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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叔、女鬼命案制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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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子真的很奇怪的封闭落后,连租房都能租给生人了,但就是跟个人不能说话。
刚好,张叔回来了。
阿朵又跟张叔说了一下自己的需求,顺便跟他提一嘴这个情况:“这个村子是就这个规矩还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啊?”
张叔将他带到老妇人指的一边的木屋,说:“要沐浴洗漱的话,在这里洗就好了。不过水是要自己打,打在这个桶盆里,打到自己需要的量之后再在这个桶盆下方烧材伙加热就好了。你只需要按这个,水就会自动流进去。”张叔又走到木屋外围的一侧,跟他说明那一堆工具用途以及如何使用。
“也不怪他们。”话末又悄悄附到耳旁低声:“我听说最近修士官员纵鬼害人。”
“怎么回事?”他眉头一挑,好奇问。
张叔将他拉到屋外偏僻的一处,左右向后望过没人才说:“这件事要说到三年前,这里当时还有个客栈,供过路的游人休息。有一天,有个过路人的女儿被发现吊死在了这个客栈的另一个房间里,而她爹随后也跟着死了。这个客栈也跟着关闭了。”
阿朵听得云里雾里,发出疑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叔:“哎呀!说是这么说,但事实上这么一回事。首先啊,出事房间跟那个女子住的房间隔了好远,走过去就得花费一炷香的时间。然后,那些结案人非说女子在客栈时认识人,但这女子是旅客,白天一直安静跟她爹身旁,晚上就住在他爹隔壁。这里隔音又不好,出去了她爹不可能不知道。这间客栈建在外围的主道路旁,就算是到了晚上那也是一个热闹,住宿的房间是围着大厅转的,因此那女子是不可能独自一人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去到出事的房间。”
张叔继续小声说:“所以这个事情一定有蹊跷,她父亲马上报官,结果官老爷非说是她自己不检点受不了人言上吊死的。好好的一个人死了还要被污蔑,刺激得她爹啊,不信!闹过往上面报官,结果还是那样。那她爹就自己查,官府靠不住就自己请人查。”
“而这个事还真被查出来了!!!原来是这父女二人在客栈喝茶吃东西时,被官老爷的儿子、镇长的儿子等一群富家子弟看上了,想‘结识’这个女儿。做父亲的当然不可能让这几个纨绔搞他女儿,当面就给回绝。”张叔叹了口气,继续说:“那几个富家子弟哪被这么当众下过面子,当即就怀恨在心。当晚就设计将她凌辱致死,事后伪装成上吊自尽。唉……”
张叔唏嘘一声又说:“这事查出来又怎样?平民怎与官斗,而且都是有权有势的富贵人。那些人一个意愿,你连城门都出不去,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阿朵觉得有点奇怪,疑问:“关城门什么事?那群人还能为了一个人,控制城门的开合不成?”
张叔露出个你不懂的脸色,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听说里面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好像是上面的哪个宝贝孙子也有参与。你知道的,那些人的命更金贵,区区一个城门算什么。”
“总之,查出来的第二天晚上人就没了,听说就死在了他女儿死的房间里。哎,明哲保身方为生存之道,这下连报仇的人都没有了。”张叔不赞同这个父亲的做法,“这事都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谁知,一个月后就出事了,那些富家子弟一个个都死在了客栈里!之后传出一个女鬼在客栈里见人就杀!极厉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
阿朵听着暗想,女儿自身无缘无故招惹这群人,还搞得自己异地他乡死于非命,肯定不甘怨恨。当地官衙妄图掩盖此事,令自己身陷污蔑秽语之中,结果又在自己亡命之地杀了自己父亲,更加愤怒结仇。这个地方地势又没有多山清水秀,天时地利人和不变成厉鬼才怪,那几个人死了恐怕都填不了女鬼心里的仇恨。
