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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自然是与周姐姐有缘 ...

  •   二人走了几日,赵敏也安稳跟在周芷若身后,不多言语。周芷若对赵敏近日的沉默不语,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想着师父这次无功而返,心情不好,不敢这时有什么大动静。一天,赵敏突然道:“周姐姐,若你我各为其主,有朝一日刀剑相逢,周姐姐该如何对我。”周芷若的心一种复杂的情感交织着,她欲言又止,脑子里想出来千万道头绪,但又抓不住,许久才道:“赵公子几次救命之恩,芷若铭记在心,芷若不敢做恩将仇报之事,只是芷若生在峨眉,不敢做出有辱峨眉之事。”赵敏见她言明底线,笑得有些勉强,道:“罢了,是我奢望了。”说着掏出一块细腻滋润脂白玉坠,塞给周芷若,道:“此次出门,身无长物,他日分别,请周姐姐莫要把我忘了。”周芷若只听到他日分别,才想起,原来,果然是要分开了,秀气的眉毛一点点拧着,整个人逐渐少了许多生气,又努力的收起自己的忧伤,勉强道:“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一行人在甘凉大路上赶道,骄阳如火,天气极热。行了许久,又累又渴,但这大漠之上,也没有甚么纳凉的地方,只能尽快赶路,早些找家客栈休整一番。忽见前面一排二十来棵柳树,众人心中甚喜,催赶坐骑,奔到柳树之下休息。到得近处,只见柳树下已有八个汉子坐着。八名大汉均作猎户打扮,腰挎佩刀,背负弓箭,还带着五六头猎鹰,墨羽利爪,模样极是神骏。峨眉派姑娘颇多,不便与他们一处坐着,很是难为。
      赵敏走上前,斥道:“还不快给各位侠女让座。”八人立刻弹起,躬身道:“是,主人。” 解下系在柳树上的马匹,退至一旁候着。赵敏走至灭绝师太面前,道:“师太,晚生还要些俗事要办,就此拜别。峨眉武学博大精深,晚生钦佩已久,又闻当世剑术通神,自以张真人为第一,其次便是峨嵋派掌门灭绝前辈。本想一同前往,却是不巧,望师太允我那三个手下跟着,好让晚生过些日子前去拜会。”
      灭绝将她的话都听在耳里,听她说自己为天下剑法第二,心中极是乐意,况且年轻人的心思,自然好猜,当下应道:“如此,跟着也是无碍。”赵敏面露喜色,道:“多谢师太,晚生定当备好厚礼,再次拜谢师太大恩。”杜衡一众心中也颇为欣喜,齐声道:“多谢师太成全。”
      灭绝师太点头算是应下,独自走至一棵树下坐下歇息,众人也随师父坐下休息,赵敏令随从解下半数水囊,各倒出一杯,饮下,放到众侠女前,道:“各位女侠沿途辛苦,请喝些水。”众人口中更觉口渴难耐,却又不敢上前,怕被师父责骂。静玄心知师妹师弟带来的水早已所剩无几,无疑雪中送碳,劝道:“师父,赵公子也是好心。”灭绝师太看他已饮下,且也不似邪门歪道,点头应下。
      赵敏趁众人饮水时,走近周芷若道:“周姐姐,若是寻到客栈,望周姐姐照拂一二。”周芷若看了三人一眼,点头应下,如今快要分别,总想说些什么,却又张不开嘴。
