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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你想闵衡昌是处于进击之姿,周菀萍又是贴地向他直窜过去。两人即刻到了身贴身的距离,周菀萍左手暗剑即时弹出,狠狠刺向了闵衡昌的左腿。只听得“咔嚓”一声,短剑已经刺穿了小腿骨,而这时闵衡昌盛的剑已斩下,但由于周菀萍前窜甚速,那剑只碰到了周菀萍的鞋子,并没有伤着什么。
      而周菀萍瞬即将弹簧短剑收入袖中。
      在场上观看比武的行家都没有看得清楚,先是周菀萍倒地,接着是闵衡昌相扑,紧接着就见闵衡昌用剑向周菀萍砍去,再接着是闵衡昌大叫一声,扑倒在地。而这时周菀萍反倒悠悠然坐了起来,好像没有受伤,而闵衡昌却双手去握那条淌血的左腿,好像是要断了一般。
      这闵衡昌是汤元禄的弟子,他当然关心之甚,便从座位上一下子跳了起来,飞向场中,“徒儿,这是怎么了!”他蹲下一看,闵衡昌的双手已经满是鲜血,显见这条腿非残即废了。
      这时周菀萍已经稳立场中。
      那汤元禄似凶神恶煞,一步步向着周菀萍走来,一脸的怒色,喝问道:“你这个女子,使了什么妖术?”
      周菀萍这时神定气闲,答道:“没有什么妖术,我就是砍了他一刀呗。”
      “你一定是使了妖术,你一定使了下三拦的手段!”
      汤元禄越走越近,他抬起大掌,就想一掌将周菀萍拍死。
      周菀萍可不是没经验的小姑娘,她贩货行过万里路,什么样的场合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有打过交道,她说道:“老道长,你是想为你的徒儿报仇不是?可以,本姑娘接着,但是你们得宣布,这第二场是本姑娘赢了。咱们再说下一场的。”
      汤元禄恨声说道“我不是说谁胜谁负,我是问你使的什么手段?”
      “要看是吧?那你走近点,再走近点。”
      汤元禄走了几步,但又似乎有什么畏惧,没敢太过靠近。
      “老道长,再走近一点啊!”
      汤元禄还是有顾虑。
      周菀萍举起了左手,一按机簧,一柄短剑顺势弹出。
      众人都看见了,那柄短剑上还带着血渍。
      “你,你用暗剑伤人!”
      “是,是用暗剑伤人,但是,你们主持人说过不许用暗剑了吗?”
      没有,这条规定一直没有宣布过,这是因为,主持方的目的就是匈奴国的目的,但能杀人,什么手段都不禁止使用。
      汤元禄哑声了,人家左手有暗剑,徒儿没有防备,这怪得了谁呢?他悻悻然地抱起徒儿,走下场去。
      第二场,又是辟邪山庄的人胜了。
      这可是大失颜面的事,来观战的武林人士发出了嗡嗡的议论声。
      昆仑派的人知道,还有徐信没有出场,徐信是岐山大豪,昆仑山的人大都听到过他的名头。如果他再出场,胜了第三局,那么昆仑派就算彻底输了。那将来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看来,第三场比试必须得重新部署不可。
      原来昆仑派下场的选手是年衡光,但年衡光肯定不是徐信的对手,于是毕元真悄声地同两位师弟商量,他们决定换人,由刘元斌代替年衡光。
      当刘元斌下到场子里的时候,徐信也同冯嫽商量,由徐信下场去同刘元斌对决。常天庆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冯嫽不干,她坚决要求下场,并说:“五场中还有三场,即使我输了,下面只要徐大哥与常师弟赢得一场,也是胜利,总不能让他们不赢一场吧?”
      徐信只得同意,而常天则说:“师姐,对方那厮十分老辣,你得小心。”
      “我理会得,你们都放心好了。”
      当冯嫽站进场子之时,观众中又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嗡嗡声。
      他们想:“辟邪山庄三场中派出了三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这次又派出这么一个黄毛丫头,难道她又有什么花招吗?”
      那冯嫽倒是彬彬有礼,她先向刘元斌行了一个抱拳礼:“刘长老,小妹只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不知轻重来向昆仑派长老赐教,请刘长老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姑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的好了,老夫到时候不会下绝手,还是会让你双脚走下场去的。”
      冯嫽接着以剑示礼:“那么刘长老请!”
