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潆流光，大明海上旅行攻略》妖零陵

14、爱在升温

　　此时胡清晏这才又转身细看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周绮梦：“像女子一样，十分爱哭。” 他嘴角扬起甜美的笑容。
　　他用手指轻轻擦拭她眼角还没干的眼泪。“你是为我而哭的？小傻瓜。”
　　十分爱怜地看着她，现在的她乖巧得如一只睡着的小猫咪，他忍不住想吻她的额头。

　　突然门打开了，吓了胡清晏一跳，故装镇定。
　　是贴身侍卫马鸣回来了，他急匆匆地来到胡清晏的床前：“少卿大人，可还好？是哪个贼人伤的你？这个林汐是怎么看护大人的？他倒是睡得香甜。起来……” 说着就想拉她起来。

　　重重的一掌拍在马鸣的手背上：“你别动她！…… 出去。”
　　胡清晏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轻轻说完，看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喉咙里低吟出一个字 “滚！”
　　“哎！” 马鸣忙离开房间，把门关上时，他还摸了摸头，不明白地说：“大人终于情窦初开了！这男人一旦爱上了……” 马鸣早就感觉到这个自称是林汐的人是女子。

　　胡清晏躺在床上，转身扭头看周绮梦，这漂亮得有些发黑的嘴，就是刚刚趴在他身上咬箭的嘴。他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她的唇，有些心痛的感觉。之前她的嘴唇是粉红色的，如今却是乌黑色了。他俩如此近距离，这是他想了多少次的场面。如今真的近了，他却高兴不了半分，只有心疼。

　　他的脑子回忆着他昏迷前的场景：她脱下自己的衣服，认真地查找着箭的伤口，舌头探着肉里的箭头，并用牙齿咬出来。想到此处，他的脸不好意思地有些发烫了：“你当众脱我的衣服，你可要对我负责呀！” 他微笑地看着她的脸，心跳速度一点点加快。

　　周绮梦突然咳了两声，他扶她起来，一大口黑血吐在他手里。
　　“郎中、郎中……” 胡清晏大叫。

　　一个时辰后，一位老者坐在床边为周绮梦诊脉。这时胡清晏已经可以坐起了，他坐在床边，着急地看着周绮梦。
　　“这毒能解，不过这药引子不好找。” 老者摸了摸他的长须。
　　“老人家请说。” 胡清晏十分信任地看着老者。

　　“要干的蟾蜍和三寸长的蜈蚣皮。” 老者慢慢说道：“我现在可以压住她体内的毒，但五日后如果没有这两物，她活不过第六日。”
　　“虎啸，快马去京城……” 胡清晏脑子里想到的就是京城的一家药铺，这些东西那里都有。

　　“京城太远，十日都很难回来。” 旁边站着的午郎中说。
　　“花城和泉州的黑市可以去问一问。普通医馆药店很少有这些货，就算有，一家一家找也太难找了。” 老者对胡清晏说完，又转向午郎中说：“你带官爷们去花城找你师叔问问，他对黑市熟悉。”

　　“我们兵分三路！虎啸你带四个人去泉州黑市。马鸣你带四个人去长沙黑市。立即出发，一定要把这两味药材带回来。如果只找到一味药材，五日前也一定要回来。午郎中，我随你去找你师叔，去花城黑市，这样不耽误时间。”

　　“少卿，你的伤还没好……” 虎啸关心地说。
　　“你们骑最快的马，现在就走。” 胡清晏说。
　　“大人，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吧，骑马回花城也要大半天，马不停蹄地找，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无碍！我的伤口小，骑马不会裂开。午郎中用药及时，我的小跟班帮我处理伤口又得当，体内没有多少毒。” 胡清晏看了看还没醒来的周绮梦，有些心痛地说。

　　“小跟班？” 马鸣笑着看向胡清晏。

　　三日后，胡清晏带回来干蟾蜍和二寸的蜈蚣，午郎中说这蜈蚣太小不能用。他带着几个人上山找了两日蜈蚣。五日后，虎啸带回来三寸三的蜈蚣。

　　服药六日后，周绮梦终于醒了，七日后可以喝粥了。晴儿一直在她身边细心地照顾着。
　　“这林汐累死了二十多匹好马，一开始为她去找这个叫晴儿的，后来又为她找这药引子。” 虎啸不高兴地说。

　　“你少说两句，你看不见我们少卿大人对她有意思吗？” 马鸣说。
　　“有啥意思，他是个男人呀！大人突然有了这样的爱好？” 虎啸说。
　　“你这是什么眼神呀！真是块朽木！” 马鸣不想明说，踢了他一脚就离开了。

