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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再求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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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走访和监控里我们并没有看见受害人和聂龙。这一点很奇怪,如果李小娟她是自杀那她怎么去的。如果聂龙杀害了李小娟去投尸的话,监控里同样也没有出现聂龙的身影,那么他是怎样运尸投尸的,并且隐藏自己的!”余温自己也是一脸迷茫。
“韩飞你那边有什么线索。”谢斏没有接着讨论余温提出的疑问,他想听听韩飞那边有什么线索。
“我这边的信息都很零散,不过我从这个里面梳理出了聂龙案发前后几天的动线,聂龙案发下午三点左右出现在了离家三条街后的胡同口,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又出现过一次。直到第二天下午五点才又重新出现,我觉得聂龙很可能准备有不在场证明。”韩飞说出了自己的推断,这个监控距离聂龙家的挺远的不能作为主要证据,只能作为辅助来提供帮助。
“现在我们总结一下。”谢斏说
“好!”众人答。
“现在的疑点已经很明显了。第一,没有发现任何受害人和类似犯罪嫌疑人的身影。第二,对于聂龙的当天的时间点我们还没有进行准确的排查。不过今天我们去了聂龙家,根据他的口供说他是中午左右回家对李小娟进行施暴然后离开,等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发现李小娟不见了,直到后来听到李小娟的死因才推断受害人为自杀。这是第三点,我们从聂龙的口述里判断聂龙如果曾经离开家又回家,那么截止第二天早上发现尸体,聂龙经过这个监控摄像头次数应该是三到四次左右,而现在只有两次。那么聂龙是在有意躲避摄像头还是巧合,现在我们应该敲定一下聂龙当天的行动路线,来确定聂龙的嫌疑!”白粥的思路很清晰,他仔细分析了每一条线索。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余温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水库附近没有出现过李小娟和聂龙的身影,那么有没有出现过聂龙和李小娟他们身边的人呢。”谢斏给出了另一种猜想。
“你是说犯罪嫌疑人可能有两个!”张宗一拍桌子激动地说。
“也有可能犯罪嫌疑人是我们不认识的或者没有注意到的人。”余温接着补充。
“对,现在既然我们没有在水库附近找到李小娟出现过的影子,那么可以肯定的就是李小娟被害的可能性很大,而并非自杀。”谢斏的一句话判定了这个案件的性质。
“好,现在我们分一下任务。”谢斏接着说。
“明天白队长和韩飞,张宗结合一下两边的监控和走访情况排查水库附近有出现过你们熟悉的可疑人员。余温和我明天去聂龙家,敲定一下聂龙的案发时间段前后的行动路线,顺便问问他儿子。好了,也五点了,散会下班吧。”谢斏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会议桌上的东西,方便同事能尽快下班。
“我反对!”白粥提出了反对意见。
“反对无效。”谢斏看也没看白粥,他想他应该知道白粥在反对什么。
所有人都散了,他们没有去想白粥在反对什么,反正他们的白队长总是想这样格格不入。
“谢队长,如果孩子真的知道什么,而我们无法确定聂龙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那么孩子肯定是有危险的。”白粥跟在谢斏身后,说着自己反对的理由。
“那么如果你不出现,他就可以免受家暴吗?”谢斏提出了反问,他不喜欢白粥这种关心则乱的态度。
“我,,,我只想保护他。”白粥终于卸下了他坚强冷酷的伪装,变成了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别傻了,我们可是警察。”谢斏
“所以我们要保护他不是吗!”白粥的脸上挂满自责,他不想让一个孩子再去受伤了。
“嗯。”
“什么意思?”
“弄他!”
“谁?”
“聂龙呀!”
“啊?”
