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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8. ...

  •   沉寂的下雪的午后,膝头冰冷的重量,还有平铺在榻榻米上的绘羽,水中黑色的月亮。
      那无垢的眼眸会成为哪位死神大人的珍宝呢?
      逆拂并没有兴趣知道。

      感觉到腰间剧烈的震颤,平子抬手按住腰间的斩魄刀。他目光微沉,站在拐角处看着四十六室门口的守卫,心下却开始不安。
      “逆拂?”
      他敲了敲刀鞘,询问着他异常的原因。然而在轻轻的敲打后,逆拂反而忽然安静了下来,这让平子无比疑惑。
      上次出现这样剧烈的震颤,还是在与镜花水月共鸣的时候……
      难道是蓝染那家伙出了什么事吗?他略微一闭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平复了一会后,他迈步向四十六室的门口走去。
      “什么人——!啊,平子队长?”
      “让开,我要进去。”他冷淡地说。
      至于他为什么在这里——
      在去向一护和桃所在的方向的途中,蓝染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帮我接一下。”蓝染说。
      平子掏出他怀里的手机,懒洋洋看地瞥了他一眼:“密码?”
      “你的生日。”
      男人撇撇嘴,然而表情看起来明显是心满意足的样子。接过手机解锁后,他赫然看到的是自己趴在矮桌上睡觉流口水的照片。
      于是蓝染的下巴因为蓝染本人的恶趣味,遭到了平子的重击,让他差点在空中失去平衡。来电只有一串号码,但是这个节骨眼可以给身处尸魂界的蓝染打电话的,除了正在战斗的一护之外也只有浦原了。
      “喂喂,喜助吗?”
      “……诶呀平子先生?你已经康复了吗?”
      电流滋滋作响的声音里满含着浦原的惊讶与不可置信。平子叹了口气:“是啊,你那个封印根本一点效果都没嘛,他还是激活了崩玉把我治好了。”
      “算了,那么这个不说……平子先生可不可以先来一趟大灵书回廊?”
      背靠着大门,听着外面乱哄哄的声音,浦原一阵苦笑。到了早上,昏迷的巡逻人员被发现,他也就被困在了大灵书回廊中。眼下他还属于偷偷溜进尸魂界的不明身份的人,被堵在里面出不来实属正常。
      “啊,那我知道了——放我下来,我要去接喜助。”
      他捂住话筒,抬眼看着蓝染,示意他停下。蓝染在半空中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稍微思量了一会,捕捉到黑崎一护以及雏森桃的灵压后,才忍住想要亲自将平子送去四十六室门口的冲动。
      平子从蓝染的怀里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蓝染的手还放在他的腰上,满是留恋不舍。他只好再安抚性地拍拍蓝染的手背,示意他放手。
      “你先去照顾一护和桃,我去找喜助——不接受反对意见,不许说话!你先走吧!”
      与蓝染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平子越是发现这个男人在某些时刻会变得相当的幼稚。现在也是如此,蓝染的眼神漂移游走在平子的脸侧周围,之后才点点头,瞬步离开。
      平子叹了口气,稍微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方位后,也瞬步向着四十六室的方向赶去,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平子队长……您不是……?”
      显然,对于他重伤的事情,在场的守卫们都有所耳闻。他龇着牙,看起来下一秒就会直接冲进去似的:“我,碎蜂队长和大前田副队长已经全部康复可以出战,但是我接到指令,这里有一名非法入侵者,是吗?”
      “是!现在正在大灵书回廊中抵抗!”