　　“晴儿！” 周绮梦醒来后可以坐起身了，原想问晴儿是如何被掳，又是如何被救的。
　　“二小姐，今天我给你准备了当地的一些美食，龙归肚包鸡。” 晴儿端着一碗乳白色的鸡汤过来了。
　　“嘘，叫我林公子，不要叫二小姐。” 周绮梦说。
　　“莫要再装！他们都知道你是小姐了，也都知道你是周绮梦，周家二小姐了。” 晴儿为二小姐解释。
　　“怎么就知道了？”
　　“他们都是大理寺的，皆是人精，查案高手！”
　　“晴儿，会顶嘴了？等我好了，看我不……” 周绮梦手轻轻抬起，又慢慢放下。

　　大门一开，胡清晏进来，正见她们俩打闹：“晴儿，你又惹你家主子不高兴了？” 说话的声音明显有权威和压迫之感，吓得晴儿马上低头站到床边。
　　胡清晏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关心地问：“今日可好些？” 与刚刚跟晴儿说话时判若两人。
　　二小姐点头，一头长发散落在腰间，几缕发丝在额间遮住眼睛，望向胡清晏的样子楚楚动人。看得胡清晏心尖尖都在痛：“怎么了？怎么如此看我？”
　　温柔的声音让晴儿十分识趣地说：“奴婢先退下了。”

　　“听郎中说…… 你为了去黑市买药还与人打了一架，回来后又去山上找蜈蚣，回来时伤口都化脓了。你的命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你倒好，这么不爱惜自己。早知道我当时就不救你了。” 二小姐有些生气，又咳嗽了几声。
　　“你莫要动气…… 你，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胡清晏笑着歪头看她红透了的脸。
　　二小姐用被子羞得盖住自己的头，胡清晏轻轻拉下被角，看着一点点露出的二小姐粉红的脸颊。此时空气中有一种十分微妙的元素正在发生着改变，俩人的关系也突然暧昧起来。

　　“前几日，你脱光了我的身体，亲吻我的伤口，用舌头在我的伤口上探出箭头，吸我的毒血。这些感觉我每天都会回忆一遍，怕自己忘记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胡清晏端起旁边晴儿端来的汤药，想喂给周绮梦喝：“把头露出来，喝汤。我是看着晴儿在这汤里放了不少补药的。”
　　周绮梦在胡清晏的帮助下坐直了身子：“我自己喝！” 她想接过胡清晏手中的汤碗。
　　胡清晏把碗抬高，不让她抢，要亲自喂她喝药。
　　周绮梦只好让他喂。
　　喝了几口后，胡清晏又说：“不知道你还是否记得？我的身子可是被你看完了，你…… 要对我负责。”
　　周绮梦一口药直接喷了出来。
　　胡清晏忙用帕子给她擦去嘴边的汤水：“不急不急，慢慢喝！你对我负责任之事也不急于一时。三书六礼我也自会准备。”
　　“你不是认真的吧！” 周绮梦斜看向胡清晏。
　　“看我作甚？我说错了吗？这整个县的人都可以拿来做证。” 胡清晏说。

　　周绮梦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你当时中毒了，这些画面是你想象出来的。我没有！我当时只是为了救你，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整个县的人都可以作证，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男人脱另一个男人的衣服，有什么好证明的！” 虽然羞红脸，但讲话的速度一点都没减弱，气势上如果不是体虚，可能更要凶悍一些。
　　胡清晏十分淡定地说：“急了？怕我娶你？你到底是怕万喜娶你，还是怕我娶你？”
　　如果真要二选一，自然是选少卿大人。周绮梦心里嘀咕着，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她看了一眼胡清晏说：“你这是强人所难…… 为何一定要在你二人之间选择？不能选第三个人吗？”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找户人家嫁了。我呢…… 家里也说过不少媒，只是我一直在外办案，呆在京城的日子少。能与我相配的大多也不愁嫁！所以拖到现在也一直没有议亲。今日……” 胡清晏十分正经地想要自我介绍一下自己。
　　“少卿大人，你不要这么正经地说话，好像倒是像为自己说媒一样。别坏了自己好儿男的名声！” 周绮梦打断他说。
　　“我只是想着，我早就是娶妻的年纪，你也过了嫁人最好的年纪。我就与你凑合一下，未尝不可。” 胡清晏挑了挑眉说。
　　“我倒是不急……” 周绮梦心想：我还想多赚几年钱呢，嫁人也要嫁个夫家管不了我的。嫁你这样的世家公子，母亲又是长公主…… 不把我管得死死的我才不信呢，你这样的人我要躲着点。
　　“你都过了及笄好几年了！再不嫁也是老姑娘一个了。好在我不嫌弃…… 可以将就，将就。” 胡清晏说。
　　“你……” 周绮梦刚要找些词来骂他，门突然被推开了。

