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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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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蓉儿跟在李常茹身后。
  “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切勿泄漏出去,否则性命难保。”
  “蓉儿明白。”
  李常茹想了想,说:“去找丫鬟,说我拜见南安王。”
  “是。”蓉儿立即转身离开。
  “我倒要看看,殿下对叱云南到底是何居心。”李常茹面露狠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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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常茹拎着糕点进去时拓跋余正在看书。
  “殿下。”李常茹俯身行了个礼。
  拓跋余将目光从书上移到李常茹身上。
  李常茹笑着走到拓跋余身边,将食盒放下,从中拿出一碟糕点来,“这是常茹亲手做的点心,特意拿来给殿下尝尝。”
  拓跋余将手中的书放下,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然后挑了挑眉,“不错。”
  “这次昭仪娘娘过寿辰,邀请了不少女孩子进宫,常茹也在受邀之列,我母亲笑说,如此这般行事,倒像是给殿下选妃一样。”李常茹有意提起此事。
  拓跋余看了李常茹一眼,“母妃说不定,也有这个意思。”
  李常茹见拓跋余这般直言,倒有些摸不准拓跋余的态度,一时有些心慌,“殿下。”
  “唉。”拓跋余叹口气站了起来,“本王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思呢,你对本王忠心耿耿,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你。”拓跋余握住李常茹的手。
  “很早以前,常茹心中便有殿下了,只要殿下愿意将常茹放在身边,便是常茹一生的幸福。”
  “情爱对本王来说并不重要,本王看重的是,忠心。”拓跋余放开李常茹的手。
  李常茹见拓跋余这样说,也不禁有些小女孩的脾气,“那为何殿下之前还有意求娶叱云将军!依常茹看,以叱云将军的性格,未必会对殿下忠心。”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拓跋余顿时狠戾起来。
  李常茹顿感失言,连忙道,“之前在尚书府殿下对叱云将军说的话,我无意听到了,难道殿下对叱云将军!”
  “你想到哪儿去了。”拓跋余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我不是说过吗,情爱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叱云南有他的价值,但如果要说忠心,他永远比不上你,在本王心中,他根本没可能和你相比。”拓跋余将李常茹揽入怀中,“在我心中,你是不一样的。”
  李常茹一脸幸福的靠在拓跋余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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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常茹打开手里的画,卷轴慢慢拉开,只见纸上所画,正是之前李敏峰书房内被偷走的北凉公主的画像。
  虽然画上北凉公主的脸已经被墨泼的看不见了,但是手臂上的胎记却没有被遮住。
  李常茹回想起当时李未央身陷真假小姐风波的时候,七姨娘所说的李未央手臂上的胎记,跟画中北凉公主的胎记一摸一样。
  “李未央,你果然是北凉公主。”李常茹勾唇一笑,“若是身份暴露,岂不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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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魏帝召见拓跋浚,待拓跋浚走进魏帝寝宫时,却发现自己的母妃也在。
  “浚儿。”太子妃道。
  拓跋浚跪下请安,“给皇爷爷和母妃请安。”
  “你刚刚说的话很有道理。”魏帝看向太子妃,“是该为他讨个媳妇,好好地管管他的野性。”
  “陛下,李尚书的大女儿,李长乐,秀外慧中,温良贤淑,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对浚儿一往情深,所以,还肯请陛下为浚儿和李长乐赐婚。”
  拓跋浚一听要给他和李长乐赐婚,便着急的站了起来,“母妃!”
  太子妃对拓跋浚冷冷说道,“婚姻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母妃为你选择的皇妃,定是最合适你的。你若是还认我这个母妃的话,就请听从母妃的安排吧。”
  拓跋浚立马跪下 ,“选妃跟人伦孝道,根本就是两码事,请母妃不要混为一谈。”拓跋浚着急道,“皇爷爷,孙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就算李长乐有千好万好,孙儿都不会娶她。”
  太子妃一听这话也十分恼怒,“心仪之人!你指的是那个李未央吗?无论是从出身,还是相貌、才情,都和李长乐无法相比,最要紧的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母妃,您误会未央了。”
  魏帝见他们母子二人这般剑拔弩张,连忙开口制止道,“诶诶诶等等,你们母子俩,分别看上了李尚书的两个女儿。”
  “陛下,李未央虽然是尚书千金,但是仍然改变不了她娘是洗脚丫鬟的身份。”
  “可未央善良聪慧,您不是常常说英雄不论出处嘛!”
