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扑街写手

19、红楼梦

　　李纨见此情景，知道年轻小姐们不便待在这里，便将姑娘小姐们都唤了出去，只有探春，走到门口，又回头走了过来。

　　她走到老太太身边，直接开始说：“老太太您想一想，这事跟太太不相关，大伯子要收屋里人，小婶子怎么会知道呢。”探春现在是在向王夫人示好，王夫人是她的名义上的母亲，她的婚事，或者其他都取决于王夫人，除非老太太愿意管她。

　　“探春，你下去吧。未婚的小姐在这不太好。”贾母看着这个心里有算计的孙女，淡淡的说了。

　　“他既然有这个意图，怎么都没有人跟我说呢。是觉得我老糊涂了，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吗？”贾母这么说，是把府里的权利还是握在她的手中。今天是贾赦意图娶鸳鸯没人跟她说，明天就是荣国府在外面犯事都没人跟她说了。贾母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是想要看戏，但是如果什么事都瞒着，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今天是冤枉了你了，”贾母笑着跟王夫人说。“下次你要知道外头的什么事情，可不许瞒着我。”

　　“媳妇不敢。管家繁忙，有些小事，我都推给凤丫头了。”王夫人这是在摆脱责任，她不想承担这样一个摆弄老太太的罪名，这是不孝的大事。

　　“下头管家欺我，有些事啊，都不跟我说，媳妇一会就好好说说他们，这等子大事，怎么能不跟我说呢？”王熙凤左右为难，也只把事情推到了下人名下，事实上是由于她的身份出了问题。她是大房的儿媳妇，就该听大房的话，但是她又替二房管着事务，所以她是左右为难，只能让丫鬟婆子顶罪了。

　　“你事务忙，又有身孕，管家的事便分一点给探春他们试试手，要是遇见什么有意思，难处理的事端，探春你带着你的姐妹们，也能跟我说道说道。大观园的事，就分一点给黛玉吧。”贾母干脆直接借着这个机会把王熙凤的权稍微分了一点，另外也是借大观园的事情来锻炼考验一下黛玉。因为贾母之前已经把黛玉和宝玉的婚事都明说了出来。而且是婚书已定的情况，容不得更改，这种情况下，让黛玉管家更是明正言顺。

　　“好，我最近正好要看账本，到时一定请各位小姐来帮帮忙。”王熙凤听到这里，心理不太甘心。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为重，府中的权势不过是一时的，要在贾家立得稳，日后不靠王夫人，还得有孩子。想到这，她也不心疼了。等有了孩子，自然有办法把这管家权拿回来。而且她跟黛玉的关系不错，黛玉曾教她识字，她也曾让黛玉初初略略的看看账本。

　　果然，过了几日，王熙凤便将大观园的采买，和管理丫鬟婆子的小事交给了黛玉。黛玉知道自己跟宝玉的婚事已定，自然心事都放下了。又拿管家的事情当成消闲的事情，办了起来。不过一月，便将众人管得服服帖帖，正如她那潇湘馆一样，不曾闹出什么事情，在一些不要紧的花费上了省了一点，可却把省出来的钱分了一成给上上下下的奴才们。让贾母看着心喜，也让贾府上下见识了林黛玉一人的本事。

　　至于探春管家，她虽然管得不错，但是不敢得罪了王夫人那一派，老是担心得罪了王夫人的下人，却是有点束手束脚。迎春，惜春每日只跟着探春，听着探春的指挥，虽是有些畏手畏脚，但是中间的门路，倒是看出了不少，日后管家，也不会轻易被下人欺骗。

　　“玉儿，有些你现在不便做出改动的，也不要担心，记在心里，等你嫁进来，再改也行。”贾母慈爱地看着林黛玉。

　　“老太太不要担心，黛玉心里有数。”林黛玉放下手中的账本，看着老太太担心的样子，微微一笑。这满府上下，只有老太太和宝玉两个人是真心关心她的了。

　　想着看到账本出现的多处亏空，黛玉斗志满满。一来她与宝玉情深，在这个年代，未婚女子是很难遇到有情郎的。二来，祖母在这里，祖母对她如此，她自然愿意好好办事的。

　　王熙凤也感觉有了黛玉和探春帮忙，她的日子也轻松不少了，不管是养胎，还是跟贾琏培养感情，都是错错有余，而且她没有完全失去管家权，丫鬟婆子也还是得尊着敬着她的。

　　贾母担心王熙凤的怀孕不容易，便请了大夫，三天五天给她把脉，防止王熙凤像以前一样出现崩血的病症。她的身体年轻，又没有以往那么多的繁杂事务，贾母又偏疼呢，贾琏也因为孩子和夫妻情分，日日关怀，所以王熙凤的日子更加舒服了。她这才知道放权，掌权的好处。