      以剑示礼,就是剑尖下垂直,手握剑把向对方施礼。
      刘无斌有些不耐烦了:“好啦好啦,咱们还是真刀真枪见个真章吧!”说着他拔出了剑。两人拿着剑各走半遭,接着就交上了手。
      那冯嫽在周菀萍与闵衡昌交手的时候,非常认真地观察着昆仑派的剑术,以及这派的剑术有什么奥妙之处。但是等到打了起来,感觉却是完全的不同。
      这一是因为起先是站在旁观者的地位上,没有亲自感受;二是那刘元斌使出来又不同于闵衡昌,刘元斌的剑法更加老辣,功力也要比闵衡昌高出不止一层。
      而冯嫽则施展出来的了太白剑法。
      太白剑法从未出现过江湖,在武林观众看来倒颇为新鲜。但是冯嫽的剑法比起刘元斌来,实在是不足以相提并论。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冯嫽处处被动,几次差点被刘元斌砍到,只是在一丝一毫中饶幸避过,这让在场的辟邪山庄中人都看得大皱眉头。徐信心想,这种场合你冯嫽还争强好胜干什么,不是明摆着要吃大亏吗?
      而冯嫽根本不管场外有什么反映,却是非常认真地在比试,一百招过去了,二百招过去了,她的顽强劲头开始让人刮目相看了。因为虽然几次险情,她仍然没有落败,反而开始适应了昆仑派的剑术,而且从解脱出来,打成了平局。
      在这时候,那刘元斌却感到不适了。
      一是他毕竟敢年岁已大,几百招下来,有些力不从心,二是他的剑法已被对手适应,在该避招时对方恰如其分地避了开去,在该进攻的地方对方又恰如时机地展开了进攻。而自己对这种太白剑法,却始终未登堂入室。
      这样又打了近百招,冯嫽完全掌握了主动权,而且剑中透出了些许霸气,让刘元斌感到处处掣肘,处处被动。
      徐信等人这才看出,冯嫽的太白剑法奥妙无比,她缺的仅是经验而已,现在经验有了,如果不出意外,她已稳操胜券。
      毕元真只是着急而已,那汤元禄想开了弯点子,他觉得这一场比试昆仑派是绝对不能输的,输了就把面子扔到天池里去了,于是他悄悄摘下了一个扭扣,用弹指神功,悄不声地向冯嫽弹去。
      那冯嫽专心一意去对付刘元斌,并没想到有人会暗算于她,但是她始终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她的耳中有那么一丁点破空的声音,习惯性的一避,只让那枚扭扣打中了她的左肩。虽然她还能战,却及时地跳出了战圈。
      刘元斌道:“为什么不战啦!”
      冯嫽说道:“场外有小人。”
      “场外有小人与你我比赛何干?”
      “她暗算了我,只不知是一块石子还是一枚扭扣?”
      “竟有这样的事?谁发的暗器,站出来!”
      那刘元斌反而大声喝斥起来。
      常天庆连忙进入场子,找到了那一枚扭扣,举起来道:“就是这枚扣子的主人弹射的。”
      刘元斌道:“那就找出这个人来,是个什么路数的家伙!”
      常天庆笑道:“这还不清楚吗,刘道长,这是青布衣衫上的扣子,只有你们昆仑派穿这样颜色的衣衫。”
      那刘元斌是个头脑简单的直性子人,他驳斥道:“就凭这枚扣子,怎么就断定是我们昆化派的人,胡扯胡扯!”
      冯嫽慢慢悠悠地说道:“刘道长,这件事很容易查清,一,有如此功力的人在你们昆仑派没有几个,估计是长老一级的人物;二是现在人都在这里,只要拿扭扣去对上一对,谁的衣衫上少了一扭扣子,这个暗算在下的人不是露出本形来了吗?”
      刘元斌没话说了,而汤元禄这时却尴尬之极。
      毕元真何等老到,他瞥了汤元禄一眼,已知其然,为了不让汤元禄出丑,他主动站起身来说道:“这样好了,老夫判定,这一场也是辟邪山庄胜了。”
      冯嫽不干!
      “哪怎么成?还未见出真章,这样判了,观赛者都不服气,我们辟邪山庄的人也不服气。这样好了,我虽然被人暗算,但是只击中了左肩,并不碍事,毕道长可以让我们再比,我真的要好好向刘道长学习几招。”
      冯嫽说的是实话,她经过几次实战,太白剑法大有长进,但是任何一次都比不上这一次,因为这次昆仑派派出的是长老级的选手,与这样的选手过招,真的是得益匪浅。所以,她从增进击技术出发,想与刘元斌多过几招,但是这话让旁人听起来却有些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刘元斌更是听不得,他满脸通红,大声说道:“好好,咱们前面的都不算,现在重新比过。”
      他是长老级的人物,又是大会的评判,现在他如此说,毕元真也只好不说什么了。
      但是他毕竟是年纪大了,这时说话都还气喘吁吁的,因此年衡光说道:“师叔,这场比赛本来是徒儿的,你凭什么抢了去,还是徒弟下场同这位女侠比吧?”
      其实这是年衡光说话的艺术,他不说刘元斌年纪大、体力不支,而是说这场比试本来是记他名字的,所以现在由他代表是名正言顺。但是刘元斌没有听出来,他火道:“凭什么让你上,老夫与这位小姑娘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呢!”
      那毕元真与汤元禄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非常为难,如果再比下去,刘元斌准输不可,但是如果此时换人,等于是昆仑派以二打一,对方还是个年轻的姑娘,也是没有面子的,这怎么办泥?
