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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红楼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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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贾琏提着剑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寻找王熙凤。
贾母看着贾琏这么过分,喊到“孽障。”
“老太太还在着呢,你越发反了,你越发反了。”邢夫人连忙阻止贾琏。
“都是老太太惯着她。”贾琏绕到旁边,再次作势拿起剑来。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邢夫人夺不下剑,只能指着贾琏喊到。
“我杀了这个夜叉星,再给她偿命。”贾琏发怒的说到。
“我看你眼里没有我!把你的老子快叫来。我看你去不去。”贾母冲着贾琏怒骂道。
“夜叉星,快出去!”贾琏再次冲着王熙凤喊到。
众人把贾琏撵了出去。
“我活不了了。”王熙凤趴在桌子上拍打这桌子。
“凤丫头过来,你们哄一下凤丫头。”贾母招呼着王熙凤说到。
“你今天先休息一下,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明天我让他给你赔不是,帮你出气。”贾母看着王熙凤慢慢地说着。
“把那个鲍二家的给我押起来。”贾母另外派着任务道。
现在的贾母不是以前的贾母,自然不会帮着贾琏劝着王熙凤,让她熄了这口气。
过了一日,等凤姐和贾琏两人冷静下来,贾母才把两个人和平儿都叫进来。
“昨我吃了酒,惊了老太太的驾,特来领罪了。”贾琏跪在地方给贾母道歉说道。
“惊了我事小,伤了你们夫妻感情才是大事。”贾母这样说着。“琏儿你说说,凤丫头做了什么不是了,才让你这样生气。”
“她没做什么错事,都是我不好,吃了酒,放肆了起来。”
“你们夫妻二人,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小时候亲的那样,才大了做夫妻。你们小时候,有什么错都愿意说开,现在怎么不说了?”贾母问道。
“我怎么敢跟琏儿奶奶说话。”
“你怎么不敢了,脏的臭的都往屋子里拉,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两个人又对骂了几句。贾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们两个要是真的真的不合适,干脆就离了,各过各的。要是还想在一起,想一想巧姐儿。就坐下来,把话说开了。”
王熙凤想到王家从来没有离婚的姑奶奶,更是不想和离,更何况,她跟贾琏还有一个巧哥儿在。至于贾琏,虽然王熙凤管他管的严厉,可是两人之间,还是有柔情蜜意的时候,更何况还是青梅竹马的长大。想着日后回了家,家里没有凤姐,倒是有点不知所措。
“老太太,她平日管我管得太严了,我吃饭喝酒,跟朋友去玩,她都压着我。孙儿手中没有多少钱,出门在外还被人称惧内,孙儿实在不高兴,便找了女人,看看别人家女儿会不会这样。”
“我是怕他带些不干不净的人回家。外面的女人都是为了掏他的钱包,不是为了他这个人。”
“琏哥儿,凤丫头可是真心实意的为了你着想啊,你们成婚这么多年,还有巧姐儿一个孩子,这样的日子怎么不比外面跟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鬼混舒服。你要是觉得凤姐对你太强势,便让凤姐儿缓和一下。凤姐儿也是,你丈夫又不是你的下人,平时哄着点,不要老是喝来喝去。我看啊,是凤丫头太忙了,都没时间跟琏儿相处了。”
“像你找的那个鲍二家的,不是我说,别人家的媳妇,你怎么能这样呢?不像个大家子弟。”
“琏哥儿,咱们府里的老爷们,除了你爹,身边都是一妻两妾,你都有了平儿和凤丫头了,怎么还想得那么多。这一个姨娘的名额可不是给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的,日后得找个身家清白的女人才行。这也得凤姐儿把关,咱们这样人家,可要行得正坐得端才行。”
“琏儿,昨天你媳妇的生辰,你给她贺寿了没。”贾母严肃地问着贾琏。
“孙儿忘记了,不曾贺寿。那今日罚你去给凤姐买个礼物,和凤姐儿在家里一起吃一顿饭。你觉得这难吗?”
