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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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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九九九年腊月二十八日,在这两千年之禧将至,二十世纪末日将失的一天,虽是寒冬未尽,但初春的暖意已将冬雪融化。家家户户都已春联高挂,时有时无的鞭炮声己告诉人们千年之禧即将到來,在这二十世纪最后一天,豫西洛阳远郊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喜气洋洋热闹非常,鞭炮声响鼓乐齐鸣,一对青年男女正在举行新婚典礼,周围十里八村人们一齐拥向这个并不是太大,只有不足十户的小村子里,前来为这对新婚夫妻祝贺,祝福他们喜结良缘早生贵子、婚姻幸福美满,夫妻白头偕老。新婚夫妻一起在人们的一片祝福声中徒步进入了新婚的洞房。
…………第一章…………
在这场婚礼庆典的不远处,一个年近三十的中年男人双目注视着婚礼现场的女主角看了会儿,双目紧闭,眼中噙泪。突然面仰天空长叹一声,然后狠心地把牙一咬,扭头回到了自己家中。面上微露心中似乎很痛苦但又强忍着的那种表情在暗暗骂道:‘郜田毅呀郜田毅,你他妈简直就是一个人渣,一个混蛋,你不是人,你既然喜欢韩雪,为啥不敢和她说,即然不敢说,为啥心中老想着人家,何况你有儿有女,你说你凭什么爱人家,你妻子长得貌似天仙,你们俩又十分相爱,你为什么还老是去想人家韩雪干什么?。郜田毅满心心事的回到家里,与迎面而来的妻子孙晓燕撞了个满怀,把孙晓燕手中的脸盆撞到了地上,发出咣的一声响亮,把郜田毅吓了一跳怔在那里,妻子孙晓燕看着郜田毅的脸色悲伤痛苦的表情,以为把丈夫哪里撞伤了,吓的赶紧扶着丈夫到屋中坐下,问道:‘田毅你怎么样,撞到你哪里了。’郜田毅微一用力站起来对妻子孙晓燕说:‘没事,我刚才肚子有点疼,被你一撞又不疼了,哈哈哈。’郜田毅强笑两声。孙晓燕步子轻盈地走到院子里拾起刚才被撞掉在地上的脸盆对郜田毅亲蜜的说道:‘田毅,中午你带上丫丫和宝儿去刘金生家吃饭吧,我刚才把礼金都送去了。让我把孩子们昨天脱的袜子和衣服洗一下,明天就春节,下午我早点给你们包饺子吃。’说罢拿着脸盆水桶和丫丫与宝儿的脏衣服扭动着好看的身影步子轻盈地去门前不远的老井上提水洗衣服了,郜田毅站在屋门口望着妻子孙晓燕那美丽而娇健的背影目瞪口呆,那就好像仙女下凡似的让田毅想入非非,难怪两个嫂嫂一见郜田毅的两位哥哥面就说:‘田毅弟找的媳妇怎么越长越好看了,就像仙女下凡一样美丽。’惹得郜田毅的两位哥哥哈哈大笑,都说郜田毅有富气,娶了个好媳妇。想到这里郜田毅一拍脑门干唉一声快步赶到妻子面前,红着脸对孙晓燕说道:‘中午你带丫丫宝儿去吧,让我洗衣服。’孙晓燕望着丈夫郜田毅通红的脸放下左手提的水桶用手摸了摸说‘:你怎么满脸通红,是不是发烧。’郜田毅摇了摇头甩掉妻子的手,夺了妻子手中的衣服就提着水桶向井上走去,孙晓燕望着郜田毅的背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人家结婚娶媳妇,你着什么魔连饭也不去吃,那行,我与丫丫宝儿一起去了,中午你自己做饭吃吧。’说完便去找丫丫与宝儿了。孙晓燕到了婚礼现场,老远看见丫丫领着弟弟在那里看热闹,两个小孩也不怕害羞,在人群中间钻来钻去,孙晓燕害怕宝儿小被看热闹的人踩着,赶紧的上前一把拽住宝儿,将宝儿搂在怀中说:‘乖乖娃啊,别跑来跑去的行不,让妈妈抱抱。’宝儿顺从的一头钻入孙晓燕怀中,冻的冰凉的小手塞进妈妈怀中,孙晓燕被宝儿冰凉的小手这么一塞吓的哎呀一声尖叫,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一阵哈哈大笑,羞得宝儿将脸一拱贴近妈妈的怀抱里,丫丫在旁边拍着小手叫道:‘宝儿害羞了,宝儿害羞了。’孙晓燕笑着对女儿喊到:‘别叫了,都把人耳朵叫唤聋了。’这时结婚筵席己开始上菜,新婚夫妻轮留向客人们敬酒,轮到了他们这一桌时,刘金生与韩雪夫妻两个同时给孙晓燕端起了酒,刘金生说:‘嫂子,我田毅哥怎么没来吃饭,那你把这酒喝了吧!’孙晓燕大方的接过酒杯对曹金生说:‘他在洗孩子们衣服呢。’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时韩雪也端着酒杯递给了孙晓燕,对孙晓燕说:‘这杯是敬我郜哥的,你替他喝了吧,’孙晓燕接过酒杯正准喝下去,这时宝儿拍着小手喊道:‘妈妈喝我爸爸的新娘酒了,妈唱爸的新娘酒了。’孙晓燕笑着对宝儿说:‘胡说,那是你金生叔叔的新娘酒。’只见宝儿把头摇的象不浪鼓似的大声嚷嚷:‘不嘛就是爸爸的新娘酒、就是爸爸的新娘酒。’把整个正在吃饭的人惹得是哈哈大笑,弄得韩雪很不好意思,满脸通红的摸了摸宝儿的脸蛋说:‘嫂子,宝儿真乖。’然后转身离开去了别的筵席上。