　　“大，大人，不好了！” 虎啸身体都没站稳就说：“长公主病重，叫你速速归家。”
　　“我母亲怎么了？” 胡清晏原是十分生气他打断了自己和二小姐之间的暧昧氛围，但听到长公主病重，马上站起身看向虎啸。
　　“飞鸽传书说长公主突发恶疾，已有十日没进水米了。”
　　“速速点齐兵马回京。” 胡清晏看着虎啸离开房间，这才回头看向周绮梦，她此时已经坐起身子了。“你快些回去探望你母亲吧！”
　　“你，还需要在此静养一些日子，你哪也不能去。听到没有？有午郎中和他师傅看护着你，我也是放心的。我…… 你……” 胡清晏自然是不想离开周绮梦的，自己与她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只是她没松口答应。心中想着早些一锤定音，但此时不得不离开。
　　“我与你有一年之约，我不会违约的。” 周绮梦轻轻的说，心想：我还要借你大理寺的这层关系查我的身世之谜呢。
　　“我……” 胡清晏咬了咬嘴唇。
　　“我知晓你是个孝子，不能陪我是正常的。您的母亲年纪大了，而且去京城也要些时日，你不能耽搁，这些我都明白。你不用不放心我。我已经好了！等过两天我雇辆马车，也会去京城与你汇合。” 周绮梦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
　　“你怎么了？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说出来，我一定做到。” 周绮梦看他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都替他着急。
　　“我回家后，如果母亲并无大碍，我就让她为我提亲。如果母亲病亡，我要为她守孝三年，你会等我吗？” 胡清晏坐在床边，轻轻拉住周绮梦的手，一双炽热的眼睛看着她说。
　　二小姐用手指轻轻压在他的唇上：“快敲敲木头，呸呸呸，不吉利的话不算数。你母亲一定是吉人自有天相的，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你先回答我！要不然我此去不安心。” 胡清晏看着二小姐透亮琥珀色的眼睛说。
　　“我……” 二小姐羞红了脸，低着头心想：这是要我把终身大事给定了？我还没好好去看过这大千世界呢，就要被他困于内宅了吗？

　　“吃药了！” 午郎中端着药进屋了。
　　“出去！我们有要事相商。” 又是压迫感极强的声音从胡清晏的嘴里发出。
　　“我…… 你要在如此情况下让我答应你吗？” 胡清晏的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二小姐的两只手腕，像两把大钳子。二小姐把手举起来质问他：“你在胁迫我吗？” 手腕被他用力抓着，痛得眼泪都不自觉地流出来了。
　　她原本对他的好印象一下全无了，她从小就不喜欢别人逼迫她。现在手腕钻心的痛，让她都有冲动想骂人！

　　“你就答应我嘛！你知道我心悦于你。” 胡清晏看她都哭起来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松开二小姐的手说，看着她手腕的红痕，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对不起！又弄痛你了。”

　　“可你真的了解我吗？我们认识才多久？我如何答应你？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你又如何娶我呢？你是长公主的儿子，我只是周知府捡来的女儿。我们原就门不当户不对，你家人一定不会同意的。如果我亲生的父亲是盗匪，你还会娶我吗？” 此时的二小姐脑子十分清醒，刚刚女孩子有的娇羞一下全无了。

　　“你先不理我的家人同不同意，你先答应了我就是了。还有，就算你亲生父亲是盗是匪，我也会娶你。” 胡清晏在其他人面前是个冷面活阎王的大理寺少卿，现在却像极了要吃糖的小孩子。

　　“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想要的是幸福的生活，但幸福不仅仅是嫁人。而且我有我的想法，你也有你的前途。找一个更适合你前途的千金吧！” 二小姐十分确定自己的心意，拒绝得也十分坚决。
　　“你是不是还想嫁给你父亲的门生，叫张什么宣的人？就因为他听话好拿捏？我也可以听你的话，我也是很好拿捏的人。” 胡清晏看她如此坚决，着急地说。

　　二小姐笑起来说：“你如果真听我的话，就不会强迫我现在答应你了。”

　　胡清晏看她如此坚持，就不再说了。看见她床头的腰带上挂的千眼菩提挂件，立即就夺了去说：“这个算是你送我的信物，我会等你的。这个是我家的玉牌，见它如见我。它可以调动我家的亲兵、暗卫，还有大理寺的差役。我把马鸣留给你，他会护送你入京。不管我会不会守孝三年，这一年之约你还是要守的吧！” 胡清晏把玉牌放在二小姐的手心里。

　　“这千眼菩提是…… 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谁要你的玉牌？千眼菩提还我，换我的玉坠给你吧！” 二小姐心想：这宝贝我还没把玩几天就被他要走，实在太可惜了。

