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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再求饶 ...

  •   “嘿哥们,打听个事呗。”余温揽着张老二走到谢斏旁边,他们三个人靠的很近,谢斏和余温都在笑,可他们的笑让张老二腿肚子都在发抖。

      “警官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老二不仅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嘴里忠心也是日月可鉴。

      “你们这儿一般都赌的多大呀。”余温扒拉着张老二的脸让他看了看里面斗志昂扬的人们。

      “瞧警官说的,我们就是玩玩,陶冶陶冶情操。”张老二面不改色,违心的话也是张嘴就来。

      余温有些气笑了,原来他们把赌博叫陶冶情操,也不知道家暴在他们这里算什么,锻炼身体!

      “那我估摸你的情操应该挺高的吧。大艺术家。”余温的声音有些冷硬,他不再揽着张老二而是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没有没有,,,我平时没钱就看看,,,看看,,嘿嘿嘿。”张老二很快就意识到了面前这位警官对自己的不满,语气立刻又软了几个度。

      “没钱你凑什么热闹!”余温挺看不惯这种人,每天无所事事守着牌摊子,也不工作荒废时间。

      “是是是,警官说的是。”张老二依然狗腿,他的脊梁骨变异了一样半躬着,不停地摇晃着身体。

      “这几天晚上在不在。”谢斏也没有和他嬉皮笑脸,直接问了他想知道的问题。

      “在的,在的,我这几天都在这里,我一般周六日都是通宵!平时就去打点零工,您说怎么了?” 张老二表现出了极大的配合度,他知道的几乎恨不得都说出来。

      余温和谢斏对视了一眼,周六日刚好是案发时间,张老二如果能讲清楚聂龙的时间那么对破案就有很重要的推动性。

      “周六那天都有谁通宵?”谢斏开始进入正题,说话的语速也快了些。

      “嗯?就最靠近牌桌的那一圈人那天都在。”棋牌室每天都有很多人,张老二指了指大致说了几个。

      “聂龙那天在吗?”谢斏看了看棋牌室里那天应该在的人简单记了下来。

      “在的,他那天也是通宵。”张老二 望了望没有找到聂龙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

      “周六下午他在吗?”谢斏问的更仔细。

      “在的。”张老二不假思索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中间没有出去过?出去过几次?”谢斏接着问。

      “三点多的时候走了一次,十点多好像又回去了一次,应该是回去吃饭了吧。”张老二仔细想了想才说。

      “哎我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呀!”余温听着张老二事无巨细的交代有些纳闷,这小子怕不是诓自己和娘娘呢。

      “警官!这不是我没出息吗,那天聂龙走的时候本来该我顶上了,这不是没抢过那个刘老板,给我气的!晚上我就专门盯着聂龙,等他走我这才轮上一把!不过他小子从晚上回来手气就一直不好,输了不少呢。”张老二吧嗒吧嗒说了不少,就连聂龙手气不好这事也讲了,至于聂龙为什么手气不好,张老二拍了拍谢斏的肩膀凑进他的耳朵说:“我听他们说聂龙的老婆出轨被聂龙发现了。”张老二指了指自己的头顶,眯着眼猥琐的笑了起来。

      “他老婆的出轨对象是谁呀?”谢斏也配合着张老二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

      “不知道。”看着谢斏探究的目光在棋牌室里扫来扫去,最后落在自己身上。张老二赶紧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聂龙今天没来?”谢斏看了表他们在这里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聂龙还没有出现,他也不在家,那人会去哪里?

      “没有。”张老二也是一眼严肃的摇头。

      谢斏被他逗笑了,他拉着余温和张老二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准备走了,临走时张老二拉着谢斏非要一张名片,谢斏给了他自己的名片顺便把余温口袋里的香烟也递出去了。

      张老二立马客气的道谢,谢斏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倒是余温不舍地看了看他那盒被张老二塞进裤子口袋里的香烟,才转身追上谢斏。

      余温苦着脸给谢斏抱怨:“娘娘你害死我了,回去女朋友要检查的,我完了!”

      “那就换成男朋友。”谢斏是个单身狗,所以他的招都很损。

      “我不要!!!”余温充满抗拒,他现在有些头晕,回家之后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敢想象。“娘娘,你要向我女朋友解释!烟是你送出去的,不是我吸完的!”

      “我不要!”

      “求求你啦!!!”