      赵敏道了声保重后起身辞别,牵过坐骑,踏马而去,又回头再望了一眼周芷若,见她含情脉脉,目送自己,心情畅快不少,冲散了分离的情绪,面带笑意,有如鲜花初绽,光彩耀人。丁敏君见赵敏将周芷若勾搭的鬼迷心窍,泼冷水道:“周师妹真是好本事,让这小白脸如此念念不忘,说不定还是和魔教一样,邪门歪道。”周芷若目光回闪,淡淡道:“赵公子钦佩本门武功且又有救命之恩,师姐莫要辱人清白。”丁敏君哼了一声,道:“只怕仰慕是假……”静玄制止道:“丁师妹慎言。”丁敏君恐惹得师父不快,当下住了口。灭绝瞥了一样周芷若,见她目光闪躲,明显是心虚之意,心道:“日后好好打听一番人品家世,也好有底,莫要被邪魔外道的小人骗了。”
      灭绝师太一代宗师,虽然这三人曾与自己有些争端,但终究是为了护主,也算是忠义的汉子,且自家的徒弟对他也是青睐,看着也是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不似歪魔邪道,不必多加阻拦。
      周芷若白日里也不敢拿出赵敏送的那块玉细看,只恐被师姐看到免不了一场干戈,只得夜间才得以摸出,借着夜色,睹物思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赵敏颜如玉,虽才年幼,却是一副风流模样,也不知是哪一家的公子。通身气派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定非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若是当朝官家,师父定是厌恶之至,只愿赵公子是个寻常人家的公子,莫要与元廷有什么牵扯。周芷若摩挲着那块玉坠,勾勒着赵敏的模样,翩翩君子的假象下,是个登徒子。
      第二日正午,峨眉一行人休整吃些干粮,杜衡一行人未带多少粮食,寻常时候会打些猎物,但碍着灭绝师太是位出家人,许久不曾见过荤腥。
      三人分的食物越发的少,却绝不向峨眉的弟子讨要,不愿丢了这个脸面。周芷若见今日三人并未吃干粮饼子,那包袱越发的干瘪,就从包裹里掏出几个馒头悄悄塞给杜衡。杜衡三人道过谢后也不推辞,分食了三个馒头。
      丁敏君刺咧咧道:“还未做人家主母,就有了这收买人心的手段,真是好本事。”杜衡面色阴沉,甚是不喜,却又不敢动手,怕周芷若为难,斥道:“丁姑娘莫要辱人清白,周姑娘心善,定是师太常年教导有方,望姑娘慎言。”丁敏君轻哧一声,道:“你是甚么人,也配来教我道理。”周芷若弱弱开口道:“丁师姐,我峨眉名门正派,外人仰慕我派武学,此等弘扬正统武学之事,我等小辈自当上心。几位壮士也仰慕师父剑术高明,我派渊博技长,才一路跟随,绝非师姐所说。”杜衡接口道:“公子仰慕贵派武学,师太高义仁厚,准许晚生跟随自是莫大荣誉,今日周姑娘慷慨解囊,定是名门之风,侠义济人,我等感受颇深。”
      灭绝心中极为满意,徒儿时时不忘自己正派身份,谨记时刻树立本派门面,确实不错,斥道:“敏君,莫要失了礼数。”丁敏君躬身应下,退至一边坐下,不再多言。
      一行人又走了五日到了小镇,寻了间客栈,用了些饭菜,准备打尖住下,稍作调整。周芷若吃了些食物,只觉头晕目眩,筋骨酸软,使不上力气,惊道:“师姐,这菜……”本想取出姐姐给的解毒丹看有没有甚么用,不想药还没取出,话未说完就晕倒在桌上。静玄心知中敌人埋伏,却又不知是何人所为,昏迷前又看到赵敏手下那三人也中毒昏睡,只道这药阴毒。
      众峨眉女侠已被迷倒,客栈大门嘭一声开了,一伙抡刀使枪,十分凶狠的汉子涌了进来,包围住众人。一年轻公子,身穿宝蓝绸衫,头带绣着两粒龙眼般大的明珠玉发冠,徐步而入,正是赵敏。
