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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因为要帮我安排住处,十三也没能和老四谈成事,带着老婆早早的就回了家,老四带我来到了离他的府邸大概一个小时马车程的小园子里,他说这是他阿玛去年赏他的园子,还没想好要怎么利用的,正好闲在这里可以给我住,园子里还有一个老管家和一个老妈子,老四吩咐他们好好的照顾我。
      一切准备妥当后,老四撤下了两人,看来是有话要讲。
      “明天我会从府里调两个丫头过来,待产期间可以照顾你。”
      “嗯,谢谢。”别拐弯抹脚了,直话直说。
      “想不到你还挺有分寸。”
      “嗯?”我疑惑的望着他,这是说得哪一出?
      “原本看着你奇怪的装束就有些怀疑的,你能想到住到十三弟家会带给他麻烦,也算是个聪明人,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爷们自然不会亏待你,如果你不知分寸闹出什么麻烦来,就休怪爷无情。”
      老四说完就负手离去了,什么人嘛,这算是表扬我还是威胁我,对我而言,你们都只不过是一些戏子,在我面前演绎着我所熟悉的剧情而已,我的心里,只有十三。
      老四走了之后,第二天就派了两个小妹妹来了园子里,就现代来讲,这十来岁的小女孩叫我阿姨都不为过,可怜的这么小就要服侍人,可我终究是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也是大肚子的人了,总有靠得住她们的时候。
      “告诉姐姐,叫什么名字?”
      “回禀姐姐,奴婢叫小仪。”
      “奴婢名叫四喜。”
      我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回禀,奴婢,说得人不累,我听着就别扭。“小仪,四喜是吧?以后就辛苦你了,我这里只有一个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以后直接叫我姐姐,也不要自称奴婢,更不要动不动就跪的。”
      “姐姐,不能这样,会坏了规矩的。”小仪急急的道。
      “怎么不能,我说能就能,我既不是官家大小姐,也不是你们的主子,我跟你们一样,是习惯了服侍人的人,不习惯你们来服侍我,四爷派你们过来是照顾我肚子的,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我自不会客气。”
      “可是真的?姐姐。”小仪瞪大眼睛问我,我冲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小仪开心的拉着四喜的手说:“太好了,四喜,四爷要我们过来的时候我还一直不高兴来着,看来这次是我们赚到了。”四喜被小仪拉着转了两圈,看不出她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愁。
      自那天起,三个月,三个月也没有一个人来我这了,小仪和四喜也算了解了我的脾气,开始慢慢放肆起来,早上跟我一样睡到日上三竿,饭也是老妈子给弄的,两个小姑娘觉着心里上过不去,便去帮手,平常闲时候也多得很,小仪就嚷嚷着要给我的小阿健缝衣服,我笑她说你知道是男是女啊?这么早就急着缝衣服了,她也不理我,说反正多得是时间,四喜依然是不冷不热,不过她比小仪可勤劳多了,屋前屋后细心的打理着,比老管家还上心,只是早上也同小仪一样睡得晚,也难怪,这小小年纪的,睡眠很重要。
      肚子里的孩子五个多月了,已经开始突出来了,老管家请了附近的大夫来看过一次,说胎位基本已经稳定了,这些天我每天都会挺着个肚子到园子外边走走,小仪和四喜跟着我。现在是入秋时节,太阳懒洋洋的照在人身上,非常舒服,我撑着腰慢慢的走着,不时抬起头来看看南飞的大雁,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唉,好无聊啊。
      “小仪,四喜,你们过来帮帮我,我这坐不下去了,想躺这草地上给我孩子晒晒太阳。”
      “姐姐,这不太好吧?”
      我白了小仪一眼,“怎么不好?这是让宝宝吸收充足的阳光,你们过来,撑我一下。”小仪扁了扁嘴过来扶我,四喜什么也没说便过来了。
      我平躺在草地上,阳光射进我的眼睛里,让人睁不开眼,我顺手捡了块树叶挡在眼睛前面开始闭目养神,
      “爷,你看,那里躺着的是不是姐姐?”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响起,我拿掉树叶一看,果然是祯儿,跟在旁边的还有十三和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后面还有一大堆太监还是侍卫的人。太好了,终于有人来看我了,而且还是十三,我急忙想从地上爬起来,没想挺着肚子没爬起来,反倒用力过猛差一点把肚子压在地上。
      “姐姐你小心啊。”祯儿大喊。
      十三赶紧跑过来抱住我,才让我的宝宝幸免于难,他把我扶起来,小仪和四喜也急急的地上爬起来,原来她们见我躺着舒畅的样子也躺下去了。
      “程夫人你没事吧?挺着个肚子应该在园子里好好歇着的。”正幸福得云里雾里的我被十三的这句夫人打击得够呛,我震惊的望着他,什么时候改口叫我程夫人了?可他根本就没再往我这里瞧,而是一本正经的看向小仪和四喜,虽然我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他不是阿健,我没有资格得到他的爱,可心里还是抽了一下。
      “你们两个就是这么服侍人的吗?四哥府上的家教一向很严,丫头一直都懂规矩,你们两个竟是这样,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小仪和四喜吓得脚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奴婢知罪,奴婢该死。”
      “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示警戒。”十三眼睛都不睁的对身后的人一挥手,就有三四个男人,哦,可能是不男不女的人上前来捉住小仪和四喜,两个小姑娘只哭不语,算是认罚了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十三这么严肃的样子,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很温和,事事以他四哥为重,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凶的一面。是我太低估了他,还是太低估了这个没有人权的社会?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等一下,十三,爷,她们何罪之有?”
