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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 身处险境 ...


  •   “哇——”众人被一声突然传来的嚎哭惊住,“少爷……呜呜……少爷……”

      烧焦的瓦砾里,一个男孩正坐在地上哭,闻竹一看,正是被吴嘉文的亲生母亲周妈收留的张猫盹。

      “猫盹儿,”她走过去。

      “砚羽姐,周妈死了,老爷死了,少爷也死了,你也不见了,”说着,扑到了闻竹的怀里,“周妈对我有大恩,她让我好好伺候少爷,我没做到,我对不起她……呜呜……”

      闻竹心下感慨,周妈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往,但是对吴嘉文这个儿子,却是用心良苦,不仅生活锁事为他亲自打理,而且处处行善积德。只可怜她忍辱负重二十多年,一直伺候操心操劳的儿子却丧心病狂,做了很多恶贯满盈的坏事。作为母亲,她对他包庇纵容,做了一个母亲所能做的一切,但是直到死,他也没能叫她一声母亲。

      吴嘉文道貌岸然死有余孤。他生前有周妈呵护,死后又有猫盹儿为他号啕哭丧,上天对他算是厚待。但看过此时伤心不已的猫盹儿,闻竹着实感到不忍和无奈,他对他如此忠心,对他如此崇拜,她又怎么忍心将吴嘉文禽兽不如的真本性告诉他呢?好在他在猫盹儿心中的形象是正面的,那些过往的记忆,就将它如同风一样,随他而去吧。

      “猫盹儿,别哭,周妈泉下有知,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她不会怪你的。”

      “砚羽姐,我爹死后,是周妈收留了我,少爷让我在他们家做些杂活,我和娘才能活下去,他们对我有大恩大德……呜呜……”

      “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周妈对你的恩情。”

      “让我知道是谁害了他们,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报仇,而是好好学好本领,照顾好你娘,你爹和周妈希望的是你能带着你娘好好的活着。”

      “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为他们报仇,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一脸的黝黑掩不住稚嫩,但咬住的小牙却劲道十足,那股犟劲,让闻竹感到惊讶,也隐隐不安。

      “猫盹儿,现在吴家没了,你有去处吗?”闻竹甩掉可怕的想法,问回正事。

      “砚羽姐,周妈死后我就不在少爷这里了,我在其它地方找到了工作,在一家洋行开车,每个月能挣两块大洋呢。”

      “那就好,你爹,还有周妈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听他有了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闻竹打心里为他高兴,对他安慰一番,闻竹又请他吃了一顿可口的饭菜,千叮万嘱,这才分别。

      “去华康医院。”闻竹坐上一辆黄包车,对车夫说道。出来一天,她有些疲惫,倒头靠在椅上,微微闭目养神。一会儿,幽幽睁开眼睛,发现车子正驶进一条深巷中,漆黑一片。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她发现不是回去的路,便问道,“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小姐,这条路近,”那车夫虽然喘着粗气,却不紧不慢地说道。

      “停车!停车!”大街上的灯透不进来,巷子越发漆黑,闻竹警惕地叫起来。

      “小姐别着急,马上就到了,”那车夫安抚闻竹道。

      “停车!停车!”他说话有些阴阳怪气,闻竹感到情况很是不妙。

      “你再不停车我就跳下车去了!”闻竹大嚷道。

      这时,他停住奔跑的脚步,果真倒是将车停了下来,只不过却又冷哼一声道:“小姐您不用费事,已经到了!”

      闻竹正想问个究竟,突然巷角窜出一伙人来,有四五个,个个牛高马大,孔武有力,闻竹暗道不好,跳下黄包车转身调头就要跑,那车夫动作迅速,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哎哟——”闻竹身子后仰,顿时吃痛地大叫一声。心下叫苦,暗道:真的遇上强盗了。

      “别想跑,”那揪住闻竹头发的大汉粗鲁地恐吓道。

      “扈爷,这妞还长得真不错,”一束强光扫过闻竹的脸,便听到有个谄声说道。

      “嗯,是挺不错的!”让人发麻的声音响起,闻竹听出是刚才在医院才见着的苏扈山的声音,立马知道事情缘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姓邱那小子骨头不是硬吗?给他好脸色他不识抬举,那咱们给他来点硬的,让他知道咱们苏家也不是随便可以得罪的!”

      “是的,就得给他来点狠的!”旁边那人附和道。

      听着他们的一番话,闻竹心里开始发慌。“放开我,放开我!”背后的人又将揪住闻竹的力道加大了一把,闻竹吃痛,挣扎着让他放开!