“不难,不难。”
“不难,还不去办。”贾母说着。
“孙儿这就去。”贾琏抬起膝盖站了起了。
“慢着,现在你们两夫妻是不是该对平儿道个歉了。平儿既是你的人,还是凤丫头你的得力助手。怎么不道个歉吗?”
“平儿都是我的人了,连个姨娘的名分都没有,这可是她王熙凤不愿意。我都替平儿感到委屈。”贾琏顺势便将心底的话说出。
“既然如此,我做主,将平儿抬成姨娘,你看怎样。”贾母看着这两个人,她是想让这两个人重归于好,但是封建社会,男子天生就是妻妾成群,更何况他们这样的富贵人家,连宝玉的房里,都放着袭人当着预备姨娘。王熙凤想要的一夫一妻,实在是太难了。她也没有办法在这个社会制度上给予王熙凤。
想到这里,女神看着王熙凤眉目间还是不忿的样子,决定给她一场造化。当王熙凤百年之后,便给她一个女尊国的身份。
“听老太太的话,就将平儿抬成姨娘。”王熙凤这样说着,“平儿,还不谢谢老太太。”
“谢谢老太太。”平儿向贾母鞠躬感谢。
“鸳鸯,去叫一下李大夫。”贾母拉着凤姐和贾琏的手,不让他们走掉。
“让李大夫给你们请个平安脉看看。”贾母笑着说出了来意。
凤姐和贾琏坐在椅子上,伸手了手,等着李大夫给他二人把脉。
李大夫给凤姐把脉后,高兴的拱手说道,“老太太,二奶奶有喜了。”
贾琏一听,高兴地站了起来,“你有喜了。我贾琏有后了。”
“我又有孩子了。”王熙凤摸着自己肚子,不敢相信。
“幸好你们昨天没有真打起来,要是昨天出个意外,你们做夫妻都不会安稳了。”
大夫示意贾母,该给贾琏把脉了。
“琏儿,坐下,让大夫给你把脉看看。”贾琏一听,连忙坐了下来。伸出了右手。
大夫摸着脉搏,听了一会儿,慢慢地说,“脉像虚弱,肾气有损,要远离女色,清心修养才好。”
“听到了吗?”王熙凤白了一眼贾琏,“看看,出去鬼混都把你弄成什么样子了。”
“我有你这个娇妻在家,怎么还敢出去鬼混呢?”贾琏听到王熙凤有孕,一下子改了态度。
“凤丫头,既然你怀孕了,不便操劳,便带着家里的小姐和黛玉她们一起管家。她们也该年纪大了,该学一下管家了。你怀孕了,也不该操劳这么多,不要伤到孩子。我就等着报重孙了。”贾母看着一下子又如胶似漆的贾琏夫妇,重新给他们夫妇下了命令。三人一齐给贾母磕了一个头,便回府去了。
一路回去,平儿扶着左边,贾琏扶着右边,三个人同进同出,俨然成了家中一景。
等到了家中,王熙凤又慢慢地哭了一会儿,“我怎么像夜叉了,我纵是有千日不好也有一日好的吧。”
“你还哭,我都当着那么多人面给你道歉了,你还要给你跪下不成。”贾琏温柔地看着王熙凤。“太要足了强,也不是好事。”
处理完了王熙凤和贾琏的事情,贾母便问鸳鸯,鲍二家的怎么样了。
“回老太太,鲍二家的原本想逃走,但被我们抓了起来,她又想上吊,幸好被婆子们拦下了。”
“她也是个苦命人啊,让人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给她二十两银子,还了她身份,让她出去找活吧。不要让她死了,咱们贾家,可不能弄死奴才。”贾母想到金钏的事情,又再次强调了一遍,“鸳鸯,都是苦命人,你可好好劝劝她。实在不行,老太太我愿意把她送到其他地方,让她好好活着。流言蜚语最是伤人了呀,唉……”
等到贾母之后问起鸳鸯来,鸳鸯已经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了。给了她,两百来银子,帮着鲍二家和鲍二和离了,也把鲍二家送到了另一个城市,置办房产,对外说是新婚丧夫的寡妇。又请了当地的小吏照顾,办事稳妥。
“鸳鸯,你是好孩子,你办事我放心。”贾母慈爱地看着鸳鸯。“鸳鸯你也到年纪了,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老太太讲的,我一把年纪,走之前一定把你安排妥当。”