下午突然气温骤降,把郜田毅中午给孩子们洗的衣服冻得是硬梆梆的,孩子们衣服脏的快,停不上两天就得换洗,于是郜田毅下午把火炉的火升着,把宝儿们的衣服都挂在屋里,吃过年夜饭后,外面飘起了雪花。郜田毅一家坐在火炉边,郜田毅怀中抱着宝儿,由于白天宝儿跑来跑去的玩个不停现在有点累,不大一会儿便在怀里睡着了,丫丫坐在妈妈的身边听妈妈讲丑小鸭的故事,除夕之夜,外面时不时会传来几个放炮仗的响声。停了不大一会儿,丫丫也嚷嚷着要去睡觉,要妈妈把自己的新衣服早点拿出来放在床上盖好,明天早上穿着暖和。于是孙晓燕起身去衣柜里找丫丫与宝儿的新衣服了。郜田毅看着妻子孙晓燕的身姿,再低头亲了怀中的宝儿一口,心中像吃了一块蜂蜜似的。待孙晓燕将孩子们的衣服整理好后,她自已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过了一会儿,郜田毅也将宝儿的衣服脱掉,然后将宝儿放在妻子身边,不大一会儿,孙晓燕便也进入了梦乡。郜田毅往火炉子里放了些柴禾,然后便转身将屋子门打开,一阵寒冷的西北风连带着鹅毛大雪迎面扑来,吓的郜田毅猛地又将屋子门赶紧的关上,趁着炉子的火点燃了一根纸烟往嘴里一噙将衣服扣子全部扣上,鸦舍帽子的帽沿往下拉了一下,便又将屋门开了一条小缝自己闪了出去又转身将屋门关上便踏着刚下有二寸厚左右的雪咯吱咯吱的向村子中间走去。大雪不断地下着,雪花满天飞舞,虽己夜深,但除夕的夜晚永远都不会寂静,家家户户都一样的在熬着年夜的这最后一个小时,远处的村庄时不时传来放炮仗的响声。郜田毅站在村子中间,向村子的西头望了一眼,刘金生家门口的那对火红的灯笼格外的映入了他的眼瞳之中,这个时候,刘金生家的大门还在大开着,也许还有几个闹新房的小伙子们在陪着刘金生喝酒,韩雪似乎在新婚洞房的窗户前站着,郜田毅通过刘金生家的红漆大门斜着望见韩雪洞房火红的玻璃窗户前映出的一个俏丽身影猜想,那一定是韩雪。他站在雪地之中又向那里望了一望,手中的纸烟己快燃完,他又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根趁着己快燃完的烟头吸着,然后将快燃完的向远处扔去,一个火红的弧线划破黑暗,郜田毅望着那瞬间美丽的弧线猛地又吸了一口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自己与韩雪相差十二岁之多,你说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与孙晓燕家的距离和韩雪家的距离差不多的远近,那是郜田毅十二岁那年的事了,在郜田毅十二岁那年春天,郜田毅害了一次眼病,父母寻遍全公社的医生都没能治好,只知道消炎打青霉素针没有其它办法,甚至有的老中医把病的名字都叫了出来叫淤肉潘睛什么的。到了农历三月十二日这天下午,郜田毅的双眼同时病情加重,医生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郜田毅的父亲只能把他带回家中,那天晚上,郜田毅突然把母亲叫到跟前,他似乎知道自已的眼睛已经治不好了,他想让自己好好趁着眼瞎之前再看看母亲一眼,也许以后自己再也看不见什么了,母亲看着郜田毅的双眼痛苦的流着泪,忽然母亲跪在院子中间,疯狂地喊道:‘老天爷呀,求你救救我家田毅的眼晴吧,我跟恁磕头了。求您恁救救他吧!’也许是郜田毅母亲的举动感动了上天,接下来郜田毅感觉到眼睛也不是那么疼了,只是很憋的慌。慢慢地郜田毅便睡着了。郜田毅只知道在睡梦中一位浑身上下穿着金黄盔甲的人站在他的床前面色和善的对他说:‘明天去找一个朱妮的人帮你治眼,她能把你眼睛治好,另外,朱妮会与你父亲絮叨一些家长话,其中的人有你将来的妻子,或你的爱人,你终生都难以离开她们,你一定要仔细地听,但不要说出去,切记切记。’说罢化做一缕青烟而去。郜田毅想要站起来去送那浑身金黄盔甲人,好象被什么拌了一下猛地醒了,原来自己是做了一个梦。于是郜田毅便问母亲:‘我们这里有叫朱妮的人吗?’郜田毅母亲想了一下说:‘有一个叫朱妮的,怎么了乖,’郜田毅便说:‘我刚刚梦到一个穿黄金衣服的人说朱妮能把我眼睛治好,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郜田毅母亲听罢赶紧起身问他父亲:‘你说朱妮会看眼不会,刚才田毅说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黄金人告诉他朱妮能把他眼睛治好。要不咱天明去找她试试?’郜田毅父亲说:‘我也没听说过呀,要不天明我把田毅引去让她瞧瞧吧,万一治好了呢。’于是第二天天刚亮,郜田毅父亲便背着郜田毅走了二里地来到朱妮家门前,刚要拍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原来朱妮在家给牛添草呢,一看见他们便问:‘郜哥哥,你大清早背着孩子干啥来了。’说着便让郜田毅父子二人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