　　贾母一回来，便让人将贾赦叫了进来。贾赦年纪大了，整个人老气横生，他院子里面姬妾也多，看上去，跟贾母的年纪一样大。

　　“逆子，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对母亲身边的丫鬟感兴趣呢？”贾母看着贾赦就生气。

　　“母亲，孩儿不过是喜欢鸳鸯这个丫鬟而已。”

　　“你自小学的道理都哪去了，母亲身边的丫鬟，便如同母亲，怎么能容忍你呢？你身边的姬妾都不知道多少了，怎么还这样子呢？你祖母自小把你养在身边，怎么，把你养成了这样一个人啊。”

　　“母亲，自小您就偏疼老二，这么大的一个府里，我们大房就住的那么狭小，二房却这么大。现在大房的儿媳妇都给老二管了这么久的家了，母亲，您就不能偏疼我一会儿，鸳鸯这个丫鬟，孩儿实在中意，求母亲赐给孩儿。”贾赦这么大的人了，偏偏委屈巴巴的说着。

　　“我离不开鸳鸯，再说了鸳鸯虽是奴才，却也不是能随便赠人的玩意。你这话休要胡说。你住在那边，是圣上赐下的旨意，你要是不想住哪里，随你扩建房屋，都是你的事。再说我老太婆如果不疼你。琏儿是长房长子，凤丫头是他媳妇，他们两个管家，怎么是替你弟弟管家，不过是替你管理产业罢了。这些你怎么不懂。“”你莫要做这个姿态。你要是想要我偏疼你几分，你就好好做事，不要成日跟你的姬妾厮混在一起，正正经经的上个班，把你的院子整理的整整齐齐，平日多过来看看我老太婆，我怎么会不疼你呢。”

　　“你便是少问琏哥儿要什么扇子器具，多带着他学学为人处世，把琏哥儿教导好，我便是烧高香了。”

　　“老大，你还不知错吗？”贾母提高声音问道。

　　“孩儿知错了。”

　　“那知错改不改呢？”

　　“孩儿会带琏哥儿学些正经的东西的。”

　　“这就对了。你都是要抱孙子的人了，怎么还能日日这样呢？以后便安安分分的做事，好好给我们贾府守住爵位。”贾母的话里带着满满的期盼。

　　贾赦感受到这浓浓的感情，便不自觉的哭了。

　　“孩儿知错了。”

　　“下去吧。每隔几日过来给我说说，你又做了些什么事。”贾母决定监督着贾赦，以防他出什么大错。

　　贾赦难得跟母亲说这么多话，年纪大了，便觉得贾母这是在关心自己，觉得这是在弥补小时候的损失，便经常过来给贾母说些话。

　　府中管家事情难，平姨娘协助凤姐管家，另外有探春，黛玉和迎春，惜春帮忙，但还是有些地方管得不严。

　　在宝玉的梨香院中，坠儿偷了平儿的虾须镯，被平儿知道了。平儿是帮着凤姐儿掌管整个府的，自然知道这被抓到偷东西的丫鬟的下场，就找宝玉说了，想要隐藏这件事。但是呢，晴雯病了，但这件事被晴雯知道了，晴雯心里恨这小丫头，便拿针扎她，还假传宝玉的旨意，将坠儿赶出了梨香院。

　　过了几天，贾母得了两件斗篷，一件是野鸭子毛做的，一件是孔雀毛做的。贾母便按照惯例，野鸭子的给了黛玉，孔雀毛给了宝玉。偏偏宝玉不经意，便把孔雀的烧出一个洞来，晴雯便拼着病，熬夜给宝玉补了。

