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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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皮肤表面此时已经开始分泌出充满亵渎意味的液体，将他原本面部的白色、红色颜料晕染的模糊不清，即使此时他的面部实际上比任何时候都要更接近人类本身的自然状态，却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加恐怖可憎。
甚至于有个躲藏的漂亮女模特只是在躲藏时不小心直视了他的眼睛，就已经被那巨大的恐惧的亵渎摧毁了心智，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原本凹凸有致、多次登上杂志封面的玲珑躯体，就逐渐变为了没有骨骼的、长满密密麻麻黑色长毛的模糊血肉，吓得她身边的人战战兢兢，如同被雪球击中的鸟群一样四散而逃，留下那蠕动的肉块停留在原地，逐渐变成焦黑状的干裂雕塑。
很难说爱德华如今是什么感受，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悲伤恐惧，也并未因为这未知的强大诅咒力量而感到顶礼膜拜，手中的银质餐刀质量良好，经过他力量的强化已经变成了和原本结构相差甚远的东西，只是保留了一层虚幻的外表。
就如同现在的他一样。
他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即使外边有着一层无往不利的外衣，但他对于人类，除了几个特别的之外，就和看待物品没有什么区别，即使努力伪装着交往时刻的喜怒哀乐、社交礼仪，也不过是惺惺作态，虽然这是个贬义词。
不远处的小丑腹中，那一条条触须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吸收着空气中的魔力、规则、水气等一切能为祂的诞生献上养料的东西，而作为母体的小丑的身体，已经逐渐异化，虽然没有赴女模特的后尘，但那隆起蠕动的肉块，毛孔中渗出的红黑色的胶质液体，还有逐渐覆盖全身的黑色鳞片，都很难将祂的胎盘和人类联系在一起。
人类是弱小的生物，爱德华的知识告诉他这一点，即使是正在孵化的神祇所造成的影响，都足够让这个脆弱的种族蒙受灭顶之灾。
说实话，那个人，或许应该称为神，选择使用人类为祂的子嗣作为温床是很难解释的，弱小的养料提供者和匮乏的能量，并不能带来优秀的后代，而在残酷的神祇世界里，出生后，能力就会被永远锚定，就算努力挣脱，也无法向前一步。
很难说神祇会有什么舐犊之情，至少在爱德华认知中体系的神祇就是如此，但是为了让他费点力气不至于回华盛顿，就又是动用FBI的关系，又是生孩子的，爱德华真的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受。
“不过，大概能够猜到是谁了。”爱德华无视了那可怖怪物的嘶吼，抬起了手。
那怪物似乎已经感知到了危险的降临，促使着母体抽伸出很多崭新的幼嫩肉芽，纠缠着、缠绕着，构成一个个布满血管的肉肢，冲着爱德华直直扑来。
而身处于腹中的神祇幼体，也在此时，张开了口器，发出了亵渎而又尖利的言语。
那言语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似乎也并不通过空气这种介质传播，而是更多的像是延展的精神能量，冲着爱德华扑来，在这言语传播的路径上，大理石逐渐生出脉动着的血管，雕塑与椅子被融化，不幸被笼罩范围内的无辜人士，小腿连同足踝都和地板变成了血脉相连的部分。
那是人类很难理解的恐怖情形，爱德华向左避过一条触肢，随手划破了大理石上的一条血管，看着像是石油一样的粘稠血液从那里喷涌而出，在沾染上天花板后，很快让那种沉重且有力的心跳蔓延到了石膏板上。
那怪物看一击不成，转而将触肢向着霍奇和布鲁斯的方向抽去，带起的力道直接将价值不菲的水晶吊顶打得细碎，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如同下了一场闪光的雨。
爱德华脱下西装外套挡住从天而降的石英结晶碎片，反手把被划了不少口子，已经不能要了的外套扔了过去。
“啊，果然被挡住了呢。”他看着整个上衣被触须撕成了成了碎片，解开了
面对飞速而来的攻击，霍奇和布鲁斯侧身避过被触肢敲碎的石膏块，向旁边的柱子躲去，按照战斗的基本法则，他们两个应该分开躲避，但既然爱德华放心他俩呆在这里，那也没必要死守这一条。
布鲁斯在躲避的中途尝试着发射了一枚蝙蝠镖，那由高强度金属制成的招牌武器在接近怪物的瞬间就被分泌的亵渎液体溶解，比已知的任何强酸都要迅速。
肉色的触肢速度不减，离两人越来越近。
“你们想杀死我！”
这尖锐而可怕的声音接踵而至，不断回荡在霍奇和布鲁斯的脑海，让他们头痛欲裂。
