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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樱井处理工作到半夜,最后实在是困的不得了了才爬上床睡觉,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然而哪怕是熟睡都还记得自己床上有个人,半夜自己被子都不知道踢哪去了还记得迷迷糊糊伸手去捞了被子,给对方裹的严严实实。

      他早上被闹钟声吵醒的时候,发现昨晚睡在自己旁边的家伙已经不见了,唯有床垫上微微沉下去的小小的坑能证明那不是梦。

      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他从房间里迷迷糊糊出来的时候一边抓头发往隔壁屋子里瞅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个小小的背影蜷缩在床上。

      既然会自己回房睡,那应该还是正常的那个他吧,昨天晚上可能只是药的副作用,让人多少有些恍惚。

      他大致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上班,就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躺在床上的大野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翻了起来。

      他下了床立刻走到窗边去微微撩起一边窗帘向外看,直到确认到那辆银灰色的车开远了之后才缓缓放下。由于急切,他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就踏过走廊偷偷摸摸的遛进了昨晚曾呆过的房间。

      他进去之后立刻就坐在了电脑前,一刻也不愿意停留的按下了开机键。莹蓝色的屏幕很快亮了起来,瞬间就弹出一个需要输入开机密码的对话框。

      这难不倒他——倒不如说他昨天晚上装精神恍惚混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偷看密码,而他也成功的用镜子看到了。

      虽然并看不太清数字是什么,然而昨天他先提前趁对方没回来的时候在键盘上弹了点不容易被看出的粉末,随后就一直趴在门外偷听对方有没有打开电脑。谁知道对方并没有要开电脑的迹象,于是他只好故意吵醒对方。自己对那人的作息还算了解,一旦被吵醒就会很长时间睡不着,那么在这段时间内,那个人肯定会去电脑上处理工作。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大野成功的用镜子偷看到那个人在输入密码时候的动作,并以小手电映出粉末被蹭掉的那几个数字锁定了密码,很容易就破解了。

      电脑屏幕上立刻显现出了起始的LOGO画面,短暂的漂浮了一会儿之后就直接切入了主页。樱井的电脑整理的非常干净,桌面上只有寥寥几个软件,非常符合他的风格。所以这也让现在这位窥视者很容易的找到了存放重要文档的地方,并且轻而易举的查询到了医院工作者的资料。

      之前他说要打扫房间也是因为不确定这种资料会不会在电脑里,所以故意让对方加紧把文件录了进来。这么容易就上当实在是有点损失形象啊……大野想,说到底这种重要资料就不应该存在家里。

      工作者名录里面有十几页,每一页都有好几百个人名。他看的眼花缭乱,最后还是忍受不了一个一个去找,而是想办法看能不能直接检索出来。只可惜他虽然年龄没到那个食古不化的程度,但是对于这种高科技产品还是不太精通的,找了半天没找到,最后就忽然想起个人来。

      他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铃声响了没一会儿就被人接了起来,紧接着从听筒那端传来松本带了点疑惑的声音。

      “喂?大野君?”

      “啊……松润,你现在有空吗?”

      电话里有点闹哄哄的,对面声音模糊的说了句稍等一下就没了音,只是不间断的传来了些栖栖索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那些杂音变的小了不少,而松本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了。

      “其实我在上课……您有什么事吗?”

      “诶?那算了,我找别人帮忙好了。”

      “等……等一下!”他刚准备挂掉电话就被对面突然变响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耳膜都震的有点疼。可能松本也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急忙把音量收的小了一些,“我这边没关系的。智君有什么事就说吧。”

      怎么又成智君了——?大野一边默默腹诽对方对自己多变的称呼,一边就把想问的问题给说了出来。他原本以为应该会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谁知道对方听了之后就略带笑意的说其实很简单,随后按部就班的教他使用,总共也就不到两步骤。

      大野微微歪头夹着手机,然后慢慢的把相叶雅纪这个名字敲了上去。

      不出一秒,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信息就都弹了出来,包括联系方式住址等一系列私密的消息。他赶紧拿了个小本本把上面的信息都抄录下来,朦朦胧胧的就听见电话那边似乎是有些犹犹豫豫的说。

      “智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嗯?什么事啊。”

      “不……就是觉得……你好像遭遇了什么。你可以讲给我听的,如果有可以帮忙的地方,我也很愿意帮忙的。”

      “不用,那个……我是说没什么事。”大野几乎是立刻就出言拒绝了,对面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简单回复句‘好吧’,就似乎准备挂了。在这时候他突然就想起来了另外一个可能会更好的办法,于是立刻出言打断了对方想要挂断电话的动作,目光来来回回的在本子上那个地址上徘徊。

