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养大了敌国质子[穿书]》希泽生

3、第 3 章

　　夕阳西沉，江纪舟在宫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金丝楠木浴桶中漂浮着名贵香料，他却只觉得窒息。

　　"陛下，要加些玫瑰露吗?"宫女捧着琉璃瓶怯生生问道。

　　江纪舟挥手示意她们退下。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落，这具身体肌肉线条优美，却沾满血腥一一原著中景纣帝有在浴池里虐杀宫女的癖好。

　　[距离侍寝剧情还有1小时]系统光幕浮现在水雾中，【温馨提示:原著中暴君用玉如意折磨洛长川，导致其重伤三日】

　　江纪舟猛地从水中站起，带起一片哗啦声响。他扯过鲛绡浴袍裹在身上，胸口剧烈起伏。

　　"必须完全按原著来?"

　　【最低限度需完成肢体接触与言语羞辱，否则视为任务失败】

　　殿外更鼓沉沉，江纪舟驻足铜镜前。镜中映出面容——眉飞鬓角，眸似寒星缀在深潭，偏生眼尾一粒泪痣，生生破开这副帝王相。

　　他指尖一顿。

　　这痣……竟与那洛长川分毫不差。

　　铜镜忽然蒙了层雾气，水痕蜿蜒而下，倒像那痣化作了真泪。待他拂袖拭净，镜中又是威仪天成的帝王——只是眼尾那抹暗红，更添几分冷峻无情。

　　他突然伸手触碰镜面。同样的印记，生在洛长川眼角是摄魂的秾丽，落在他面上却成了天家无情的明证。

　　"陛下？"

　　门外传来宫人小心翼翼的呼唤。江纪舟最后瞥了眼铜镜，转身时广袖带起一阵冷风。

　　"陛下，质子到了。"李德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江纪舟深吸一口气:"带进来。"

　　当洛长川被推进寝殿时，江纪舟正背对着他斟酒。夜风穿过雕花窗棂，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过来。"江纪舟刻意压低嗓音。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透过铜镜，他看见洛长川缓步走近，而后在他身后跪下。红色衣摆如血泊漫过金砖，少年低垂脖颈，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上面还残留着他白日留下的指痕。

　　江纪舟转身时，酒盏险些脱手。洛长川竟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素纱单衣，腰间松松系着红绳——这比赤裸更令人心惊。

　　"宴国皇子就学了这个?“他强撑着讥讽道，指尖挑起少年下巴。洛长川眼尾泛红，泪痣在烛光下妖冶得刺目:"陛下想验货?"

　　这反应出乎意料。原著中洛长川此刻应该屈辱得浑身发抖，而非……江纪舟突然注意到少年紧绷的肩线--他在强撑。

　　"验货?"江纪舟顺势掐住他咽喉，拇指摩挲着突起的喉结，"你也配?"[暴君值+2］

　　洛长川被迫仰头，呼吸渐渐急促，却从袖中滑出一物:"臣..带了助兴的香膏。"

　　江纪舟瞳孔骤缩。那是他今早故意留在清梧宫的药膏，本意是让洛长川处理伤口。少年竟将它视作...…某种暗示?

　　"朕让你准备这个了?"他夺过瓷瓶砸向屏风。药膏溅在百鸟朝凤图上，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洛长川突然轻笑出声:"陛下原来喜欢用强?”

　　烛火爆了个灯花。江纪舟这才发现少年单衣下隐约透出绷带轮廓一一他竟带着伤来赴这场鸿门宴。

　　"脱了。"他冷声道。

　　洛长川睫毛轻颤，红绳应声而落。素纱滑下的瞬间，江纪舟看到层层叠叠的绷带，有些已经渗出血色，根本就没有包扎好。

　　"谁准你这样包扎的?"他故意扯开绷带结，感受到少年瞬间绷紧的肌肉，"朕今早说过什么?”

　　[警告:偏离度升至32%］

　　系统的警报让江纪舟动作一顿。原著里暴君此刻应该用玉如意，但他实在下不去手。

　　"陛下……"洛长川突然主动贴上他掌心，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江纪舟手指，五官秾丽地却让人移不开眼，眼下的泪痣也带着勾人的意味。"要试试宴国的法子吗?"

