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蒲公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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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站在柏格面前，看到他颤动的睫毛，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面色苍白的青年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大胸壮汉，脸长得有点像史蒂夫，但浑身肌肉，身高比他还高，此时正满脸激动。
“柏格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壮汉很自来熟的直接就喊自己的名。
柏格·班奈特一脸莫名其妙：“你是谁？”他不记得自己记忆里有这么一个存在。
看着柏格看着自己的全然陌生的眼神，史蒂夫心里像是灌进了一筐北极的寒风，拔凉拔凉。
“他失忆了吗？柏格的记忆没恢复？”他不知所措的看着现场他除了柏格之外最熟悉的托尼。
托尼翻了个白眼：“你是不相信我们的技术吗？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他不记得你可能是因为你变化太大了。”对自己打血清前的样子没有数吗。
大脑运转缓慢的史蒂夫这才想起来：“我是史蒂夫·罗杰斯，我是史蒂夫啊。”
棕发青年皱起眉努力辨别，随后大惊：“你吃了化肥吗我的小蒲公英？”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小蒲公英……史蒂夫听见了托尼竭力憋住的闷笑，敌人于前不变色的美国队长耳根红了。
此时他没有回头而是含糊的向柏格解释：“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不想他为自己担心，没有把接受血清的痛和未知以及上战场的部分说出来。
但柏格能想象得到：“那一定很痛。”他的目光还是像以前那样温和，史蒂夫在柏格面前又成为了过去那个被照顾的少年，尽管他已经比他还要壮。
“是有点。”史蒂夫扬起笑：“但至少它让我们有机会再次相遇。”
他朝容器里的柏格伸出手：“欢迎来到七十年后。”
柏格握住了他带着热意的掌心，冰凉的手沾染了一些活人的温度。
“那你得帮我领路了，看来我错过了很多。”
他的目光看向蝙蝠侠：“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没想到还有机会能见到史蒂夫。”
在瞭望塔里也捂得严严实实穿着全套蝙蝠战甲的蝙蝠侠看着面前饱受折磨却依旧温和乐观的人：“你也救过我，不用客气。”
他想过很多次这个人醒来的模样，可能是被侵占了神志的暴虐，可能是漠然和麻木，可能是疲惫，却唯独没想到，柏格依旧是如美国队长口述的那个少年的样子，只是多了一些成熟。
强大而又温柔，蝙蝠侠下的布鲁斯心想，给出了评价。
“那还是得谢谢你，你帮了我很大一个忙。”柏格的记忆里没有相关的线索，可能是蝙蝠侠为了不让自己觉得亏欠而提出来的善意的谎言，又或许他是自己救过的普通人之中的一个。
但他没有多问，这不利于戴着盔甲的蝙蝠侠保密身份。
“如果，我是说，有需要用得到我的话，请尽管找我。”他作出承诺。
蝙蝠侠沉默着颔首。
“请问能告诉我一下你是哪位英雄吗？我睡得太久了。”咖啡色眼睛的青年看向穿着普通服装留着小胡子的焦糖色大眼睛的男人。
最近快醒来的时候他经常能听到外界的对话，其中一个他觉得就是面前的人的。
被黑雾改造后他能直接看到人的本质，有罪恶的人是黑色，红色，而面前的青年有一个无比珍贵的璀璨的金色灵魂。
“你好，我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花花公子、亿万富翁、科学家、超级英雄，你可以叫我托尼。”
柏格第一句就直接认为他是英雄的话让托尼非常的满意，他现在看这个新出来的老冰棍也很顺眼。
“托尼帮了我很多。”史蒂夫也凑过来，有点疑惑：“不过柏格你是怎么……”
“这个是因为他有一个金色的灵魂，这得是很伟大的人才会有的颜色，为人类作出巨大贡献的那种。”
托尼听了这话却不自信了，这夸得也太过了他还记得自己制造的武器创造了多少杀戮：“你没在开玩笑？”
蝙蝠侠的视线也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柏格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你该自信点斯塔克先生。”
看出了他眼中的认真，托尼不可置信的喃喃：“哇哦，从来没有人说一个斯塔克不够自信。”
“通常他们会说我太过自大。”
