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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雍国天启304年芳许镇下的小村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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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里是……”
冰色玉床上躺着的一个男人醒来,下床走到四周看观察一下这里的具体样子。这里中间位置有四个巨大更透明的柱子连接在不知有多高的天花板上,四个柱子之间无形中围成一个弧形,那张玉床就放在这个中间。周围边缘处基本都是用更巨大的、透明度稍逊色一点的柱子和花鸟兽图纹的墙壁相接围成,只留一处洞口用一扇高大的日月浮雕门来遮盖。有空气从上面天花板流出,应该有一个镂空的位置供这里空气流通。这个地方布满了很多阵法,大部分阵法主要设在墙壁上,几乎占满了全部墙壁,其中透出的一点点法力的压迫感直逼整个空间,可以想像设置这些阵法的人有多强。
只可惜还压不住他。
不过这个‘房间’真的超级无敌大,估计这里都要有500平的大小,放在某个世界都能当一个地主。
又高又宽。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建在一座山里了。
………可能真在一座山里也说不定。
“嘶……” 突然,脑子里一股刺痛一阵记忆袭来,他有点想起自己是谁了,“我这是回来了?”坐回床上休息,顺便理清一下这些斑驳的记忆后,他也终于想起这大概是怎么回事。
他叫阿朵,当然名字是他随便乱起的,因为在外界行走是要有名字的,他在外面又被称做花妖,叫阿花又太烂大街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叫花妖,即使有了其他称谓,不过在他当上魔界之主,就没有人叫他花妖了。
他原身是一朵不知名的花草,只知生长在神鬼、人魔、妖仙三界交接处,生来有自我智慧,每天不是吸收天地灵力就是炼化各界精华供给自身并反馈他根植的沃土。后因对外界感到好奇化成人形,在妖界游玩修炼,额外打了一架后当上了第四大妖主。然后..………
然后天下突然同化,又突然种类分界,他是为了什么不服气去跟谁打了一架,然后跑去魔界收服魔族当上魔界之主的?
这一段记忆怎么模糊不清,内心感觉不应该这样,这是被谁做了手脚?反正他还记得自己当了魔王后,努力发展魔界,比其他几界发展都非常迅速,怎么可能自己又去其他平行世界游历感悟去?这怎么可能!魔界都没有壮大吞并神仙二界!这压根不符合他那时被气疯的个性!!!
他想不通他就不想了,可以肯定当时有什么大病的不是他。
所以是被动了记忆吗?但不强,迟早他也会恢复的。
还有,被改的记忆竟然是以他被抢了魔王的位置一掌拍晕自己结束?哇靠!这不可能。他很强的好吗!改的不知什么东西的哪位没有脑子吗!恶心到他,如果这是哪位的目的,他成功了。
为了验证自己还是很强,他赶紧对着墙壁的几个柱子蓄力一击柱子应声倒下,随后这些柱子又自己恢复原样。(注:柱子很强的)
“呼,还好,还是很强。”不然他都不知怎么抢回魔王位置。
是的,他要抢回来继续当魔王,过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生活。不仅如此,他还要跑到各界武力炫耀,还要举行比武大赛,到时他亲自下场,一个个打飞,为我魔界耀武扬威!
有点中二。
‘离开这么久,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样子了。先去人界中转一下,再回魔界看看吧,魔界也不知道变成怎么样了。’他手按到墙壁上的阵法解析重构,然后意念一动,他便来到了外面,茫茫白雪色,大雪雨纷飞,云雾缭绕,山巅之顶。
美丽的景色并没有撼动他半分,往下跳飞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关押之所,他一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他内心有种预感,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想想起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想,
他大概不会再来这里了。
封了吧。
* * *
下山赶了几天路后,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村庄。他随意拦住一位村人,本想问一下路,结果那村人马上跑走,在后面其他人也跟着跑走。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可能是他沉睡的时间太长,现在人界规与律变得太多,很有可能已经跟当初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而且人界的国度有很多,规定事物的标准都不一样,也不知他是在哪个国家。
他是在人界的一座高山上醒来,想要回魔界,得先从人界的中转点转到妖界,再从妖界的中转点转到魔界,才能回去。人界的中转点承担着各族和各界转交点,来往流量非常大的同时又极需资金的支持,它通常建设在人界富庶地段的边城小镇来满足中转点的需求。每个人界国家基本上都有,国家的每个省份基本都会有一个,至少。
他不清楚他需要去这个地方的中转点在哪里,但有村庄,附近应该会有城镇,只要去镇上的转站驿馆问问就能知道。
只是这个村庄好奇怪,走了这么长的路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人,结果见到他也不说话马上跑走。
……他人模人样的,也没那么可怕吧。
这个村子有不跟外人说话的习惯?那怎么办?他还想赶快去镇里找个客栈洗漱一下。
这时,身后响起“格拉”“格拉”的马车声,一个男声传来:“喂,你打哪来的?”
“我是从那边那座山上修行下来的,现在想要去往转站驿馆。只是我是闭关修行,多年不出,敢问不知现在是何时何代,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阿朵问。
“哦,是修行者啊,修行者竟然来到这个地方。幸好修者你遇到我,我刚巧识得几个字,不然都没法答你。”那个男人回答道:“现在雍国天启304年了,这个天这个启。”
“要去转站驿馆得要去芳许镇才会有。现在管得严,修者只能搭乘便车去芳许镇才行。便车村里就有,不远。”那个男人翻身下车,继续说:“不过,修者现在想去镇里可去不了,得等到明天白天去。现在全国天黑了基本都会关城门搞宵禁,不让进去也不让出了。就算偷进去了,里面也没东西买卖,没人开门做生意。”
‘怎会这样?’阿朵想,这个国度现在竟然这么封闭了吗?以前还可以通宵熬夜、嬉笑玩乐。他说:“那请问哪里能容我留宿一晚,我定有答谢。”
“嗯……其实我并不是这村中人,也是在这村里一户人家中租住生活。我那房子虽是租的但够大,修者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那个房子里暂睡一晚。”那个男人面色有点不好意思说,“只一晚,屋主应该会同意的。”
“这时候能给我一处容身之所就已经不错,又怎会介意。”阿朵面容和蔼地说:“鄙姓安,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我姓张,单名一个叔字,叫我张叔就好。”张叔说:“安修者勿怪我占便宜,父母取名就是这意思,想要我占点便宜。”
“……怎会,令尊令堂取得挺好的。”阿朵说。
在这位张叔巧言令色的帮助下,屋主同意他留下来,但只能在张叔的房子借宿一晚,明天就得走人。对此他无所谓,在村中走了半天,好歹是有个地方留了下来,他也顺手给张叔一个护体珠链作为谢礼好啦。
而张叔搞定好屋主后,马上收拾一下自己东西,挤出多一个睡觉位置,然后让阿朵他自己整理床铺之后,自己出去安置回他的马车,明天他还要去芳许镇。
这户人家现在住着的是一位中年丧夫的老妇人,夫家姓李,本人也姓李。听张叔说有一个在镇上生活的独子,估计母子感情不太好,两人生活的地方也隔得远了点。
他收拾好后,走出房门见那老妇人正在院子里,神情有点呆的坐在凳上。不过不耽误老妇人一见他就要溜,阿朵赶忙拦住问她:“你好,李大娘,请问这里哪里能打到水吗?我想生火烧水洗漱一下。”
那老妇人走不掉,只好瞟了我一眼,嘴巴张了张,答不出来,手指一指一个地方,趁机转身往自己身后的房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