　　少年引导着他的手往下，却在触及腰线时被猛地推开。江纪舟额头渗出冷汗-一他摸到了暗器轮廓。

　　"滚出去!"他暴喝一声，趁机将人甩开，"朕对你这种脏东西没兴趣!”

　　洛长川跌坐在地，单衣散开露出大片胸膛。他盯着江纪舟颤抖的手指，忽然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陛下在害怕?”

　　殿内陷入死寂，只有烛芯燃烧的噼啪声在两人之间回荡。

　　洛长川的笑容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在江纪舟心头划开一道口子。他看见少年染血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那枚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泪痣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怕?"江纪舟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朕会怕一个丧家之犬?"

　　他猛地拽起洛长川的手腕，将人拖到龙榻前。

　　江纪舟一把扯开少年残破的素纱单衣，绷带散落，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伤痕一一有些是新鲜的鞭伤，更多的是陈年的疤痕，像一张可怖的网覆盖在苍白的皮肤上。

　　原著里提到洛长川在大宴的时候就被人虐待。不然一国皇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陈年的疤痕。江纪舟抿了抿嘴唇，目光复杂。

　　[警告:检测到关键道具未使用]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请立即使用案几上的青玉如意完成剧情节点]

　　江纪舟余光瞥见床头案几上那柄温润如玉的凶器，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原著中这段描写曾让他作呕--暴君用玉如意一寸寸碾碎质子的尊严，直到少年昏死在龙榻上。

　　"陛下在走神?"洛长川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畔。江纪舟这才发现他们的距离近得危险，少年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药香扑在他颈侧。

　　他条件反射地后撤，却被洛长川反扣住手腕。

　　少年掌心粗粝的薄茧擦过腕骨，却在触及那截皓腕时骤然僵住——掌中肌肤温凉如玉，连指节处都细腻得寻不到半分瑕疵。

　　洛长川盯着被自己攥出红痕的雪色皮肤，喉结无意识地滚动，突然想起眼前人曾是宴国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如今更是已登基为帝，而自己不过是连生父都厌弃的落魄皇子。

　　"松手。"江纪舟压低声音警告，却不敢真的用力挣脱一一少年伤口又开始渗血，在锦被上晕开暗红的花。

　　洛长川的目光扫过江纪舟眼角的泪痣，忽然轻笑:"真奇怪，我们.…."

　　"闭嘴!"江纪舟一把抓起青玉如意，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手术台上的器械。

　　他心中万般不愿，但必须完成这个动作。如意抵上少年锁骨时，他感觉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

　　"宴国送你来，就是让朕开心的。"他强迫自己勾起嘴角，拇指却不受控制地抚过如意边缘，确保没有尖锐处会真的伤到人，"叫出来，朕或许会轻点。"

　　[暴君值+3]系统提示弹出。

　　洛长川的瞳孔微微扩大，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某种锐利的审视。他忽然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指尖擦过江纪舟的耳垂:"陛下在发抖。"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江纪舟脸上。他猛地用玉如意压住少年胸口的伤痕，如愿听到一声闷哼。鲜血从绷带下渗出，江纪舟却感到自己的心脏被同样力道攥紧。

　　"陛下..."洛长川喘息着，声音却带着诡异的愉悦，"您比传闻中..温柔多了.…."

　　江纪舟手一抖，玉如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殿外立刻传来李德全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可要奴才…"

　　"滚远点!"江纪舟暴喝，转头却对上洛长川了然的目光。少年唇色因失血变得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仿佛看穿了他拙劣的表演。

　　[任务完成度92%，即将达成基础目标]

　　系统的提示让江纪舟稍微松了口气。他粗暴地扯过锦被扔在洛长川身上，故意踩过那件染血的素纱衣:"装什么忠犬?你袖子里藏的匕首当朕没发现?"

　　洛长川裹着锦被坐起，突然露出一个天真得近乎残忍的笑容:"那是给您削水果的，陛下。"他从散落的衣物间摸出一把精巧的银刀，刀柄上镶嵌着宴国皇室独有的蓝宝石，"要尝尝雪梨吗?"

