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隔壁家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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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暂时停战。”两个人几乎同时说。
就跟一言不合直接打起来一样突然的停下了。
晚餐开始，坐到相隔最远的座椅上的两个人全都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面前被阿福放下的加大杯牛奶，露出了同样难以言喻的表情。
为什么人需要喝牛奶！！！提姆衷心的觉得世界上的饮料只要有咖啡一个就可以了。
“哼，弱鸡德雷克。”达米安挑衅的看着犹豫的提姆，面无表情的灌下了一大口，喝出了哥谭□□们出发前喝最后一杯壮胆酒的气势。没有让牛奶在嘴里多待一秒就咽下去了，生吞一般，然而还是无法避免舌尖上迟来的关于它的味道。
面容精致的小男孩脸色扭曲了一点点，极快的又恢复平静，胜利者一般示威的看着提姆。
已经是个很辛苦的社畜的红罗宾：……大可不必往这方面卷。
他就像没看到一样默默低下头，并趁着阿福转身之际用娴熟的技术把杯子里的牛奶倒给了还没过来的布鲁斯一部分，动作又快又准，一滴都没有撒出来。
达米安瞪大了他绿葡萄一样的眼睛，迟疑的看着自己已经喝过一些的牛奶，终究还是洁癖战胜了他，小男孩没有给他可怜的父亲继续加量。
就坐在中间把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的柏格：……
这个家庭氛围还挺活泼的，两个小孩虽然不合但打打闹闹的样子很可爱，像是小猫崽你一爪我一爪的互挠。
柏格把他们之前招招冲着致命点去的那些打架当做了蝙蝠侠家庭的不一样性。
布鲁斯终于在管家侠谴责的视线下姗姗来迟，阿福认为在客人面前迟到是极不礼貌的事情。
而且这还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客人。
没有穿着蝙蝠侠战甲的他这时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面向长辈的小辈一样丝毫不敢辩驳，至于杯子里比以往多一点的分量被他当成了阿福的惩罚，全然没发现是他贴心的三儿子搞的鬼。
“抱歉，我来晚了。”他朝着柏格道歉。
柏格并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这没什么，赶快用餐吧，一会凉了就不好了。”他的语气像极了盯着布鲁斯要求他在秋天多加一条裤子的阿福。
但是他之前不是才二十多岁吗？
柏格看出了他的疑惑，想起了过去，好笑的说：“是因为史蒂夫，他以前身体不太好，我总得盯着他以免他不小心就让自己生病。”
“虽然现在美国队长看起来很严谨可靠的样子，但他以前真的没有少让我担心。”皮肤苍白的青年脸上是温和的笑，像是一个可靠的邻家哥哥。
达米安超小声的跟德雷克感叹：“他有点像是迪克和阿尔弗雷德的结合体。”没有让其他人听见。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坐的最远却清楚的听到了的提姆赞同的点头。
可能这就是相爱相杀的兄弟之间的默契吧，虽然他们两个自己不想承认。
“吃完后去蝙蝠洞检查一下身体。”
之前研究出来的装置锁住了日照中的某种射线和超人的一些能量，只能暂时的让他内部的黑雾以为一直出于极为浓烈的光明之中陷入深度沉睡。
为了以防万一每隔一段时间蝙蝠侠就会带他做个检查，不仅是保证装置没问题，储存的能量充足，也是在观察他的身体有没有排斥和异样。
柏格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像是一条普通手表一样的手环，点了点头。
提姆主动的去帮助布鲁斯打下手了，虽然他一个人可以弄得来，达米安觉得这种事情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留在上面训练他的猫去了。
也不知道他要把阿尔弗雷德猫训练成什么样子，经过他手的动物都好像变异了一样，这或许是恶魔崽子的特异功能，提姆心想。
他们走到一个放满了各种柏格不认识的一看就很贵很复杂的仪器的房间，布鲁斯·韦恩，蝙蝠侠的真正身份，这个黑发蓝眼的高大男人此时严肃的命令他躺下。
“仪器启动后不要乱动，有不适的地方就按这个按钮。”布鲁斯一向准备齐全，细心的把仪器内的终止按钮指给他看。
提姆记得超人都没有这个待遇，上次克拉克来的时候是被布鲁斯直接按进去冷酷的命令他躺下的，话都没有让他多说。
