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44、第 44 章：合力击败，收获咒具

　　掌心贴着那团蓝雾的瞬间，我听见骨头里有东西在响，像是生锈的齿轮被强行转动。整条手臂从指尖到肩膀都麻了，可我没敢松手。那股力量顺着血脉往里钻，烫得像是要把我的经络重新烧一遍。

　　“夏冉冉！”
　　夏油杰的声音劈进来，我猛地一震，意识被拽回现实。他一把从背后抱住我，手掌按在我后心，一股温稳的咒力顺着脊椎往上推，压住了体内乱窜的能量。
　　“别晕，别闭眼，看着我。”他贴着我耳朵吼，声音有点抖，“你要是敢倒下，以后休想再碰我一根手指头。”

　　我咧了下嘴，想笑，结果咳出一口血沫子。
　　“威胁我……还挺甜。”我喘着气，手指还在发颤，但总算没抽过去。

　　伏黑蹲在前面，双手撑地，影子像水一样漫开，三只黑影兽从地面窜起，挡在我们和那团悬浮的暗蓝雾团之间。
　　“它醒了。”他抬头，眼神紧绷，“比刚才更暴躁。”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团原本静止的雾状存在，此刻正剧烈翻滚，像被煮沸的水。残破的铃铛碎片在它核心处高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嗡鸣。下一秒，十几道半透明的爪影从雾中炸出，撕裂空气直扑而来。

　　“低头！”伏黑大喊。

　　影兽迎上去，瞬间被撕碎两头。第三头勉强撑住一瞬，给夏油杰争取了半秒。他拽着我往侧边翻滚，碎石擦着脸颊飞过，火辣辣地疼。

　　“你还能动吗？”他把我护在身下，一边结印一边问。
　　“能。”我咬牙撑起身子，“但得你扶着。”

　　他翻了个白眼：“你可真会挑时候逞强。”

　　我扯了下嘴角，伸手按在地面。脚下的古老阵纹还在发光，虽然暗了不少，但脉络清晰。我把掌心印记对准中心点，用力一压。

　　嗡——
　　一声极低的震颤从地底传来，残铃碎片轻轻晃了一下。
　　那团雾猛地一顿，所有攻击停在半空。

　　“有效！”我眼睛一亮，“它怕这个频率！”

　　“怕你个头，是它在适应！”伏黑甩出一张符纸，影子缠住雾团下摆，勉强拖住它两秒，“再这么下去，我们会被耗死在这里。”

　　夏油杰迅速掏出三枚咒符，咬破指尖在上面画血线：“那就别让它适应。你负责让它‘定住’，我和伏黑负责打。”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咒力注入阵纹。这一次，我不再压制体内那股新来的力量，而是试着引导它，像调收音机频道那样，一点点寻找匹配的频率。

　　掌心开始发烫，残铃跟着轻颤。
　　当两股波动终于同步时，整座石殿猛地一震，一道无形波纹从阵心扩散出去，正中雾团。

　　它僵住了。
　　核心处的铃铛碎片停转，蓝雾凝滞，像被冻住。

　　“就是现在！”我吼。

　　夏油杰甩出三头式神，伏黑同时操控影兽从左右包抄。四股力量撞上去，将雾团狠狠钉进地面。裂纹在它体表蔓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声响。

　　“还不够！”伏黑额头冒汗，“它在重组！”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冲上喉咙。
　　不能再等了。

　　我伸手抓向残铃碎片。
　　刚碰到边缘，整条手臂就像被雷劈中，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没松手，反而用尽力气把它按在阵纹中央，然后将掌心完整覆盖上去。

　　“火狐！冰羽雀！”我闭眼大喊，“回来！”

　　空气骤然变热又变冷。
　　一缕红光从我袖口窜出，一缕银光从领口飞出，在头顶交织成一道螺旋状的光刃。它没有实体，却带着熟悉的气息——是它们残存的灵，是陪我走过六次轮回的痕迹。