总觉得奇怪,这与官员纵鬼害人有什么联系。这个村庄,曾经是个城镇?这个地方死了很多人?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这整个县镇村庄是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吗。”
“……是的。”张叔无奈说:“死了太多人了。原本就是靠中转点当噱头,骗游人过来赚点买卖钱,不算多好。出了这档子事,自然而然的就传到外面去了,连那个什么转站驿馆也转移了。没什么人愿意来了,就穷了,穷了就什么都拿来拆了卖。总之,连带附近的村子也不好过了。”
‘好像很合理。’
阿朵:“这个地方的修士官员竟不处理这件事,任由女鬼发大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张叔叹气,“其实,刚开始还好。之后那一个月内,当初出事的房间又死了一个人,说是与那些为非作歹之徒没有任何关系之人。然后,那个客栈又发生了三起命案,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那个房间里。三具都身首异处,据检验尸体的仵作说,脖子处都是被啃食得痕迹,头不知飞哪里去了。现在想来,估计是被女鬼吃了。后面陆续有人说自己晚上会看见飘在半空中的吐着舌头笑着脸的鬼,来往都是旅客,自然而然就传开了。”
“那之后才传出,当初的那群富家子弟,其中一个被发现淹死在了自家鱼塘里,然后他家的人都死了——都吊死在了柱子上,浑身都是被鱼啃食的痕迹。还有其他人不是无头死在半空就是被水淹死被火烧死,其家人无一幸免。最开始死在客栈的那个人,我一直不信他没有关系。”张叔说,“那群人都死光了吧。基本所有人想着冤有头债有主,就会这样结束,结果……就平静了半个月,后面还是有不少人惨死。”
阿朵无言:‘死光?那个金贵的也死了?没有。所有女鬼又开始吃人增强法力,想办法远距离杀人复仇。’
“官衙的熬不住,请了一堆修士来。结果都说是那对父女化作冤魂不甘继续杀人报仇,结果杀上瘾了,如今已经化作极厉害的厉鬼,说句解决不了就走人了,再多看一眼都不行。听说,还把一些修士也吃了。”张叔气愤填膺地捶了一下身后的树干,“可笑,刚开始发生的时候,请都请不来,严重了只说一句解决不了,徒让我们这些普通人自生自灭!”
“……真的没有人管吗?”阿朵皱眉问出一句废话。这女鬼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厉了,可以称为‘怪’——有形体,能四处走动祸害人类,不过走动的距离有限。
张叔面露无奈,说:“这一带都是归固定的人管,除非上报成功,否则上面便是一眼也是不管的。处理不了就得请外面的来,那要花一笔大钱,还要由省官府出面,又是一笔钱。反正这个地方没了,死的又不是他们,离了这里依旧能过得很好,我们不过是一个小村镇,对他们而言压根没多大利益,没了就没了呗。”
“这里真的不好,我也有私心啊,希望安修者能帮帮我们,看在我带你来的份上。”张叔恳求道。
阿朵:“……………容我想想。”
这是他跟张叔分开前相谈的最后一句话。
阿朵靠在浴桶边思考这件事该不该帮,张叔说了一堆,但就没说到为什么这个地方的人不跟生人讲话!遮遮掩掩的!
收拾个鬼怪,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但合理性?呢?一个经济不发达的小地方有那么厉害的一群修士以及与高层官员联合交好,还有修士不杀怪这本身就不合理,没有一个正常的修士会容忍怪的存在。
阿朵边泡澡边想这件事帮忙的合理性,若是帮忙有可能会惹到那群所谓帮不了的修士。虽然那群修士是不可能威胁到他,但到时候一定是个麻烦,他不想在回魔界的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他不太想听从张叔的安排。
至于那个鬼怪,说到底还是怪他们自己。而且那个鬼怪的形成一定有那群修士的手笔,估计想要周边村庄的人都当祭品来炼制这个‘怪’,到时候再用特殊手法来控制,变成一个厉害的武器。现在估计已经差不多了。
嗯……这么邪门的手法是谁教的。他记得在以前,一个怪的出现就已经够人类修士头大了,现在竟然这么厉害学会造‘怪’。
还有从头到尾所作所为皆不合常理,那恐怕已经从上到下都有人参与,说不定还是这个国家王朝在背后撑腰,有可能甚至就是那些官员授意做的,而且应该不止这里,全国估计都有不少这种事。
唉,这个国家终究还是衰落了。
他到底帮还是不帮?
也许他可以让那个张叔去收了那个鬼怪,他再设个障眼法,等到那群修士反应过来,他早走了。至于那个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