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养大了敌国质子[穿书]》希泽生

2、第 2 章

　　天刚蒙蒙亮，江纪舟就被宫女们从龙床上叫醒了起来。

　　"陛下，该上朝了。"大太监李德全的声音像钝刀刮骨，让江纪舟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睁开眼，入目是明黄色的帐顶，绣着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昨夜混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穿成了暴君，还差点按原著剧情羞辱了洛长川姐弟。

　　【早安，宿主】系统的机械音准时响起，【今日任务：在朝堂上当众杖责一名大臣。完成奖励：暴君值+10，生存时间+24小时】

　　江纪舟眉头一跳。原著中景纣帝确实以当庭施暴为乐，但他不是变态，实在下不去手。

　　"陛下？"李德全见他不动，又唤了一声。

　　江纪舟猛地掀开被子，吓得宫女们齐刷刷跪了一地。他这才想起暴君有起床气，动辄砍人脑袋。

　　"更衣。"他刻意压低嗓音，模仿记忆中暴君的语气。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为他穿上玄色龙袍，金线绣的十二章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爱妃和质子如何了？"他状似随意地问道。

　　李德全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回陛下，按您吩咐关在偏殿，派了二十个侍卫轮流看守。那宴国公主哭了一夜，质子倒是安静，就是一直守在窗边，似乎在唱安眠曲。"

　　江纪舟心脏猛地一缩。洛长川越是隐忍，日后报复就越狠辣。

　　原著里洛长宁喝下毒酒去世后，洛长川始终垂首跪在殿外，连一滴泪都没掉。

　　三日后他主动求见景纣帝，说要留在御前伺候。景纣帝见他乖顺地捧着茶盏，指节都绷得发白却还强作镇定，竟真以为这少年是怕了。

　　"传旨，"他眯起眼，"让他们搬到清梧宫去。"

　　李德全瞪大眼睛，声音发颤："清梧宫？那可是先帝宠妃的......"

　　江纪舟原本正站在窗前眺望，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烛火的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哦？"他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腰间玉佩，"朕竟不知，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提醒朕了？"

　　李德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安排！"

　　江纪舟缓步走到龙案前，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冷风。他垂眸看着抖如筛糠的老太监，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下次再让朕听到这样的话......"

　　【暴君值+1，当前偏离度22%】系统提示音响起。

　　看着李德全仓皇退下的背影，江纪舟重新转向窗外。晨雾裹着寒意渗进殿内，将他绷紧的指关节冻出青白色。李德全和原主狼狈为奸，俩人不知道一起祸害了多少忠良，得找个法子把他换了。

　　太和殿前，文武百官已列队等候。江纪舟踏上玉阶时，明显感觉到大臣们的肩膀都瑟缩了一下。

　　"吾皇万岁——"

　　山呼声未落，江纪舟已经不耐烦地挥手打断："户部尚书何在？"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出列："臣、臣在。"

　　江纪舟回忆着系统提供的资料，冷笑一声："去年江南水灾，朝廷拨了八十万两赈灾银，为何灾民还在易子而食？"

　　户部尚书额头渗出冷汗："回陛下，实在是灾情严重......"

　　"放屁！"江纪舟猛地拍案，震得茶盏叮当响，"朕怎么听说，你在扬州新置了五处宅院？"

　　户部尚书震惊，江纪舟怎么知道这个？

　　这是他昨夜翻看奏折时发现的。真正的暴君根本不理朝政，但他需要找个既能完成任务又不违背良心的方式。

　　"来人！"他厉声道，"扒了这蛀虫的官服，杖责三十，家产充公！"

　　侍卫们一拥而上，户部尚书杀猪般嚎叫起来。江纪舟冷眼旁观，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他惩罚的是该罚之人。

　　江纪舟指尖轻敲龙椅扶手，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思忖着原文里描述的朝廷局势。

　　朝廷以文官分为俩派，分别以丞相赵巍为首的世家派，还有贵为帝师的李明德为首的先皇派，

　　大景表面上欣欣向荣，实际上已经烂透了。

　　李明德虽是老臣，刚正不阿，但是性格过于耿直，朝堂之上树敌无数，因为是先皇留下来的，所以没被原主和别人拿去开刀。

　　另一方面也是他只占着一个帝师的名头，手上却没有很多实权。

　　而赵巍更为圆滑，笼络了朝堂上大多数的文官。

　　大景现在看起来繁荣，是因为太祖开国时，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世家力量因为在建国之初，力量薄弱。

　　这个朝代还没有科举，久而久之，除了最开始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官员基本上都出自世家，这些世家盘根错节，把持朝政，皇权没落。皇帝的政令出了宫殿，便如同泥牛入海，再无音讯。