　　“接住！”我把光刃推向夏油杰。

　　他愣了一瞬，随即伸手抓住。光刃在他掌心嗡鸣，像活物般缠上他的手臂。
　　“你这招……也太不讲道理了。”他低声说。

　　“谁让我有两个最棒的伙伴。”我喘着笑，“再来一次，这次往它‘心’里捅。”

　　伏黑咬牙结印，影子化作锁链，死死缠住雾团四肢。夏油杰高举光刃，咒力灌注其中，整个人腾空跃起。

　　“——给老子，闭嘴！”

　　光刃刺入的刹那，雾团发出无声的嘶吼。蓝雾剧烈翻腾，整座石殿开始崩塌，碎石从穹顶砸落。伏黑被一块落石砸中肩膀，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夏油杰硬撑着没退，继续将光刃往深处送。

　　“封！”伏黑强撑着抬手，最后一道影印拍在雾团背后。

　　三股力量交汇，轰然炸开。

　　蓝雾炸成无数光点，缓缓消散。残铃碎片静静躺在阵心，不再震动。
　　我瘫坐在地，浑身发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过了好几秒，才听见伏黑靠在墙边喘气：“……死了？”

　　“不是死。”我哑着嗓子，“是放下了。”

　　夏油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把我也撞得晃了晃。
　　“你说你非得上赶着当救世主，结果呢？”他瞥我一眼，“差点把自己烧成灰。”

　　“可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我靠着他肩膀，笑出声，“你看，连铃铛都认我了。”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我脑袋，动作轻得不像他。

　　伏黑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盯着地上的残铃：“它现在算是你的？”

　　我慢慢爬过去，伸手握住它。
　　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掌心印记微微发烫。铃身上的裂纹停止扩张，轻轻颤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像是打招呼。

　　“嗯。”我把铃铛贴在胸口，轻声说，“这次换我来守。”

　　伏黑蹲下，手指刚想碰铃身，突然缩回：“别碰。”
　　“怎么？”

　　“它还在呼吸。”他皱眉，“你看纹路。”

　　我低头——原本杂乱的裂痕，正缓缓拼合成一道完整的符文线，和我掌心的印记一模一样。

　　夏油杰也凑过来：“所以它不是工具，是……钥匙？”

　　“或者试炼。”我说，“它选了我，不代表它安全了。”

　　伏黑冷笑：“那你打算带着它回学校？五条老师看见不得当场把你关禁闭？”

　　“那你说怎么办？”我抱着铃铛不撒手，“扔这儿？等下一个‘我’来重演一遍？”

　　“你可以先——”

　　话没说完，铃铛突然又震了一下。
　　这次不是声音，是画面。

　　一个孩子站在雪地里，手里拿着半截铃铛，身后是烧塌的房子。她抬头看天，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可我听见了。

　　“姐姐，你去哪儿了？”

　　我呼吸一滞。
　　这不是我的记忆。

　　夏油杰察觉不对，立刻伸手扶住我肩膀：“又来了？”

　　“不是我……”我摇头，“是它带来的。”

　　伏黑盯着铃铛：“它在传递什么？”

　　“不是什么。”我握紧它，“是‘谁’。”

　　夏油杰皱眉：“你说这铃铛里，还藏着另一个人？”

　　我刚要开口，铃铛再次轻颤。
　　这次，三个人都听见了。

　　一声极轻的哼唱，像是摇篮曲的开头。
　　从金属内部传出来的。

　　伏黑猛地后退半步：“这玩意儿会唱歌？”

　　“别紧张。”我笑了笑，“它只是……想家了。”

　　夏油杰看着我：“你打算一直抱着它？”

　　“嗯。”我把铃铛搂得更紧，“至少在它告诉我全部故事之前。”

　　他叹了口气，伸手帮我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你啊，明明自己都站不稳，还惦记着别人。”

　　我靠着他，闭了会儿眼。
　　再睁开时，看见伏黑正用记录仪对着铃铛拍照。

　　“别拍了。”我说，“它不喜欢镜头。”

　　他手一顿：“你怎么知道？”

　　我摸了摸铃身，轻声说：“它刚掐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