      “奴才没个奴才的样子,这只是小惩,教教她们什么叫规矩。”
      “谁天生就是奴才,谁生来不是父母心里的一块宝,十三爷只不过是投对了胎生到了皇家,你就能高人一等吗?凭什么你说打人就打人?”
      “我是爷,她们是奴才,爷要打奴才还要原因吗?”十三几乎是吼着对我说,我的心抖了抖,原来十三也有脾气的。
      “她们的规矩是我教的,如果她们有什么错你就冲我来,都是一只鼻子一张嘴,她们没有服侍我的义务。”
      “谬论,给我打。”十三一挥手,小仪和四喜就被架了起来,我的心一沉,跟他们讲人权真的是对牛弹琴,板子已经打了起来,两板子下来小仪就开始大叫起来,不用试也知道该有多痛,我急得直跺脚,这间接是我害的,要不是担心肚子里的宝宝,一定要冲上去替她挨的啊,慌乱中我想起了祯儿,我走上去扯扯她的衣袖,想让她帮忙求求情,祯儿皱着眉头低声说“姐姐,我又何尝不想求情,可爷正在火头上,碰不得啊。”
      求天无应,求地无门,我急得真跺脚,这一跺倒计上心来,随后唉的一声,整个人的身体就往下掉,十三,你可一定要接住我啊,不然宝宝会摔惨去。
      果然,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我,我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睁开,祯儿急切的声音喊道,“爷,还是住手吧,姐姐都被吓晕了。”
      “行了行了,就罚到这里吧,你们要记得教训,赶紧回去侍候着。”十三手下留情,抱着我就走,这回我真的有些晕了,像是做梦一样,他真的抱着我吗?可我不敢睁开眼睛看个究竟。
      直到把我放在床上,我才清醒,我还在装晕呢,可不能被兴奋冲破了头脑。
      “快请大夫过来,”祯儿在旁边大喊着,我的好妹妹,你这不是要穿我的帮吗?不行,得在大夫来之前醒过来。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屋子的人站在我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小仪和四喜站在一边泪水都还没干,祯儿紧张的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姐姐你醒啦?刚刚吓死我了。”我冲她笑了笑,瞟了十三一眼,全无表情,真怀疑刚刚我是不是在做梦。
      “妹妹别担心,姐姐这不是醒了么?屋里怎么这么多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得想办法赶紧把他们送走,小仪和四喜需要急救。
      祯儿把那些随从都遣出去了,剩下了十三和跟他们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只见那女人冷哼一声,“真是假惺惺啊。”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在说我还是祯儿,不过我感觉到祯儿抓着我的手抖了一下,应该是在说她吧。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有必要拉拢吗?”那个女人继续说道。
      祯儿嗖的一起站起身来面对着她,我发现她整个人都有抖,可依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十三在一旁说“行了,金莲,你少说两句。”
      那个叫金莲的女人瞪了祯儿一眼就收嘴了,我很奇怪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祯儿可是嫡福晋,这府上除了十三竟还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祯儿,谢谢你今天过来看我,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姐姐,”祯儿收了收神接着说“今天我们本是来给你送些物品的,没想遇到了这档子事,奴才就是奴才,姐姐以后也不能纵着他们了,免得她们再次受苦,今儿个是碰到爷,要是碰上四哥,她们怕已经是尸体一具了。”
      祯儿说完就开始往外退,我最终还是禁不住疑惑叫住了她,“十三爷你们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对妹妹说。”
      “姐姐可是想问金莲的事?”祯儿开门见山倒是让我意外,没想到她心思还是很细腻的。
      见我不说话她接着说“她是爷的格格,刚刚入门的,是爷的新宠,正得势呢,所以难免有些目中无人,姐姐不必担心我。”
      一个格格就能这么嚣张,看来女人在这个社会真是没什么地位,谁能得到男人的爱谁就得势,难怪历史上形容后宫都是血雨腥风的,谁不想得势啊。难道十三,他也是个薄情郎吗?
      “姐姐你多多休息,祯儿先回去了,有空就会来看你的。”
      目送他们离开,大夫也来了,小仪将他带过来给我看病,我朝他挥挥手,
      “赶紧给这两位姑娘看看,刚刚挨过板子的。”
      话一落音,没想小仪和四喜捂着个屁股直摇头,“怎么了?”
      “不方便,姐姐。”
      看着她们涨红了的脸,我明白了,害羞呢,大夫像是也看出来了,给我打了个千说“这位夫人,两位姑娘都是皮肉之伤,老夫不用看,只需开几副药内服外敷就成了。”
      大夫走后,我就把两人压在床上帮她们上好了药,两人羞得脸上火辣辣的,我倒是笑得只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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