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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借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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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荒唐至极!”姜王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满朝文武皆应声跪地,不敢出声。
  “连败三场,将军被擒,十万大军无一人敢反抗,竟无人敢做将军!”姜王将手里的折子重重砸向地面,跪在文武百官前面的诸位皇子更是将头都埋到地上。
  姜王见无一人敢回答,更是火冒三丈。
  自太子被害,姜元麒负伤失踪起,燕姜两国再次开战,次次都是以姜国战败而告终。
  但偏偏每次燕国给出的开战理由都是:燕国长公主被姜王王室派人刺杀,危及燕国颜面。
  若第一次是姜元麒真把那燕国公主掳来当个色妓,让燕国受辱那倒也罢了。关键便是从始至终,连那个公主的影子也不曾在姜国出现过。但偏偏战信里又曾数次提到燕国公主被姜国王室所掳,甚至上面还真的有姜人所证实。
  被俘之人,自称是三皇子手下的人。姜王派人查过,的确属实。
  姜国三皇子尤为好色,更是因此出了名。恰好那燕国公主生出一副天人之姿,引得他色心熏欲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两人皆是身份不殊,三皇子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屡次三番做出这种不长脑子的事。
  那,那几名画押的死士又是谁的安排。
  倒真是什么屎盆子都往头上扣。
  姜王气的头疼扶额,他道:“姜元麒呢?还是没找到么?”
  领命去找姜元麒的人跪道:“还没…宫中府中都找了,但就是找不到七皇子他人……”
  “他难道会飞了不成?”
  “王上息怒!”
  姜王平息下自己的怒火,压着声音说:“薛耀已然领命率领军队驻扎在了理城一百里地外。”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看向跪的齐齐的众人,又道:“谁敢领命去与他一战,挫一挫燕国嚣张气焰?”
  无人吭声,无人敢去,更无人敢与薛耀打上一仗。
  偏偏敢与薛耀对上一场的人被自己打了一顿后不见踪影,偌大姜国除了姜元麒没有一人敢与薛耀对上。
  姜元看着跪在一起的儿子,通通都是只会窝里斗的废物,恨其不争,便指名道:“皓王,你去。”
  皓王便是三皇子的封号,既然燕国在信中说了此事是皓王所引起的,那自然让他去在合适不过。
  皓王连忙慌道:“父王,不可!儿臣不可!”
  皓王虽不上战场,可这并不代表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脓包。
  举国上下为何没人敢挂帅出征,全都只是因为薛耀对待将领的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王爷。因为那张清秀俊俏的脸和身材让他在一众脂包肌的强壮将军里是最威慑不了敌人,甚至是会被调戏。所以在他打的第一场仗里,他就将敌军将领捆绑到操场,将他们释放出来,以一敌七。
  最后七名将领的头颅皆被薛耀用□□挥臂砍下,七个脑袋滚滚碌碌至整个操场。但他并未就此罢手,他便又将这七具无头尸体分尸而食,这才肯罢休。
  “为国而战,你有何不可?”
  此话一出,皓王也知此事不可在违抗。像是认命般,他道:“儿臣领命。”
  姜王像是猜到皓王会逃一般,他道:“城在你在,城失,你也不用回来了。另外,若有临阵脱逃者,通通杀无赦。”
  皓王瘫倒在地,无力回道:“是……”
  姜王见状充耳不闻,又道:“再去找姜元麒,若还找不到你也不用再来见孤了。”
  “是。”
  姜王无名怒火还未消尽,重重吐气道:“退朝。”
  随后扬起宽袖,转身而去。
  。
  。
  燕国  公主殿
  那名学徒已为蒋十七处理好了伤口,一边小心照料着,一边候着井姌回来。
  井姌满头虚汗,还有些喘着粗气,看了一眼睡过去的蒋十七和一旁侵血变得深红的纱布。还未来得派人及收拾,显得有些狼藉。
  “怎么样了?”
  小学徒见长公主回来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为蒋十七医治的时候不仅要担心自己资历尚浅而出错,又要担心随时要杀了自己的蒋十七,一切都是那么力不从心,他道:“成功了,长公主,我成功了!”
  他第一次操刀就成功了!
  井姌见他如此高兴,也道:“我便说的,你可以的。”又把目光看向昏迷的蒋十七“他怎么样了?”
  “这位公子暂无大碍,但是。”他顿了顿又道:“只不过从他身上扒下来的箭来看,似乎是。”剩下两字他没说,但井姌已经懂了。
  是“刺客”
  井姌道:“其他事与你无关,你只要告诉我他的伤势。”
  “是。”小学徒道:“他身上背有数种伤痕。有最严重的鞭痕,想必甩鞭之人力气极大,才导致鞭痕深入□□,直至人骨。但还有长期骑马的磨伤,已经到了血肉模糊的地步。更还有数年旧伤都不曾得到彻底的医治,能活到现在属实不易。”
  想到古代的医疗水平,井姌不禁为蒋十七捏一把冷汗。这么差的医疗环境,他都还有这么多病在身上,都还能生龙活虎的活到现在,他的八字是得多硬啊。
  “如何彻底根治?”