      “带我进去。”
      大门缓缓打开,平子脚步平稳地走进去,丝毫看不出来是假冒指令的模样。
      浦原居然能干出把自己困在里面的事情,平子感觉到分外的无奈;然而要是反向推测,如果喜助只是不愿意伤害更多的死神,引起骚乱的话,也情有可原。
      在这之后,要快点赶去蓝染那里。
      刚才逆拂的异常,还是让他无比在意。

      自刀刃相接触的地方开始,细微的裂痕开始在刀身上蔓延。无形的灵压荡开,刺激着周围的人的皮肤。
      仿佛是哭泣,仿佛是尖叫,仿佛是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一般,刺激着周围所有人的感官。
      紧接着,那巨大的负面的灵压散去,布满裂痕的镜花水月的刀身猛然碎裂。在碎片落下的间隙中,一护看到蓝染猛然瞪大的双眼,似乎是不可置信一般。随后他将已经碎掉的刀收回刀鞘,左手虚握,向着御佐明狠狠砍下。
      那无形的刀刃在高速的挥舞下,隐隐约约发出嗡鸣。
      两个人的交手只在一瞬间,很快御佐明与蓝染拉开距离,而蓝染抱起雏森,瞬步几次后将她放在一护的身边。
      “不要接近这里。”
      他语气冷淡地对一护说完,就重新冲了上去。
      原本手持的无形的刀刃在他瞬步消失在原地,重新出现在一护和桃的视野中时,已经重新成型。通体白色的刀,与一护见过的为自己重新注入死神之力的刀极为相似,却略有不同。白色的刀身散发着一缕缕紫色的灵压,与他在冬季决战时见过的激活了崩玉的蓝染的灵压非常相似。
      紫色的灵压丝丝缕缕若有实质一般不断升起。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垂下眼帘不语的蓝染在这一瞬间,那白皙的侧脸看起来竟是温润又脆弱如同瓷器一般。
      地上的刀身的碎片散落一地,反射着冷冽无情的光芒。
      “辛苦了,镜花水月。”
      他轻声说。
      再抬起头时,那种若有实质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向着御佐明席卷而去。而与第一次面对蓝染时的慌乱不同,他甚至是在用可怜蓝染似的目光看着蓝染。
      “怎么,刀碎掉了,很伤心吗?”
      少年干哑的笑声如同乌鸦的嘶鸣,他大声笑着,然后紧紧盯着蓝染。
      “那么就来杀掉我吧。”

      黑崎一护从未看见过这样的蓝染。
      即使是冬季决战时,也一脸游刃有余的模样。与崩玉融合后,张狂的不可一世;被浦原先生封印时不甘心的怒吼;找到镜花水月时,那种惆怅和无奈。
      他想自己终于是见到了在决战时,刀刃相接的一刻,那个孤独的蓝染。
      黑崎一护自己经历过斩魄刀碎裂的事件,甚至还是两次,所以他清楚那提起刀冲向御佐明的蓝染,会是怎样的心情。
      那是自己的半身,是陪自己成长,见证自己一切,走过无数岁月的伙伴。
      ——是绝对不可以失去的羁绊。
      以一种全然不顾的姿态,蓝染向着御佐明冲了过去。那孤注一掷的身姿,如同箭矢离开弓弦的瞬间,充满着杀气与爆发力。
      这样的行动,对于御佐明来说正中下怀。他的嘴角咧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也提起刀向蓝染冲去。
      而这时,蓝染紧紧抿起的嘴角,也挽出一丝弧度。
      灵压成倍地暴涨,一时间那白色的光芒如同喷薄的日出一般。在蓝染的身后,白色的灵力形成了震撼人心的巨幕,无数刀刃经由白色的灵力构造而成,随着蓝染的身姿一起,袭向御佐明。
      当平子真子与浦原喜助到达战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映入眼帘之中,让他想起自己遥远的梦境里,一个坐在和室中的女孩。
      白色的大振袖,耀眼如白雪一般。
      这层雪白的光,直冲天幕,无数刀刃从中射出,带着令人窒息的美丽的杀意,向着御佐明冲去。

      “镜花水月正在慢慢消失。”
      进入清净塔居林,平子将包裹着黑色斗篷的犯人“揪”出来,向死神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还有假传的命令后,就带着浦原离开了四十六室附近。
      在路上,浦原在听说了因为逆拂震颤而担忧的平子的叙述后,一边跟着他飞奔向五番队的队长室一边这样说到。