　　但起码兵权还是握在他手里的。不过在原文里面，这时候也差不多要被夺走了。江纪舟想着原文剧情，觉得要早做安排。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陛下！"侍卫慌张跑来，"宴国质子闯宫，说要面圣！"

　　江纪舟心头一跳。原著没这段，洛长川此刻应该被关在偏殿才对。

　　"带上来。"

　　片刻后，一个瘦削身影踏入大殿。洛长川仍穿着昨夜的红色嫁衣，衣襟处撕裂的痕迹格外刺目。他脸色苍白如纸，唯有眼尾那颗泪痣红得惊心。

　　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跪地："臣冒犯天颜，特来请罪。"

　　江纪舟眯起眼。洛长川低垂的脖颈线条优美如天鹅，却绷得极紧，仿佛随时会暴起伤人。他注意到少年袖口有暗色痕迹——是血。

　　"擅闯朝堂，按律当斩。"他故意道，"你可知罪？"

　　洛长川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眸子直视龙椅："臣知罪。但阿姐突发高热，太医署不肯派人，臣只能......"

　　江纪舟心头一震。原著中洛长宁当夜饮毒酒死了，自然是没有这一茬。

　　"所以你就打伤侍卫？"他注意到少年指关节的擦伤。

　　洛长川睫毛轻颤："臣愿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救救阿姐。"

　　满朝文武屏息以待。江纪舟知道，按暴君人设，此刻应该当众羞辱洛长川。但他看着少年苍白的唇色，突然站起身。

　　"摆驾清梧宫。"他冷声道，"质子随行。若敢耍花样，朕把你姐弟二人剁碎了喂鹰。"

　　【警告！偏离度30%！宿主未完成当众羞辱剧情】

　　系统的警报在脑中炸响，江纪舟强忍头痛，大步走向殿外。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洛长川默默跟上，像一道红色的幽灵。

　　御辇穿过重重宫门，江纪舟用余光观察着步行跟随的少年。洛长川看似恭顺，眼神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如昨晚一样，目光中除了恨意，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

　　清梧宫比想象中破败。院中梧桐枯了一半，落叶无人打扫，踩上去沙沙作响。

　　殿内传来女子虚弱的咳嗽声。江纪舟刚踏入门槛，就闻到浓重的药味混着血腥气。洛长宁蜷缩在硬板床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阿姐！"洛长川箭步冲上前，却被江纪舟一把扣住手腕。

　　"急什么？"他故意贴近少年耳边，嗅到一丝清冷的松木香，"朕还没准你动呢。"

　　洛长川身体一僵，却没有挣扎。江纪舟发现，少年腕间的脉搏快得惊人。

　　"陛下......"洛长宁挣扎着要起身，被江纪舟抬手制止。

　　"传太医。"他命令道，"用最好的药。"

　　洛长川猛地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江纪舟心中一紧——他表现得太过反常了。

　　【严重警告！偏离度35%！】

　　江纪舟头开始疼起来了。他转身要走，待走至大门口，裤脚却被拽住。

　　洛长川单薄脊背弯成卑微的弧度:"求陛下...派太医照料阿姐。臣愿.…"喉结滚动几下，"今夜继续侍寝。"

　　江纪舟太阳穴突突直跳。原著里洛长川确实为姐姐忍辱负重，但眼前少年眼中的决绝让他心惊。

　　"带着伤?"他故意讥讽，"朕对死鱼没兴趣。"

　　洛长川却解开染血的腰带，任由白衣滑落肩头:"臣…学过伺候人的技巧。"

　　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如同破碎白玉。江纪舟目光复杂，这比原著描述的更残酷--

　　宴国知道“江纪舟”好男色，竟把自己的皇子训练成工具。

　　【检测到关键剧情节点】系统光幕突然弹出，【选项:A.占有洛长川(暴君值+15)B.进行身体羞辱(暴君值+10)]

　　江纪舟盯着选项，突然抓起药膏抹在洛长川伤口上。少年浑身一颤，却听见暴君附耳低语:"记住，你的命是朕的。没有朕允许，连伤都不准受。"

　　"不过一"他突然掐住洛长川下巴，强迫少年仰头，"朕的仁慈是有代价的。"另一只手抚上少年纤细的脖颈，"今晚你来侍寝。"

　　【暴君值+5，偏离度降至30%】系统提示音响起。

　　江纪舟松开手，洛长川白皙的皮肤上已经留下几道红痕。少年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臣......遵旨。"

　　江纪舟转身离开，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能感觉到洛长川的目光如附骨之疽，死死钉在他背上。

　　离开清梧宫，他来到了御书房。翻开奏折假装批阅，实则梳理着剧情走向。

　　按原著，接下来三个月相对平静，暴君忙于修建新的行宫，洛长川则暗中结交朝中势力。

　　但今夜......他盯着"侍寝"二字，只感觉头有些疼。系统要求他必须完成这段剧情，否则偏离度会继续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