  “这伤在他身体里存在多年,要想一下子彻底根除绝不可能,但可以长期静养。”
  小学徒递上来一张药方,华年结果一瞧便发现这里面有一味药引“龙泉草”。
  这龙泉草可是去年的贡品啊,就算是燕国这几年也才得这一株,极其珍贵。
  华年便将此事给井姌说了一遍,井姌沉思许久才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药可以换了它?”
  小学徒无奈道:“没有,若是师傅来了,恐怕也会这般开药。他伤太重了,而且多是各种兵器所伤,稀奇古怪。若没有龙泉草加以辅助,再多的草药怕也只是白费。”
  就在井姌为弄不到龙泉草而犯愁时,叶姌开口道:“明日,我给。”
  怎么来说蒋十七在望都的时候也算是救了他,他不能对救命恩人弃于不顾。
  哪怕现在还不知道蒋十七的身份。
  井姌心道无数次感谢。
  让华年把人带走,按照华年的的性子接下来的事不需要自己在多操心了,只不过等华年回来怕是要点时间。
  井姌又让人把饭菜端到房间里来,将帷帐放下来,架子床便被笼在内,精致古典,还不大气。
  待下人走了,井姌又把饭菜端到床边,又把帐子挂起来。
  蒋十七看上去有些难受,都皱起眉头了。
  井姌端起饭碗,自顾自道:“本公主给你治病你就偷着乐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到现在,你那八字是阎王自己写的么?这么硬。又要这个药又要那个药,一般人谁医得起你,也就是我人善钱多才给你治病,要不然你早就硬邦邦咯。”
  发完牢骚,井姌又往嘴里送入一口饭,嚼着饭又道:“哪怕我俩只见过一次,我也还是这么帮你,把你当做生死之交,你以后要是对不起我,看我不拿把刀捅死你。”
  …………
  “你在说些什么。”
  本就身体不适的蒋十七已经很难受了,现在井姌又坐在他面前吃饭,还满满一桌的辣菜,简直要把蒋十七熏得发晕。
  井姌放下碗筷,险些被噎着,她道:“你不是晕过去了么?怎么醒了。”
  蒋十七无语的盯着井姌没吃几口的饭菜,井姌立刻心领神会,拿起碗筷随后又道:“你能吃辣的么?”
  “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床边吃饭,还不停的说话,把我弄醒的。”
  “哦哦。”井姌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解释道:“我这不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你么。”
  蒋十七被这套说辞彻底给折服,他道:“这就是你照顾病人的方式么?喋喋不休的把将死之人给说活过来?”
  不是说昏迷的人听不见声音的么?蒋十七为什么能听得见?
  “我是怕你醒过来万一忘了我,就像我一样…这才不停的说话。”拙劣的演技出卖了井姌。
  “我又没伤到脑子。”蒋十七道:“而且你刚刚是在骂我吧,嗯?”
  “什么大人有大量,我若对不起你,你就拿刀把我捅死之类的。”
  井姌假笑几声,干巴巴道:“我说的,不对么?”
  蒋十七倒是没有想到井姌会这样跟他坦白,他以为井姌是会狡辩的,便道:“除非我想,不然没有人能要了我的命。”
  只不过他这话,眼下来看十分滑稽。
  又开了……装13男。
  “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这样的大话,有些不切实际,你都差点死在这儿了,还是我救的你。”
  蒋十七被这话给咽住,便道:“传闻长公主你温柔舒雅,落落大方。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值得一信。”
  他以为这句话能让他在与叶姌的对决中站上风,哪曾想叶姌却说:“传闻你也信,是不是没长脑子你。”
  又败了。
  蒋十七选择不在说话。
  井姌略微有些小得意,得意洋洋道:“那你为什么这个样子会出现这里?”
  蒋十七重重叹息道:“某人说想见她给她写信,却不肯把地点告诉我,你说,我若不在闯一次公主殿,我该怎么见她?”
  井姌看向他,有些尴尬,便道:“不知道啊。”
  “所以啊,我又闯了公主殿。”
  “你一个人来的,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被抓?”
  “这便是我来的第二个原因。”他道:“我们行走江湖嘛,仇家自然多。但是我又杀不了他们,他们又一直跟着我,我没有办法,就想着偷偷来找你,哪曾想被他们也知道了,他们也跟着我来闯公主殿。不过,他们就没有我这么好的运气了。我有公主你救,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所以你的那些伤,是他们打的?”
  蒋十七毫无犹豫道:“嗯。”
  “那你还痛不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