　　“原来它叫千眼菩提呀！以前见过一些菩提串珠，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形状的，上面还有佛家七宝。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 胡清晏开心地走出房间。
　　二小姐用手捂面：“我的千眼菩提就这样被人顺了去。” 一阵肉痛的感觉。
　　“我调动你家亲兵、暗卫有啥用？我又不出门打仗。” 看着手里这块玉牌，自言自语道。
　　晴儿跑进来问：“少卿大人要走了？我们走吗？”

　　“我们再住几日走。这位少卿大人的性子一下好一下坏的，一看就是在家里被宠着养大的，又有些本事，就更加不把别人放在眼中了。我才不要嫁给这样的人。” 周绮梦说完又躺下了。

　　“你不嫁他，他还不一定想娶你呢！这是怎样的家世呀！母亲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姐姐，父亲是户部尚书。又有权又有钱的爹娘，他自己也有本事，是大理寺少卿。这样的人不嫁，你想嫁给皇上？” 晴儿盯着二小姐反问道。
　　她当时被救时，就听身边的官兵提到他的家世，而且自己一回来就看到他和二小姐睡在同一张床上，以为他们已经是…… 那种关系了，现在又听周绮梦说不嫁他的话，反而生起气来。

　　“我，只想嫁个跑船的，天天在海上钓钓鱼，晒晒太阳就很不错。”
　　“我家以前就是跑船的，但后来被海盗把船烧了，又遇洪灾，家人被冲走的冲走，饿死的饿死。我命大，被小姐捡到才有今天。” 晴儿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我们的东西都从驿站送来了，你去清点一下，过两天我们也要上京了。用不上的东西都送出去，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山匪，金银之物要藏好些。我写了封给长俊侯表姨的信，说我们暂时就不过去住了，你一会就送出去。阿旺的身体应该也养得差不多了，就不要叫他赶车了，再雇个赶车的车夫。我们五日后启程。” 周绮梦仔细地交代着。
　　马鸣走了进来，一抬手说：“属下马鸣，全凭二小姐差遣。”他与虎啸不同，他长得更粗壮些，浓眉大眼，这眼珠子一瞪，能把人吓个半死。一脸的大胡子，拳头像柚子一样大。不瞪眼时与阿旺有些类似，都有一股子蛮劲的感觉。不过他长得像个铜鼓，而阿旺像个锤子。阿旺的头大，马鸣的肚子大。这两人站在一处可以凑成一对门神。

　　胡清晏把他留下来，也是想着让他吓吓普通百姓，不要让其它人与周绮梦走得太近了。保证她到京城的安全。

　　“这一路上我还是会着男装，你还是叫我林汐吧！”周绮梦对马鸣说。
　　“是，林公子”马鸣说。
　　“怎么这么客气，之前我们可是一起用碗喝过酒的。说过一起做兄弟的！”周绮梦说。
　　“当时不知道您是二小姐，更不知道我们少卿大人会娶你为妻……”马鸣是个非常有眼力的人，一下就明白了周绮梦与胡清晏的这层关系。
　　“停停停，我还不是你家主子的妻子，别瞎说。我们也没有定亲，不可毁我清白。”周绮梦马上叫停马鸣。
　　“但县城里的百姓都见到你在街上脱我们大人的衣裳了。”憨憨的马鸣道。
　　“他们看到的是一男子脱你们大人的衣裳，不是女子。”二小姐纠正道。
　　“但我们兄弟们都知道，你一定会成为大人的人。”马鸣笑着答道。

　　二小姐不再跟他废话，听到楼下有马的声音，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胡清晏骑马远去，而胡清晏一步三回头的看向二小姐，手拿千眼菩提在手中晃动给她看。
　　“我的千眼菩提，我都没把玩过几次，就被抢走。”二小姐有些伤心的表情。

　　“大人，你看二小姐还是很舍不得你离开的，瞧她伤心的表情。”虎啸说完胡清晏再次回头看向房间里的二小姐。
　　“我就知道这女人，还是嘴硬心软，我知道她心里有我，从第一次我们见面开始，她就深深的爱上我了，她看我的眼神我懂的。”胡清晏回忆在马背上周绮梦紧紧抱着他时，她的体香、发香、她柔软的身体，还有她观察自己的眼神。所有这些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胡清晏眼前经过，把胡清晏乐得像吃了蜜糖一样。

　　“大人，您与她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花城的早餐摊上吗？后来你与海盗胡海的义女打斗时，你还看到她在一艘外邦船上与一个波斯人在一起，你当时还说此公子可能跟海盗走私有关。您这么快就忘记了？后来还打发我去打听，我告诉您他是周知府家的表二公子时，你才打消了他的疑虑。”虎啸说。

　　“你还说，人家是公子吗？明明是周知府的二小姐，你打听的都是什么消息。如果早知道她是二小姐，我就不会在她眼前杀人了。害我现在要想办法重塑我的形象！”说完他回头给心爱的女人抛了个魅眼。

　　周绮梦看了他的魅眼打了个哆嗦，转身回到床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