  “李未央刁蛮任性,肆意妄为,而李长乐温婉贤淑,秀外慧中,这才是大家闺秀,这才是高阳王妃的合适人选!”
  拓跋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魏帝打断,“够了。”魏帝从龙椅上站起来,“李长乐秀外慧中,温婉贤淑,怎么跟朕了解的李长乐不太一样?”
  “陛下,这都是误会,还请陛下明查。”
  “浚儿。”魏帝走了下来,“你口中说的李未央,可是你心心念念却求而不得的女子?”
  拓跋浚见此立马面带笑容,从地上站起来,“皇爷爷,未央心中其实并非没有孙儿。”
  “好啊,原来在我面前都是惺惺作态,好一个诡计多端的女子。”太子妃气极了,“陛下,若您的皇长孙娶洗脚丫鬟的女儿为妃的话,那岂不贻笑大方!到时候,陛下的颜面何在,大魏的颜面又何在呢!”
  “皇爷爷……”
  “好了!都别说了,最近几日,朕会召见叱云南,就让李长乐一起过来,让朕仔细瞧瞧再说。”
  “谢陛下!”太子妃欢喜道,“相信李长乐,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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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常喜和二夫人走在花园里,李常喜羡慕道,“高阳王对二姐一往情深,我看二姐啊是嫁定高阳王殿下了,她就算做不成高阳王妃,就她能成为侧室,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那是人家的造化,你就别酸了。”二夫人白了李常喜一眼。
  “那为什么殿下看上的不能是我呢。”李常喜说到这便不禁浮想联翩,“如果是我遇见危险,而南安王正好又在身边经过,南安王英明神武,一定会奋不顾身,英雄救美的!我们一起坠入悬崖,花前月下,私定终身!”李常喜说着说着便转起了圈来,“即使,即使我被封为侧妃,但我还是会心满意足的。”李常喜上前抱住一根柱子,“殿下殿下!纵是情深,奈何缘浅啊!”
  二夫人见李常喜这幅痴样,只得叹口气白着眼走开。
  李常喜笑嘻嘻的睁开眼,正好看见二夫人离去的背影,“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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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母妃!”拓跋浚拽着太子妃的裙角从皇宫一路撒娇到回太子府。
  旁人若是见到拓跋浚这幅样子,定会目瞪口呆,大魏尊贵的高阳王,堂堂皇长孙,竟像个三岁孩童一般扯着自己母妃的裙角撒娇。
  “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太子妃伸手戳了戳拓跋浚,“哎呀,放开!”太子妃甩了甩裙摆。
  拓跋浚上前抱住太子妃的手臂,将脑袋枕在太子妃肩上,整个人都粘在太子妃身上,“我就是想问问母妃身体好些了没有。”
  “你母妃现在身体很结实的,放心好了。”太子妃假笑道。
  “那好!”拓跋浚突然直起身子正色道,“母妃,我现在要说个非常严峻的问题,为什么您老是逼着我娶我不喜欢的女人呢。”
  太子妃叹了口气,“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来什么喜欢不喜欢。”太子妃认真道,“长乐是个重情义的孩子,你跟她在一起的话,一定会幸福的,可那个李未央,一看那副铁石心肠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拓跋浚深吸一口气,“母妃,您就那么了解李长乐吗?”
  太子妃冷笑道,“就算你不说,她不说,我也知道她肯为了你舍去一条命。”
  “您怎么知道这些事。”
  “你看看,人家姑娘为了你委屈至此,你好意思辜负人家吗,啊?要不是看她用心良苦,我早把这件事告诉你皇爷爷了,你皇爷爷知道了,没准儿啊,就给你们俩赐婚了!”
