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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那非何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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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不是很久很久以前那张精致俊美的脸,现在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阳刚味十足,帅气英俊。脸色不似不久以前的那白皙,却是有些许久不见日光的病态般苍白。没有金丝眼镜,没有逼人霸气,却依旧睿智干练,还有……温柔。
他微微笑着,身体瘦了很多,或许是因为激动,微微颤着。见到我走了进来,他不自禁地站起了身,这使一身蓝色运动服更松垮地挂在身上。
我没想到……我……还记得门开见到他时,钥匙落地的清脆,仿佛是……一直紧紧绷着的那颗心。
我道那一直是一个病灶,却发现只是一场思念的洪泉。
见面是一个突破口,忍不住,不想忍住,里面的水,便化为作了眼角的湿润。
我低下了头,深深呼吸一口气,抬头望他时,近在咫尺。
他微微笑着,用纤细苍白的手指替我拭去眼角的不自然,深深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这,是他第三次如此看我,那样深深的眼神,仿佛想把我铭刻记入他的心脏,随着时光的洪流同时跳动。
“妈妈,这个漂亮的叔叔说他认识你哦!”铎毓眯着眼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盒冰激凌。
转头眼神,好象这样能逃避尴尬的氛围,瞪着铎毓,我有些怒意地训道:“你不认识这叔叔吧,你就随便放陌生人进来?”
不用怀疑,这小家伙喜欢北堂,因为他只说他喜欢的人漂亮,否则一概是丑八怪。还有,看了眼小家伙不理我只舔着冰激凌的入迷,不排除北堂用了“肉包子打狗”这一把戏。
这时耳边传来轻叹:“为什么不等我醒了再走?”
“啊?”有些错不及防地抬头,正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琥珀色,却幽幽如斯。
他说:“那年我的失踪,是被□□重新吸附进去了。但我没有立刻醒来,直到前三个月我才醒过来,换言之,我昏迷了五年。”
“我……”我有些不安地撮着衣角,他这是……对我解释?“你……为什么解释?”
北堂有些苦笑着说:“我以为你明白。”
“可是……”真如我那么想吗?应该……是吧?“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那还会接受我吗?即使当年你不是因为这件事离开的。
“会的。”北堂想了想,目光有些尖锐,冷笑道:“是我母亲的冤孽。”
我抿着唇,静等他的话:“我一醒来就开始做恢复运动,一边做一边打探你的任何消息,所以一切我都知道。”
我咬住了唇,他轻笑着抚过我的唇,我放开了,他继续说道:“我知道那女人对你做的事,可请你原谅,我很抱歉不能把那些事双倍奉还在她身上。不过,我把他的养女嫁给了她的父亲,让她好好待在娘家养老。”
我怔了怔,他……好样的!虽然当年的事我再怎么不计较,可心里始终是个疙瘩,现在他的做法,不是为我出口气吗?即使还是对她母亲善良的饶恕了。
北堂却在这时抱住了我,轻轻在我耳边说:“你知道吗?我以为你都明白,因为你曾经是那么执着。可我不曾想过执着背后是对自己的不自信与对我的不信任。其实在那次死亡的时刻,我就明悟了,等再次遇见时我已经开始回应了,可惜你……你个傻瓜走上了我曾经走过的路。你知道吗?等我醒来却见不到你时,我是多么……多么……”
一个字,一个字,一句话一句话,仿佛阵阵心尖的雷,滚滚鸣动着灵魂的呼应!他……
“妈妈……”清脆的童音再次打破了一时的静,铎毓歪着脑袋,对着北堂笑弯了眼,他说:“我喜欢这个漂亮叔叔,他刚对我说要做我爸爸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