      赵敏走向灭绝位置,拿起桌上那柄倚天剑,又颠了一颠,只觉宝剑微重,又想到自己曾与周芷若一同握住此剑,心中泛甜,走向周芷若,见她呼吸匀称,面色苍白,必是晕倒后心中恐惧所致。
      赵敏看她昏迷的样子温顺可人,欢喜不已,将剑扔给一面色丑陋的头陀,道:“全部带走。”又指着边上的杜衡三人道:“将三人身上的药都搜出来。”一魁梧大汉应下,走至杜衡三人身边,搜出两罐药,正是之前给张无忌吃下的两个小瓶。赵敏随手收下,横抱起周芷若,快步走出客栈,瞥了一眼坐骑,转身上了马车。
      赵敏怔怔望着周芷若,目光澄澄,又悠悠叹了口气,道:“你们先押到万安寺,吩咐下去,那三个人客气些照顾,不要轻举妄动。赵一伤,去绿柳庄。”赵敏扶着周芷若,在她身下垫了几层软被,以防马车颠簸,磕碰到她。赵敏心中微微诧异,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自己会把周芷若带在身边。离去之时,一眼万年,周芷若看的是她心中那翩翩的情郎。
      赵敏自走后,梦里时常遇到周芷若,泪眼婆娑,一声声的质问自己为什么骗她。每每惊醒,便一直告诫自己,自己只是在欺骗周芷若,利用周芷若,绝非是什么爱慕之情,只是一直欺瞒,心中略有愧疚罢了,其他便没有了。
      颠颠簸簸,一路向东,走了两天,众人才到了绿柳山庄。
      赵敏抱周芷若下了马车,亲历亲为,赵一伤对郡主抱回一个峨眉弟子还对她如此客套很是疑惑,但又想到郡主的性子无常,不能随意揣度,吩咐其他兄弟不能多说,若是哪天喝酒多了胡言乱语被郡主知晓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敏抱着周芷若穿过庭院直奔卧房,众仆见她纷纷垂目行礼,见她走后便三言两语的说起八卦来。
      “主人从哪里掳来的小娘子?”
      “不知道啊,看着像个江湖人,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说主人怎么对她这么上心,会不会……”
      “你们在说什么,还不去干活。”一阵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闲聊,二人胆战心惊的走开了。
      赵敏踢开房门,小心的除下衣物鞋袜,盖好被子后坐在床边,端详着从杜衡身上翻出的两瓶药罐,忽地想到二人初遇时,周芷若中掌醒后吃了两粒药便又恢复如初,这药定是非同寻常。周芷若身中十香软筋散,自然是极好控制,若是身上也带了甚么解药,把这毒解了,定会扰乱计划。
      昏迷的周芷若温柔宁静,有如那日在破庙被韦一笑点晕后入睡一般,她的脸像用白玉精工雕塑而成的,白皙,光滑,玲珑剔透,而散发着一种心动的气息。赵敏肆无忌惮的欣赏着美人沉睡图,过了许久,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又伸手去搜周芷若身上的瓶罐,袖中没有,往衣襟探去,果然有四个小瓶,还有自己给她的那块白玉坠。赵敏见她贴身收着,心里很是高兴,将坠子放在一边,细细查看瓶子,四只小瓶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选出周芷若当时拿出的小瓶,打开瓶口,只觉一阵清香扑鼻,药香习习,倒出是一黑色丹药。
