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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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你还能治么？”布鲁斯·韦恩不知从宴会厅哪个角落又重新凑了过来，“这他们不会要一辈子都和地板融为一体吧。”
他指着已经有部分生物特征的墙壁地板，以及上面镶嵌着的几个倒霉人，虽然面色苍白，声线还在颤抖，但仍旧坚持的向自家发小开了口。
“其实他们现在，也不完全是难受，你知道，本质上来说他们不仅是与地板同化了，同时也是变成了那些血肉的一部分，你知道安康鱼么？”爱德华问。
“我当然知道，雄鱼在出生不久时就开始寄生在雌鱼的身体上……”布鲁斯说了一半就愣住了，他看了看那些人，转头寻求确认似的看向了爱德华。
“是的，本质上来说，他们已经是这栋大楼的一部分了，也作为这些血肉的寄生配偶，终身相附至死，养料供应已经由这些血肉负责，不过你可以解剖试一试，他们自己负责汲取营养的器官，现在已经退化的差不多了吧，分开的话，反而会死呢。”爱德华摊摊手，将一个一个指节大的银色立方体递给了布鲁斯。
“这是？”
“神秘是会相互吸引的，特别是你拥有旺盛的好奇心。”爱德华看向布鲁斯，眼中是满满的了然，“这个东西可以帮你规避一些神秘侧的风险，，不过之前的算是，爱人特供版，所以只能给你这个了。”他拍了拍布鲁斯的后背，“你准备好的话，我随时可以把这些东西清理掉，毕竟这个大楼也算是维恩集团的产业，你来决定就好。唯一一点，注意安全——”男人挥了挥手，向着宴会厅外走去。
“感染是不可逆的，就像是茶杯碎裂后不可能恢复如初。”布鲁斯·韦恩想到了爱德华之前和他说的话，将手上的东西收好，看向那些逐渐连五官都在融化的“人们”，陷入了沉思。
大楼的走廊可以算得上热闹，医护人员和警局众人来来往往，但爱德华还是很快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的上司。
“亚伦，你现在好点了吗？”爱德华的外套已经报废率，只能单穿着那件站了霍奇血液的丝绸衬衫，罕见得显得衣冠不整，原本整齐的金发也有些散乱。
“不是很严重，就是耳朵还有点难受。”霍奇坐一把折叠椅上，裹着一张看起来就很暖和的救护毛毯，“爱德华、”他有些欲言又止，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妹妹说BAU的大家还有101师的人都还好，只是需要时间去排出剩下的毒藤女的毒素，因为担心他们没有神智听明白我的选择，小丑女他们没有下太重的药，只是这几天行动有些不便。”爱德华脱了张凳子坐在他旁边。
“你妹妹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她活蹦乱跳着呢，要不是因为时间太晚，甚至可以直接盯着大实验。”爱德华摇了摇头，“她比我活泼多了，用不着担心，倒是你，虽然那个东西可以挡住攻击和言语的影响，但是单纯的语言是在它的防御范围之外的。”
“休息几天就好了，真正直面拿东西的明明是你啊，”霍奇看向爱德华，就算是青年除了衣衫有些狼狈外看起来健康极了，但是直面那样不可直视的东西，总还是让霍奇有些担心，“我不知道你退役前经历了什么，但是，都过去了。”
“你是心疼我了么？”爱德华眨着眼睛，将整张漂亮的脸凑到了表情严肃的上司近前，“可以再说一次吗？就一次，我真的很高兴啊。”他放软了语气，声音轻得像是在撒娇。
“以后要注意安全，吊灯碎片掉下来的时候离远点，西装都割破了好几个口子，不要再那么干了、”霍奇没有顺着爱德华的意思重复，可男人安静地展开了他裹着的毯子，和爱德华分享了它。
“其实还好，我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不需要担心的……”爱德华心满意足的开始和旁边的人着小碎话，他年轻、温暖，在亲近的人面前只要笑起来，就像个小太阳，“对了，你要不要和我妹妹见一见？这次见面实在太过于糟糕了，正巧都在哥谭，不如改天见一见吧？”
“如果顺利的话。”霍奇看向身边的爱德华，点了点头。正如一开始和爱德华去吃饭时的那样，在这样的事情上，他很难拒绝他。
他没办法对着霍奇说不，这件事从第一次和BAU一同出案子开始，爱德华就无比清楚。
很难说，当你和勉强算是追到的上司，一起住了一晚上酒店，虽然什么没发生，但气氛极好，神清气爽之后，第二天起来发现你发小穿着一身黑西装大早上敲你的门是什么感受。
特别是你发小还长得不赖。
特别是你的发小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布鲁斯你怎么来了，我以为现在才7点半？”爱德华打开了门，看到竟然是昨晚肯定加班了的布鲁斯，再三抬腕确认了表上的时间并没有问题，“阿福怎么同意你睡得那么少的？”