“他的身体和超人不一样，实际上他早就已经死去，现在这个状态完全靠着这股黑雾的能量维持，一旦黑雾的能量受到影响可能会对班奈特造成很严重的伤势，所以需要谨慎。”
柏格躺进去仪器封闭起来后布鲁斯转头对提姆解释道。
提姆却感觉更奇怪了，布鲁斯总是把什么都埋在自己心里，现在他却自发的解释这么一连串……
他决定静观其变。
布鲁斯并没想过他只是寻常的解释一下会让提姆想那么多，这时候他只是看着仪器上不断波动的各项数值在大脑中开始分析。
“提姆，把这份报告发给钢铁侠一份。”他冷静的说。
“收到。”
之后他又带着柏格做了其他一系列检查，科学侧的魔法侧的全部都过了一遍。
“有什么问题吗？”柏格看着认真的查看报告的布鲁斯轻声问。
布鲁斯没有瞒着他，点了点头：“有一点，能解决。”言简意赅，话语里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一贯的可靠。
沉默了一会，柏格说：“如果以后实在困难的话，就直接把我和祂一起消灭，我的灵魂和黑雾融合在一起，只要我的灵魂之火熄灭祂也活不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柏格向蝙蝠侠交代方向。
能再见到史蒂夫，像个普通人一样看看世界，哪怕只有一天，柏格也觉得很满足，这些是以前从未想象过的礼物，见过之后，他再无遗憾。
“蝙蝠侠从不杀人。”布鲁斯看着他的眼睛，这句话在这个场景像是一种保证，亦或者宣誓。
两个同样沉重的灵魂看到了彼此。
柏格避开了他的视线，那双钢蓝色的眼睛里太过坚定与深沉。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算是人了。”他本来想这么说，最终选择把这句话收了回去，归于沉默。
只留下蝙蝠洞里那些本就住在这里的小生灵们扑扇翅膀的声音和电脑运作细微的嗡嗡声。
浓浓的黑云压抑的覆盖在哥谭的上空，像是阻隔了空气一样，这座城市在夜晚既压抑又疯狂，犯罪者疯狂，骑士使其压抑。
“你该去休息，太晚睡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看了看时间，布鲁斯说。
他也该去夜巡了。
柏格听从了他善意的提醒，他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这本来是会让人显得神经质的特征，却因为他的正气十足的神态和坚毅的气质让人下意识忽略了那些：“夜巡顺利。”他祝福道，一缕发丝垂下来遮盖了一些他的眼睛，带上了一些随性。
那些头发有些过长了，布鲁斯心想。
用蝙蝠侠的状态严肃的颔首。
……
柏格的祝福好像真的有用，一直到明亮的光线从地平线上发散出来，带来天边被黑暗包裹着的微薄的亮光，蝙蝠侠都没有受什么伤，今晚的夜巡格外的顺利。
窗外的鸟鸣还没来得及叫，柏格就已经从管家为他准备好的房间里柔软的大床上起来，拉开窗帘，洗漱，整理好房间。
“早上好柏格先生，看来昨晚有一个很好的睡眠。”已经在花园里拿着剪刀修剪花草的阿尔弗雷德看到了出来散步的柏格。
青年微笑着打招呼：“早上好，阿福。”
“需要帮忙吗？这方面我会一点点。”他主动提出，想要为一个人打理整个庄园的管家帮忙。
“那就麻烦柏格先生了。”阿福没有拒绝：“事实上只要修剪得看得过去就行，再精致的造型也保持不了多久。”
他看着那切口整齐的缺了一角的灌木叹了一口气：“达米安少爷喜欢在这里练习刀法。”
两个人拿起修剪用的大剪刀对着这些植物雕琢起来，剪断的嫩枝上散发出植物汁液的清新香气，今天哥谭难得的有一些阳光，照在柏格苍白的肌肤上显得他恍若透明……
布鲁斯拉开窗帘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等阿福感觉到了时间该去叫醒老爷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今天居然没有那无数个上午都会发生的五分钟拉锯战。
“老爷，真让人难以想象你已经自己醒了。”管家总是有独到的语言艺术。
有数次赖床经历的布鲁斯无奈的道：“是的阿福，可能是因为昨晚的床特别软我休息得比较好。”
“这个回答和柏格先生的简直一模一样。”正在收拾床铺的阿福说：“不过柏格先生自己已经把房间整理好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布鲁斯摸了摸鼻子。
“那么老爷就一起去吃早餐吧，今天的早餐是我和柏格先生一起准备的，他的手艺真的很不错。”阿福就像是看到了隔壁家品学兼优孩子的家长一样，柏格就是那过来作客的隔壁家孩子，语言里对他都是夸奖。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隔壁家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