“谢谢老太太了。鸳鸯只想一心服侍您。”
过了几日,鸳鸯在大观园逛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贾赦,贾赦把她叫住,定睛看了几眼。
再过几日,鸳鸯给老太太连夜做了新的暖帽,针脚细密,大小合适。让贾母当着赖嬷嬷和邢夫人面前连连称赞。
这日,大早上,贾母找鸳鸯有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年纪轻轻,办事不行。“你呀,不中用。”
“鸳鸯,鸳鸯,”
“老太太,今儿一早,鸳鸯被她哥哥接了家去,现在还没送回来呢。”一个青衣服的二等丫鬟上来禀告贾母。
“这还了得,原本她哥哥说接回家去,就送回来的,这会子怎么还不回来呢。”贾母想着鸳鸯从不离她太远的,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老太太,今天气正好,请您老人家到我那破花园去,散一天闷儿去。”赖嬷嬷今天过了请贾母去她家参加宴席。
贾母看在是以前伺候自己的婆婆份上,就答应了。“好好,鸳鸯怎么还不回来啊。”
“阖府谁不知道老太太离了鸳鸯,连饭都吃不下,还怎么到你们府里去吃宴席,她哥哥,嫂子又都在老太太这边当差,难道连这个规矩都不懂,赶快把他们传来,把鸳鸯姑娘接回来。”王熙凤待在一旁伺候贾母,听到贾母心急鸳鸯,连忙令下人去办事。
很快,鸳鸯就掀开门帘就来,给贾母请安了。
“老太太。”鸳鸯穿着青色的大袄,里面是白色的衬衣,头上带着些许首饰。一步上来,给贾母系上了头饰。
到了赖府的院子里,修得丝毫不差贾府的大观园。
一大堆嬷嬷陪着贾母,他们看出了贾母对鸳鸯的重视,便一味奉承着。
“王夫人,王熙凤有不到之处,有鸳鸯,那孩子心细,省得我事事自己去操心。”
“老太太,要没有鸳鸯这孩子,您哪能这样事事如意,万福万寿啊。”
“是啊,要是没有鸳鸯总是这么不行,那么不行。”
众人坐下,各自开始玩闹,享受这宴会。那边贾琏去参加了男人们的宴饮。贾赦和邢夫人并没有到达宴会。
很快戏子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柳公子柳湘莲也上去客串了风月戏曲,倒是让他的朋友们认不出来了。
薛蟠在这个场合看上了柳湘莲,偷跑去后台,看着柳湘莲痴了,直直的看着他,距离极近。
宝玉和柳湘莲也有几分交情,他便找了柳湘莲谈话。结果薛蟠又拦着柳湘莲,一脸痴意。看着薛蟠这幅模样,柳湘莲厌恶不已。便略施小计,将薛蟠骗到城外,痛打了一通。
贾母正在里面坐着哈哈大笑,突然间,鸳鸯拉着她的嫂嫂,气冲冲的进来,一进来便跪在地上。
“老太太,昨儿大太太来找我,给大老爷保媒,要娶我去做小老婆,我不依,大老爷越性说,或是寻死,或是剪了头发当姑子去,剪了头发到尼姑庵当姑子去,要说我不是真心,暂且拿话来支吾,日后在图别的,天地鬼神,日头月亮照着嗓子,从嗓子里长疔烂了出来,化成酱在这儿。”鸳鸯气极,从袖子里拿出剪刀,剪短了头发。
“鸳鸯姑娘,鸳鸯姑娘,”众人连忙围起来了。
“快把剪刀抢回去,把头给她梳起来。”王熙凤连忙指挥着说道。
“我统共就这么一个靠得住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我,”贾母站起身来怒骂,“原来都是哄我,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我,有好东西你们要,有好人你们也要,我就剩这么一个毛丫头,你们看我待她好了,你们自然气不过,先弄开了她,好摆弄我。”
“老太太,您消气。”众人又哄着贾母,劝她不要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