“你说的处理，可以现在去么？”布鲁斯虽然眼下仍旧留有青黑的因子，但显然已经很精心的掩盖过了，他用非常不容拒绝的力度握住了爱德华的手腕，让受害者来得及喊出一句“亚伦我去帮布鲁斯办点儿事一会儿就回来”，就被拉出房间拽上了车子。
“你想通了？”爱德华在一路沉默后终于在电梯间内开了口，试探着敲了敲布鲁斯的右臂，那里打着几枚钢钉，还有多次的伤疤印痕，甚至有几道是爱德华帮忙缝的。
“你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你是真的，救不了他们么？”布鲁斯有些闷闷地说，他知道没办法从爱德华这里得到发小具体的身份，只有模模糊糊的现状，但是直觉和逻辑分析都告诉他，爱德华可以做到这件事，只是他不想。
上次这样的情况，还是布鲁斯和康斯坦丁合谋，将计就计，让自己先被恶魔拉入地狱，然后再反向利用合约漏洞带回受害者，但是刚刚执行了一般，就被爱德华知道了。爱德华杀死了恶魔，把他带回了人间，但是同样让他们原本的计谋完全流产。爱德华是不愿意让他和托尼以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就算是一刻都不行，布鲁斯一直清楚地明白这条红线，但还是有时候忍不住反复横跳。
“我能做到什么程度没有那么重要，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面对神祇，即使祂还只是幼崽，你击败他的概率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这是因为弱小而存在悲哀的本质。”爱德华从敞开的电梯门走了出去，“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缝中求存的，就像兔子最后也只是兔子而已。说到底，你也没有办法知道兔子的心理吧。”
“就像他们只是因为被卷入了幼崽的诞生，这已经是最大的罪恶了，”爱德华走入了房间，“帮我关下门，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站在宴会厅的门外，这里原本采用着最高规格的装修，就算里面二十四小时播放死亡摇滚重金属，也不会泄露掉一丝一毫。
然而如今他站在严丝合缝的门外，黏腻触手的蠕动却如影随形，滑腻冰冷的感觉蔓延在他的脊背。
“你怎么了？”爱德华推开门，看到布鲁斯站在原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被布鲁斯挤到了一边。
那流淌着血液的墙壁和地板已经恢复如常，而上面被同化的人们也一起消失不见，甚至于，原本被谜语人帮打碎的玻璃也重新变得完好如初。
布鲁斯站在这个原本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宴会厅中间，哥谭难得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他的面孔上，簇新又空旷，甚至还带着大厦使用空气清新剂的芬芳，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布鲁斯，中午我和霍奇要去吃市中心那家法餐，你要不要一起去？”爱德华呆住不动的布鲁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提前打电话订好了位置，不过如果是你，就算没有预约也没关系吧，一起么？”
“可以，但是是不是会打扰你们了？”布鲁斯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道。
“不要紧啊，本来埃莉诺就要一起去，这有什么？”爱德华笑着说道，他的金发灿烂如同日光。
“啊，果然还是逼得太狠了么？”爱德华看到直到吃饭时仍旧有些神思不属的布鲁斯，感到了一点点为难，“不过如果让他知道小丑还活着的话，或许有个对手，心理状况也会好一些？”
“你要再来点威士忌么？之前不久说想喝，现在来了反而改喝果汁了。”霍奇将手边的酒杯递给了爱德华。
“那我就喝了？”爱德华结果酒杯，将酒液倒入喉咙，看着对面布鲁斯，就在想要开口的刹那，服务生端着一杯鸡尾酒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先、先生，有，您的酒。”青年制服的脊背几乎已经湿透，一张以小丑牌作为装饰的鸡尾酒，被放到了布鲁斯面前。
“看来不用我担心了！”爱德华看着拿起外套就出后面准备调查的布鲁斯，挑起了眉毛。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