　　过来几日，马上过冬了，贾府下面的庄子开始送过冬的吃食到府里来，包括了大雁，龙猪，等各种粮食物价，另外还有些银两什么的。

　　上边还赏了点东西，但是大算着，东西亏了很多。

　　自从贾母维护了鸳鸯一趟，更是许了鸳鸯，日后便是想嫁人，还是想当尼姑，贾母都愿意，都随了她的愿。

　　鸳鸯也越发知道，这个府里，能护着她的只有老太太，没有其他人。便除了做事更加谨慎周到之外，更是多方打听，争取不让贾母的信息受到限制，她也是吃到了瞒着老太太的下场。

　　而贾母也擅长调教人，除了鸳鸯她身边的其他丫鬟也是聪明伶俐，不管是派到小姐身边，还是其他都是十分合适。

　　跟派到黛玉，宝玉身边的紫鹃，晴雯都会挑时间给贾母说一下，他们身边的情况，虽然这些人都认了主了，但是大事上没必要隐瞒老太太，所以贾母知道的还是很多的。

　　到了年底，王夫人带着凤丫头和黛玉，三春来跟贾母说年底庄子上送过来的东西少了的事情。

　　“以前都是让周瑞家的去跑一趟，今年不一样了，都这么多小姐们管家了，便让你们推举几个人，去庄子里替我看一看，今年的收成是怎么样，例外也去祭田看看，不要出现什么咱家的田归了其他人的事情。年底也看看府中各处，抽油水重的人便给他们调调岗，也让他们享享福，该退下的，就退下吧。”贾府中，因这大观园的事情，今年花钱花的厉害，贾府亏空的厉害，但是贾府毕竟是勋贵人家，资产还是丰富的，但是贾母作为一府之主，还是需要控制好家中的支出。

　　贾赦时不时都得去给贾母请安，贾母自然让贾赦平时少花点钱。

　　等祭拜先祖结束，贾府便举办元宵夜宴来庆祝新的一年。这府中灯火通红，主子们玩着猜谜解乐。

　　贾母看见跟着宝玉的人中，袭人不在，便问到“今天袭人怎么不在。”

　　王夫人解释，“她妈前天殁了，因为有热孝不便前来。”
　　“跟主子，什么热孝不热孝的，我们对她们太宽了，若还跟着我，难得今天就不到我这不成。”

　　王熙凤见此，回到“今天晚上就是没孝，那院子里也须她看着，灯烛花火最是担心，况且这儿一散了，宝兄弟回去，各色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也可以全了她的礼，岂不是三处有益，所以我叫她不用来，老祖宗既叫她，我叫她来就是了。”

　　“你想得比我周到，快叫她别去了。”王熙凤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自然贾母也不生气了。“她娘歿了，本想着给她几两银子发送去，我给忘了。”

　　“前几天，太太已经赏了四十两银子就是了。”

　　“这也罢了，正好鸳鸯她娘前儿也歿了，叫她们两个一处作伴去吧。”

　　“来来来来，咱们大家吃酒。”贾母吆喝着叫众人入宴。

　　“宝玉，连你姐姐妹妹一齐斟上。”宝玉给邢夫人斟酒，贾母便让他能着多劳。

　　林妹妹伸着酒杯送到了宝玉嘴边，轻声说着“多谢。”

　　王熙凤看到，“宝玉，别喝冷酒，仔细手颤。明儿写不得字，怕不得弓。”她走到宝玉周边，打趣着宝玉。

　　“我我没喝冷酒啊。”宝玉解释到。

　　“我知道你没喝，不过白嘱咐你。”打趣了宝玉一下，王熙凤转身就走。

　　说书先生是几个娘子，走了进来，开始讲着一段凤求鸾的故事，结果，这故事中的男公子，名字跟王熙凤一样。

　　贾母听了这段，一下子就猜出去了这整个书的故事。贾母随口一说，便把这种书的逻辑直接说了出来。

　　才子佳人的小说，跟现在流行的小说都一样，都是说书人按着自己的经历想象写的，至于真不真实，自然难说。像富贵人家的生活，我们这些穷人，不曾经理，也不想象过，照我想的，最多也就是下层的富贵人家我才能想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