      谁知他们在这样想的时候,令人更绝的情况出现了。
      这是冯嫽的话所引起的,她说道:“你们也不用争了,我看。刘长老的确老了累了,但是他下去又不甘心,因此不如让这个年什么的道长也上,我让你们两个打我一个,如何?”
      此话一出,让昆仑派觉得更没有面子,一个元老,一个资深弟子,两个打对方一个,赢了没有什么光彩,若再输了,丢掉的面子更大。
      不说昆仑派那边甚是尴尬,徐信与常天庆也着急来,这个冯嫽怎么啦,傻呀,你要两个高手打你一个,赢了果然好,万一伤了死了,岂不是太划不来?平时那么聪明那么有主见的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如此犯浑呢?
      其实冯嫽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武痴,她愈练愈觉着这太白剑法的精妙,她想的是,如果这次能够战胜昆仑派两大高手,何惧今后再与任何人搏斗呢?
      正是双方都在犹豫之际,观战的人群起哄了。
      开始是一两个人在喊:“好啊好啊,两个打一个两个打一个,两个牛鼻子老道对付一个年轻姑娘,好啊,好啊,快打吧,还讨论什么?”
      观战之人,什么样的心理状态都有,有喜欢一方出洋相的,有希望某一方输某一方赢的,还是就是看热闹的。于是随着一两个人起哄,许多人像得了传染一般都喊了起来:
      “就这样,你们两个人全上,还犹什么?”
      “快打吧,快打,时间不早了,该有个结果了。”
      “……”
      在这种情绪之下,还没有等毕元真他们讨论得出结论,那个年衡光竟然走上了场。而冯嫽一见年衡光上了场,也不等刘元斌有什么意见,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就杀了过去。昆仑派两个,都是在剑术上浸淫了许多年的成名高手,虽然由于刘元斌年岁较大,体力有些不支,但是其经验与老到却数第一。而这个年衡光却是新上场,而且是个中年男子,精力充沛,再加上他们练战几十年,相互间的配合默契无个人能比。因此刚一上来,冯嫽就像被卷进了龙卷风的旋涡之中,完全身不由己地跟着旋转了。
      因此不一会儿,她的衣衫破了几处,身上也划伤了好几处,幸好都是轻伤,无碍续战。
      这还是因为她是一边打一边思索的结果,不一会儿,有些思索有了结论,她就逐渐地从思考中解脱出来了。这样,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两个人竟然战她不下,反而被她扳成了平手。
      那个年衡光看到这样的情况,加紧了攻击的力度,并将剑舞得像个风轮似的,而刘元斌由于年迈力衰,根不上节奏,因此虽然年衡光加上了劲,却破坏了两人的默契。所以昆仑派方面其实是加劲未加力。
      而冯嫽则由于对自己的太白剑法如何对付九转旋玑剑法愈来愈有心得体会,因而渐渐占据了上风。
      这不但让四围的观战人士感到莫名其妙,也让那毕元真与汤元禄大惑不解,怎么啦?这个女子不但不知累,而且像有神力相助似的,一下子从二流高手变成了一流高手,技战水准怎么突然提高这许多呢?
      正在大家都在惊疑之际,急听得一声娇喝“着”,冯嫽的剑刺中了年衡光的右手,而右手正是拿剑之手,他的手垂了下来,剑掉落到了地上,只得退出战阵,而冯嫽已经不再管他,运剑刺向了刘元斌。
      刘元斌感到这时冯嫽的剑法比开始时高出许多,好像防守都感到异常吃力,再加他体力耗知很多,剑法慢得一慢,又被冯嫽格住了剑,并近身用右肩一撞,跌跌冲冲撞出了场外。
      昆仑派撤底输了。
      人群中引起了一阵欢呼,好事者喊道:“好啊好啊,辟邪山庄的冯姑娘打败了昆仑派两大高手,昆仑派栽啦!”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说的,毕元真只得宣布:“辟邪山庄与昆仑派一战,辟邪山庄连胜三局,我宣布是辟邪山庄胜。最后的辟邪山庄与匈奴国一战,延至今天下午未时开始。”
      观战的人群渐散去,他们一边走一边议论,而冯嫽已被徐信他们接回。徐信与周菀萍、孟十七等人都不相信,怎么这个冯嫽会那么神奇,愈打愈精力充沛,愈打愈剑术高超,难道真有神助不成?这里面只有常天庆心里明白,太白剑法本来精妙异常,只是师姐开始只是熟练而已,打到后来,已经能将其中的精微之处都发挥出来了。
      常天庆也从师姐的打斗中学习到了不少的东西。
      由于此战只有三名女人参加,辟邪山庄还保存着徐信与常天庆两大实力,所以下午与匈奴人一战,他们并不感到担心。
      然而,一直观战的匈奴国师与高徒阐布郎其罗心中却很不平静。
      下午他们会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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