霍奇感到了眼前一阵眩晕，那声音就像是用铁锤在他的脑仁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来自己为什么可以听懂这亵渎的言语，明明这不属于任何人类已知的语言，就已经眼前一黑，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等到回过神来，他感到了有什么液体正在流出，轻轻摸一下下巴，就被流到下巴上的鼻血沾了满手。
霍奇侧看向一边，爱德华正看着他，除了因为战斗显得衣着有些凌乱，看起来应该没事，但是目光焦急又愧疚，让他不由得心软了软，安抚的笑了笑示意自己没有大碍后，他又看了看和他一起收到了冲击的蝙蝠侠，这个哥谭名产露在黑色面具外边的下巴上，同样有划过的血痕，“也许蝙蝠侠和钢铁侠一下，面甲下都是普通人。”他这样想着，甚至对于自己在这种生死时刻还有心思想这个感到了一丝好笑。
“别怕，握住它。”爱德华冲着霍奇说道，“握住我给你的东西，现在。”
“知道了，在这儿呢。”霍奇从胸前拿出了那个银色的小球，用干净的那只手掌，将它握在了掌心。
银色的立方体从小小的球体中生成又扩大，支撑起层层叠叠的空间，丝带状的能量将一切隔绝在外，那触肢来不及收回，就打到了那些看起来柔软的不可思议的线条上，被瞬间教程了碎片，蒸发在了尘埃里。
“啊，在感染力方面确实有不错的天分。”爱德华单手捏住了那把二十公分的银质餐刀的刀柄，抬手对着那团还在膨胀的血肉掷了出去。
“但是足够了，你不能胡闹了。”他这样说。
餐刀直直冲着被包裹在皮肤下的口器而去，在空中切断那层层叠叠的亵渎言语，带着突破音障时产生的音爆，划出一道银色的辉光。
凌厉的刀刃周围，裹挟着奇异的银质几何结构，空间在它们的周围扭曲而又恢复，将阻止的肉块切得粉碎，连半点都没有沾到那簇新的刀柄，短短瞬息，就已经到了那膨大的肚子面前，如同热刀切割黄油，瞬间就刺了进去。
明明肚腹上的那层皮肤已经薄到几近透明，但在这把刀完完全全没入其中后，竟然连一点血都没有渗透出来，声势迫人的刀锋在腹腔中切割，将一条条触肢搅成碎片，失去了凭依的眼睛，就如同被剥下的葡萄，从割开的口子中往外掉了一地。
刀片在里面切割完后，又背后刺穿脊椎，离开怪兽的肚腹，化为光点消逝在空气里。
“脏了，看来只能换一把了。”爱德华并未在意幼体的哀嚎，重新抬起了手，他胸口的银色印记又一次散发出了银色的光芒，连同他手中所蔓延的辉光一起，将整块空间折叠分离，精巧的如同折叠一朵纸玫瑰，构成了一把全新的银色小刀。
男人手握小刀，来到了这团丑陋的血肉下，向下挥刀，干干脆脆的将整个已经被割掉了大部分外部组织的幼崽剖了出来。
“你得换个地方了，这里可不是你该待的星球。”
男人将这个黏答答的幼崽打包从哥谭的维度中切割了出去，想了想，心安理得地扔进了毕宿五，“把麻烦扔给见过的神，也不是什么问题，对吧？”他毫无负担的想。
“慢走不送，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你的家长不要这么不负责任。”他眨了眨蓝色的眼睛，掩盖住了散发着银色光泽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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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埃莉诺，你那边怎么样了？”他踩过一地狼藉，拨通了妹妹的电话，“请务必告诉我一切顺利，毕竟刚刚我竟然给祂的后裔搞了个剖腹产，这实在太可怕了。”
“Dr.比尔博姆，妇科圣手啊，看来是父子平安了？”埃莉诺有些戏谑地说， “我这边一切还好，就是你的同事们可能得住一段时间的院了，毒藤女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排出，他们现在基本战斗力甚至并不比过一只鹅，还有101师的肌肉佬们也是一样，你们的评估计划要搁浅啦。你那边呢？布鲁斯和你的上司还好么？”
“比想象的好，你感受到了吧，那个波动和能量排布方法。”爱德华握住了旁边霍奇的手，用自己的白衬衣将对方脸上的血迹擦去，他严肃的上司现在有点晕乎乎，看得爱德华十分心疼。
“祂难道在华盛顿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么？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只是为了让我们呆在哥谭？怕不是搞事把脑阔搞坏了哦。”男人抱怨道，将面色苍白的BAU主管抱在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 3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