      赵敏心道这药周芷若吃过,定是无毒,倒出一粒吃下,只觉神清气爽,补神健体,又觉丹田发热,浑身舒畅,定是灵丹妙药,不想这峨眉还有这等本事,转念又想到杜衡三人,若是肯为朝廷效力,定是一员大将,一统武林更是指日可待,只要能说服周芷若,那三人定是安心差遣。想着又开了一小瓶,也是丹药,却不曾见她吃过,当下也不敢乱试,小心倒出一粒包好,放在一边。又看其他两个小瓶,粉状物质,也没有甚么味道,四瓶之中有两瓶是丹药,两瓶是粉末,顺手将这四瓶药放到自己衣襟里。
      赵敏扭脸又看到那白玉坠,想到周芷若对自己一直温柔信任,心中一阵烦躁,起身快步出了卧房,吩咐小仆:“小心照顾那位姑娘,我晚些过来。”
      夜间,周芷若悠悠转醒,环顾四周,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轻纱罗帐,心中暗自诧异,转念想到师门被暗算,心中一阵惋惜,又觉全身无力,丹田虚空,内力似乎全失。周芷若摸向衣襟,身上四瓶药全被拿走,那玉坠却不曾被掳走,心中疑惑。周芷若一时也猜不出对方甚么来头,又思念师姐师父,心中焦急。不多时进来一侍女,见周芷若醒了,躬身问道:“姑娘可要些甚么?”周芷若道:“这位姐姐,这是何处?”侍女道:“姑娘不急,主人稍后就到。”周芷若见问不出甚么,要了杯茶水。周芷若斜靠床边,思索退路,只听有人轻敲闺门,周芷若循声望去,只觉那人似乎极为眼熟,似是赵敏,想到这里,一阵欣喜涌出来,狂喜之下,又是怀疑,赵敏怎么会在,道:“请进。”那人推门而入,周芷若只觉呼吸一滞,果然是他。
      赵敏一席宝蓝长衫,笑目盈盈,道:“周姐姐别来无恙呀。”周芷若眼角眉心散发着喜意,自己有好些日子不曾见到他了,如今醒来能见到赵敏,终归自己还是挂念着他的,只是赵敏走后,一众人便中了埋伏,如今又见了他,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多巧事,眼角的笑,一点一点,散开了,只剩下忧愁的沉默。赵敏见周芷若一言不发,盯着自己,原先的喜悦,竟被忧愁代替,笑道:“周姐姐可是想问我为何出现?”周芷若听他直白道出心中疑惑,顺口接住:“屡次命悬一线,醒来却总见赵公子,自然疑惑。”赵敏笑道:“周姐姐可是怀疑我做了甚么。”周芷若心下一横,道:“望赵公子为在下解惑。”赵敏遣退仆人,走近周芷若,忽地低声道:“自然是与周姐姐有缘。”
      若是寻常,周芷若自然会说他几句,只是如今同门生死未卜,哪里能安的下心与他谈笑,赵敏依旧是这副登徒子的模样,和寻常无二,想必与他并无太多关系,自己迷晕前,那三人也被迷晕,为赵敏找好借口后掀开被褥,只想快些离开,去寻师父和师姐,随口应道:“那多谢赵公子了,只是如今师父不知下落,我无心多言,今日救命之恩,若有来日,必将寻你。”赵敏见她毫不避讳,自然也是明白了言外之意,转过身看着门外,问:“你死了也救不出,该如何。”周芷若毫不犹豫答道:“师父授业之恩,我也算是报了,我在黄泉之下,等你。”
      赵敏笑得逐渐勉强,身后衣服的摩挲声也停住,转过身,看她眼里全是慷慨赴死的模样,与那日灭绝师太鼓舞士气后一样的决绝,问:“若我能救出你师父,你可愿跟随我,听我差遣。”
      周芷若对赵敏性子了解,赵敏能说出救出这话,自然能有把握,那日自己被韦一笑捉住都能被他救出,赵公子定是有完全之策,原先灰暗眼里,又闪耀着生气勃勃的光芒:“你有办法了?”
