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青江君的神剑之路●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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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这样的。】
“这几天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么？比如不好好吃饭，半夜不睡觉之类的？”
【不像活人一样温热，而是冰冷透骨的她。】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低血糖罢了。”
【明明已经十分痛苦的她……】
“已经注射过葡萄糖了，应该马上就能醒来。”
【或许曾经也是个幸福的孩子的她……】
“这几日就不要给他安排当番了，虽说不是大问题，但还是好好休息吧。”
【被我……】
“青江，感觉好些了么？”
渐渐能睁开眼睛，面对的是手入室白晃晃刺眼的灯。药研就站在自己旁边，身后还跟着加州清光和石切丸。清光见他醒来，这才松了口气：“真是的，吓死我了，既然不舒服就别逞强训练啊！”
“抱歉抱歉，”青江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话未说完，一眼看到站在二人身后，一言不发的石切丸。果然是对自己的有所隐瞒而不悦吗？
从某方面来说，神剑还蛮像小姑娘的。
可能是由于石切丸周边的气压太低，以至于手入室的气氛实在太过诡异。
青江刚想开口换个话题，却看见药研突然十分夸张地拍了一下手：“啊！对了，我还有实验没有做完呢，我要先去忙了！清光不是要去给乱涂指甲油嘛，再不去就让乱等急了！”
“啊？指甲油？什么指甲油？……啊！！对啦！我还要去给乱涂指甲油呢！对不起啦青江，我和药研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哦！”
直到被药研要瞪出一个洞来了，清光才反应过来，忙拉着药研打着哈哈离开了。
二人走后，石切丸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青江起初装作没发现，闭着眼企图无视。可是这灼热的视线实在难以让人难以不去在意。
索性把被子蒙住头装睡。
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装着装着就真困了，就在青江以为自己真的要睡着的时候，石切丸发话了：“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其实很想回他一句“其实我没装”，但还是忍住没说。他慢悠悠地把被子拿下，坐起身子。
“什么事还需要把清光和药研支走才能说？”实在是二人演技太差，特别是清光没接上节奏，简直就是败笔。
“我没有什么事要支开他们说，”石切丸看着青江笑了，“我只是觉得，如果不支开他们，你会觉得无聊，青江。”
青江没有反驳，眯着眼睛，好像在看石切丸，又好像只是在看一片虚空。
“那你怎么确定就剩我们两个人，我就不会无聊了？”
他那血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石切丸，仿佛一改往日放荡不羁的样子，歇斯底里。
“因为我明白你，青江。我知道在你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毕竟是在神社待过百年，若是连这个东西都看不出来——”石切丸上下打量了一下青江，“那便真的是有辱神剑的名号了。”
又是神剑……
青江白了他一眼，别过了头：“我这不挺好的吗，你来做什么，安慰？”
“若你显得稍微憔悴一点，稍微痛苦一点，我也不会担心你。可你却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像平日一样不着调呢，青江。”
石切丸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明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吧，
明明你是同‘她’一样在哭，对吧？”
对吗？
笑面青江自己都无法回答。
他毕竟是钢铁之物。
初临战场的那一日，他十分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激动，兴奋的心情，甚至是疼痛的感觉，都让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作为一个人活着的。
可不同于常人的，专属于刀剑们的嗜血性，又在提醒着他——
自己毕竟是钢铁之物。
不管是脉搏跳动的感觉，心脏中有血液流过的燥热，他总要再三确定，这真的是属于“自己”的吗？
既然自己是钢铁之物，又怎么会有情感？怎么会哭泣呢？
可分明是有“人”在哭泣的。
从噩梦中她的尖叫声里惊醒，已不知是第几次了。直到最后一刻，她都是在哀求着的。她是恶灵吗？还只是一个迷途中的幽灵？这些他再也无从得知。
那样小就成了幽灵，还真是可怜。青江想着，接着无情的斩了下去——
无情的？
那并不是自己的想法吧，作为一把被人握在手中的利刃，不去劈开主人的仇敌，就再没别的用处了。
所以必须要这么做，哪怕知道面前的她并无害人之心，但只能听从主的意愿。
只能听从，连自己的想法也是不允许有。那么在砍向她的时候 自己在想什么呢？
可能更多的是漠然。因为他不过是一把刀，未有人身的他更无法揣摩复杂的情感，烙印在脑海中的只有——
斩杀。
这便是身为刀剑的他的唯一的情感。
“不管我哭不哭，她是一定在哭。”青江摸了摸自己的右眼，轻笑着，“在我没死之前，她一定在哭。”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报应这种东西，我杀了无辜的她，她便来索我的命，天经地义不是吗。”
“哪有这样的天经地义……”石切丸苦笑着，“这并不全是你的错，青江，你要明白这一点。”
“是你不明白，石切丸。”青江将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发带解开，墨绿色的头发散落开来“说到底，杀了她的也还是我。沾上了她的气息的，是我。”
她也不过是想自由吧，被我封印起来那么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可能与我一样，在互相挣扎。
“青江，你不能再放任她了，你知道后果的。”石切丸摇摇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被她害死的。”
“我可能会在被她害死之前，自己先困死，石切丸。”青江打了个哈欠，“让我睡会儿吧，别再折磨病号了。”
“明白了，那就休息吧。”石切丸转身走到门口，“有什么事情可以喊我，我就在研究室帮药研，不会走远。”
“可不要趁我睡着悄悄走过来哦，说不定我会接受的。”笑面青江躺到床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不会进来的，你就安心吧。”石切丸挑了挑眉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把词句从嘴里挤出来。
见床上那人没动静，他抬脚要走，却听见青江小声嘀咕着：“主动引诱也不会理睬，还真是冷淡呢～”
憋说了，祛污法事了解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青江君的神剑之路●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