      “曾经因为崩玉的关系,镜花水月与蓝染曾融为一体——只是当崩玉放弃蓝染时,镜花水月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失去了刀身的寄托,不得不依靠在蓝染的体内。”
      斩魄刀的构成与死神和虚都具有一定相似的特征,只是并不兼容。
      在同蓝染一起被封印后,镜花水月作为斩魄刀的特性,因为失去原有的依凭而开始消散。
      “之前我给她做过一个固定斩魄刀属性的装置,但代价是她不能作为一把刀而履行自己的职责。”浦原回忆着镜花水月冷淡而温柔的笑意,眨了眨眼睛苦笑着继续说道,“镜花水月本身太过强大,若不是千万次由浅打锻造出的刀身,是无法凝聚和承受她的压力的。蓝染知道这一点,所以过去四年里,他花费了一年时间制造出了相似的刀刃——但是自从他丢刀的事情出现后,他越加频繁地使用镜花水月战斗。”
      “而逆拂与镜花水月的相似性,更是深深困扰着镜花水月。当相似的斩魄刀靠近共鸣时,如果一方不够强势,并不能抵御另一方的影响的话……”
      后果是什么,现在平子已经很清楚地看到了。
      散落在地上的破碎的刀刃,证明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并不是那样脆弱但也不是非常坚韧的镜花水月,此刻已经失去了所能容身之处。
      强行使用镜花水月的后果,就是这样。
      为什么呢?
      他的心头有无数问题,然而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平子看着蓝染,无法想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到来,蓝染的头向他的方向稍稍侧过,却又很快转了回去。平子甚至能看清,他重新转过头面对御佐明时那颤动的眼睫。
      想起浦原的话,他抬起手,黑色的扭曲的光芒于手中悄然浮现。
      在看到白色的刀刃射向自己的同时,御佐明忽然感觉到另一股不寻常的灵压自背后升起。
      他回过头,穿着队长服,应该被自己砍到重伤的平子真子,手中浮现的正是自己在利用能力窥视过的蓝染所经常使用的鬼道。
      黑色的灵力构成的屏障自他脚下升起,在白色的刀刃进入的一瞬间关闭。黑色的屏障消失,浑身是血的御佐明跪倒在地上。
      不,那并不是血,然而御佐明或者是平子都没有在意这种事情。
      “可恶……你这家伙……怎么会……”
      御佐明抬起头,煞气因为所受的重伤微微消散,露出他那双不甘而怨恨的眼眸。
      即使只能观察到白天的情况,他也不该不知道如此重要的消息。
      “你这家伙,为何会……”
      “会默发鬼道,是吗?”
      手里重新聚集起黑色的灵力,平子笑的一脸的肆意,抬手张开指缝,那团还未成型的鬼道又轻易消散。
      “在你看不到的时段里,我跟惣右介可是做了不少事情呢~”
      御佐明一愣,而蓝染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虽然知道在得意时说话不正经是平子说话的常态,可是他实在是不想——
      果然,回过头去一看,黑崎一护嘴巴又变成倒三角地张着,浑身颤抖;而雏森的脸已经红的开始冒蒸汽了。在如此危机的关头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蓝染一瞬间觉得太年轻也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他实在想说,我并没有做你们正在想的那些事……
      “在之前看到惣右介默发鬼道后,我就稍微问了他一下这其中的技巧。”
      平子慢慢走近跪在地上,身上流淌着如同血一样黑色液体的御佐明。那煞气之下的脸,看起来年轻稚嫩如同少年。流淌在他眼眸里的怨恨,却是让这张脸的清秀的优点消失殆尽。表情扭曲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平子的御佐明,这幅模样却让平子轻轻笑了出来。
      在御佐明消失的这段时间里,蓝染开黑腔偷偷来见他。然而并不是每一天晚上他们都是呆在队长寝寮里度过的。有那么一个月五番队有了一个异闻,半夜的五番队道场会有战死的死神亡灵在里面练剑。最初只是在传有奇怪的打斗声,可是第二天早上打扫道场的队员会发现收拾好的木刀挪动了地方,练习鬼道用的靶子也少了好几只。