      “现在仔细看看,爷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你了!”那苏扈山佞笑着朝闻竹走过来,一把扣住闻竹的下额,将闻竹的头抬起来,“长得不错,本来是想用你来作要挟的,但爷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小子,”说着对闻竹嘿嘿□□了再下,看得闻竹全身寒毛陡然颤栗,“今晚让爷好好疼你!”

      “呸!”闻竹唾了一口到他脸上,“不要脸!”

      旁边一人上前来“啪——”地给了闻竹一掌,闻竹一个回旋倒地,大脑顿时嗡嗡作响。

      “妈的!不识抬举,我家扈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那人趾高气扬地怒吼道。

      “火气挺大的,呆会儿让你只会跪下来求爷,”苏扈山揉捏着下巴,色眯眯地说道。

      “带走!”他朝旁边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命令了其它人一声。然后她的嘴巴就被一块破布给塞上,同时,一个黑罩从头上套了下来。

      闻竹被捂着嘴,蒙着头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忽而在一个地方停下了脚步,被人猛然从身后一推,闻竹一个趔趄,身体向前倾倒,可是出乎意料,没有重重地跌倒疼痛,而是伏在一个软软的地方,闻竹伸手一摸,竟是被子,心中害怕,不安跃上心头。

      “松绑,”苏扈山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是绑坏了我的小美人,就不好了!”

      “扈爷,这女人力气挺大,万一伤到扈爷,那……”他的随从关切道,怕闻竹手脚伶俐伤到苏扈山。

      “以扈爷我的能耐,凭她能伤到我?”听见苏扈山啐了那人一口,骂道。

      “是,是,是,扈爷力拔山兮,一个小女人当然不在话下!”那人马上拍过马屁,不断地称赞他们家扈爷。

      “这玩女人嘛,当然要找个够味够劲的才行,全都绑着了没味道!爷我就是喜欢刺激,”说罢苏扈山摆了摆手,吓退众人道:“你们去门外守着,没有爷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头罩被人取开,灯光乍现,闻竹眯了眯眼睛,撑起头,一张硕大的脸出现在眼前,“求求爷,爷就帮你松绑!”那人厚颜无耻地说道。

      闻竹嘴里塞了布条,叫不出声音来,只是“呜呜”地哼着声。

      “哦,我倒是忘了!”那人猛拍大脑,好似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怪我,怪我,竟忘了小姐嘴里还有东西,而且也没有给小姐松绑,太不会怜香惜玉!”

      “不过苏某有一事相求,给小姐松绑后你可不能逃跑!”这个恶棍突然温文尔雅地说道,让人十足地恶心。

      “嗯,还是乖点的好!”他慢条斯理地给闻竹松绑,闻竹手上一经松开,便大力将他推了出去。

      “你别过来!”闻竹厉声喝道,然后自己向后方靠去,眼睛急转,观察身旁有无利器可用来防身。只见他猛然向闻竹扑来。闻竹大惊,抬脚一踹,朝他下身猛踢了过去,他被闻竹狠踹一脚,痛得“嗷嗷”直跳,闻竹甩开他便奋力朝门外冲去!

      “来人,来人!”只听他咬着牙狠狠叫道。

      门豁然打开,一群如儿狼似虎的人将门堵上,其中有机灵的见苏扈山伏着身体,知道闻竹打了他家主子,过来扣住闻竹反手就是一掌向她挥来。

      头脑晕眩,两眼也被打得直冒金星,“咯吱”一声脆响,手臂被扣住,闻竹只觉得骨头似乎都要被捏碎一般地痛,头还未及抬起来便被一人“啪”地又是一掌,这掌扇得不轻,血气上涌,嘴里泛着铁锈的味道。

      苏扈山恶气汹汹地朝她走来,气急败坏,毫不客气地怒吼道:“妈的,给脸不要脸!”说话间一掌劈过来,掴在闻竹脸上,左脸一阵钝痛,巨大的外力将她掀翻在地,痛苦地在地上一阵抽搐,嘴里檀腥味更重,还未及反应,紧接着他又扯着闻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去,“咚——”地一声巨响,除了剧痛,闻竹感有温热的流体从自己额头上汩汩涌出,流过眼,顺着脸颊滴到地上。又是“咚”的一下,她渐渐没有了知觉,生命正同涌出的鲜血一道从体内慢慢消失,随后猛然的一个大力,闻竹随即身体腾空被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努力地想支起身子,但是失血和重击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只能躺在地上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苏扈山横过来,用脚尖猛踢闻竹的小腹一脚,尖利的剧痛再次袭来,但她已然无力喊叫,只能发出“呃”地闷哼声,他怒狠狠道:“妈的!不听话就是这下场!”然后又掉转腔调,肥墩地大手抚上闻竹的面颊,阴阳怪气地说道:“乖乖听话爷会疼你的!”

