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71、2-21 历史遗留问题

　　“哈哈，不用，叶子。放心吧，好孩子。我刚问过，一切都好。替我向小陶同志问好。”房东谢过莱戈拉斯的好意，正要启车离开，却发现对方迟迟没动。莱戈拉斯手指无意识地敲打了一会儿车顶，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下定决心一般对房东说：“你今晚有空吗？我是说，我能去你那吗？”
　　“怎么了？哦，当然。”房东闻言紧张起来，“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莱戈拉斯连连否认，小声道：“没什么，就只是……我觉得阿爸好像跟陶瑞尔说了什么，现在她……我也不确定，但我最近心里有点乱，实在需要找个人聊聊。”
　　“哦，亲爱的莱戈拉斯。好的，没问题，我们一起开回去。”房东安慰他，“你不和瑟兰杜伊聊聊吗？”看到对方欲言又止，房东恍然大悟：“你们已经聊过了……好吧，我明白了。”
　　“来吧。对了，你猜怎么着？我把陶瑞尔也叫过来。你们两个心直口快的年轻人干嘛闹这么多误会。”
　　两辆车刚好跟索林他们擦肩而过。

　　“哦，得了，巴林，别抓着它不放。索尔当时做出了他的决定，那就是价格浮动，商业风险。”索林把皮毛大衣甩到沙发上，烦躁地来回踱步，“我们讨论过很多遍了，合乎法理条件下不再纠结道义问题。推翻这些没有意义。”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保留这个嫌隙很有意义？”巴林跟着他的步伐，坚持己见，“我们不谈道义，难道你不想做点什么挽救一下我们现在在密林的处境吗？我没有让你推翻索尔做过的决定，也许只是一点新举措呢，索林？你和索尔，都从属于都林这个整体，但也是独立的个体。”索林闻言停下脚步沉默下来。巴林点到为止：“想想这些。”然后他走开去，给索林留下安静思考的空间。
　　“你就是怕了……”德瓦林抱着臂埋怨巴林，却被哥哥低声严厉打断：“你给我闭嘴，德瓦林。这件事上别用你直来直去的脑回路影响索林的判断。”围在奥瑞身边的波弗和比尔博对视一眼，听起来这回巴林是真的生气了。
　　比弗赶在后面几辆车到达前跑进屋，一通比划。波弗猜到：“外面撞车了？哦，天呐，邦伯！”说着他急匆匆跑出门去，比弗摆手阻拦都拦不住，遂放弃他这个无用的脑袋。“啊，比弗是说房东的车。对，他刚来过。”奥瑞猜到一点。比弗从他侧开的空间看到电脑屏幕，瞬间眼前一亮，冲过来举起电脑，疯狂指点。
　　“那是……莱戈拉斯警官。”比尔博得到了比弗的肯定，“莱戈拉斯和房东刚刚碰面？”索林三两步窜过来：“刚才那辆警车上是莱戈拉斯，瑟兰杜伊的儿子？”比弗连连点头，打开文档，敲上一行字。
　　“比弗！邦伯他们啥事儿也没有！”波弗跟大部队拎着大包小裹走进屋内，看到众人的僵硬脸色，纷纷愣住。奥瑞嘴角抽了抽，率先反应过来：“怪不得他说‘瑟兰杜伊不是问题’。”刚进屋的菲力和奇力默契地摆出不明所以的愁眉苦脸。索林倒是没太大的反应：“现在就都合上了。”他早觉得房东看起来有些熟悉，昨晚就联系狄斯要当年他们参加婚礼时候的照片。索林早上收到回信，尽管并没有从中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他一直对房东的身份存有疑问。
　　“所以是因为你给妈妈打了电话。”菲力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令索林迷惑，而奇力心虚的表情使他认真起来。在索林眼神的威慑下，菲力支支吾吾地承认：“那啥，就是，我可能不得不向妈妈透露了一点……行动的进展。”“菲力。”索林一眼看穿小伙子没完全说实话。菲力撇嘴：“好吧，我可能不小心把你受伤的事情说漏嘴了。”“菲力！”索林心累地闭眼叹气，“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就这一件事……”“拜托，那可是妈妈好吗？狄斯欸！你都知道自己瞒不过她。”菲力委屈巴巴。奇力立即为他哥哥正名：“而且，菲力的失误显然是因为你先给妈妈打电话露了端倪才引起的。”索林瞪了奇力一眼。但小的那个缩了缩之后，大的那个又不服气：“我就说嘛，妈妈怎么突然一通电话打过来，好一通刨根问底。”索林看向其他人，巴林兄弟和欧因兄弟都露出向着孩子们的表情。
　　“哦，好吧，这波怪我。”索林憋了一肚气，转头又发现比尔博和波弗在偷笑，更是咬牙切齿，“吃饭！”

　　饭后。“吼吼，这个瑟兰杜伊确实有两把刷子。”电脑前的波弗惊喜地笑着，“你们看，密林集团这几年的财报。”波弗向他们示意他在路上通过电话向奥瑞要求调取的资料，“注意到这个年份了吗？”比尔博和奥瑞面面相觑。“这是‘和平态度’令签署的第一个年度。”波弗解释道，“我印象太深刻了。那一年联盟各国的军备经费直接砍半，很多军工企业都濒临破产。矮人也受到很大影响，市值砍半，武器相关的几个子公司直接缩水成铁丘陵那边的一个了。密林集团也有很大的利润比重来自军用产品。但是你们看，他们那几年的总营业额不降反增。而且你看今年，他们的军工相关子公司依然屹立不倒。”
　　比尔博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他们怎么挺过‘态度’令那几年的？”波弗对他们得意一笑：“他们转型了，而且转型的非常成功。你看，密林酒业的利润是那几年的大头，而且比以往还多得明显。”奥瑞不解：“那时候全中土都沉浸在欢乐之中，酒水就是很畅销啊。很多酒业公司都是从那时候兴盛起来的。”“正是因为如此，酒水市场的竞争才更激烈。他们要想占领市场就得在不影响质量的前提下降低成本，而且还要扩大生产。”波弗提示到，“你们看瑟兰杜伊做了什么。他把军工那边的生产线改成了包装生产线，自给自足。不仅保住了子公司的就业岗位，还因为扩大酒水酿造量，扩招了不少人。”
　　“这贡献绝对对得起密林中流砥柱的名号。”比尔博连连惊叹。“关键是他对局势变化的把握很准确而且及时。”奥瑞也佩服不已。
　　比尔博好奇道：“但是最近我们了解到密林的主营业务还是兵器和护具啊？酒水怎么没落了？”波弗翻回财报曲线：“酒水业务的占比是随着签署令废止不断下降的。酒水市场在缩水，而密林开始打击犯罪，这时候瑟兰杜伊又将重心移回去了。不过毕竟是小打小闹，武器的市场没那么夸张，支撑不起来扩大的酒水工厂。你看，他后续关停了不少，是走了一点下坡路。但这段时间里能做到这么好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比尔博皱眉道：“那些扩招的工人们呢？”波弗对他尴尬地笑笑：“恐怕其中一部分只能另寻出路了。瑟兰杜伊是资本家，可不是慈善家，比尔博，就像索林。”奥瑞安慰他：“至少大部分工人在他的工厂度过了最萧条的几年，如果这样能让你感到好受点的话。”
　　比尔博干笑：“我好不好受并不重要。”
　　出来打水的索林闻言疑惑地望向这边，然后充满怀疑地看向波弗。后者十分无辜地做投降状，一脸茫然地和大老板眼神沟通：“我干啥了，咋的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