　　江纪舟盯着那把足以割断喉管的凶器，突然意识到原著从未提及的细节--洛长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藏着毒牙的幼蛇。这个认知让他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滚出去。"他转身走向窗边，夜风灌入衣袖，吹散一身血腥气，"明日午时，来御书房伺候笔墨。”

　　这是原著没有的剧情。系统光幕疯狂闪烁警告，江纪舟却死死盯着宫墙外的月色。身后传来衣料窸窣声，洛长川的脚步轻得像猫。

　　"遵命，我的陛下。"少年带笑的声音贴着耳廓滑过，下一秒，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江纪舟掌心一一是那把银刀，"见面礼。

　　[警告!偏离度突破安全阈值!]系统光幕变成刺目的红色，宿主必须立即修正剧情线!]江纪舟摩挲着银刀上细微的纹路，忽然笑了。

　　"急什么，"他轻声对空气说，"这才刚刚开始。"

　　银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江纪舟凝视着刀柄上那颗蓝宝石，里面仿佛囚禁着一片深海。洛长川离开后，寝殿内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松木香。

　　【严重警告！偏离度40%！宿主即将面临一级惩罚】系统的机械音刺耳得像是用指甲刮擦金属。

　　江纪舟将银刀收入袖中，指尖触到一丝湿润——是洛长川的血。他忽然想起少年临走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由得脊背发凉。

　　"系统，解释一下。"他摩挲着眼角的泪痣，"为什么我和洛长川会有相同的标记？"

　　【资料不足，无法回答】系统闪烁了一下，【建议宿主专注于完成任务】

　　江纪舟冷笑一声，走向铜镜。镜中映出的面容俊美却阴鸷，唯有那颗泪痣平添几分妖异。他用指尖按压那颗小痣，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窜过太阳穴。

　　无数陌生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金銮殿上，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正用匕首慢条斯理地剥着俘虏的脸皮；浴池边，宫女颤抖着服侍，却被突然扼住喉咙拖入水中；还有...一个眼角有泪痣的少年被铁链锁在龙床上，身上布满鞭痕...

　　江纪舟猛地抱住头，这些分明是原主景纣帝的记忆！

　　【一级惩罚启动：原主记忆侵蚀】系统冰冷地宣布，【持续偏离将导致宿主意识被原主取代】

　　冷汗浸透了里衣，江纪舟踉跄到龙榻边，发现锦被上还沾着洛长川的血。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那片暗红，指尖传来灼烧般的痛感。

　　"陛下？"李德全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丞相大人有紧急军情禀报。"

　　江纪舟强忍头痛："宣。"

　　赵巍匆匆入内，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陛下！宴国边境异动，探子来报，他们正在调集粮草！"

　　这正是原著中促使暴君折磨洛长川的导火索，江纪舟眯起眼。

　　"丞相以为该如何处置？"

　　"依老臣之见..."赵巍压低声音，"不如当众处置那对质子姐弟，以儆效尤。"

　　江纪舟把玩着袖中银刀，忽然笑了："爱卿与宴国使者会面时，也是这么说的？"

　　赵巍脸色骤变："陛下明鉴！老臣对您忠心——"

　　"拖出去。"江纪舟轻声道，"杖责二十，让他长长记性。"

　　侍卫将哭嚎的赵巍拖走后，江纪舟的头痛奇迹般减轻了。他若有所思地摩挲银刀——似乎只要做出符合暴君身份的行为，原主记忆的侵蚀就会缓解。

　　【惩罚暂停】系统提示，【偏离度降至35%】

　　窗外传来三更鼓响，江纪舟却毫无睡意。他翻看暗卫送过来的地方直接上报的折子，"江北道巡按御史奏：今春旱情严重，三州十六县........”

　　而这些内容，在朝堂上未听见有人提起。应该是想压着几天来周旋，毕竟江北道可是赵巍侄子管理的地方。

　　而此刻赵巍却说让他把兵调走，是想分散他注意力，还是另有安排。

　　可是受了灾的老百姓可等不起。而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却在盘算着如何遮掩灾情、中饱私囊。

　　思索一阵后，江纪舟心下已有了主意。

　　他躺在枕头上放空自己，感觉很是无聊，取出洛长川的银刀细细端详，发现刀柄居然暗藏机关——轻轻旋转，刀身竟能分离，中空部分足以藏下一张纸条。

　　"有意思..."江纪舟念道。

　　而这边，被拖到堂内的赵巍神情却冷静了下来，他阴测测的眼神扫过皇宫，拂袖转身离去，方向竟是清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