      “其实……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将近中午的时候,大野乘坐来到了市中偏郊的地方,他把脑袋上戴着的棒球帽帽檐从后脑转到面前,随后垂着头跟着手里拿着的纸条上写的地址来到了那个小区。这个小区属于中上等人群才能负担得起的,里面住着的基本都是上层社会的人。

      很难想象一个医院的小职员怎么可能负担得起,所以很容易就能猜到这里很可能不仅仅是相叶一个人住,也正因为这样,他不敢贸然登门入室,而是停在了地址所显示的那栋楼之下。

      他抬起头目光透过压低的帽檐而投射到五楼的位置,并同时用自己刚买的电话卡拨打了对方家里的住宅电话。在电话被接起的时候,他沉默的听了一会儿便立刻挂断了,毕竟这个举措也只是为了确认家里是否有人,如果有的话又是几个人。

      测试结果是相叶一个人在家,这就是所谓的机会了吧。

      大野并没打算上楼贸然的暴露自己的存在,他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便先走到旁边略微有点遮蔽物的地方,然后面无表情的把一块口香糖塞进嘴里。

      他并没有等待很久,过了一会儿单元楼的门从里面打开了,然后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人,竟然正是相叶。对方并没看见他,出来之后走到一边去把垃圾袋丢进桶里就迈着长腿以悠闲的步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同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这个时间出门,没拿包,又是这个方向,可能是要去市场上买东西,很快就会回来了。

      事情和他猜想的差不多,相叶很快就拎了个袋子回来了,按部就班的拿钥匙把大门打开,随后走了进去。几乎同时,大野也从躲藏的位置走了出来,他迅速把手中的一张卡片插进即将自己关闭的门轴里,然后悄无声息的拉开了门。

      他停了一会儿才迈步进去,随后厚重的门悄无声息的在他身后关上了,楼道里瞬间漆黑一片。明明是白天,然而这里的设计却完全不收光,只要关上了门就像一下子到了半夜一般。他一边爬楼一边听到轻快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随后是钥匙微微晃动的清脆声响。

      过了一会儿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大野一直等到门被打开又关上,才慢悠悠的从中层楼梯上的那片黑暗间挪了出来。他微微抬起头面色冷淡的看着那扇防盗门,目光仿佛已经穿过厚重的钢铁直扎到里面那人的身上。

      会在干什么呢?把钥匙放在玄关?该换鞋了吧……不,可能已经到了厨房。现在打开水龙头在洗手吧,可能还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儿?

      他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晃动的身影,对方进门之后有可能的行为都像幻灯片放映一样历历在目。
      大野往前走了一步把掌心贴在门上,那些冰凉就深深的刻入骨血,融入纹路。

      他有些悲哀的想。

      不怪我,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樱井翔吧,是他害了你。

      二宫其实早上就已经回到市内了,不过接连的工作让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底的血丝根根分明。他害怕相叶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会担心,所以先去了公司补了一觉,等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了一点才驱车回家。

      他踏上四楼半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自家门口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似乎是正在敲门,但是刚伸出手去还没来得及碰到。

      这个人身形看起来十分陌生,总之是他没见过的人。

      “阿喏,请问你是哪位?”

      其实这一秒他心情稍微有点不爽,总觉得可能又是相叶不知道在哪认识的人吧,早就说过了不要随便把人往家里领。所以他这一嗓子也并不很友好,谁知道对方听到声音之后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缩回了手,然后匆忙从他身边挤了过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楼道。

      二宫不禁愣了一下,他有些疑惑的转过趴到一边的窗户上向下看,发现已经找不到那个身影了。他皱着眉掏出钥匙慢吞吞往楼上走,刚刚那人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棒球帽下露出了小半张脸,看起来稍微有点……

      他刚来到门前,习惯性的就把钥匙往锁孔插,一插两插没插到,抬头才看到门已经打开了,站在门边的相叶正带着一脸隐晦的笑意看着他刚刚拿钥匙插空气的傻气行为。

      “诶?你知道我要回来?”

      “不知道。但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对方抿着嘴笑笑,顺手就提过了他腋下夹着的包。二宫因为这句话刚刚的郁闷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甚至还有点莫名的小兴奋。

      “刚刚我在家门外看到一个奇怪的人。”

      “诶?是推销的吗?”