      “你们出去!”苏扈山对手下说道。听到他的话语,恐惧犹如潮水像闻竹袭来,闻竹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撑起瘫软的身体,向后方爬去。

      “还想跑!”他粗暴地咆哮道。从迷离透红的视线中,闻竹看到他肥硕的身躯朝自己袭来,眼睛眯笑,眼珠泛着贼光,很是得意,似乎很是迫不急待,看着他的神情,闻竹害怕到了极点,不及思考,只觉得头皮骤然一紧,上身跃起,被抛到了床上。

      后脑一阵剧痛,他扯住闻竹的头发掰开她的嘴往她口中塞了一颗细小药丸,闻竹吐着气想把药丸吐出来,可他阅历老道,钳住她脸颊的手用力挤紧令她嘴张开,还不及反应,他操起旁边的殷红酒杯便往闻竹嘴里猛灌,强烈的呛人酒精味便将药丸送了下去。

      “等一会儿,管你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会乖乖爬过来求大爷!不过你不用担心,大爷会让你过得很舒服,保证你□□。”苏扈山狠狠甩开闻竹,她一头又栽倒下去,虚弱地扒在床上,大脑轰鸣作响,不知道该怎么办,各种可怕的画面在她的脑中闪现,心中恐惧万分。

      闻竹伸出手大气向前方爬去,却感一个力道拽住自己的脚踝便往后拖,她拼命挣扎着,仍是无用,整个身子连同床单一起被拉向后方,脚下力道松懈,她微起身便又想朝前爬去,却听见苏扈山在背后“嘿嘿”两声便像一只恶狼凶猛地扑了过来,肥硕的身躯压在她身上,顿时喘不过气来。

      “救命,救命,”百般无助间闻竹只能嘶喊出这样的话,他粗厚的大嘴向袭来,狂吻着她的额头和脸颊,呼息中带着恶臭,恶心得胃里泛酸。闻竹拼命地挣扎,挥动着双手想将他推开,刚打了他几下就被他挟制住,他单手就将闻竹扣住,她心中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害怕和恐惧在体内翻腾不止,不知道是酒水、泪水还是血水让她的眼睛模糊,眼前殷红一片,全身簌簌发抖不止。

      “救命,救命!”闻竹无助地叫喊着,喊得嘶声力竭,那凄怜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中却无人应答。叫喊,咒骂,挣扎,踢打,像一只缺了氧的鱼猛烈地扑腾着。激烈地反抗更勾起了男人的兴趣,他越发感到尽兴,越发笑得欢快,而她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的还击之力。

      “叫呀!叫呀!给我使劲地叫!”闻竹脸上又是“啪啪啪”三掌,“爷就是喜欢女人的叫声,叫得越大声爷越是喜欢!”苏扈山兴奋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呲——”地一声响,闻竹听到了衣服撕碎的声音,闻竹想抬起手推开他,然而却是徒劳,根本无力抵挡。

      抖动的身体,凄然而无助。下颚、肩胛、手肘、还有手腕,都泛着钻心的痛,她想哭,可是却发现自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觉得自己像冬日里枯败的枝条一般,被狂风肆谑过后随即坠入深渊,再无生命可言。

      “轰隆——”一声,天空电闪雷鸣,磅礴大雨瞬间倾泻,拍打着漆黑而华丽的雕花窗棱,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还从薄丝飘荡的透明窗帘外透了进来,色彩艳丽,夺目绚烂,然而闻竹却感到整个天地只有一团死寂的白,目光空洞,愣愣地望向窗外,仿佛天堂的入口已向她徐徐打开。

      牙根一个猛力,嘴里檀腥味溢出。苏扈山却一把钳住闻竹的双颊,嘿嘿冷笑两声,阴狠地说道:“哪能就这么让你死掉!”说着便将一块破布塞进了闻竹的口中。

      难道一心求死都不行吗?难道老天竟如此残忍,非要被这禽兽糟蹋了才会放过她吗?她在心中呼喊,谁来救救自己,那个关心着自己,让自己不再孤独,不再恐惧的奕辉,你现在在哪里,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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