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城婚介所》晓清卿

7、爱情，非黑即白3

　　“啊？！”
　　“他们不是两个男人吗？”
　　“难道是？”
　　“我本来也像你们一样脑子里短暂的有过这种奇怪的想法，直到我又仔细看了小黑的资料。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怎么着？”
　　“小黑，竟然是女人。”孟婆磕瓜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什么？”
　　“what?”
　　“世人都以为小黑小白的故事展示了空前绝后的兄弟义气。事实上小黑是隐藏了性别长大的女子，和小白一起上过几年学。学习的过程中他们对彼此都产生了那种模模糊糊的好感，就是现在人叫暧昧的那种关系。发洪水的那年，他们都失去了家人，就相约一起逃走。”
　　“咳咳，说了半天，口干。我先喝口奶茶。那时候小白已经明白了自己对小黑的心意，他觉得小黑就算是男人他也不管了，他就是喜欢小黑。所以小黑喊他一起逃难，他就理解成了________”
　　“私奔？”
　　“对！”
　　大厅里充斥着飞舞的瓜子壳：“那小黑呢？”
　　“小白觉得小黑抛弃了自己，就一个想不开吊死了。小黑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小白的感情，直到看到小白死了，才知道自己对小白也早已情根深种。所爱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了，她觉得自己留在世上也没有意义了，就跟着跳水淹死了。”
　　“那不对啊，他们不是在地府遇见了吗？小黑没有告诉小白自己是女人吗？”
　　“那时候小黑怕小白喜欢的是男人，就没有说出实情。后来俩人孟婆汤一灌了却凡尘，我孟婆汤的威力你们知道的吧？”
　　我和小敏对视一眼，点点头。
　　孟婆摊开双手笑了笑：“现在我们这些知情的人也就是无聊了当个瓜吃一吃，两个当事人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就是过去的故事，现在只是同事而已。”
　　“不过我发现小黑虽然不爱搭理小白，但是有时候小白还是喜欢跟在小黑背后转悠呢。”
　　孟婆一幅了然于心的表情：“你观察的倒仔细，确实是这样。”
　　“可是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提醒过他们吗？”
　　“提醒又能怎么样呢？物是人非，活在过去，心便会困在过去一遍遍经历当时的伤痛，这不正是永世不得轮回的苦吗。”
　　“再说了，都什么年代了，自己不长嘴，单身也是他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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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孟婆，你们今天三个人怎么嘴上都起泡了？”来登记的鬼魂满是好奇。
　　“呃啊。”孟婆哑着嗓子：“磕瓜子磕多了。”
　　拘魂路上———
　　“小黑！”
　　“工作的时候，请叫我的本名范无赦。”
　　“好的小黑。今天看到高海平他们，你有没有想到我们以前的事啊？”
　　“以前的事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已经全部忘记了。”
　　“这都几千年了，我不信你没从别人嘴里听过我们的故事。”
　　“听过又怎么样？不过是两个傻子轻视生命的事罢了。”
　　“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的？”
　　“你先停一下，听我说两句话可以吗？”
　　“我、我其实一直没有跟你说，每次靠近你，我的心就跳得很快。”
　　“那又怎样？”
　　“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见黑无常就要走，白无常有些急了。
　　黑无常黑着脸：“一、你两句话已经说完了。二、现在是工作时间，今天你拘魂的方向跟我不同，你在影响我的办事效率。”
　　白无常看着小黑径直走开毫无留恋的背影心里一阵抽痛不管不顾喊道：“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白无常的脚下似乎不小心绊了一下，停了下来。
　　“哎呀不管了我就直说了，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别说了。”黑无常捏紧了拳头，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你不开心我就也不开心，看到你笑我比领工资买了房子还高兴。你不理我我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晚上我也经常梦到你。”
　　黑无常愤愤道：“谢必安！你果然喜欢男人！”然后飞速离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诶———”白无常落寞的低下头：“你一定觉得我不正常吧，可我只是喜欢你啊，跟男人不男人的完全没关系。你是人也好是鬼也罢，哪怕是一棵树一朵花，我都不介意。小黑，我是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