      其实那是平子和蓝染布下结界后在里面做练习导致的。由于两个人都是队长级以上的死神,光是靠着结界无法完全阻隔他们打斗练习发出的声音。
      “嘛 ,虽然发挥出的威力不到二分之一,不过看样子制服你是足够了。”平子低头看着御佐明,眼中透露出兴致盎然的神色。
      蓝染也慢慢走过来,手里还提着用自己的灵压形成的刀,微笑着温和地说:“结束了,御佐明。”
      咬紧牙关,御佐明狠狠瞪着平子真子。
      “就算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蓝染对你做出过什么样的事情吗?即便如此还甘愿臣服于这个男人,你也真是可悲啊,平子真子。”
      平子的脚步停了下来。

      手中的胁差上有鲜血滴落,刀刃的反光中映照着那冲天而起的黑色棺木,又慢慢消散,之前其中一个强大的灵压也几近虚无。
      巨大的冲击散去后,四枫院暮看着那个方向嗤笑一声,又转过身面对着朽木白哉。
      两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而由于白色囚服的反衬,看起来四枫院暮所受的伤要比白哉更加地严重。已经干涸的血迹和新流出的血液交叠在一起,凝结的黑色旁边蔓延开的红塞分外显眼。
      “……输了啊?”
      收回目光,他自言自语道。朽木白哉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因为刚才直冲天幕的白色光芒还有其中射出的刀刃以及那黑色的棺木,也被他看在眼里。
      不会错的,那是蓝染的灵压与平子的灵压,还有那个敌人的灵压也在其中。四枫院暮看着望向天幕若有所思的朽木白哉,微微一笑。
      “你居然还有闲心关注那边的战场吗?”
      朽木白哉转过头,冷淡地看着他:“如果你只有这点实力的话,我再多看一会,也不会影响与你战斗的结果。”
      话语中的轻蔑显而易见,这让四枫院暮不禁发出“啧”的一声。他握紧手中的匕首,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想起这些天所查到的关于这个人的事情,朽木白哉心头并没有怜悯;然而出于对真相的考虑,他还是决定把他所知道的告诉对方。
      “斋藤静,其实并不是流魂街出身的人。”
      斋藤静正是四枫院暮所喜欢的那个女孩,而斋藤静也是因他而死。
      四枫院暮的目光瞬间暗沉,然而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监禁生活让他已经无法有了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他只是蹙起眉,嘴唇微微抿紧。
      “我知道。”他开口,声音毫无波动,“她是家族派来对付我的人,我知道。”
      想让一名杀手卸下心防,令他甘愿废掉自己的爪子,拔掉自己的利齿的,唯有能令他臣服的驯兽师一般的人。
      让他感觉到安全,温暖,又永不会被抛弃,说是驯服,又更像是陪伴。正是这种信任,才会让他做出那样的决定。
      “在家族的人挟持她,用白伏令她假死的那一刻,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把匕首举起,端在胸前,刀尖直指朽木白哉,说:“他并没有错,错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
      卍解之后的无数刀刃环绕在他们周围,在粉色的刀刃的映衬下,他的目光似乎都变的柔和起来。不知道为何,朽木白哉感觉到面前刚才还颇有余力的男人,灵压开始急速流失。
      “无论如何,”他眯起眼睛,僵硬地笑了,“遇到她,我并不后悔……我不相信在真央的这六年,她一直在对我演戏。”
      说完,他足下发力,脚蹬地面向着朽木白哉冲过去。像是一道混杂着红色的白色的闪电,他的身影甚至灵压在一瞬间都变得模糊起来。胁差的刀尖急速向着朽木白哉的心口插去,却猛然停在了距离他衣料前不足毫米之处。
      “结束了。”
      朽木白哉看着背后被数把千本樱刀刃刺穿的四枫院暮,还有他那亮金色此刻却慢慢黯淡下来的光芒。从说完斋藤静的名字过后,他都只是在静静听着四枫院暮的讲述。
      “斋藤静在不久之后因为一次任务而去世。”
      “啊,这样啊……”
      眼皮缓缓垂下,四枫院暮的笑容依旧僵硬。多年的监禁生活早已将他的喜怒哀乐磨光,如今唯一在支持他的就是对于贵族们的复仇的意志。