  “我很感激李长乐对我做的一切,我也会报答她的,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拓跋浚无奈道。
  “我不管你喜欢李未央哪一点,反正我只知道,她差点让你丢了性命!可人家长乐呢,可以为了你丢了性命!我喜欢她,我感激她,我也不许你辜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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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与叱云南吵架以来,李长乐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人都消瘦了不少。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叱云将军今日要出门。”檀香跑到李长乐跟前。
  “出门?”李长乐伸手撑住下巴,“既然表哥要出门的话,那我正好去找他,和他言归于好。”
  “那奴婢这就去准备一下。”
  “不用了檀香,我一个人去,给表哥一个惊喜。”李长乐站起来就往外跑。
  “小姐!”檀香见李长乐已经跑的没影了,也只能回屋子里接着整理东西。
  李长乐在走去叱云府的路上就瞧见了叱云南,只是叱云南步履匆匆,她还没来得及叫住叱云南,叱云南便走远了,李长乐只得快步跟上去。
  走了好一段路,叱云南才停了下来。
  二人来到河边,李长乐闪身躲到一棵树的后面,只见叱云南又往前走了一段,和一个站在河边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待河边那人转过身来,李长乐才看清他的脸,原来是焦统领。
  李长乐记起她让叱云南冒充柔然王子的事,心中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估计是这个焦统领在劝表哥跟他一起回柔然去。
  李长乐转身正要离去,却不想被焦统领发现了。
  焦统领突然拔剑冲到李长乐面前。
  “啊!”李长乐尖叫出声。
  焦统领将剑抵在李长乐颈边,叱云南见此也着急的跑了过来。
  “表哥!”李长乐害怕道。
  “长乐!”叱云南对焦统领厉声道,“放开她!”
  “不行!她已经知道了少主的身份,为了少主的安全,此女,必须死!”焦统领手中的剑又逼近了几分。
  “你!”
  叱云南正要发火,准备动手杀了焦统领时,李长乐连忙出声安抚焦统领,“不会的不会的!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放开她。”叱云南微眯双眼。
  李长乐知道,叱云南已经起了杀心。
  “事关少主的安危,恕属下难以从命!”
  焦统领抬手就要杀了李长乐,叱云南立马用手里的玉笛击向焦统领的手臂,几招下来,焦统领已被制服,就在叱云南要杀了他时,李长乐抱住了叱云南的手臂,“表哥不要!”
  李长乐不能让叱云南杀了焦统领,柔然王子的身份叱云南不能丢!
  “临行前,可汗对我下了死命令,少主的安全,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焦统领跪下地上却面无惧色。
  “我不许你伤害她,她是我的女人。”
  此话一出,不仅是焦统领,就连李长乐也愣住了。
  李长乐心里一阵甜蜜,“我李长乐在此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辜负叱云南对我的情义,我会一生一世,永远只爱表哥一人,现在不会、以后不会、这一辈子更不会爱上别人!”这段话也是李长乐故意说给叱云南听的。
  焦统领听完李长乐的誓言后,也只得收起剑,向叱云南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表哥。”李长乐拉了拉叱云南的衣袖,“你还在生长乐的气吗?”
  “你都发了誓,我还有什么好气的。”叱云南勾唇一笑。
  “表哥!”李长乐扑进叱云南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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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见陛下。”李长乐和叱云南跪下向魏帝行礼。
  “平身。”
  “谢陛下。”二人站了起来。
  “在狩猎的宴会上,将军护驾有功,近日又为朕寻得铁矿,将军实在功不可没呀!所以今日,特召将军入宫,犒赏将军,这里没有外人,将军就当是在家里一样,不必拘谨。”
  “谢陛下隆恩。”叱云南面上做足了忠臣的样子,“保护陛下是臣职责所在,陛下犒赏,臣,愧不敢当。”
  魏帝赞许的看了看叱云南。
  李长乐转了转眼珠,不知道魏帝为何要将她召入宫来。
  “长乐,几日不见,你怎么清瘦了许多?”
  “回娘娘,因为母亲最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臣女一直住在道观为家母祈福,希望母亲身子能舒服些。”
  “娘娘有所不知,表妹曾三月住在道观,日日祈福,粗茶淡饭,只为一片诚心能够感动上天。”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太子妃回头看了看魏帝,“陛下。”
  “嗯,的确是个孝顺的女儿。”
  “谢陛下。”
  “北凉余孽意图谋反,臣带兵镇压他们时,表妹还曾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在神像面前为臣和敏峰表哥求得平安符。”
  “表哥。”李长乐小声喊道。
  叱云南低笑几声,那模样看起来倒像是李长乐脸皮子薄,不让叱云南将这些事说出来。
  “长乐,你真是太有心了。”太子妃转身对魏帝说:“陛下,长乐又有孝心,又有善心,应该有所奖赏吧。”
  李长乐这时便看准时机,谦卑道,“臣女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臣女别无所求。”
  这句话说的恰到好处,让魏帝越发的欣赏李长乐了。
  “你说得对,李长乐确实是高阳王妃最合适的人选。”魏帝笑道。
  魏帝此话一出,李长乐和叱云南皆是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