柏格微皱着眉：“他们不够严谨。”
钢铁侠的眉毛已经在往上翘了。
史蒂夫赶紧把话题岔开以免柏格这么无意识的再夸下去托尼得飘上天，虽然他已经会自己飞上天了。
“好了，柏格，你要吃点什么东西吗？我在布鲁克林买了一幢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我们两个人住差不多还是可以的，就像是从前一样。”他开始规划未来。
沉默了许久装作一个幽灵的蝙蝠侠冷不丁出声：“他还需要留在这里观察。”
“哦……那好吧。”史蒂夫看着蝙蝠侠严肃的下巴，目光流露出一些遗憾。
通讯器震动了两下，托尼看了史蒂夫一眼：有任务。
史蒂夫抱歉的看向柏格，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柏格了然的眼神，棕发的青年神色还有一些虚弱，却开始安慰自己身强力壮的好友：“去吧史蒂夫，做你该做的，只有一点，注意安全。”
他的目光带着柔和和鼓励。
“好。”美国队长郑重的点头。
复仇者联盟的两位通过临时通道离开了位于太空中的瞭望塔，这个房间里现在只剩下蝙蝠侠和柏格了，一时有些过于安静。
“你想看看外面吗？”沉默之后，蝙蝠侠晦涩的嗓音响起。
分明是通过变声器之后嘶哑像是有砂砾的可怕嗓音，柏格却从中听出了一些不知所措。
“好的，麻烦你了。”他微笑着点点头。
高大的黑色身影像是一尊守卫着王宫的沉默的雕像伫立在青年的身侧，两人一齐看着透明窗外璀璨的星云和被蓝色的海洋和云层笼罩的那颗星球。
……
达米安放学回到家，一进门就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小男孩警觉的放轻脚步，然后他就看到了沙发上端坐着挺直背脊看着电视的棕发青年，而布鲁斯，他崇拜的父亲也坐在那个人的旁边，电视里传出幼稚的故意拉长语调声音夸张的幼儿频道。
达米安：……？？？
父亲被魔法师操控了吗？他震惊的想，实在是这幅画面太有冲击力了，甚至布鲁斯还会出声为那个青年作讲解。
伟大的炫酷的蝙蝠侠，在给一个男人耐心的讲解幼儿频道，这个画面着实令人无法想象。
“达米安。”他这是什么表情？布鲁斯看向他的小儿子。
黑发绿眼的小男孩于是朝着他走过去，步伐迟疑，结果刚过去，就被他父亲按到了他自己之前的位置：“我有点事情，帮柏格讲解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是我的小儿子达米安·韦恩，这是柏格·班奈特。”
柏格看着这个头发往后竖起像个小刺猬一样的可爱小男孩：“你好。”
他很坑的家长布鲁斯已经飞快的走了，留下达米安独自面对电视里的少儿教育频道，他抿了抿嘴：“你好。”声音稳重，努力压低小奶音。
看在这是个令人敬佩的强者的份上，达米安没有对柏格做出刺客联盟教给他的那些行为，而是像个小大人一样顺手把书包放下，严肃着像是接过一个重要任务一样看着电视。
“不懂的就问我。”他说。
柏格眨了眨眼：“好的，韦恩先生。”
达米安被这个称呼麻了一下：“达米安。”他贯彻酷哥人设，冷酷的纠正称呼。
“好的，达米安。”柏格从善如流。
然后在小男孩稚嫩的声音讲解和成年男人时不时的应答中，家里的社畜，咖啡续命的提姆回来了，神色困顿的从门口进来的少年步伐轻飘飘，如在云端，好像下一秒倒在地上就能睡着，但一看到沙发上达米安耐心讲解幼儿频道的情景，他立刻就精神百倍了。
手速堪比闪电侠的立刻摸出来了手机对着那边就是一顿拍，只用短短的几秒完成了拍摄备份和分享的三连操作。
柏格还没反应过来，达米安已经恼怒的提着他从花瓶里拿出来的刀冲上去了。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飞起一地羽毛。
“等等。”他们不是一家人吗？作为当场唯一的一个成熟的大人，柏格当即就要过去劝架。
一个醇厚的英伦音从他身后传来阻止了他：“班奈特先生，这是他们兄弟日常联络感情的方式，不必担心。”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不如您先去餐桌旁坐下稍作等待。”穿着白衬衫戴着领结的老管家微微躬身。
并没有见过这样有专业礼仪的管家的柏格：“不不不，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柏格就可以了。”他手足无措。
阿尔弗雷德：“好的，柏格先生。”
往餐厅走的柏格忍不住回头看向招招朝着致命点去的兄弟两人，忍不住担心道：“真的不用阻止吗？”
管家十分稳重，胸有成竹：“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错误。”他微微一笑。
达米安和提姆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小蒲公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