      “谁知道……不过我觉得他有一点点眼熟。”

      相叶看着对方眯起眼睛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小截距离的样子就觉得想笑,二宫从以前就是有这样的方面,偶尔会流露出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天真举动。他抬手握住对方正比划着一点点是多少的手,然后把对方从外面拉了进来。

      “一点点哦?”

      “一点点点……”

      几天之后松本按照指示直接带着大野拜托他买来的东西去了甜品店,对方像往常一样分配工作,对前几日的通话内容只字不提。

      他自然也沉得住气,把那东西藏好之后就像平常一样进行自己的工作。原本他以为这一天就要这么安安静静的过去了的时候,在下班前半个小时,他正拿了干净的毛巾擦拭木质桌子,突然就有一只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他抬头就看到面前的人正逆着光,被抓的翘翘的头发也隐隐约约透出些浅浅的咖色。那个人穿着连帽的红格子衬衣外套,眉眼在金色的光线下朦朦胧胧,分外温柔。

      他愣了一下,然后看到对方微微朝身后扬了扬头就转身慢条斯理的向外走。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意思,他立刻将手上的毛巾甩到一同工作的其他员工面前,然后赶紧换好私服就冲了出去,当然也没忘记带上那个人千叮咛万嘱咐的东西。

      玻璃店门被他大力推开后由于惯性而自己合上,门上的挂饰被撞击的叮当响。大野就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等他,垂着个小脑袋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这个人很喜欢发呆——每当自己一个人乖乖坐着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神情茫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这话由他来说不太合适……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很可爱。

      松本知道这人比自己大,也的确是自己的前辈。但是出于私心他并不想以前后辈的方式来称呼对方,在他看来,那人虽然年长,可是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很需要被照顾的。

      所以他想照顾。

      大野突然回神,晃了晃脑袋之后才发现身边那个人一直陪自己在这站着发呆。他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指了指前方示意对方跟自己走,猫着背踢着鞋活像个小老头。他们沿着街道一前一后的往前走,一路上的几乎没有什么对话。带路的人不说目的地在哪,跟着的人也不问,仿佛就是为了享受这片宁静。

      他们最后在一家雅致的餐馆前停了下来,两个人踟蹰了下就推开店门走了进去,选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有服务生送上了菜单,年长的那位似乎根本懒得看,随手就推到了对面。松本只好努力的和菜单战斗,时而问个问题都得重复两三遍才有答案。他抬眼看了看从坐下就在摆弄手机的家伙,还是忍不住发泄了一句不满。

      “智君倒是也看看呀。”

      “我什么都行。”

      “到底在忙什么呀,邮件?简讯?”

      “我发个简讯让他也下馆子去。”

      “他?”松本下意识的接了一句,然后很聪明的闭上了嘴。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是对于这个还是颇为在意。

      大野不可能是独身——这是当然的,在平常也多少能感觉的到。只是这还是头一次实打实的听对方提起另一半的存在,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仿佛一直想逃避的问题赤裸裸的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去思考也不得不去接受。

      菜上的很快,色泽鲜艳香气袭人。这时候正是饭点,肚子还是有些饿的。松本咬着新鲜的鲑鱼籽,在看到坐在对面的人给自己夹菜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

      像这样,和那个人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

      这个发现令他多少有些兴奋,又因为这点兴奋而觉得分外羞耻。他急忙灌了自己一口凉水,才没让那股血气直接冲到脸上来。他故作轻松的伸了伸腿,鞋尖似乎碰到了什么物体,那物体还在微微晃动。

      大野向后靠着低头瞅了瞅,把腿挪开之后就抬头盯着对面的人看。

      “……你腿还挺长。”

      “诶?”松本秒秒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悟到了自己刚刚碰到的肯定是对方的腿,顿时就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正当他支支吾吾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坐在对面的人很是随意的一摆手,说,“赶紧吃。”

      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挺有前辈架子的。

      两个人解决了晚餐之后坐在那里稍微歇了会儿,松本微微把身体下滑到后脑足以靠在椅背上的程度,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简直快要冲破喉咙蹦出来了。可是对面那人又一脸的闲适,这让人怎么好开口嘛。

      大野正叼着吸管喝饮料,看表情是又在发呆了。这次他没呆很长时间,吸干了玻璃瓶中的清凉液体就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吃饱没?”