      “不要。”

      “娘娘~~~”

      “不,你恶心到我了。”

      谢斏采取了坚决不配合的态度,对于余温的撒娇也无动于衷。不过他突然想看白粥撒娇了,长的好看的人撒娇肯定没这么恶心。

      谢斏和余温走了一段路又回到了聂龙家附近,现在的冬天很少有像今天一样的暖阳,午饭过后很多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们都组队在晒太阳。

      余温颠颠地跑去路口的干果摊买了几斤瓜子,拎着就往老太太聚堆的地方去了。

      没过多久余温就走老太太堆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和她们一起嗑起了瓜子,谢斏看了一会儿觉得余温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就转到拐角拿起了手机。

      他拨了白粥的电话,等了一会儿才接通,谢斏先张嘴问了:“怎么样?”

      “我还在法医办公室等结果。”白粥正坐在法医办公室外面走廊的椅子上。

      “催一催不就好了?”谢斏隔着手机都觉得白粥戳中了自己的萌点,萌翻说话的声音都软了起来。

      “我不会说好听的。”白粥的解释有些沮丧。

      “你这样更惹人烦。”谢斏当然知道白粥不会说好听的话,可是他这么耿直真的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我知道。”白粥的回答衬着法医办公室里传来暴躁的喊声显得更加可怜。

      “我们等会儿回去,到时候哥哥教你怎么说好话。”谢斏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嘴边安慰的话讲出去却像在调戏白粥似的。

      “哦。”白粥可能着急进去拿尸检报告,他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就匆匆挂了电话。

      谢斏看着不到一分钟的通话记录,有些可惜。本来是想找人打发时间的,现在只能干等了。

      谢斏盯着手表的指针一下一下的走,十分钟过去了。谢斏抬头看余温和那群老太太还在孜孜不倦的说;二十分钟过去了,余温看起来兴趣高昂的恨不得把唾沫也喷出来。

      谢斏接着低下头发呆,他手表上的秒针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分钟也跑了大半圈的时候,余温朝老太太们挥了挥手回来了。

      谢斏看着余温的表情就知道他收获颇丰,不过他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和余温分享喜悦。

      谢斏绷着脸听了一路余温就吧嗒了一路,通通都是在老太太们哪里听来的八卦。除了第一句有用的,后来就都是别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

      余温可能被八卦冲昏了头脑,完全丧失了看脸色的能力。

      直到谢斏开着车让余温跟在后面追了八条街,余温那个被八卦占满的脑袋才清醒过来。

      余温坐在副驾驶呼呼地喘气,谢斏一个眼神瞟过来,余温立刻捂嘴。

      谢斏油门踩到底一路飚到刑警大院,开门下车一套动作做的干净连贯。

      余温跟在谢斏的身后,等他们爬上楼的时候连气都不敢喘,立刻狗腿的给他们队长倒了一杯水,只求谢斏能消消气。

      张宗和韩飞看着很少发脾气的谢斏面面相觑,韩飞给余温使了使眼色让余温过来,余温悄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空,然后紧跟着进了谢斏的办公室。

      这时候白粥拿着复印好的尸检报告进来了,他递了三份给张宗,交代他等会儿余温回来的时候给他一份就进了自己办公室。

      白粥进去关上门的时候才看见坐在办公椅上绷着脸的谢斏和站在他身后给他揉肩地余温。

      余温看见白粥进来,一脸不自在地放下手走了出去,一副潜规则了老板被别人发现的表情。

      谢斏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现在真想打死余温这个戏精,有点后悔刚才只让他跑了八条街,应该跑八十条街才行!

      白粥也比较尴尬,他不太会和别人交流,又因为自己要求严格所以他调来和谢斏组队到成员确定也不过才一个多月。

      要不是因为和谢斏一个办公室,谢斏是一个比较外向的人,白粥和谢斏的关系估计也和陌生人差不多。

      所以他更并不了解自己队员们,更不知道余温有女朋友。

      白粥理所当然的认为谢斏和余温有一腿,因为他们两个平时也经常混在一起。

      谢斏已经习惯了余温的狗腿,所以他丝毫不知道白粥的脑洞已经飞到天边了,他朝白粥伸了伸手示意白粥把尸检报告递给了自己然后低头研究了起来。

      白粥坐到自己办公桌前看着铺在桌上的尸检报告时,思绪却死活集中不起来了。

      同性恋对于他来说是噩梦,它害死了聂礽,让季逢景突然消失,在白粥的思想里这是一种不好的东西。

      可是这件事发生在谢斏身上,好像又没有那么不同寻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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