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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棋子 ...

  •   “我不干!”天琊双手环在胸前,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有什么不好?挺合适你的啊。”玖帝眉微挑,一脸笑意。
      “说不干我就不干!”天琊脖子一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宁死不屈。
      “天琊,我听说你最近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都放出风声说只要找到你,要将你碎尸万段。我听说还有赏金,价格还蛮高的。”玖帝扬了扬酒杯,一副好心提醒的表情。
      “喂,涵陵,你不能这样卖兄弟啊!”天琊悔不当初,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就是当初一时不小心杀了那谁,什么武林盟主的拜把兄弟么,他又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下手稍微重了点,谁知道那人怎么这么不禁打,说挂就挂了……害得他现在被一堆人追杀,不得已才跑来这皇宫找玖帝帮帮忙。
      “我就是想帮你,才给你这么条路。”玖帝很好心的笑道,“何况这样做,绝对不会有人知道你在哪。能让你安心会。”
      “我才不干!你不就想利用我么,不干,就是不干!”天琊内心已经开始松动,嘴上还是忍不住反抗。
      “不过是被涵陵纳入后宫而已,凭你‘玉盗’的姿色绰绰有余不是么?”说话的是一直只顾喝酒的人,一张笑脸,满口气皆是戏谑。这张面孔竟和行云一摸一样,只是他的举止间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风流倜傥,纵然两人并肩而立,你也绝不会将人认错。
      “流水,你别在那边幸灾乐祸!”天琊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皮,那张脸长得确实极好,但是:“我又不是女人,进什么后宫!”
      “就是因为你不是女人,所以才安全。”玖帝微笑,天琊最大的本领除了来去无影,还有就是易容易形。只要他愿意,无论男女老少,俊丑畸形,他都能变成那副模样。
      “我……我不干……”天琊还是有一丝不甘心。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好办法,可是要他男扮女装,成为玖帝的妃子来躲过这一劫,办法不是不好,只是,他的自尊摆哪去?堂堂‘玉盗’如果被人知道他耻辱地委身为女子来躲避灾祸,他以后还怎么在江湖混啊?
      “又不是让你一直都这样,不干是我出巡的这几个月而已。你替我看着后宫,我帮你寻这个安逸之处,两全其美的办法,有何不可?待我回来,便恢复你自由之身,如何?你确定就这么一味推脱?”玖帝看着他死命挣扎的表情,颇有趣味。
      “我……”天琊的话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动摇……严重动摇……最后,他艰难地妥协了:“好吧……”罢了,江湖名声都是云烟,现在保住小命才是第一要紧……
      “恭喜陛下纳得如花美眷!”流水像是得了号令,朝玖帝举了酒杯,大笑着,却是满满的戏谑。
      “多谢。”玖帝一丝邪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天琊涌出一丝不甘:“我为什么有种把自己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被骗感。”
      流水笑着拍拍他的肩:“现在明白,说明你还不笨。”
      “你们两个骗子!……”天琊无尽冤屈。谁说他‘玉盗’是个骗子啊,明明这世上最黑的根本就轮不到他。
      “安息吧,我会为你哀悼的!”流水敬了他杯酒,乐得看戏。
      玖帝但笑不语,眼中却有一丝波涛暗涌而过。

      玖帝出巡前一个月,纳容妃。众人道容妃容貌出众,比皇后更胜三分,玖帝喜其新欢,夜夜宿于她处。朝中对玖帝喜男色的议论渐渐低了下来。
      而真实情况只有那二人知道,一个睡觉的睡觉,一个看书的看书,相安无事地连话都懒得说。

      “行云,都准备好了么?”玖帝一身简装,闲闲地系着腰间的系带。
      “是。”行云站在一旁,回答地毕恭毕敬。
      “朝中的事就交给你了,后宫有天琊,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不过肯定会有人找麻烦,到时你自个看着办就好。”玖帝又嘱咐了几句,虽然知道不过是场面话,以行云的本事,这些皆是废话。他这么说,不过是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堵堵他卖兄弟的骂名。
      天琊已经为了这个不仗义的名号骂了他一个月了。玖帝是何等安定的人啊,任由天琊坏话说尽,骂语说全,他都照旧安静品茶看书,全然不理。
      “知道。”行云应下。
      “走吧。”这句话是对流水说的,他此番出来只带了流水有个照应,其他的全不带。
      “嗯。”流水会意,随他出了门。
      天琊故作笑颜送他出来,还保持一副贤惠的妇道样:“陛下小心,臣妾会安心等陛下归来。”私下早已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他。
      玖帝一把拉过他,头埋在他的秀发里,大庭广众,天琊僵硬着,挣脱不得。
      玖帝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呼气:“替我看着皇宫,别让它起火。”然后松了他,故作宠爱地捏捏天琊的鼻子,笑容极美,“朕一定早日回来。”
      他转身便走,眼角瞥见天琊嫌弃地用手帕,使劲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

      马车渐渐驶出皇宫。
      他没有看外面的一切,离了红墙黄瓦,褪去龙袍,没有玖帝,他只是他,涵陵。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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