      “饱了。”

      “喔,那走吧。”

      “去哪?”松本的目光不敢直盯着那人,斜斜的落在那根刚刚还被那张小嘴含着的吸管上,前端有些细细密密的牙印,就像小动物啃出来的一样。

      ……果然在这种小细节上也很可爱啊。

      等等这不是这时候应该想的。他拼命甩了甩头好把那些有的没的的想法丢开,紧接着就被那个人接下来的话给炸成了烟花。

      大野懒腰伸的很舒展,活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咪。他似乎瞅了一眼手机,往外走了两步之后侧过身子看过来,圆圆的脸颊延伸出一个很是饱满的弧度。

      “去我家。”

      大野家位于近市中的位置,是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楼。他站在前面开门,后面的松本就紧张的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放。

      家里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以白色和浅咖色为主体,从玄关进去就是客厅,左侧则有延伸到楼上去的阶梯。他被对方安置在沙发上,拘谨的根本不敢动。对方端了乌龙茶过来,然后半跪半坐的靠着沙发瘫在旁边的地摊上。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远,这会儿更是由于体位的原因让他稍微动一动就有可能碰到对方。

      这可了不得啊……

      松本犹豫了一下,最后自己也从沙发上滑下来,学着对方的样子也瘫在了地摊上。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客厅里也没有一丝亮光。他只能堪堪看清对方的一个暗色剪影,心里就像猫爪在挠一样的急,气氛也变得稍微有些奇怪。他匆忙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偏过头去看门口的电灯开关。

      “不开灯吗?”

      大野的身形似乎是僵硬了一下,可能是也觉得不开灯有点不太好。他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开吧。”

      随着开关被按下的清脆声响,悬挂在头顶的灯闪烁了一两下便立刻映衬的整个屋子亮如白昼,刚刚隐隐约约的一些暧昧气氛瞬间烟消云散。松本也觉得自己放松了不少,转头就看到对方在明亮到来的那一瞬间就整个儿僵直了,瞳孔也发散开来,用力抓着沙发的手都有些指节泛白。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匆忙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握住对方的手臂连声问他这是怎么了。他察觉到掌下的肌肉僵的像冻住了一般,还在微微的发着抖。大野怕的牙齿直打颤,下意识的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找个可以抱的东西,然后又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以往的那位,于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隔着薄薄的衣物口袋他紧紧捏住了药盒,随后垂头轻声说了句没事。

      松本在旁边完全傻掉了,这算什么?害怕亮光?可是平时白天的时候这人也是正常的呀。害怕灯?可是甜品店里也有开灯啊。

      还没等他琢磨出个什么结果来,玄关处便传来一阵钥匙串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门锁被扭动打开的声音。他们两个坐在原位一动不动,以同样的姿势抬着头向门口看。

      从外面踏进来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男性,那个人进门后目光就似乎习惯性的在寻找着谁,最终定过来的时候上挑的眉便抬了一抬,目光也是带着疑问的就直冲大野而去。

      “你好,我是……”松本刚准备进行个自我介绍就感觉被身边的人轻轻拉了拉衣角。他立刻停了下来,然后听着身边的人用冷淡的语气介绍道,“这是我店里的小朋友。我有事找他帮忙。”

      ……小朋友。

      他瞬间感觉无比挫败,闷闷不乐的坐在那听着对方继续介绍。

      “这是翔君。”

      虽然介绍很简短,也没有任何身份上的表态。然而就从刚刚那家伙进门时的主人姿态就很容易猜到他就是这里的另一个男主人,也就是大野的……

      对于大野擅自把别人带回家里,樱井还是稍微有点不爽的。他总觉得你如果非要带也行,但是提前说一声总可以吧。不过他肯定不会当着客人的面教训那家伙,于是就淡淡的问了声好之后走到一边去把包和外套都挂好。

      从他回来之后大野就一个劲儿的拿冷淡的目光瞅他,仿佛他完全是个多余的角色一般。身为这里的男主人却变成了多余的人,他心中不免郁卒,如果硬要凑过来的话那也太不知知趣了,于是他很快就找了个借口躲进了浴室。

      就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正捧着乌龙茶小口喝着的大野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地摊上跳了起来。他蹭到浴室门边像偷窥狂似的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里面有水声之后才匆匆跑了回来,到一边挂衣服的架子处把樱井的手机拿了出来,然后又从一边的包里取出了电脑。

      他把这两样东西丢到目瞪口呆的松本面前,语速急促然而声音压的极低。

      “把你带来的东西安在这两个上面。”

      对方似乎稍微有些犹豫,他就一边注意着浴室里的声响一边慢慢跪坐下来,就像日复一日做惯了那样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衣角,睁大眼睛一脸的虔诚。

      “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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