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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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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宝如说:“说起玄鑫的见义勇为啊,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大概是几个星期前,我穿着高跟鞋下阶梯,不小心崴到了脚,幸亏路过的玄鑫及时扶住了我,我才幸免滚下楼梯,他还背我去了医务室,那时我正带着‘爱神之泪’,他背我的时候我的耳钉不小心划伤了他的脸,是很轻的伤口,所以我很记得那天戴着的是‘爱神之泪’。”
“还有还有,”肖宝如说得起了兴致,“最搞笑的一件事是,一次有一条小流浪狗进了我们的教室,跳上了桌子,趴在上面就不动了,老师拿起棍子想要打死它,怎知道玄鑫居然过去抱起很肮脏的小狗,一声不哼地走出了教室,听说他将狗寄养在动物之家,他还真是有爱心。”
“玄鑫的为人大家都很清楚,并不能因为新闻的一篇报道就否定了他的人格,我相信他不会袭击我、不会偷东西、更不会杀人。”
夏霏话音刚落,手机就响起来了,是叶美美的声音:“霏霏你去了哪里?童茜的亲人到了,你赶快过来殡仪馆,同学们都在。”
夏霏挂了电话,对他们说:“童茜的亲人到了川河,我要先走了。”
肖宝如说:“我跟童茜怎么说都是同学,我跟你一起去。”
肖宝如的车放在门口,她们匆忙赶到殡仪馆,已有很多人在追悼会上,场内外摆满了亲人好友送上的花圈,奏起的哀乐和哭泣声相应和,乐器震得人内心、皮肉颤抖,追悼会主持指挥着人们上去瞻仰遗容。
夏霏和肖宝如瞻仰遗容、鞠躬之后走到同学片里,找到了叶美美,同学中也有几个是眼中含泪的,夏霏的眼眶也红了,低声抽泣起来。
一个小麦色皮肤身材精瘦身穿白色背心的男人手捧一簇白菊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个拿着花圈的人,拿花圈的人放好花圈,家属谢礼,男人走到棺材前,盯着童茜的遗容看了许久,表情庄严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叶美美问:“这人是谁?”
夏霏用纸巾擦拭眼泪,看向那人,这个男人是铭扬大学的师兄冯力,差不多三十岁了,听童茜说在他正在经营自家的生意,是个富二代。冯力追了童茜很久,但童茜心里只有玄鑫,冯力身边一直不缺少女人,他也一直在换女朋友,但没断过女朋友的他还是对童茜念念不忘,经常约会童茜,送礼物给她,童茜赴约是看心情的,但礼物一定会收。
“他叫冯力,比我们大一届的师兄,童茜的爱慕者。”夏霏说。
不知何时李亚站在了她们身边,夏霏和叶美美吓了一跳,他戴了一副粗黑框眼镜,打量着她们刚才讨论的冯力,手斯文地推了推眼镜框。
肖宝如也发现了李亚:“你怎么也在,还戴着个眼睛装斯文。”
李亚说:“我来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夏霏感到一阵眩晕,站不稳脚步,叶美美扶住她,问:“霏霏,你没事吧?”
夏霏脸色发白:“我有点头晕。”
叶美美摸摸她的额头:“这么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李亚说:“我正打算回去,送你去医院吧。”
肖宝如扶着夏霏,说:“我送她吧,你一个男人送她不方便。”
李亚说:“也好,那我先走了。”他说完,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就走远了。
肖宝如扶着夏霏往外走,叶美美说:“肖宝如,照顾好霏霏。”
肖宝如送了夏霏到医院后马上通知了夏全过来照顾夏霏,这晚夏霏回了家里休息,睡了个好觉。
次日6点,夏霏接到了李亚的电话,李亚问夏霏是不是认识昨天在童茜的追悼会上出现过的冯力,并约夏霏八点到一个咖啡馆见面。
挂了电话后夏霏马上打电话给叶美美让她替自己请假,她穿了条浅黄雪纺连衣裙,八点准时来到了跟李亚约定好的咖啡馆,李亚已经来到了,他坐在最角落的地方,戴了一顶深蓝色鸭舌帽,将帽沿压得低低的,还戴了口罩和一副粗黑框眼镜,正低头看着一本杂志,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他听见开门的声音,看到夏霏,招呼她坐到自己对面,并叫来了服务生。
夏霏点了一杯白咖啡。
李亚是个讲求效率的人,马上转入了正题,但说话声有点小,“冯力跟童茜是什么关系?”
夏霏:“他是我们的师兄,是童茜的追求者。”
李亚:“F认识你吗?”
“F”夏霏不明白。
李亚说:“F就是我们刚才说的人。”
夏霏恍然大悟,警察都惯用密语,“我是童茜最好的朋友,童茜带我跟他一起吃过一次饭,除此之外我跟着童茜还和冯力,不,F见过几次面,但是不太熟悉。”
李亚将头稍微伸近夏霏,小声说:“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但是这件事会有点危险,你自己决定做不做。”
夏霏好奇:“是什么事?”
服务员拿了白咖啡过来,礼貌地微笑说:“请慢用!”
李亚沉默了,不动声息慢慢转动眼球观察过周围环境后,才低声一字一句说:“帮我接近F,找到他的犯罪证据”
夏霏:“你怀疑F?”
李亚:“对,我的直觉指向他,你有看到F右胳膊上的英文纹身吗?”