      “自然,她们暂时不会有危险,你莫要多问了。”
      周芷若对赵敏的话深信不疑,如今自己内力全失,哪里有什么办法救出师父和师姐,不如借助赵敏的部下,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赵公子,我衣襟里的药,你可曾见过。”
      “这瞧着新奇,拿来看看。”
      周芷若心里的弦,又突然绷住:“你拿几个去就好了,把剩下的给我吧。”
      赵敏笑而不语,静静看着周芷若,妙目含笑,柔情徐徐,却看着周芷若后颈发凉。赵敏微笑道:“周姐姐不必如此。我这绿柳山庄风景秀丽,雅致非凡,望周姐姐赏光,与我一同游览一番。”周芷若明白赵敏是想盖住此事,让自己装作当时被韦一笑捉后一起逛明教后山的日子,从善如流道:“有劳赵公子。”
      赵敏领着周芷若进大厅,见大厅上高悬匾额,写着“绿柳山庄”四个大字。中堂一幅赵孟頫绘的“八骏图”,八驹姿态各不相同,匹匹神骏风发。赵敏邀周芷若坐在主位,令小仆献上茶来,只见雨过天青的瓷杯之中,飘浮着嫩绿的龙井茶叶,清香扑鼻。周芷若暗暗奇怪,此处和江南相距数千里之遥,如何能有新鲜的龙井茶叶?赵敏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意示无他,等周芷若用过茶后,说道:“周姐姐可是愈发疏远小生了。”周芷若心里疾苦,如今我为鱼肉,哪里来的闲情:“赵公子见谅。”
      赵敏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晃到周芷若跟前,道:“若是我先服了解药,再骗你喝这茶水,又该如何。”周芷若心中一颤,那日便是少了防备,才被下毒成功,如此险境,我该如何救出师父师姐,心里苦嗖嗖,却不愿输了自己的阵势:“赵公子若是想毒害我,自然不会等到现在。”赵敏笑道:“周姐姐好胆识好气概,请。”说着,引着周芷若穿廊过院,到了一座大花园中。
      月明星稀,皎皎清辉,却是赏景好时机。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周芷若常年住在峨眉山上,山上日子虽清苦,但这风景却是秀美浑然,如今初见这雅像,心中微微惊诧却又想到姐姐曾与自己说过园林,石径盘旋,古树葱茏,箬竹被覆,藤萝蔓挂,野卉丛生,朴素自然,苍润如真山野林,赵公子这园子,虽不同却又皆是美伦高雅之景,赵公子定是胸存高志之人。二人来到池中小亭,亭中已置办了一桌酒席,一名小仆站在一旁候着,赵敏引周芷若入席,自己率先饮下一杯,但周芷若却不愿一同饮酒。
      赵敏面色一怔,又恢复如常,道:“周姐姐不喝一杯?这良辰美景,岂不辜负了。”周芷若随意找了个借口:“芷若久随师父吃斋念佛,不善饮酒,望见谅。”赵敏不再劝酒,独自饮了一杯,道:“周姐姐觉得这小园如何?”周芷若环视一周,近观水阁四周池中种着七八株水仙一般的花卉,似水仙而大,花作白色,香气幽雅。只觉在这雅境,临清芬,饮美酒,和风送香,甚是畅快,夸赞道:“赵公子雅兴,芷若虽粗鄙,不能细会,却也觉得雅致不俗。”
      赵敏听周芷若说得真诚坦然,心中畅快自豪,眉飞色舞,笑道:“嘿,周姐姐过谦了,且看这花可不止是观赏之用,更有大用,周姐姐可小心看花。”
      “赵公子何意,我等愚钝,望公子明示。”
      赵敏笑问:“周姐姐可曾听过醉仙灵芙?”周芷若对这花草却不甚了解,白芃也不曾教过她认什么花草药材,这名字不同寻常,想必有奇效,答道:“未曾听过。”

      赵敏轻轻一笑,带着三分豪情,自信从容,令人移不开眼,道:“这花与奇鲮香木一道吸入,只消一个时辰,便如醉酒一般,两个时辰,便可身死。”
      周芷若大为震惊,赵公子果然心思毒辣。
      “周姐姐放心,方才我们喝的茶里混了醉仙灵芙的解药,这花虽是好看,闻多了,确是不好。”
      周芷若忽地明白,自己比起赵敏,万万是比不过的,自己功力全失,哪有什么办法救师父,且她这般心计,别说一个峨眉,便是整个江湖,也逃不过她的手心。
      赵敏见周芷若像是被吓到,立刻换了话题:“周姐姐,那倚天剑果真是宝剑。”周芷若认真道:“倚天剑为我派创始祖师郭襄所有,与玄铁指环一起是历代掌门的标志信物。”赵敏见她猛然端坐,神情严肃,笑道;”周姐姐可是不曾用过,来我与周姐姐一同小试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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