“包在我身上了。”谢斏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准备回去了。
白粥看着谢斏走远的背影莫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白粥并不知道谢斏的弄他是什么意思,他很早就回去睡了,既然有自己的坚持那么就要证实他是正确的,也不辜负同事们这几天来所耗费的心血。
第二天一大早,白粥就带着韩飞和张宗开始了对比工作。
谢斏今天来的有些晚,不仅如此,他看着办公桌上多出来的早餐,不紧不慢的吃完它才和余温一起去了聂龙家。
白粥这边一早上也没有什么线索,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监控画面很零碎,每个监控所拍摄的每条街都不能完整链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完美的生活圈。
而水库和平安小街区的距离很远,就算进行人像对比也不会有太大的价值,更何况平安小街区人流量巨大,每天来来去去的人群中都会有新的面孔。
在这个城市里追梦的人有很多,有人来也有人走。
“白队长,这怎么办?”韩飞的脾气火爆,耐不住性子,现在他恨不得摔了眼前的电脑。
“我觉得还是联系一下娘娘,看看聂龙家附近的老用户有什么可以提供的线索。”张宗拍了拍暴躁的韩飞安慰他,其实他自己也有些烦了,不过平时他就比较默默无闻所以还是耐心比较强的,人的性格也比较随和。
“好我知道了,你们接着看看还有什么线索没。”白粥拿着手里出去给谢斏打电话了。
这边谢斏和余温站在聂龙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闭,就连对面的邻居也无人应答,屋子里听不在孩子的声音。
谢斏接到白粥电话的时候正和余温沿着楼梯慢慢下楼。
“谢斏,我们这边根本找不到头绪。”白粥在走廊里来回晃着。
白粥在的这一层走廊是警局的最高层,因为他们队员都比较年轻,谢斏也好说话,所以就分配给他们做办公室了。
一个走廊里有一半的屋子都是堆放杂物的地方。
“不要太急躁,你们一起想想看有没有别的线索。”谢斏对于案件毫无进展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去稳定白粥的情绪。
“你们那边怎么样?”
白粥随意地罢弄着谢斏放在窗台上的多肉盆栽。
“聂龙不在家,对门也没人。我和余温准备去他常去的地方找一下,顺便确定一下他案发前后的时间线。”谢斏和余温已经走下楼了,余温去问了路人聂龙常去的棋牌室的地方,谢斏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和白粥讲电话。
“好,我知道了。”白粥有些失望,现在的案子一头雾水,让他有力气也没地方用。
“等会儿去催一下尸检处,别让法医把咱们的尸体忘了,这样午休完估计就能拿到解剖报告了。”谢斏今天不再警局,这些事情只能让白粥去干了。
“知道了,你下午回来吗?”
白粥的后半句话几乎咬着前半句说出来的,谢斏不在白粥就像没有主心骨了一样。
“会晚一点。”
谢斏想了想才说。
“哦。”
谢斏很明显的听出白粥声音里的失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余温喊了一嗓子。
“娘娘,走了!”
余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必须快点去不然中午棋牌室的人都回家吃饭他们就又扑空了。
“好!”谢斏匆忙挂了电话就跑过去跟上余温的脚步朝他问清楚的棋牌室方向去了。
棋牌室距离聂龙家有十五分钟的路程,他们到的时候棋牌室里面热闹的很,每个人都热情高涨在呐喊助威。
棋牌室里都是无所事事的男人们,空气被劣质香烟的味道占领,有的手里拿着烟有的嘴里叼着烟,反正每一个人都在吸烟。
他们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牌桌,一张小小的桌子几乎被旁边的人包围了起来。
就连旁边小卖铺的老板都没有心思做生意,他占据了拍桌的一角,手里抓着一把牌,然后紧张地盯着对面的人。
有一个男人没有烟了,他招呼老板想要拿烟,老板让他等着。可是男人等不了,他拼命催促着老板,老板这个时候恨不得把命都压在牌桌上怎么可能给他拿烟。
小卖铺老板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厉声厉气地喊到:“张老二你自己拿去,钱给我放在箱子里!”
那个叫张老二的男人也不满乐呵呵地去了隔壁,这个时候没有人关注自己,他想今天不仅可以白抽一包烟了,还能再顺个酒钱。
余温和谢斏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聂龙,余温拍了拍牌桌最靠外围的一个人问:“兄弟请问聂龙今天来了吗?”
“不知道。”被问的人连转身看余温都懒得。
谢斏看着这里面的情况,只能走出去透透气。
“兄弟面生呀!”张老二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站在屋檐下发呆的谢斏,他坏笑着上前搭话。
张老二觉得自己今天运气真好,说不定马上就能赚一笔外快了。
“嗯,第一次来。”面对陌生人谢斏显的比较拘谨。
“来干啥了?”张老二完全不太客气地摸了摸谢斏身上看着比较值钱的手表。
“来办案。”谢斏如无其事地拿出警官证给张老二看。
谢斏身上拘谨的氛围不见了,他朝着张老二表演了一个坏笑。
余温刚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他觉得娘娘真的是该死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