      无论她做过什么,甚至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如死灰,却从来不后悔爱过。
      虽然已经是成年男子的身体,然而他眼眸里的光芒,还宛若一个少年。朽木白哉解除卍解,站在千本樱景严结界外面的,赫然是已经听到他们谈话的四枫院夕四郎,还有随后赶来看是否需要支援的六车拳西。
      “走吧,六车队长。”
      依然面无表情的朽木白哉,看着慢慢倒在地上,胁差也脱手而出,打着转滑行了一段路后,停在夕四郎的脚边。
      “你们……无法赢那个人的。”
      一边吐着血,四枫院暮露出惨厉又遗憾的神情:“那个人……我与他定下了契约。”
      一旦杀人不成反而被朽木白哉所杀的话,就要将自己全部的力量交给御佐明。而当御佐明遭遇危险时,他的灵力也会被强制抽走,这便是放他自由出来的代价。
      “自由可是很珍贵的东西,你以为仅仅是帮我一次就可以抵消了吗?”
      尽管四枫院暮说明了自己并不需要御佐明的事情,然而在天丛云的刀下,加上御佐明的承诺,四枫院暮还是与这个神器的付丧神签订了契约。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透明起来,在朽木白哉,四枫院夕四郎和六车拳西三人惊诧的目光下,他微笑着闭上眼睛。
      确实,在御佐明的威逼利诱下,他答应了签订契约。最主要的是如果要是自己真的无法完成复仇,那么御佐明一定嗯那个替他——
      男人的身体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下沾满了鲜血的囚服和那把匕首,证明四枫院暮那个人的确存在过。

      平子停下接近御佐明的脚步,俯视着他。
      本来是兴致盎然的眼睛中,充满了对于御佐明的怜悯。
      “你说真的吗,你什么都知道?如果是的话,如果你只能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那也一定是从我的复述中得知的吧?”
      收起笑容,他低垂眼睑,金棕色的眼睛中看不到一丝阴霾。
      “确实,他对我做出了很过分的事情,我到现在也无法原谅他。”
      并且比那更糟糕的是,蓝染将自己喜欢着他,而蓝染本人也喜欢着自己的记忆连同相关的情感一起彻底抹去了。之后两个人互相伤害着,冲着对方挥刀,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而且他也不打算就这件事情而向我道歉,只是那都没关系了。”
      金色的发丝自鬓角垂下,那一瞬间从平子的周身散发出的除了属于队长的威压外,他的脸的轮廓稍稍变得有了一丝温柔。
      “假如在那个晚上我还保留着对他喜欢的情感和记忆,恐怕也是在不能原谅他之余,又更加痛恨着自己。因为那样的话,即使他伤害了我和我的同伴,我却仍然喜欢着他,并且不会后悔。”
      然而蓝染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反应,所以将他的记忆与情感抹去了。恨意总是要比爱意更加的仁慈,因为爱会比恨伤的更深。
      “我不相信在那么长的时间里,跟在我身边的人并不是他……我也不相信他所表现出来的东西都是假的。”
      蓝染并不是在虚情假意地表演,相反他是真心实意地做了很多有益的事情。在平子手下的时候他工作完成的也相当的出色。有那么一段时间,平子故意刁难他时,他除了吐槽之外居然也没有半句怨言。
      “像你这种空活了几百万年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头,不要以为你看到了点东西,就什么都明白好吗?”
      平子从腰间抽出逆拂举起,对准御佐明,就像是刚刚教训完孩子的长辈一样口吻淡然。
      蓝染也抬起自己灵力凝聚成的刀,指向御佐明的后背。
      “而且你还说错了一点。”醇厚低沉的声音宛若乐器演奏一般,“是平子真子驯服了我,而非我驯服了他。”
      少年跪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结束了。”
      平子真子将逆拂高高举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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