愣住。

　　确实。火狐和冰羽雀以前也有灵性，但从没像这样，落地就有明确的行为逻辑，还会主动互动。

　　“它有名字吗？”伏黑问。

　　我看着它，忽然笑了：“有。叫‘铃音’。”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

　　夏油杰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里面。他没进来，只是盯着铃音，眉头微皱。

　　伏黑走出去，低声说了句什么。

　　我听不清，但看见夏油杰摇头，又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铃音忽然抬头，望向门口，发出一声极轻的鸣叫，像是回应。

　　我摸了摸它的头，低头看桌上的铃铛——它正微微发亮，像是在笑。

　　伏黑走回来，站在门边，最后看了眼实验记录本上我刚写下的数据。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合上本子，轻声说：“继续试。直到我能听懂它哼的那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