夏霏:“他的纹身Cassie是T的英文名字。”
李亚:“我们也在T后背发现Finley的纹身,你知道这是谁的英文名吗?”
“这是F的英文名,T是这样叫他的,”夏霏有点惊奇,“她明明是不喜欢F的,为什么要纹他的英文名?”
李亚说:“这里面有很多可能性,只有F和T知道真正答案。”
夏霏为了玄鑫和童茜,很愿意去找出真凶。
李亚说了另一件让夏霏感到震惊的事:“你被袭一案,犯人我基本可以肯定了,是T。”
夏霏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李亚说:“怎么不可能,暗恋中的女人是傻子!她喜欢玄鑫,而玄鑫喜欢你,你想明白了吗?传言包养玄鑫的那个贵妇人米雁是玄鑫的亲生母亲,她昨天已经来警察局将一切都说明白了,接走了玄鑫,并在网上发表了澄清文,证明玄鑫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一直不肯接受米雁对他的供给,但米雁经常寄衣服等奢饰品给他,并以母亲的名义求他出来见面。玄鑫是想保护母亲曾经未婚生子的丑事才任人误会的,我猜玄鑫和童茜在一起也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吧,童茜在偶尔的机会发现了有个女人一直对玄鑫好,玄鑫为了保护母亲,编了被包养的事情,还求童茜不要告诉任何人,童茜向他提出了交往的要求,并且答应不将这事告诉任何人,至于网络上关于玄鑫被包养的新闻,是由一个匿名账户上传的,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个账户主人的资料,但可以肯定的是,新闻不是童茜放上去的,新闻是在童茜死后才上传的。”
夏霏沉默了,心不在焉地喝了口咖啡。
李亚继续说:“F的父亲是地产大鳄,与黑白两道都沾点关系,他大哥更是搞赌场大亨,我知道他们家也和毒品交易沾上边了,但苦在没实质证据,奈何不了他们。这次要你做的这件事,事后我会给足线人费你,这件事的难度和危险度都高,你如果不接这事,也没其他事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我愿意做你的线人,可我该如何接近F?”
“要接近F,这还不简单吗?”
李亚叫夏霏凑近耳朵,说起了他的计划。
李亚小声说:“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不要让他觉得你是在查他,就算他发觉了你在查他,灵活变通,绝不能让他知道你是在帮警察做事,任务能不能完成不打紧,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在凶手还没现形前,我们的伙计依然会调查玄鑫的,他的嫌疑最大,且没有不在场证据,在童茜被杀的那个点,他宿舍的人都睡着了,没人能证明他当时在宿舍。”
“我明白,我会尽快接近F的。”
“我送你回家吧。”
“嗯。”夏霏打算以后都回家里住了,她的家很近,并且她不想再在宿舍里面对一些痛苦的记忆了,这将对她的精神形成很大的折磨。
晚上八点,她接到了玄鑫的电话。
“喂?”
“夏霏,是我,你在哪?”
“家里。”
“搬回家也好。”
夏霏沉默。
“你没话要问我吗?”
“你的谎话说得真大,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
“被富婆包养是匿名新闻硬套在我身上的,事实上,她虽然是我的母亲,但她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包养说得难听,助养总可以。”
“那日我问你时,包养这一说法,你没否认。”
“但我也没承认,你还在为我没有告诉你事实而生气吗?”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自出娘胎就被送进了孤儿院,妈妈一直以慈善家的名义帮助我们孤儿院的儿童,她称赞我聪明,对我特别照顾,一直到18岁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亲生母亲的存在,她对我表白了所有的事情,她被男人骗了,生了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走了,不知去哪了,她当时年轻,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将我留在医院,不辞而别,后来她嫁了个富商,就是现任丈夫陆鸿,陆鸿很爱她,对她很好,她和陆鸿有了一个儿子,一家人过得很幸福,她不能为了我毁了现有的一切,她只能偷偷地给予我帮助,给予我母爱。直到有人在网络上大肆揭穿了她的秘密,她终于肯向陆鸿坦白了,她对我的亏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其实她一直都有资助我的生活,只要陆鸿去孤儿院查一下就会明白,网络上说的事根本就不能相信,但她不想再以资助我为借口隐瞒我的身份,她要公开我们的母子关系,就算失去现在的幸福也不顾。”
夏霏的语气软了下来,“那你去了新家了吗?他们对你好吗?”
“我搬进陆家了,陆家上下对我都很好,陆叔叔很和蔼,完全没有成功者的气焰,我真替我妈感到幸福。对了,新家很大很豪华,有空来坐坐。”
“好。”夏霏也替他感到高兴,孤儿的内心都是孤独的,这与自小被人抛弃有很大的关系,但只要经历的事、遇到的人是正派的阳光的充满快乐的,那就能改变孤儿的内心,使孤儿也变得快乐起来,玄鑫一直都不像孤独的人。
“那……你早点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
“夏霏!”玄鑫大声说,生怕她挂了电话。
“怎么了?”
玄鑫沉默了一下,说:“做我女朋友,你再考虑一下。”
夏霏心里触动了,口上却说:“等童茜一案水落石出再说吧。”
玄鑫高兴,“好。”
夏霏挂了电话,她躺在床上,想着李亚今日对她说的话,脑里不停重复着接近冯力的情景,不能有半点差错。